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毛月亮 死符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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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多了這麽一個師弟,我們就挺驚訝的,可這貨,不認師兄,隻認錢,更讓我們驚訝,杜若菲也被弄的無語,隻見清風尷尬的說道:“杜居士,你就給他點錢吧”,說著還用手指指自己的頭,意思是告訴杜若菲,他這個師弟大腦有問題。
杜若菲無奈的從兜裏掏出一把錢,有零的也有整的,剛準備從裏抽出一張一百的給他,清風的師弟卻一把全部搶了過去,在然後,他竟然把那張一百塊錢還給了杜若菲,嘴裏還念念叨叨的說:“紅紅色不不喜歡”。
杜若菲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裏的一百塊錢,我和王老七也是同樣無語,事情是這樣解決了,至於是不是碰瓷也沒人和他計較,由於我們著急去丹東,隻能帶著他,在車上,清風才把他的情況說了出來,他師弟本就是一個孤兒,從小被他師傅收養,也沒有名字,隻有一個道號“清沐子”。
清沐子非常聰慧,學習什麽道法,一點即通,他師傅也非常喜歡他,傾盡所能的栽培他,清沐子也非常好學,僅僅二十出頭,一身道行就和他的師傅不相上下,差的就是曆練,於是他遵從師囑下山遊曆。
他這一下山就是整整十年,至於他經曆了什麽沒有人知道,回山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癡癡呆呆的,而就在前幾年,清沐子自己竟然偷偷的溜走了,從此以後鳥無音信。
我看了看坐在後座吃東西的清沐子,怎麽也看不出道行有多高的感覺,可是清風不能說謊,那清沐子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才會變成今天和尚不和尚道士不道士的模樣呢,我這樣想著,就漸漸的睡著了。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停在一個樹林裏,再看看他們幾個都整裝待發,我也趕緊把包背在背上下了車,根據杜若菲所說的,那個工廠離這能有二裏多地,我看看快要落山的太陽,心想,看來這個夜晚不能消停了。
在山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這個工廠附近,杜若菲說的沒錯,這個工廠確實挺稀奇的,外麵一圈高高的圍牆,裏麵什麽都看不到,於是杜若菲帶著我們來到了大門跟前,大門是鐵的,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鎖頭,我趴著門縫往裏看,什麽也沒有看見。
此時的太陽已經全部落了下去,山風很重,我緊了緊身上的皮夾克,皺著眉問道:“咱們現在怎麽辦?”
其他人還都沒有回答呢,清沐子卻說道:“哎哎這裏有鬼耶”。
當時我就想罵街,這不廢話嗎?沒鬼我來幹什麽?可是明明知道這裏不對勁,但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就是那麽不得勁,渾身汗毛都像長長了一截,我隻好又緊了緊皮夾克。
清風悄聲說道:“咱們想辦法進去”。
我瞅瞅這大牆,至少得有三米半高,沒有梯子是肯定進不去,我這這麽想著呢?隻見清風走到牆旁邊,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就像一個大猩猩一樣蹭蹭的就騎在了牆頭上。
“臥槽”王老七不由得叫了一聲,
我也想叫,可惜晚了,這時清沐子也走到了牆邊,抬頭看看牆上的清風,嬉笑著說道:“哎,好玩,好玩,我也要玩”。
隻見他身子一扭,手腳並用,就這麽在我們三個驚詫的目光中,也上了牆。
“大爺的,這也太變態了吧”我不由得脫口說道。
