第28章 虛名氣 樹大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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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小日本叫,等等我給忘記了,一會我再問問,我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輕聲問道:“那啥,什麽二什麽一先生?麻煩你把實情詳細說一下”,

    我的話剛說完,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解釋道:“是封二介一”。

    “哦,封二進一先生,你說說吧”,我心裏卻想,這名字他父親怎麽給取的,封二進一,這不就是二進製嗎?

    二進製用那生硬的漢語講出了實情,原來,這個二進製在本地開了一個工廠,主要負責服裝製造,就在上個月,一個女工竟然跳樓自殺了,奇怪的是,那女生是從二樓跳下,竟然摔死了,處於安全考慮,整頓了幾天,又開始運營,沒想到,昨天,同地方又一個女工從那跳下來自殺了,同一個地方接連兩條人命,叫誰,誰都心裏犯疑。

    如果這事換成中國老板,要不換地,要不花錢擺平,繼續幹,可這二進製很相信靈異的現象,通過打聽,便找到了王老七聯係上了我。

    說心裏話,要是死的是日本人,我特麽絕對不管,死絕了才好呢,可是這二進製雇傭的全是中國工人,他大爺的,小爺就委屈一次吧,

    雖然這事挺怪異,但是我不敢接,萬一真鬧鬼啥的,可就慘了,於是我給王老七遞了個眼神,王老七拿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裏,朝我做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得,有他在,我就不怕,我自信我逃跑的技能比他高,於是我對二進製說道:“這個,可能是冤魂作祟,我得到現場去看看”。

    二進製聽我這麽說趕緊站了起來,點頭哈腰的對我說:“阿裏噶到,謝謝”,

    這都什麽玩意?這跟小日本講話是真別扭,幸虧我在島國愛情動作片的基礎上,對日語有所了解,不然就是這個小日本用純正的漢語,我都聽不懂。

    二進製開車拉著我和王老七去了他的工廠,到了地方,二進製給我們帶到了出事地點,我簡單看了下,出事的地點是他工廠的宿舍,還是女生宿舍,後來我問了下,這二進製的工廠,也隻有女工宿舍,沒有男宿舍,原來他工廠四百多人,就五個男工,這讓我狠是鄙視二進製,特麽的,為嘛隻招女工不招男工。

    在二進製的指引下,我們去了二樓,跳樓的地方是衛生間,我剛把腳邁進去,就感覺到撲麵來了一陣寒風,凍的我一哆嗦,雖然現在是冬天,可是那廁所的窗戶是關的,哪裏來的風?

    我還要往裏走,身後的王老七一把拽住了我,順手拿出了一張符,手一抖,符就著了,等符著完,才對我說:“師傅進吧”。

    我也不能丟了麵子,輕聲說道:“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師傅我乃九轉純陽體,這小小的煞氣奈何不了我”,

    王老七畢恭畢敬的對我說:“知道了師傅”。不過他說完,好像還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雖然沒聽見,我也能猜到,肯定是在罵我,大爺的,等我好好折磨你一下。

    心裏這麽想著,我便走了進去,說實話,別看是大白天,我也感覺陰森森的。這個感覺不怎麽美妙,就是那次進古墓都沒這個感覺,往裏走了幾步,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唯獨覺得這裏好像少了點什麽,可是仔細看,又沒什麽特別。

    我不能這樣就出去,我是神棍啊,要尊重的我職業,於是我嘴裏念念叨叨了半天,半響,突然對著一麵牆的方向,右手結著劍指,大喝一聲:“疾”。

    做完這些,我嘴裏又念叨了幾句我也不懂的話,才轉過身來,對著王老七說道:“我已經把這裏通道封死了,你去把便池貼上符,免著惡鬼逃跑”。

    王老七氣的直翻白眼,但是還不敢不從,朝我狠狠的瞪了兩眼,才拿著符挨個去貼。

    我心裏這個樂啊,但是隻能在肚子裏樂,臉上卻一臉正氣的對門口的二進製說:“二進一先生,這裏是惡鬼做祟,要處理會很麻煩的”?。

    二進製聽完,趕緊點頭哈腰的說:“此事全憑大師您做主,”。說完他拿出了一個紅包塞進了我的手裏,我感覺了一下,也就是一千左右,特麽的,真摳門,於是我裝出為難的樣子,把紅包送了回去,推遲道:“這個惡鬼很難纏,哎……”

