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不愛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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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楓覺得自己冤枉至極,他哪有非禮蘇曉月呀,好吧,他有過,但事情都過去一段時間了,就算樊少明要報複也不會等到現在呀。

    “爸,媽,我沒有做出你們想像中的事情,我就是派人把夏瑛事務所砸了!”白楓低叫著,天地可鑒呀,他真的隻砸了夏瑛事務所,並沒有非禮蘇曉月。

    “夏瑛事務所?”

    白振宏攏眉。

    “爸,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情,除了昨晚派人砸了夏瑛事務所之外,我就沒有再做過其他事情了。夏瑛是曉月的好朋友,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暗中幫著曉月,我才會砸她的事務所的。”他真的不知道砸了一個小小的事務所會帶來這麽多的麻煩。

    青雲山莊被毀得不成樣子不說,他還遭到父親的責打。

    好痛呀!

    全身都在痛!

    白楓覺得自己已經被父親打成了內傷,五髒六腑都在翻騰著,嘴角的血也是沒有停止過流出來。

    白振宏和周靜芸麵麵相視,彼此都從眼裏看到了鬆一口氣,特別是白振宏,他最怕的便是兒子會與女兒亂來。周靜芸再看向白楓,見到兒子的嘴角還在流血,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白振宏的下手太重,她拉扶著白楓的手,心疼地問著:“小楓,你真的沒有……那個夏瑛是她的好朋友?”她又看向白振宏,白振宏卻眯起了眼,似是在分析著什麽。

    兒子僅僅因為砸了夏瑛事務所,所以便遭到了五帝堂的打擊報複,這麽說夏瑛才是五帝堂的弟妹,那她的丈夫是誰?她與蘇曉月既然是朋友,那麽蘇曉月得到五帝堂力量的幫助,便可以解釋清楚了。

    “夏瑛的男人是誰?”白振宏問著。

    白楓答著:“就是江易,兩個人打得火熱的。”

    音落,白振宏氣得又想一巴掌抽去,被周靜芸擋住,她低吼著:“你想把小楓活活打死嗎?小楓又做錯了什麽?他會去砸人家的事務所,不都是跟你學的?以往小賤人身邊有朋友的時候,你都是怎麽對待她那些朋友的?”

    白振宏高舉起的手巴掌被周靜芸這樣一指責,還真的落不下去了。再看白楓那流血的嘴角,他也泛過了陣陣的心疼,畢竟是自己疼著長大的兒子,他以往也舍不得動兒子一根頭發,都是極盡寵愛的。上次知道兒子對女兒有不軌之心時,他也隻是打了兒子兩記耳光,今天卻掄著棍子狠打……

    “你要動手的時候,怎麽不先查清楚呀!”白振宏放下了手,卻又指責著白楓下手之前沒有調查清楚。

    白楓是想不到夏瑛背後代表的是五帝堂,他以為夏瑛不過是小小一名偵探,就算在偵探界有點名氣,掀不起什麽風浪。又惱夏瑛在沈家晚宴上護著蘇曉月,讓他陰謀未得逞,在得知夏瑛便是蘇藍月的幫手時,他隻想著馬上教訓夏瑛,誰知道會惹出這麽大的禍事來。

    夏瑛是江易的女人,那麽江易才是五帝堂的人。

    青雲山莊遭此一劫,卻也讓白家人知道了江易是五帝堂的,而且還是五帝之一。可就算是知道了江易的真正身份,他們又能如何?既不能把江易的真實身份說出去,如果他們說出去的話,便是有嘴無舌,江易會把他們的舌頭都割了。除非江易自願暴露身份,不過這個如今往妻奴的路上前進著的男人,在a市是不會輕易暴露身份的,因為他不想搶夏瑛的生意。

    白家也無法拉攏江易,江易是樊少明的好朋友,夏瑛又是蘇曉月的好友,這兩層友誼注定了白家是拉攏不到江易的。

    不能做朋友便隻能做敵人。

    “我早就說過樊少明身邊有五帝堂的力量,一直都懷疑是江易的,沒想到還真是他,怪不得曉月短短的時間內鹹魚翻身。”白振宏低歎一聲,仰望一下頭頂上那片雨後便天晴的藍天,還真是天意弄人呀!

