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哄她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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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楓自床上坐了起來,雖有醉意卻變得異常銳利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母親,有點失控地叫著:“都是真的?我不是爸爸的……”他的叫聲還沒有叫完,也被周靜芸用手捂住了嘴巴,周靜芸在他麵前嚴厲地警告著:“小楓,你想死嗎?你再問下去,咱們都得死。”
白振宏心狠手辣,要是讓他知道白楓兄妹倆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們還有活命嗎?
不需要母親再回答,母親這樣的一句警告便是答案了。
周靜芸的臉色很不好看,眼底有著點點慌亂,小聲地再次說道:“小楓,答應媽,不要嚷嚷。”
白楓揮開了母親的手,憤恨地瞪著母親。在他眼裏,他的母親是漂亮的,是高貴的,事實上他的母親在a市的地位便是貴婦人,人人都想巴結討好的青雲山莊莊主夫人。在他眼裏,父母的感情很好,哪怕開始步入晚年,還是經常出雙入對的。
父親不發脾氣的時候,幾乎把母親寵上了天,特別是年輕的時候。他經常看到父母秀恩愛的,或許是父母經常秀恩愛吧,他亦想把他喜歡的女人寵在心尖上,護她一生安寧。可惜他愛上的女人卻是蘇曉月。
偷情,出軌,這些字眼白楓是怎麽都不願意往母親身上套去的。
不,或者不能說是出軌,他出生的時候,父母都還沒有結婚。應該說白振宏在為了謀奪蘇家家產犧牲自己的婚姻時,他的母親亦偷偷地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媽,為什麽?”
白楓問得咬牙切齒的。
他的憤恨讓周靜芸心疼,心疼地攬著他,心疼地說道:“小楓,別問了,好嗎?那是我們母子之間的秘密,就讓秘密一直埋在我們的心底吧。”
再一次,白楓推開了母親。
他想笑,可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媽,你知道因為你的隱瞞,我愛得有多累嗎?我一直以為我是曉月的親哥哥,明明愛著她還要死死地壓抑著對她的感情。我很想把她納入我的臂彎裏嗬護著,可她卻是我的妹妹……我現在知道了,她已經是樊少明的妻子。”
聞言,周靜芸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下一刻她暴怒地想低吼,又不敢低吼,隻能怒聲低問著:“小楓,你說什麽?你愛蘇曉月?你怎麽能愛她?她有什麽好?她哪裏配得上你?你竟然愛她,你瘋了是嗎?”她的寶貝兒子竟然愛著蘇曉月,愛著蘇心潔的女兒。
天哪,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她最優秀的大兒子,愛著蘇曉月……
周靜芸忽然間明白過來,白楓過去一直幫著蘇曉月求情,不讓白振宏痛下殺手,其實不是給白振宏台階下,而是他愛著蘇曉月,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蘇曉月被白振宏殺死。
“哈哈,媽,你很意外吧?我也很意外的。”白楓笑得諷刺,“我都想不到我會愛上她,在我還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我都愛上她了,愛了她十幾年,就是因為她,我看不上其他的女人。媽,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我和她不是兄妹,她現在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說不定還幫你生了個大胖孫子……”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到了白楓的臉上。
周靜芸怒而打了兒子。
“小楓,你真是瞎了眼,就那賤人的樣子,你也愛,你當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以你的身份,什麽樣的女人你要不到?你竟然……是不是那個賤人勾引你?肯定是她勾引你了,否則你不會的,肯定是這樣的。”周靜芸很難接受兒子愛著蘇曉月的事實。
就算白楓和蘇曉月不是親兄妹,她也不允許兒子愛上蘇曉月,因為他們是敵對的。
她要蘇曉月死!
“你就是被她迷住了,才會一次一次地放過了她,你瞧瞧現在是什麽結果?我還以為一切都是你爸的錯,原來都是你的錯。小楓,你怎麽能……”
“我為什麽不能?”
白楓怒吼著:“她根本就不是我的……”
周靜芸又緊張地撲過來死死地捂住兒子的嘴巴,白著臉乞求著:“小楓,你醉了,別再胡說八道。”
“媽。”
白楓掙脫母親的手,痛苦地說道:“我不是胡說八道,我不是爸的兒子,你比誰都清楚。曉月……如果不是媽,我和曉月會成為敵人嗎?”