我們三個人,哭的心都有了,互相瞅瞅,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時牆上的清風說道:“來我拉你們上來”。說著他遞下來了一個布帶,
王老七嬉笑的說道:“好的”他也往後退了幾步,助跑一下,身子往上一躍,抓住了布帶的一頭,然後,爬了上去,杜若菲也用同樣的方式上去了。輪到我了,哎,丟人啊,說實話,這都不好意思說,我助跑了三次竟然沒夠著那個布帶,最後,在王老七把褲腰帶解了下來,接在一起,我才夠著,還是被他們給拉上去的。
在牆上往裏看,除了黑,就是靜,靜的隻有風聲,想想這裏可能有僵屍,甚至比僵屍還恐怖的東西存在,我的腿就有些發軟,清風打開了一直隻手電,然後對我們說:“我先去探路”。
然後身子輕盈盈的落了下去,他先是用手電四下照了照,然後就把手電關了,不一會人就消失在了黑暗當中,剩下我們四個騎在牆頭上,感受的夜風的凜冽,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就聽清沐子說道:“我要撒尿”。
這給我氣的,這牆頭上怎麽撒尿,
剛想阻止,清沐子已經解開了腰帶,就站在牆頭上開始尿上了,杜若菲想阻止已經晚了,隻好氣的說了一句:“你你…”就把頭轉載一邊。
這個清沐子尿尿就尿吧,他嘴還不閑著,邊尿邊唱:“哎,月亮出來我爬牆頭哎,咦呀呼嗨,尿尿就要這麽尿哎,咦呀呼嗨………………”。
這嗓音,就像幾百年沒用的破鑼用被車壓扁了敲出的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們幾個隻能捂著耳朵,好不容易挨到他尿完,誰知他突然指著天上說道:“哎,毛毛月亮,月亮長毛,地府搭橋,死符天劫,大事不妙哎”。
這都什麽玩意?什麽地府長毛不長毛的,心裏這麽想,我還是抬頭去看月亮,哎,這一看,我心裏一顫,要說正常十五的月亮,誰都見過,好文藝點的,都沒事去賞賞月,或者吟詩作賦,而像我這樣的粗人,那就是你愛圓就圓,愛缺就缺,關我毛事,因為太平常了,所以很少注意它,可這剛升起的月亮給我的感覺怪怪的,至於怪在哪裏我也說不好,就感覺跟以往不一樣。
王老七也抬頭看著月亮,突然說道:“唉我去,你看月亮長毛了”
杜若菲鄙視的說道:“那時月暈,棒槌”。
我無心他倆鬥嘴,仔細看著月亮,確實是月暈,可王老七說的沒錯,這個月暈跟以往不一樣,平時看到的月暈,就是月亮外麵有個光圈,而現在這個月亮,外麵是光圈不假,可是這個光圈是紅色的,由於光線的關係,紮一看去,真像是長了毛似的。
“哎,老七,月亮長毛有啥說道嗎?”我問道。
王老七說:“是有說道,月亮長毛,又稱毛月亮,毛月亮一出現,就是鬼怪橫行的時候,據說,出現毛月亮就是天上值班的神仙打盹了”。
我心裏暗罵一句,特麽的神仙也不靠譜,你說我們這正準備幹大事呢,你打什麽盹?可神仙打盹跟我們有毛關係,於是我就問:“哎老七,神仙打盹跟我們什麽關係?”
“這神仙打盹那是我胡說的,具體怎麽回事,你一會問清風掌教吧,至於和我們什麽關係,確實有,道法打折,甚至有的符咒都會失效”。
王老七說完,我釋然了,確實跟我沒有關係,道法不會,符咒不會,其實我是啥也不會,嘿嘿,我正暗自慶幸呢,杜若菲突然說道:“噓,有東西過來了”。
我們趕緊住了聲,可是忘記了那個有點不正常的清沐和尚,隻聽他說道:“哎哎,看看鬼來了”。
我們這個氣啊,沒辦法隻能幹忍著,王老七離他最近,硬把他按在牆頭上,我們剛安靜下來,就看見有兩三個人影走了過來,我仔細看去,這幾個人,走到搖搖晃晃的,有點像木偶,也看不清是男是女。
不大一會,他們走到了牆底下,我這才看清是幾個人,原來是四個,全部是男的,我不清楚他們在牆下幹什麽,於是偷偷的把頭伸了出去,往下看,借著月光,我發現他們正在剛才清沐撒尿的地方到處聞著。
大爺的,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是被這尿味給吸引過來的,說來也有意思,來的時候我還尋思著是行屍,還是喪屍的得有多可怕,這真看到了,沒感覺有多嚇人,就是覺得有些怪異,定了定神,我才悄聲問道:“哎,這怎麽辦?”
王老七小聲說道:“沒辦法,這真是行屍,看來我們的點子不怎麽好,得趕緊把母屍找到”
杜若菲問道:“那母屍在哪?”