    青雲山莊被破壞成這般,白振宏卻不能報警,隻得對外說是整改山莊,暫時不見客。而山莊的人則在不停地搬走果樹,想著先把大門前的阻物清幹淨。

    知道果山被毀,山腳下成熟的稻穀全都沒有了,再加上屋裏屋外的損失,青雲山莊這一次真可謂損失慘重。

    白楓是砸了夏瑛事務所,但夏瑛事務所的損失始終比不上青雲山莊的損失。夏瑛還可以報警處理,白振宏卻不允許任何人報警,屬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必須默默地咽下這個大虧。

    除此之外,白振宏還要想方設法讓五帝堂就此事消消氣,最主要是讓閻帝不再生氣,否則會後患無窮的。惹怒五帝堂的是他的寶貝大兒子白楓,白楓做的事便是砸了夏瑛事務所,傷了事務所幾個人。那他想讓五帝堂息怒,以後不再盯著他白振宏,他必須要做一件事,就是把白楓推出去,當然,這是權宜之計。

    他想著把白楓交給警方,他有的是辦法把白楓從裏麵弄出來。如果不把白楓交給警方,他害怕五帝堂還會有很多後續動作,到時候白楓連命都保不住。

    這件事還牽扯到蘇曉月,而以他對蘇曉月的了解,蘇曉月再恨他們都不會犯法的,一直都想著利用法律來懲治他們。所以他把白楓交給警方,也是做戲給蘇曉月看。

    反正現在示弱吃虧是他最好的辦法。

    ……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白楓是魂未回來才想著出門上班的,當然了他現在也不能出門上班,出門之路都被阻了,他還怎麽開車出去?更別說他又被白振宏打了一頓,身心都受損。白楓如何,蘇曉月並不知道,她一直陪著夏瑛在醫院裏守夜。

    守了一整晚,直到天初亮時,她才在家屬休息間的椅子上睡著了。

    知道是白楓派人把夏瑛事務所砸了,蘇曉月很生氣,也很害怕,在醫院裏陪著夏瑛的時候,是寸步不離,生怕夏瑛會遭到不測。她更自責不已,章雅他們會受傷都是被她連累的。

    白家人對她的手段總是那般無情,隻要她身邊有人,他們就想著剪掉她好不容易長出的一點枝芽,不讓她茁壯成長。

    過去那些往事也被勾了出來。

    蘇曉月就連睡著了也是極其不安穩。

    她總夢見那個場麵,常來找她玩的同學,被白振宏的人抓住,當著她的麵被活生生地打斷了雙腿,她尖叫著替同學求情,可是白振宏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對著一個孩子都下那般狠的手,隻因為那個孩子來找她玩。那同學痛苦驚惶的眼神,更是讓蘇曉月此生難忘。

    雖說那個同學沒有死,可落得終身殘廢,她自責一輩子,同學也怨恨她一輩子。

    她身邊的人,隻有樊少明這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勢力的人,白家不敢輕易動手。這還是因為樊少明是綠水山莊的少爺,如果他不是與綠水山莊沾了關係,白振宏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裏的。

    夏瑛也很累。

    章雅他們輸完液後已經天亮了。

    樊少明見兩個女人一直守在醫院不離去,便打電話回家裏請了張姐還有另外兩名保姆到醫院照顧著章雅他們,讓兩個女人可以休息一會兒。

    夏瑛挨著蘇曉月而坐,也是靠著椅背就閉上了眼睛,想著閉目養神,誰想到眼皮合上了就怎麽都睜不開,她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江易和樊少明各自的手裏都拎著從外麵打包來的熱騰騰早餐,走進了章雅的病房,章雅還在熟睡當中,負責守著章雅的樊家保姆正拿著陪護病床上的被子,走到家屬休息間裏,想著幫那兩個靠著椅子便睡著的女人蓋被子。

    “少爺,江少爺。”

    見到樊少明和江易一前一後進來,保姆低低地叫了一聲。

    兩個男人見到各自心愛的女人都睡著了,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倦容,雖然他們也是一夜未眠,還是心疼妻子的疲倦。

    樊少明把早餐遞給保姆,溫沉地吩咐著:“這是你們這幾個的早餐,趁傷者還在睡,你先把早餐吃了吧,張姐在隔壁病房。”

    保姆接過樊少明遞過來的早餐,道了謝便走出病房,還不忘叮囑著樊少明:“少爺,蘇老師剛睡著的,別吵醒她。”樊家的人還是習慣叫蘇曉月老師。

    樊少明沒有應答,人已經走到了蘇曉月的身邊。

    “不要……不要……”

    睡得不安穩的蘇曉月做著惡夢,夢見當年那可怕的場景,夢到了同學被打斷腿的血淋淋,夢中的同學忽然間又變成了夏瑛。

    幾個人緊緊地按壓著夏瑛,她看到白振宏獰笑著吩咐人把夏瑛手腳都斷了。

    “夏瑛……夏瑛……”