“你這是為了那賤人指責你媽我?”
“媽,曉月不是賤人,你不要開口閉口都罵她賤人,對不起她的人是我們,不是她對不起我們!”醉了的白楓反倒說出了心底的話。
也是醉了的他沒有心防,說出來的話很公允。
“小楓,你要記住,你是白振宏的兒子,永遠都是。我不管你現在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你如果讓第三個人知道了這件事,後果很嚴重的。蘇曉月對你妹妹做了什麽,你還不知道嗎?你瞧瞧你妹妹被蘇曉月害成什麽樣子了?桐桐出去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媽是絕對不會放過蘇曉月的。”
白楓痛苦地瞅著眼前的母親,終是無力地跌回床上,兩眼一合,苦澀地說道:“媽,我再問一次,他是誰?”
他想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周靜芸依舊沒有回答,隻是又氣又恨地低聲提醒著白楓:“剛剛的問話媽就當你沒有問過,你也給媽記住了,媽,桐桐還有你自己的性命都握在你手裏。你要是再打探下去,我們母子三人都得死。你爸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是很清楚的。蘇曉月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都能無情地對待。這麽多年來,他對你們這麽好,一來他以為你們是他親生的,二來是對你們有愧疚,三來是對我的感情深,因為你們是我生的,他才會這麽疼愛。你瞧瞧蘇曉月,他不喜歡蘇心潔,就算蘇曉月是他的親骨肉,一旦他得勢,他立即反臉不認人。”
白楓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真的是個野種!
他這個美麗高貴的母親與別人苟合,才製造了他和桐桐。
曾經,他在心裏瞧不起樊少明的私生子身份,更把樊明宇當成野種。現在他才知道,他並不比他們高貴多少。樊少明是私生子,人家至少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他呢?
“小祁呢?”
白楓澀澀地問著,“他是爸爸的兒子嗎?”
周靜芸這次倒是回答得很肯定,“自然。”
就因為白楓不是白振宏親生的,而白祁才是親生的。周靜芸才會提醒白楓要培養自己的勢力,養精蓄銳,預防將來白振宏知道一切時,白楓有能力扳倒白振宏,霸占白家的所有。
當年白振宏謀奪了蘇家家產,現在周靜芸又讓兒子謀奪白家的一切。白家現在擁有的比當年的蘇家要多很多。
“小楓,以後不要再喝酒了,萬一再像今晚這樣醉後胡言亂語的……”她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心疼地看著兒子,半響才繼續說道:“你好好休息,媽回房去。”
說著,她起身就走。
“媽。”
白楓偏著頭叫住周靜芸,在周靜芸轉過身來的時候,他低冷地要求著:“如果有一天我坐上了爸那個位置,我要曉月,媽要保證不傷她的性命。”
“你……說了那麽多,你怎麽還是……”周靜芸被兒子的固執氣得心口發痛。
白楓恨恨地說著:“我快要到手的股份被她搶了,她以後還會搶我更多東西,我恨她,我一定要得到她!”他的恨是愛,愛亦是恨。
他都分不清自己對蘇曉月到底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
“媽,你就答應哥吧。”
房門忽然被推開,嚇得周靜芸變了臉色,白楓亦被嚇得酒醒。當母子倆看清楚進來的人隻是白桐,母子倆才放下心來。
周靜芸一把將女兒扯進房裏,又探頭出去張望,白桐在她身後說道:“媽,爸和小祁還沒有回來呢。這樓上就隻有我們三個人。”
把房門關上,周靜芸才關心地問著:“桐桐,你去了哪裏?”
她聞到白桐身上亦有著酒味,心疼地把女兒拉到沙發上坐下,“你也喝酒?”
白桐是喝了酒,還喝了不少。
她沒有撕到蘇曉月,後來反而被狗仔隊發現,追趕著她,她隻得拚命地跑,甩掉狗仔隊後,便在外麵逗留。
又氣又恨又有點無助的她,真想一死了之,可又不甘心。
沒有找蘇曉月算到帳,她怎麽能死?
要死,也要拉上蘇曉月墊背!