黑暗中也不知道她問的是誰,見王老七沒說話,我隻好說道:“我他大爺的上哪知道去?”。
我猜這時她肯定給了我一個白眼,就在這時,清沐道長竟然從牆上跳了下去,我們幾個的嘴都張的大大的,喊都沒來得急喊出來,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幾個行屍竟然沒有去攻擊清沐,把清沐當成了空氣一般的存在。
我不僅驚訝,還狐疑,這是怎麽個情況,於是隻能看向王老七,王老七和我一樣,也是滿臉問號,再看清沐,就這麽溜溜達達的像廠房走了過去,邊走還邊哼著一個小曲,那叫一個閑庭信步,比在自己家的後花園還特麽自在,這真是人比人得死,看人家清沐,腦袋不怎麽靈光,別說人了,連行屍都不把他當回事。
清沐都下去了,我們幾個也不能在這傻等著,於是我問老:,“我們下不下去?”。
王老七用鄙視的口氣說道:“下去找死啊?”。
杜若菲問:“那怎麽辦啊?”。
王老七沒有吱聲,過了一會,才說道:“得想辦法把他們都給綁上”。
我一聽這有辦法,於是趕緊說道:“那好,現在去拿繩子”。說完我就後悔了,這三米多高的大牆,別說一會上來怎麽上,就是下,我都下不去,哎,我又丟人了。
王老七見我沒動,也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用鼻子哼了一下,自己就跳了下去,不一會,他拿來了一捆繩子,我和杜若菲合力把他拉了上來。
他上來之後,對我說道:“笑天,你一會先下去引開兩個,我和小菲去收拾那兩個”。
哎,我這個氣啊,難道我就這麽窩囊嗎?想想我還真沒有杜若菲的伸手好,隻好點頭答應。王老七和杜若菲把我給順了下去,還好那四個行屍被尿味勾引住了,暫時沒有注意我,這也給了我一點喘息時間,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我就在地上摸索起來,正好摸到一塊拳頭大小的凍土疙瘩,於是我順手就操了起來,對準其中的一個後腦勺狠狠的砸了過去,
大爺的,我當時我真想哭,凍土疙瘩不結實,碰到那個行屍之後,就四分五裂,把那三個都砸到了,此時他們四個齊刷刷的朝我轉了過來。
這時牆上的老七喊道:“笑天你玩什麽呢?”。
這是我想玩嗎?這是運氣玩我好不,他大爺的,老子算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正在我暗罵的時候,就聽杜若菲喊道:“笑天,別傻愣在那了,快跑啊”
就這麽一愣神的時候,那個四個行屍眼瞅著就到了我跟前,再不跑,可完犢子了,於是我是掉頭就跑。好在這個工廠的大院的空地不小,也沒啥障礙物,可著我的勁跑,就這速度那真不是蓋的,劉翔來了也不一定能快我多少,可是我趁機回頭看了看,當時我就罵街了,別看那四個行屍搖搖晃晃的,可速度真不慢,竟然緊緊的跟在我身後,於是我拚命的喊道:“老七,快來救我”。
“笑天,往回跑”。
我聽這有人答話,心裏那份緊張感緩解了不少,於是深吸一口氣,又領著那四個行屍往回跑,等跑到剛才下來的地方,就聽王老七喊道:“笑天領著他們兜圈子,我們一個個解決,你多堅持一會”
我心裏暗罵,大爺的,這溜二傻子呢?哎,誰叫咱們這麽有人緣,不對,人緣應該是沒有,這是有鬼緣,你看這幾個行屍,對我那叫一個鍾情,甩都甩不掉,跑吧。
我跑的那叫一個嗨皮,心裏直念阿彌陀佛,希望王老七早點把他們搞定,我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累的馬上就要趴下的時候,就聽杜若菲喊道:“笑天,你不用跑了”。
聽到這句話,我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回頭看去,隻見有三個行屍,已經直挺挺的站在那,每個額頭都貼著一張符,還剩一個額頭也貼著符,可是這哥們真精神,頂著符還生龍活虎的,他倆隻能圍著他打轉。
這是怎麽個情況?難道這個就是那個母屍嗎?我又休息了幾分鍾,這時他倆已經將那個行屍給捆的結結實實,捆完之後,王老七拍拍手說道:“大爺的,累死我了,總算把這個搞定”。
我反正也休息差不多了,就爬起來走了過去,過去之後,看了看還在掙紮的行屍問道:“老七這個怎麽不怕你的符啊?”
“這符可能受潮失效了”。“王老七喘著粗氣說道
我一陣無語,這符也能受潮,於是我問道:“老七對付行屍用什麽符?”
“哦這個簡單,鎮屍符就行”。
“那給我幾張”。我說
王老七從包裏掏出一遝符咒遞給我說:“都在這呢,你挑挑,把受潮的挑出來”。
我“……”
接過符咒看了看,這能有一半上麵有水漬,我隻好把那些好的挑了出來,等我挑完他倆也休息差不多了,就聽杜若菲問道:“哎,清風道長怎麽還不出來”。
她不說我還忘了,這清風進去探路到現在能有半個小時了,怎麽還沒回來呢?這時,王老七說道:“那三個也得用繩子綁上,今天晚上是毛月亮,一會月亮真正升起來的時候,恐怕那些符就會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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