    蘇曉月忽然大叫起來,人也自惡夢中驚醒,然後整個人都傻傻的,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樊少明。她的尖叫也把夏瑛自沉睡中拉回來,她是習武之人,再累,聽到半點動靜都會馬上醒轉。

    “曉月。”樊少明連忙彎下身去,輕輕地把她扶入懷裏,安撫著:“別怕,夏瑛沒事。”

    夏瑛也走過來,叫著蘇曉月。

    蘇曉月先是呆呆地看住摟她入懷的樊少明,聽到夏瑛的聲音時,她猛地推開了樊少明,霍地站起來就一把摟住了夏瑛,喃喃自語:“夏瑛,你沒事,幸好你沒事,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們。”

    “曉月,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一點事都沒有。事發時,我不在事務所,你知道的了,不用怕,那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夏瑛猜到蘇曉月是做惡夢了,柔聲安撫著她。

    從知道蘇曉月的處境開始,她夏瑛就做好心理準備的了。

    白家人的報複早晚會落到她的頭上來。

    兩個人交情十六年,直到今天友情才被白家人發現,夏瑛已經很滿意的了。兩個人的友情會被發現,也是她自己沒有再刻意隱藏,否則也不會出這樣子的事情。

    夏瑛有點愧疚,更多的是憤怒。

    “他們總是這樣……”蘇曉月痛苦地低喃著。“我想到了我的同學……”血淋淋的回憶,總會在午夜夢回之際狠狠地刺激著她的心。

    夏瑛罵著:“他們都是禽獸不如!”

    在兩個女人相互安撫的時候,樊少明和江易就站在一旁,雖然兩個大男人都是愛吃醋的主兒,此刻他們卻不吃醋,反倒感動於兩個女人在那麽艱難的環境下,也能一路扶持著走到今天。可貴的是她們經曆過最殘酷的事情,依舊保留著善良正氣的一麵。

    樊少明心疼蘇曉月過去遭受到的一切,也由衷地感激夏瑛對蘇曉月的保護及幫助。直到如今蘇曉月有了他,夏瑛都依舊用著她的方式在保護著蘇曉月,幫著蘇曉月。

    夏瑛,是他活了三十一年,見到的最好最真最誠的閨密。

    “有證據證明就是白楓幹的嗎?”蘇曉月忽然推開了夏瑛,望向了江易,問著。她臉色冷沉,恨恨地說道:“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五帝堂的人是跑到青雲山莊替夏瑛出了氣,青雲山莊被破壞到何種程度,她們也知道了。蘇曉月覺得還不夠,在黑吃黑後,她還想拿起法律的武器懲治白楓。

    白家人不敢追究五帝堂,她敢追究白楓!

    樊少明答著:“已經報了警,該走的法律程序都會走的,我們手裏已經有證據,可以指證白楓,他跑不掉的。”白楓指使他人入室打砸,並且連傷多人,不僅要賠償夏瑛事務所的損失,如果夏瑛起訴他,他還會被判刑。

    “可是我們也以牙還牙了。”夏瑛說了一句。

    如果他們起訴白楓,白家會不會起訴他們?

    江易在她身邊冷笑著:“白振宏不會起訴的,他還會主動把他的兒子送去自首。”

    破壞綠水山莊的是五帝堂,五帝堂並沒有傷人,白振宏畏懼五帝堂,是不會追究責任的,天大的暗虧,他都會照咽下去。除此之外,白振宏還要想方設法讓五帝堂高層息怒,想讓五帝堂高層息怒,就要懲治砸了夏瑛事務所的幕後指使人白楓!

    江易對白振宏還真是了解呀,他猜得一點都不錯,白振宏吃下這個大暗虧,不會起訴,連報警都沒有。還在想著如何讓五帝堂息怒呢。

    ……

    綠水山莊。

    樊明宇坐在大廳的沙發裏,懷裏抱著他的百寶袋,小臉上全是鬱悶。

    爹地和媽媽都說過了,周末的時候會來陪他,可是現在太陽都升得老高了,爹地還沒有來。

    “明宇,怎麽了?”

    溫柔的問話聲響起,明宇抬眸一看,見到是溫玉蓉,他立即斂起了小臉上的不開心,堆出了笑容叫著溫玉蓉:“大奶奶。”

    溫玉蓉淺淺地笑著在他的身邊坐下,柔和地注視著他。明宇被她這樣看著,臉上擠出來的笑容終是掛不住,一點一點地變僵,委屈地對溫玉蓉說道:“大奶奶,我爹地今天不來了嗎?”