    這個小日本很明白事,聽我這麽說,趕緊朝他助理做了一個手勢,他助理立馬轉身走了,他又把紅包推給我,說道:“這個你拿著喝茶,事情處理完,鈔票大大滴”。

    我趕緊把紅包又推了回去,二進製見我不收,直接把紅包塞進了我的衣服兜,這時他的助理也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信封,看信封鼓鼓的,嘿嘿,雖然二進製的話,把我說的像漢奸似的,可是漢奸就漢奸吧,為了拯救同胞的漢奸,背負黑鍋,我依然自豪。

    二進製把信封也塞進了我的兜裏,我並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打著官腔說道:“我隻能盡力了”,然後裝模作樣的掐著手指,掐了一會,悠悠說道:“我剛才算過了,今天二十七,日子不好,不適合開壇做法,三天後初一,我來做法,你把應用之物準備好”。

    二進製趕緊點頭稱是,我這麽說,王老七自然知道,於是拿起筆和一張紙,在上麵寫了起來,寫完之後交給了二進製的助理。

    我看事情做完,於是跟二進製說:“那我們先走了,初一晚上六點,來接我”。

    二進製又點頭稱是,看他這孫子樣,心裏別提有多麽高興了,他大爺的,革命先烈,我給你們揚眉吐氣了。

    回到家,王老七就要揍我,我見情形不妙,趕緊把兜裏的紅包拿出來做擋箭牌,王老七見到這鼓鼓的信封,一把搶了過去,那眼眉都帶著笑意,奸笑的對我說:“笑天,你現在業務越來越熟了”。

    我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了,走這還有一千的喝茶錢,咱們去消費去”。

    …………………

    這男人啊,就不能有錢,有錢就變壞,話說的一點沒錯,我和王老七嗨了半宿,把這一千嗨沒了,才回去,至於二進製那鬧不鬧鬼,那跟我屁事沒有,我最近唯獨煩惱的就是早餐大姐她兒子的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哎,經常半夜睡不著就想起來了,可是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也成了我心裏的一塊心病。

    第二天上午,我依然喝著兩塊五一兩的茶葉,依然翻著三天前的報紙。電腦裏傳出了旭日陽剛的春天裏,唱的真是澎湃,就是一上午,我也沒記住一句歌詞。哎也真醉了,我好像天生對這些記憶免疫,不然我也不能上學的時候,總是倒數第一,就一會考了倒數第二,那還是選擇題,我多蒙對了一個。

    自從古墓回來,王老七天天強迫我背那些咒語,他大爺的,還有清風那個牛鼻子給我的,我還是他大爺的,背了快一個月了,就一個金光咒,我特麽都沒背下來,不能說沒背下來,是今天背會,明天忘。老天啊,你殺了我吧,還什麽九轉純陽體,天生道命,我去他大爺的,一個咒語都背不來,還道命個屁啊。

    正在我感慨的時候,電話響了,電話裏傳來王老七那粗魯的聲音:“你大爺的,怎麽還不死過來”。

    我苦笑著掛了電話,這也是我每天的必修課,如果王老七開的是藥店,那我就是他那的坐堂大夫,哎,我的命苦啊,不僅要應付那些到底是不是撞鬼的顧客,還要接受王老七的督導,背咒語,修道氣,你要問我,道氣是啥,我他大爺的上哪知道去。

    哎,歎了口氣,換上我那套特拉風的紫色道袍,手裏拿著一個羅盤,才邁著方步去了王老七的店裏。此時王老七對麵正坐一位老太太,我頓時腦袋就大了,如果遇到老頭老太太,他們的問題隻有一種,,就是找個風水寶地,大爺的,現在都是公墓,整片來的,哪來的那麽多風水寶地,可我也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和這一句話能說上三次的老太太忽悠上了,你若問我什麽感覺?好吧我告訴你,那叫一個生不如死,比如下麵我們的對話。

    “大娘,您高壽啊?”我問道。

    那個老太太說道:“什麽豆啊?”

    我又問:“你今年七十幾啦?”

    “你問我吃沒吃雞啊”那個老太太疑惑的問。

    給我急的,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可是還不能扇,隻好無奈的說道:“我是問,您今年多大?”

