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坐蠟的柳鎮撫和郭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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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眉給的位置太低,距離王平心理預期甚遠。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還是未達成共識,柳輕眉認為王平貪得無厭,不識時務,就有些不耐,話裏流露出些威脅的意思。
王平本來還有意委曲求全,但聽了柳輕眉這話後,心裏也很不舒服,再沒有興趣陪她磨牙,扔下句狠話表麵立場後,便起身拂袖而去。
俗話說相由心生,這貨心裏不爽,臉色自是不會好看。出了單間後,垮著個臉,勉強給了穆胖子等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了兩句多謝朋友們好意,兄弟有事先走,來日再聚雲雲之類的場麵話,然後就招呼秦瑤走人。
這貨麵沉如水,大家如何不知談判結果?自是不肯讓他就這樣走了,連忙出言挽留,李錦峰和郭老板交換了個眼色,然後就拉住王平,笑嘻嘻的做起了和事佬:“老王怎麽了,這是?垮著個臉,像咱們欠了你錢不還似的。大家都自己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事好商量嘛。咱也不會虧待你不是?”
穆胖子也符合一句:“就是,俗話說得好,生意不成仁義在。都是自己人,別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做不了同僚,也還可以做朋友嘛!”
賈老道也端起酒杯,勸解道:“老穆說得是!相逢即有緣,大家同道中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武字,切莫為些許小事傷了和氣!王兄弟,坐,老賈敬你一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子是別人給的。胖子和賈老道明顯已經上了柳輕眉的船,和李錦峰、郭老板穿一根褲子,合起夥來用江湖義氣壓人,王平若還執意一意孤行,就真有些不識抬舉了。
再說,雙方畢竟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隻是價格沒談攏罷了,算是人民內部矛盾。所以,這貨也借坡下驢,假意憤憤不平的堅持兩下後,就半推半就的讓李錦峰按了下來,不情不願的拿起酒杯,跟著大夥兒繼續交杯換盞。
“這就對了嘛!啥也不說了,全在酒裏。來,王兄弟,老郭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郭峰和他碰了兩杯後,嗬嗬一笑:“你們先喝著,我去請柳鎮撫出來,一起喝幾杯。她雖是上級,但也不能脫離群眾不是?”
說罷,招呼李錦峰好好款待大家,陪眾位兄弟喝個痛快,自己則告了個罪,笑嗬嗬的起身去了。
進了單間後,見柳輕眉也是臉色不好看,此人就笑容一收,勸解道:“王平江湖野人,不懂規矩。大人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嗬嗬,江湖野人?這貨還真是個不懂規矩的野人!”,柳輕眉搖搖頭,嗬嗬一笑:“知道他剛才是怎麽要求的麽?寸功未立,就向本鎮索要實權百戶一職?你入職二十年,立功無數,現在也不過才是百戶。他倒好,剛入職,就獅子大開口…什麽玩意嘛?把咱們錦衣衛當成人才市場麽…”
郭峰也附和兩句,跟著上司狠狠鄙視王平一番後,小心翼翼的建議道:“此人不懂規矩,攜祖功自傲,衝撞大人,甚是可惡!不過,係統裏很有些老人念著王道明的好處,以前就老是念叨著要尋訪王氏後人,補償其功。依屬下之見,大人不如就給他個虛銜,就當養個閑人算了。免得回去後,聽那些老家夥們的嘮叨…大人以為如何?”