“媽,我都聽到了。”
白桐卻傻笑著說了一句話,周靜芸現在鎮定多了。兩個孩子不是白振宏的親生骨肉,就算她隱瞞了二十八年,也知道有一天會曝光的,紙包不住火呀。
“你既然聽到了,為什麽要讓媽答應你哥,你知道你哥他……”周靜芸瞪向那個恨著蘇曉月又愛著蘇曉月的兒子。
白桐笑,這一次笑得不傻而是陰狠,“媽,蘇曉月恨我們是不是?如果讓她成了哥的玩物,你不覺得更好玩嗎?她恨著的人卻成了她的男人,日夜要與她歡好,她則像個"ji nv"似的必須躺在哥的身下承歡,哈哈,我隻要想到那樣的畫麵就覺得大快人心,她肯定覺得生不如死的,哈哈哈!”
“到時候我們就把她關在一間小房子裏,不給她衣服穿,天天往她的飯菜裏加點料,大哥什麽時候想要她,就什麽時候進房去,不用強的,她主動求好,咱們再把那些鏡頭拍下來,散發給整個a市的人,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蘇曉月有多麽的下賤,樊少明還會愛她嗎?她還能嫁入君家當少奶奶嗎?哈哈,我白桐過得不好,她蘇曉月也休想過得好!”
白桐說得咬牙切齒的,笑得也是陰森森。
“蘇曉月,我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嚐嚐我現在承受的痛苦。哈哈,她的爸爸被我搶了,往死裏虐她,卻把我當成掌上明珠。她還要成為我哥的玩物,太過癮了,太痛快了,哈哈!”白桐不知道是發酒瘋,還是真的瘋了。
越說越激動的她,不停地哈哈地笑。
周靜芸看著都醉了的一雙兒女,隻有八個字來形容:心如刀絞,咬牙切齒。
心疼一雙兒女承受的痛楚,恨這一切都是拜蘇曉月所賜。
……
清晨,鳥兒在樹梢上吱吱喳喳地唱著歌兒,告知人們今天是一個大晴天。
樊家主屋的二樓某間房裏,靜悄悄的。
大床上躺著的蘇曉月睡得似是不太安穩了,隻因她感到有人盯著她。
本能地她就想著要如何解決盯著她的那個人,後一想,不對呀,盯著她的人並沒有惡意,反倒有著濃濃的心疼。
她神魂一回,眼睛一睜,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顏,連眨好幾次眼睛,才軟軟地叫著:“少明,早。”
俊顏逼得更近,灼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刺激著她的皮膚,讓她覺得有點麻麻的。低啞的聲音帶著誘哄:“老婆,叫一聲老公給我聽聽。”
蘇曉月輕推著他的俊顏,臉微紅,輕嗔著:“少明,別鬧。”
夫妻之間叫著老公老婆是很親昵的稱呼,可她還不習慣那樣叫。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上,樊少明的聲音更加的低啞,哄著:“老婆,我想聽你叫我老公。”這女人的嘴巴不好哄的,以前哄她叫他的名字,她一直“樊總樊總”地叫,叫得讓他抓狂,真怕她會一輩子不接受他呢。
在落下細碎的吻時,樊少明厚實的大掌亦落在她另一邊臉上,輕柔地摸著,指腹劃過她的肌膚,讓她淺淺地顫了顫。他似是察覺到她的反應,動作更加的輕柔,煸情的意味非常明顯。
“少明,我,叫不出來。”
蘇曉月拿開他挑逗的大手,臉若桃花的。
“就兩個字,簡簡單單的,很容易叫的。老婆,叫一聲吧,我想聽你叫我老公,我喜歡你叫我老公,你的聲音軟軟的,很好聽,我要是聽你叫我老公,我心情就會大好,心情大好就能好好地工作,好好工作了就能賺很多錢養你,養明宇,養我們還沒有出生的女兒。”
手被拿開了,嘴還可以繼續犯罪,樊少明哄出一大堆的理由來,又不停地親吻著蘇曉月的臉,逗得她又好笑,又無奈地推著他,“少明,別鬧了,我要起來。”
沉重的身軀馬上不客氣地覆在她的身上,她忽然被壓住忍不住低喘一口氣,氣息還沒有散去呢,樊少明就輕舔著她的唇瓣,那灼熱的唇瓣刺激著她的,她本能地顫了顫,對上他烏黑的眸子,微啟紅唇誘著他入內。
他也不客氣,輕車熟路地直接占領她的陣地。
纏綿的深吻讓蘇曉月意亂情迷,耳邊再次傳來醉人的誘哄:“老婆,叫老公。”
誘惑升級了。
“少明……”蘇曉月才張嘴,又被他用唇舌堵住。
“老婆,我想聽你叫老公,來,叫一聲。”某男用吻來懲罰著妻子的不改口,被吻得紅唇腫脹的某人又好笑又羞赧地舉起白旗,小聲地叫著:“老公。”
得逞的樊大少眉開眼笑,卻又像上次那般得寸進尺,湊到她的嘴邊,低啞地說道:“我沒聽見,你叫我什麽?”