    “哦,我今年七十三”老太太幹脆的回答。

    ………

    我就這麽被折磨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在價錢一千元為報酬的情況下搞定。好在經常去公墓,知道哪塊有空地,然後神神叨叨的掐指一算,給了老太太一個方位。

    老太太走了以後,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埋怨道:“我說老七,這樣事,你自己就能搞定,找我幹嘛?”。

    王老七白了我一眼,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憤憤的說:“你當我願意叫你啊,不知道錢好賺?他大爺的,人家指名道姓是找你”。

    聽完王老七的話,我不由的苦笑起來,這樹大招風,真不假啊,現在找我的人,都是提前預約,如果不預約,小爺還真不伺候他們,想想幾個月之前,費了半天勁,能忽悠個三百二百就不錯了,還是門可羅雀,現在小爺我隻幾句話,那就千八百的進賬,而且還得看我心情,心情不好,我完全可以在家睡一天,完全不用擔心第二天的吃飯問題。

    瞎尋思了一會,想起二進製的事,就問起來:“老七,那個小日本那個怎麽解決?”。

    王老七邊擺弄手裏的紙紮活邊說:“我哪裏知道,我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你都沒發現異常?”我好奇的問道。

    王老七都沒發現異常,還真邪門,他是能開冥途的,都沒發現異常,還真奇怪了,冥途,又稱陰陽眼,或者天眼,其實這都是老百姓不知道內情,把凡是能見鬼的眼,都以為是天眼或者陰陽眼,其實則不同,陰陽眼,又分陰眼,和陽眼,陰眼,可以看清世間一切邪祟,而陽眼可以看清世間氣的變化。

    天眼又不同了,天眼也有兩種,第一種是天生的,又稱慧眼,是與生俱來的,可以看清世間因果,還有一種,全憑自身功法,憑借自身修煉,可以看清鬼怪,可以透視自身,甚至有的得道高僧也可以修煉到看清因果,也就是佛家所說的五眼六通,這個就不詳細說,在佛家典籍上有詳細記載。

    而我們常說的陰陽眼,就是所謂的開啟冥途,開啟冥途是借用外力,或者自身修煉的道氣,降低自身火氣,從而能看到邪祟,這就是開啟冥途,民間開啟冥途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牛眼淚,比如無根水,或者畫符等等很多,不過我還是全各位,不要去好奇不屬於我們的世界,那句話怎麽說的,好奇害死貓。

    而王老七就有這個本事,可他竟然沒有看出哪裏不對,還不如我呢,我都知道哪裏不對勁,於是我神秘的一笑,說道:“我發現有不對的地方了”。

    王老七一愣神,很是驚訝的看著我,“哪裏不對?”

    我神秘的說道:“為什麽那個衛生間沒有小便池,這個你發現沒?”

    我說完正得意呢,心想,這麽嚴重的不尋常,你就沒發現吧,哪成想,王老七張口就罵:“小便池你大爺,女廁所哪裏來的小便池”。

    額……我滿頭黑線,撒腿就往外跑,我暈了,這個事我怎麽給忘記了呢,女生廁所是沒有小便池的,為嘛沒有人提前告訴我。

    回到我那起居一體化的小黑屋,又開始我屌絲幻想,我這起居一體化的小黑屋,也裝修了,行軍床變成了折疊沙發,椅子也買了兩把,以前那個辦公桌,現在成了供桌,掛上三清像,隻是掛上去那天上了一注香,再就沒上過,重新買了電腦桌,還買了一個書架,如果再有個窗,還真挺像那麽回事,可我沒敢弄窗,我這一級全裸式睡眠,真怕曝光,王老七也曾經問過我,為嘛不自己買個房子,或者重新租一個,我也考慮過,也許是念舊吧,反正我就覺得這裏舒服,老話說的好,有錢難買我樂意。這不著調的人生,需要不靠譜的對待,愛誰誰去。

    本來還想繼續翻三天前的報紙,可是自打李心華的事以後,我不知道怎麽了,要說我愛她吧,確實愛,可是夢裏從來夢不見她,夢到的就是那惡心的夢,想想我的事情也是一團糟,李心華的事情也沒頭緒,他大爺的,到底是怎麽回事?為嘛這些事情都讓我遇上,這是命運的劇本,還是人生的不靠譜,想到這些,我頭就開始疼,好在我就是那沒心沒肺的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從來不去執著,命運自有它的安排,我就跟著走就是了。

    三天後的晚上,二進製把我們接到了他的工廠,開壇做法的工具都準備齊了,法壇就設在廁所門口,我也穿戴整齊的站在法壇旁邊,九點整的時候,我手裏的桃木劍開始舞動起來,腳下的yin蕩迷蹤步瀟灑的邁著,嘴裏哼哼唧唧我那老一套,“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白龍馬蹄朝西,顛簸唐三藏小跑仨兄弟……”。

    他大爺的,為嘛唐禿子要騎馬,為嘛要經曆八十一難,?真特麽夠不著調的,這要是我,就跟孫猴子說,呔,你個猴頭,去西天把經書背回來,然後抓倆妖怪給師傅玩玩,畢竟我不是那榆木腦袋的唐禿子,也不是那個就知道拿棒子去打美女妖怪的猴頭,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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