聞言,柳輕眉就蹙起了眉頭,伸出芊芊玉指在額頭上揉了起來,看樣子也有些頭痛。郭百戶也不打擾,靜待上司決斷。
話說錦衣衛雖是天子親軍,但也非鐵板一塊,其中也分派係。文正公,其實是就是本朝錦衣衛創始人,雖然指揮使一職早跟帝位更替換了好幾任,但也還有幾個跟著文正公打造本朝情報係統的初代元老,活到了現在。這些人中間,有的早另就他職,還有些一直在錦衣衛。
無論離職在職,都早已退休。但畢竟曾身居高位,各有一批門生故舊。所以這些初代元老們,在錦衣衛中,也有著很高的話語權。即使是曆代指揮使,也不敢忽視他們的存在。
人一老,就喜歡念舊,而這批老人,大多都和王平的太爺並肩戰鬥過,有的還受過王平太爺的恩惠。所以嘛,沒找著王道明的後人則罷,找到了又不意思一下的話,柳輕眉回去之後,在這些元老麵前,就有點不好交代了。
憑心而論,在錦衣衛係統裏,從七品小旗真心不小了,可主管一縣情報事務,縣太爺見了都得客客氣氣,菩薩似的供著。所以柳輕眉倒也真沒有敷衍的意思,奈何王平這貨不知行情,嫌官小,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實職百戶,所以柳輕眉真是有些坐蠟了。
百戶,聽著不起眼,但在錦衣衛係統中都能算得上領導層了,市級情報部門負責人,想想看,全國才多少個市?所以百戶之位至關重要,每個派係都不嫌多的位置。
柳輕眉手裏也沒有幾個百戶,安插自己人都不夠,如何舍得拿出一個送給王平?再說,王平目前,也還確實沒有這個水平…
給吧?純粹的浪費資源,除了能回京後能得到元老們兩句誇讚之外,沒有半點實際好處;不給吧?這貨又一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非百戶不做的架勢,回京後老家夥們必會說什麽世態炎涼啊,年輕人翅膀硬了拉,目中無人拉,人走茶涼、老家夥說話都不頂事拉之類的風涼話…想想都頭疼…
柳輕眉想來想去,還是舍不得拿寶貴的實職百戶替老家夥們還人情,就說道:“郭百戶,本鎮現在就交給你個任務。給這貨好好科普一下,務必讓他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接受小旗之位。”
“是!屬下一竭盡全力、勸說王平打消這個念頭!”,郭百戶嘴裏回答得無比痛快,心裏那個鬱悶啊,就別提了,你這也忒不厚道了吧?哪貨能打消念頭,你就不會把這差事推給我了…
“很好!郭百戶勇於任事,本鎮很是欣慰!”
柳輕眉淡淡的“嗯”了一聲,揮揮手:“去吧,本鎮等你的好消息!”
“是!屬下告退!”,
丫的難怪王平要當領導——郭峰努力按捺住狠狠在麵前這張俏臉上揍上幾拳的衝動,恭謹的接下了這個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務,轉身向大廳走去,走了幾步,就停下腳步,眼巴巴的望了過來。
柳輕眉秀眉一揚:“嗯,郭百戶還有什麽事情?”
郭峰苦著臉,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啥,首先屬下肯定是盡力而為。假若…假若王平真是油鹽不進,鐵了心要官的話,咱們能不能給他個正七品的總旗位置?”
柳輕眉略一沉吟,回道:“這個可以,但這是底線。你先盡力說服他接受小旗吧,萬一不行,再拋出這個…”
郭峰還是那句話,沒敢把話說死:“是!鎮撫大人英明!屬下盡力而為!”
柳輕眉有些不滿了:“什麽叫盡力而為?這是組織上交給你的任務,沒有講價還價的餘地,知不知道?”
郭峰一個立正:“是!鎮撫大人教訓得是!”
“嗯,去吧,反正本鎮這裏最多能給個總旗,你自己看著辦吧,勸不了,你就自己讓位,給他騰個百戶位置出來!”
郭百戶又是一個立正,大聲道:“是!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麵色凝重的轉身出門而去,一個小時後,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任務,請鎮撫大人責罰!”
“沒完成回來幹什麽?剛才不信誓旦旦的麽?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全都是酒囊飯袋,一個個就會喝酒撈錢玩女人,正事半點都指不著你們…”
柳輕眉自不能為這點小事就真撤就他的職,訓斥幾句,發泄下心頭鬱悶後,沒好氣的揮揮手:“去去去,少在這裏礙眼…”
喝退屬下後,沉吟半響,摸出個造型古樸,宛如十年前流行的磚頭機模樣的手機,撥通號碼後,小心翼翼的匯報請罪:“師叔,小侄無能,辦事不力,請師叔責罰!這個王平江湖野人,不懂半點規矩…”
電話那頭傳來個渾厚中年男聲,不耐煩的打斷師侄兒的匯報:“沒辦好給我匯報什麽?去的時候不是信誓旦旦的麽?你們一個個,真是的…全都些酒囊飯袋,一個個就會空口說白話。喊口號做保證你們第一,正事半點都指不著你們…”
ps:多謝兩位字母兄,還有拾缺、故山諸道友捧場!那啥,工作原因,睡眠嚴重不足,更新沒跟上,實在慚愧,對不起大家的捧場!
另:歸臥故山是俺個人比較欣賞的一位修真仙俠寫手,最近出新書了,無常無我,古典仙俠,情節還不錯,幹貨也不少,書荒的道友可以去瞄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