蘇曉月想坐起來,他不讓,她力氣不如他,被他死死地壓製在床上,大手還有意無意地從她的睡衣領處拂過,意思非常明顯,再不合作點,“大刑”侍候。
“老公。”
不會*的蘇曉月,在樊少明的得寸進尺之下,隻得摟上了他的脖子,美眸對上他的視線,軟軟地叫著他老公。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在最初相識時,樊少明是覺得她的聲音比她的人好。現在軟軟地叫著他老公,聲音不嗲卻讓他全身骨頭都酥軟,很舒服。
“再叫一次。”
“老公,老公,老……”紅唇又遭到捕捉。
蘇曉月極力地眨著眼,眼裏有著委屈,她都叫了,他幹嘛還要“懲罰”她呀?
房內的氣溫糾地升高。
從巫山那裏嚐了*回來後,蘇曉月又成了慵懶的小貓,窩在吃飽喝足的樊少明懷裏,慵懶地問著他:“幾點了?”
“還早著呢。”
清晨的一番歡愛讓樊少明特別的神采奕奕。
蘇曉月看一眼窗外,雖說有著厚重的窗簾遮掩著,還能看到外麵的亮光,有陽光了。再看時間,快七點了。她便從他的懷裏滑出來,人跟著下床穿衣。
“去哪?”
樊少明立即纏上了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體香。
“下樓給你做早餐。”
“有張姐呢。”
“你不想吃我親自為你做的嗎?”
樊少明眼神深深,曖昧地笑著:“我喜歡吃你。”
蘇曉月臉紅,推開他。
剛剛才吃過……
“老婆。”見她還是要走,樊少明隻得換了口吻,心疼地說道:“我不想你累著。”
已經穿戴整齊的蘇曉月,轉而傾身湊到他的麵前,眉眼帶笑,笑中有幸福,柔聲說著:“你不覺得一起來就能吃到妻子親手為你做的早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我倒是覺得能為心愛的男人洗衣做飯,很幸福。”
樊少明眼神更深,不著痕跡地問著:“你愛我?”
呃?
蘇曉月眨眨眼,隨即好笑地推他跌躺在床上,她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故意哼著:“我可沒說。我都聽不到我想聽的,你也別想聽到你想聽的。”
說著,她轉身便走。
樊少明笑嗬嗬地從床上坐起來,衝著要去洗刷的她低喃著:“我不說,你也感受得到,不是嗎?”
蘇曉月的話甩出來:“那我不說,你也感受得到吧?”
樊少明:……
……
a市中心醫院。
某間病房裏,病床上的人還在沉睡著,他的一邊手卻在輸著液。這個人便是貨櫃車追尾後,大難不死的那個男人。
他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也在重症病房呆了一天才轉到普通的病房。
因為傷勢重,輸液一直不停。
在病房外麵有兩個便衣警察在守著,醫生護士們的出入都被警方監視著。
看看病人的輸液快要輸完了,一名便衣警察便去找值班護士,告知病人的輸液輸完了。值班護士查看了一下後告知,還有一小袋的藥液要輸,然後護士便去配藥了。
“你是誰?”
