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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花燭將整個房間映得通亮,室內的布置是喜氣洋洋的大紅,好些地方掛著紅繡球以及貼著喜紙。床上的紅紗帳還未放下,一穿著大紅嫁衣的姑娘側臥在床上,腳上鑲著金絲邊的繡花鞋還未褪下,襯著一雙腳愈發小巧。
冷不丁地,門口了,穿著大紅喜服的新郎走了進來。他的雙頰因為喝酒有少許的潮紅,回身輕輕將門栓住,他緩緩走向床邊,輕柔地將床上的人兒抱了起來。
方才姑娘躺著的時候,就似睡著了一般,可如今,被男人抱起來之後,才能察覺出異樣,姑娘身子軟綿綿的,似是沒有骨頭一般,軟綿綿地任男人擺布,頭歪著……分明是失去了意識。
男人輕柔將她的頭托住,修長的手指將大紅頭蓋布輕輕掀開。一張瑩白的臉便映入他眼簾,柳葉眉彎彎,眼簾輕閉,濃密的睫毛烏黑,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輕點唇脂的唇飽滿小巧,雙頰似是開了花一般,浮現淡淡的粉色,整個人顯得乖巧而又迷人。
男人一時間看癡了,閉上眼像對待珍寶一般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無限滿足地歎息:“阿菱,你終於屬於我了。”
東方菱是被嗆醒的,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掛在橫梁上的紅繡球。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顎,輕柔而又緩慢地給她灌酒,酒如唇,接著下喉,她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喉嚨似是要燒起來一般。
哪個混蛋在給她灌酒!找死!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她想咆哮,同時給身後人一擊,卻不想整個身體像是麻痹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有人給她下了藥?是誰?自從回了21世紀,她安分守己,和柳憐老老實實地上班下班,並沒有招惹不該惹的人或事,為什麽自己會被下藥,帶到這個奇怪的地方?
而且,這房間的陳設,根本不是她所在時代該有的,分明是古代的結構布置!她心裏拔涼拔涼的,心道該不會又穿進書裏了吧!她在心裏呼喚晉江係統,可是並沒有聲音回應她。
她想開口說話,和身後那人談判,看看可不可以說服他暫時放過自己。可是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似的,根本出不了聲!
然而,更令人驚懼在後麵,柳憐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阿菱,阿菱,交杯酒喝完了,接下來,我們該洞房了。”
那有著柳憐聲音的男人將她騰空抱起,聲音裏有不可遏止的狂喜,“阿菱,我好開心,你開心嗎?”低頭,又在她頰邊映上一吻。
因著是打橫抱起,所以東方菱能夠看清他的麵容,分明是柳憐無誤,可是她也明白……這個柳憐,怕不是現在已經成為她老公的柳憐。這個柳憐……是柳憐NPC的幾率要高很多。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和柳憐NPC在一起,從這個NPC的話語來看,他應該是認識她的,那麽同理,她自然也是認識他的。
從他的神態和以及他眼神裏的狂熱來看,東方菱覺得他應該是第二個世界裏的柳憐。
可是她沒完成一個拯救任務,在那本書裏,她接觸過的人,都會忘了她啊,為什麽這本書裏的柳憐卻還記得她?
她有太多的為什麽了,可是她壓根說不出話來。而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她多想了,柳憐將她放到床鋪上,他黑黝黝的眸子與她驚懼的目光對上,唇角勾勾,蕩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他的麵容清俊,斯斯文文的長相極為好看,那雙好看的眸子本該溫柔淡雅的,這樣才能與他清俊鐫雅的麵容相襯。可是此刻,他的眸子亮晶晶的,迸射出令人心驚的瘋狂。這種眼神東方菱曾經見過,那是在某一日/本片裏,那個要殺主角的變/態殺人魔的眼神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柳憐,他的記憶早已與真正的柳憐融合。可是這個柳憐卻讓東方菱後背直發涼,她想要逃離,可是因為被下了藥的原因,她根本動不了。
在她深愛的柳憐麵前,她竟然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好可悲。
“阿菱,你醒了啊。”柳憐笑,手覆上她的腰帶,將其輕柔解開。“醒了也好,這是我們的洞房,總該記憶深刻的。”
他的唇印上她的脖頸,而後輕輕啃咬,惹得東方菱一陣顫栗。他順著她修長潔白的脖頸一路向上,順著下巴吻到她的唇,四片唇瓣交/合,舌尖順著微開的唇進入,探上溫香綿軟的丁/香小舌。
寂靜的房間裏響起曖/昧的喘息聲。
他離開她的唇,黑黝黝的眸子已經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唇間酒香四溢,除了這,還有她口中獨有的馨香。他的手覆上她的臉,掌心卻濕漉漉一片,他抬眼對上她的眼,那雙清澈總帶著笑意的眼此刻水汪汪的,淚積滿了眼眶,眼淚太多,眼眶承載不了,淚水盡數決堤而出,濕了她的臉,同時也濕了他的手。
“為什麽哭呢?”柳憐皺眉,滿臉的疑惑,“阿菱,你不開心嗎?阿菱,嫁給我,你不開心嗎?”
他定定地坐著,眸裏失落的神色不加遮掩,他低低地笑,雖是笑,可聲音裏卻是濃烈的絕望:“是了,我都忘了,你確實是不願意的,你嫁給我,是我逼迫的,你不是自願的,你能躺在這裏,能夠穿上喜衣嫁給我,是我下藥的……”
“可是。”他的語氣突然變了,急促不已,俯身壓住東方菱,大手探進東方菱的喜服,覆上其中一抹豐/腴,“阿菱,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一聲不吭地離開?我一直在等你,在想你,想念你快要瘋掉了,為什麽要一聲不吭地離開呢?連聲告別都不給我,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麽呢?如今好不容易將你抓到了,我再也不放開了!”
“我愛你,阿菱。”
腰帶開了,裏頭裏衣的結也開了,大紅喜服順著肩膀緩緩而下,露/出白皙肌膚,胸/前兩點如最豔的櫻桃,紅的滴血。
這一夜,翻雲覆雨,東方菱的身體被他極致地占有。在兩人無數次到達歡/愉巔峰。天微微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柳憐顫抖地抱緊她,臉埋在她的頸間,淚水儒濕了她的頸。
“阿菱,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
“阿菱,我愛你啊!我想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身體無論哪個地方都痛,可是對他卻怎麽也恨不起來。疲勞至極,她緩緩閉上眼睛,任黑暗將自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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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菱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柳憐那張放大的臉,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她,似是要把她給盯穿似的。
東方菱後背一陣心驚肉跳,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歡了。
往旁邊一滾,離柳憐遠了些。身下軟綿綿的,定睛一看,是她家裏的席夢思,並不是古色古香的大喜婚房。
原來方才是夢,是假的,她這才放心,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對著柳憐牽強一笑,“大清早的,這樣看人,挺可怕的。”
“嗯。”柳憐頷首,突然湊過來將她死死抱住,力道之大,東方菱根本動彈不得。
“你幹什麽啊?”東方菱皺眉。
“阿菱……剛才我做了一個夢。”
東方菱心一跳。
柳憐又說:“夢裏,我不顧你不願意,把你給強上了,對不起。”
東方菱心頭一陣狂跳,好半晌回不過神來。柳憐的吻襲來:“阿菱,我挺難過的,需要安慰……”
東方菱這才回過神來,等一下!需要安慰的人是她好嗎?!
然而,抗議還未出口,便被淹沒在柳憐翻天覆地密集的親吻裏,抗議化作還帶著睡意的曖/昧呢喃,在房內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