冷不防的,病房門口傳來了低喝聲。
是守在病房外麵的那名便衣傳來的。
找護士的這名便衣趕緊走回去,看到有個男人拎著一袋水果想進病房,被攔住後,便向便衣解釋著自己是傷者的朋友,聽說傷者出了車禍,趕來探望。
“我是現在才知道他出了車禍,所以一大清早的就趕來探望。你們又是誰?”那個男人反問著兩名便衣。
“我們是警察,傷者情況特殊,不能隨便見陌生人。現在傷者還在休息,我們也不能確定你就是他的朋友,在沒有確定你的身份之前,請恕我們不能讓你進去探望。”
兩名便衣堅決不讓這名陌生的男子進入病房,男子解釋了好幾次,又要求了好幾次,都無法進入病房,他隻好作罷,留下了那袋水果,嘀嘀咕咕地走了。
護士拿著一袋袋裝的藥液走來。
兩名便衣又是親眼看著她把藥袋換上。
藥袋的藥液不多,輸了二十分鍾便輸完了。
護士說病人的藥液暫時沒有了,要等白天值班的醫生來接班了,重新檢查過病人的傷情,再重新開藥。
兩名便衣沒有多想,繼續在病房外麵守著。
八點的時候,白天值班的醫生來了。
他們習慣了先巡房。
這間病房的病人是重點對象,醫生最先巡的便是這間病房。可當醫生走進病房想幫病人檢查一下的時候,發現了病人不對勁,他當即進行緊急搶救,可惜半個小時後,他隻能宣布病人身亡。其實在他進入病房的時候,病人已經沒有了呼吸,他隻是不死心,盡力想把病人從死神那裏拉回來,結果還是失敗了。
聽到由他們一直監視著的病人,竟然就這樣死了,兩名便衣警察怔在當場,很快便意識到什麽,其中一個趕緊聯係上峰,一個立即去追捕幫著病人換最後一袋藥液的護士。
……
“死了?”
低沉的問話沒有半點溫暖。
“死了。”
回答的聲音小心翼翼亦有著恭敬。
“辦得不錯。”
低沉的聲音讚了一句。
沒有回答。
“大少爺收購英才的股份,進展如何你可知情?”低沉的問話聲再次響起,口吻中夾著深不可測。
“失敗。”
“失敗?”
“張校董已經把他手裏的股份轉讓給蘇曉月,隻賣了兩百萬元,兩個人正在辦理著轉讓手續,估計明天便可以完成轉讓手續。”
白振宏臉色青黑,咬牙切齒地低哼著:“兩百萬?蘇曉月?”
他那個女兒真的在一步一步收回屬於蘇家的一切。
“張校董是傻瓜嗎?值八千萬的股份隻要兩百萬?”白振宏再度磨了磨牙,眼裏殺氣頓現,低冷地吩咐著:“既然如此他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該怎麽做,你清楚了吧,要盡快動手,我不想看到他的股份被安安全全地送進蘇曉月的懷抱。”
“明白。”
“去辦吧,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些沮喪的消息。”
“屬下盡量給老爺帶回好消息。”
“等等。”白振宏又叫住了要走的冷一,在冷一停頓的時候,他吩咐著:“大少爺有了心上人,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喜歡的是誰,要是能幫他就幫他一把,都二十八歲了,該有個妻子了。”
白楓在公司裏意圖非禮一個女人,又跑到酒吧酗酒的事情,都有人告訴白振宏,就是白楓意圖非禮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們還沒有看清楚,無法確定女方的身份。
“要是查到了那女人是誰,直接綁了,送到大少爺的床上去,記得做點手腳,生米成了熟飯,就算她再不喜歡小楓,也是小楓的人了。”做事陰狠的白振宏,在幫著兒子追妻時,想到的辦法都是陰陰的,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也是,光明磊落向來就與白振宏不沾邊。
想著幫兒子追妻一把的白振宏,永遠都想不到白楓想要的女人是他的親生女兒蘇曉月。
“屬下明白。”
“嗯。”白振宏揮揮手,示意冷一可以走了。
……
君氏集團。
有幾天沒有沒上班的蘇曉月,一進公司就收到同事們的祝福,祝福她與樊少明白頭到老。不知道兩個人已婚,但樊少明高調求婚卻是大家都知道的。
蘇曉月的手指上已經戴著樊少明送的鑽戒,還是戴在無名指上,表明了她已婚的身份。
大家倒是沒有留意到她無名指上的鑽戒。
好幾天沒有上班的蘇曉月被君默叫進他的總裁辦公室裏。
“坐吧。”君默並沒有在辦公,而是靜坐在黑色的椅子內,專門等著蘇曉月進來。在蘇曉月進來並走到他的麵前時,他又溫淡地請著蘇曉月坐下。
“謝謝君總。”蘇曉月輕輕地拉開了椅子,然後端正地坐下。坐下後抬眸便迎視著對麵的君默,君默的眼神很深,定定地瞅著她看。
蘇曉月坦然地坐著,不問他也不主動開口,任由他看。
“你最讓人難忘的便是那雙眼睛。”
君默開口了,聲音很溫和,暖暖的,聽著舒服至極。
蘇曉月笑了笑,推推鼻梁上的鏡架,“君總最讓人難忘的是溫沉。溫和中帶著沉穩,沉穩中又有著溫和。”對於二十年前初識便陪了她一整晚的君默,蘇曉月給予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君默忍不住莞爾,望著她的眼神越加的柔和,“別人隻會說我冷漠,說我沉默寡言,隻有你說我溫沉。那一晚,你還記著?”
“君總不是也還記著嗎?”
他早就猜到她是二十年前的小妹妹,而她是一直都記住他是二十年前的大哥哥。
“我隻記得你那雙眼睛。”
蘇曉月笑,“那一晚,謝謝你。”
“不過是陪了你玩,何必言謝。”
君默起身走出辦公桌,親自替蘇曉月倒了一杯溫開水來,把溫開水擺到蘇曉月的麵前時,他再次回到桌前坐下,然後從桌子的角落邊緣拿起一份報紙,瞧著像是今天的,他把報紙擺放到蘇曉月的麵前,特意地指了指報紙最不顯眼的地方,溫沉地說道:“那一晚,就當作是我們之間的回憶了,現在我還是你的大哥哥,你也是我的小妹妹,弟妹。曉月,看看這裏吧。”
蘇曉月知道君默對自己有著似有若無的關懷,自家那個霸道愛吃醋的男人,還因為吃過君默的飛醋呢。君默現在這樣說,她知道從今之後,他對她不會再有似有若無的情懷,有著的是光明坦蕩的兄妹情,他視她為妹,現在更是弟妹。
聽了君默的話,她瞟向那個地方,問著:“今天的報紙又有什麽新聞嗎?”
君默坐了下來,眼神深深地瞅著她,似笑非笑地說:“你不防自己看看。”
蘇曉月拿起了報紙,順著君默所說的地方看去,隻看到一則小聲明,聲明的內容簡短,寫著“樊少明改為君姓。”
聲明裏沒有寫明是三陽集團的當家總裁樊少明,字眼又小,還是登在報紙最不顯眼的角落裏,如果不是特意尋找,誰會留意到這則改姓聲明?
“樊少明是?”蘇曉月看向了君默。
“是。”
“他要改回君姓?我怎麽沒有聽他提起過?”蘇曉月攏了攏秀眉,樊少明要改回君姓這件大事,他是連提都沒有向她提過的。
他最維護的便是他的母親,當初認祖歸宗時,老太太要他改回君姓,他不肯,還說老太太如果逼他,他連祖宗都不認了。
現在怎麽會主動登報聲明改姓?
君默閃爍著黑眸,腹黑地反問著:“你不知道?”他那個弟弟的愛,有時候是在默默地付出。
蘇曉月搖頭。
“我以為你知道呢。”君默一副早知道不告訴你的表情。
他分明就是故意讓蘇曉月知曉,好讓蘇曉月感動樊少明的付出,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樊少明,與樊少明白頭到老。
君默相信樊少明的眼光,可做哥哥的他還是有著些許的擔心,擔心蘇曉月僅是利用樊少明來複仇,從而犧牲婚姻的。
樊少明隱瞞的事情,他總是泄露給蘇曉月知道,讓蘇曉月明白為了幫她,樊少明付出了什麽。
“曉月,以前我問過你,你如果不能給少明一個未來,就不要招惹他,離他遠遠的。你那會兒沒有給我肯定的答複,現在你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嗎?”君默忽然嚴肅地問著蘇曉月,“我看得出來,少明很愛你,你對少明雖有情愫,始終不及少明對你的那樣深。你也別怪我多管閑事,少明是我的弟弟,我做哥哥的總得幫他把把關的。”要知道陷入情網的人,智商為零。
君默在麵對樂清清的時候,智商還是負數呢。
“大哥。”
蘇曉月不再叫君默“君總”,而是改口叫著大哥,是跟著樊少明叫的。
“我已經和少明領了結婚證,我們是合法的夫妻,我要複仇不錯,但我不會拿我的婚姻去換取籌碼,也不會出賣我的身體,更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既然選擇了與少明結為夫妻,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此生不離也不棄。”
她是因為樊少明才能一步一步地站起來,大家或多或少對她有點誤會猜疑,她理解的。但在感情上,她絕對沒有欺騙利用樊少明。
她愛樊少明!
君默銳利地盯著蘇曉月,蘇曉月坦然地迎著他銳利的注視。
片刻後,君默笑道:“曉月,大哥相信你,更相信少明。”
“謝謝!”
蘇曉月由衷地感激君默,既感謝他二十年前那個晚上陪了她一整晚,又感激他對樊少明的疼愛,更感謝他對她的信任。
“謝什麽呀,都是一家人。”
“咚咚。”
在君默話音落地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君默語氣立即恢複了以往的低冷。
樂清清推門而入。
“總裁,金成來了。”
君默嗯了一聲,吩咐著:“讓他進來。”
金成是君氏集團的金牌銷售,目前負責三陽集團的單子。樊少明雖然答應了君默,給君氏集團一個合作的機會,卻要求君氏集團走正常程序。金氏集團的銷售費了不少的時間,都未能把關係打通到樊少明那裏。
君默知道樊少明實際上還是不想和君氏集團合作的。
所以才會讓金成久功不下。
那家夥就是個奸商!
不過無商不奸呀。
君默在心裏默默地腹誹了一句,他自己也有奸商的一麵。
“好。”
樂清清扭身而出,片刻後便帶著金成進來,在金成進了辦公室後,樂清清自動地退出去。
“總裁,蘇小姐。”
金成向兩個人點頭打招呼。君默嗯了一聲後,人跟著站起來繞出辦公桌,走到不遠處的沙發前坐下,也招呼著蘇曉月和金成過去。
蘇曉月似是猜到了君默的意思,眼鏡下的美眸閃了閃,在心裏歎一句,不愧是兩兄弟,同樣難纏。
君氏集團一直想拿下三陽集團的單子,蘇曉月一進君氏便知道了。而君氏集團的金牌銷售在三陽集團那裏碰著軟釘子的事,蘇曉月更清楚亦明白那是樊少明故意為難。他是答應了給君氏集團合作機會,卻要求君氏和其他公司一樣去競爭,沒有給君氏半點特殊,便讓君氏前進的路變得很困能。
君默現在也改變了方案,讓什麽都要學的蘇曉月跟著金成去與三陽集團接洽。
蘇曉月如今可是三陽集團的總裁夫人呀,樊少明的心尖人兒。
樊少明忍心讓愛妻的業績死得難看嗎?
蘇曉月的猜測一點都不錯。
君默等兩個人坐下後,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直接說道:“曉月,你在我們公司裏就是學習的,你應該知道一間公司裏哪個部門才是為公司賺錢的吧?就是銷售,銷售幫公司賺錢。你要學習的不僅僅是管理之道,更要學習如何讓公司賺錢。金成是我們君氏的金牌銷售,銷售經驗充足,值得你學習。有金成出馬就沒有拿不下來的單子,你跟著他好好地跑跑業務,幫公司接幾單生意回來。金成現在負責的是三陽集團那個單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蘇曉月溫婉地笑著:“總裁,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就是讓她去打開三陽集團的大門嗎?
君默也笑意晏晏的,“你是個聰明人,與你說話能省事很多。”他又對金成說道:“金成,曉月就先交給你帶著了。”
金成又不是笨蛋,總裁特意越過了自己的直接上司,跳級給他這樣安排著,用意是什麽他哪有不清楚的,亦笑著點頭:“隻要蘇小姐願意,我會帶好她的。”
蘇曉月趕緊應著:“能跟著成哥學習那是我的福氣。”
君氏集團的金牌銷售呀,多少人想向他討點銷售經驗都沒有機會呢,她能直接跟著金成跑業務,真的是她的榮幸。
君默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然後說道:“下午少明不會在公司,你們倆現在就去三陽集團吧。”有蘇曉月跟著,還省去了很多程序,保證直接就能殺到三陽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去。
樊少明呀,教你不給大哥好路走,大哥就讓你們夫妻倆過招。
蘇曉月沒有留意到君默在說樊少明不會在公司的時候,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聽了君默的話,她在心裏又腹誹一句:這對兄弟倆交起手來,也可謂的不擇手段呀,能利用的人絕對不會放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