    “還早呢。”溫玉蓉看看時間,安慰著小家夥難過的心情。

    明宇微嘟著嘴,“以往這個時候,爹地都帶著我出門了。”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想打電話的,想了想後,他又把手機塞回自己的百寶袋裏。溫玉蓉柔聲問著:“怎麽又不想打電話了?”

    “我怕爹地很忙。”明宇老實地答著。

    爹地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回山莊,就說明爹地在忙。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擔心爹地今天不會來。

    曾祖奶奶都在院子裏坐了兩個小時,還沒有等到爹地回來呢。

    溫玉蓉摸摸他的頭,安撫著他:“明宇,你爹地是很愛你的,你都會說擔心你爹地在忙,那就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你爹地也真的很忙的,等他忙完了,他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明宇點著頭,懂事地說道:“大奶奶,我知道的,我沒有胡思亂想,就是有兩天沒有見到爹地了,很想他。我今天起來得很早的,都不需要保姆阿姨去叫我,我以為爹地會很快就來,結果……我就是有點小失望。”

    溫玉蓉笑著:“要不要上樓去找你大伯玩?”

    她知道樊少明父子情深,明宇又是個極在乎父親的孩子,極少離開父親的身邊,兩天不見父親,對他來說便是很長時間了。

    明宇搖頭,“大伯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我不想去打擾他,讓他今天好好地休息。”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呀。

    溫玉蓉的笑容越發的溫和,真希望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孫子,可惜她的三個兒女,至今就沒有一個結婚的。大兒子君默都三十五歲了,半點動靜都沒有,她是不想左右兒子的婚姻,但不代表她不急,隻是她的心急還是尊重兒子,不像樊離那樣千方百計地安排兒子相親。二兒子君玨也有三十三了,卻長年在外奔跑,為了他鍾愛的攝影跑遍天下,就是不往家裏跑。催君玨結婚的話,他總會丟出一句話來:大哥都未娶,他不急。

    小女兒君熙倒是還年輕著,才二十五歲,可以不用太著急。不過君熙就愛農業,不是在田裏便是在山上,根本不參加派對,結交不到青年才俊,將來要嫁人的時候也是一件頭痛的事。

    “那大奶奶陪你玩吧,我們到外麵去玩。”溫玉蓉拉起明宇的小手,明宇馬上便笑著點頭,放任溫玉蓉拉著自己走。

    ……

    名流公寓

    周末的時候,樂清清最喜歡的便是在廚房裏自己給自己做好吃的。

    今天她心血來潮,想吃蛋糕,便決定自己做一個小蛋糕吃,還可以請蕭杭過來吃。蕭杭剛剛打電話給她,約她出去,她因為剛起床,現在又在廚房裏搞鼓著她的蛋糕,便先回絕蕭杭的相約,而是把蕭杭約到她的公寓來。

    蕭杭等著周末的到來,就是為了周末能與她一起。雖說她沒有答應他馬上就出去,但她請自己到她的公寓來,蕭杭很開心,開著自己租來的車子就往名流公寓而來。

    樂清清忙活的時候,手機就擺在一旁,掛著的qq在不停地閃爍著。

    她看了看qq信息,發現是總裁追妻。

    自從加了總裁追妻為網友後,兩個人總會聊上幾句。

    上班的時候,樂清清很忙,那個總裁追妻也很忙。不過晚上下班後,兩個人聊得就比較多。聊的次數多了後,樂清清便感覺到總裁追妻是個很會洞悉人心的男人,她與他說一些事情,他總是波瀾不驚的,然後回答她,他知道。

    有些事情他還會猜到怎麽發展呢。

    樂清清猜測著這個叫做“總裁追妻”的網友是心理學出身的,否則不會僅是通過與她網聊就能把她的性格分析得那麽清楚。

    總裁追妻:周末愉快!

    樂清清嘴角噙著笑,迅速回複:周末愉快,沒有節目嗎?

    總裁追妻:想約我心愛的女人,又怕她不答應,所以沒有節目。

    樂清清回複:擔心她直接拒絕,還是被她拒絕得太多了?

    總裁追妻:是太唐突。

    呃?

    太唐突?

    樂清清又飛快地回複著:從你加我為好友後,這幾天聊得最多的話題都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你總說她不愛你,原來你還不曾向她表白過的呀。

    總裁追妻:是沒有表白過,因為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自己愛她。但我知道她對我沒有愛情,我們相識了五年,她都沒有愛上我。

    樂清清打趣地笑道:並不是認識的時間長了就會生出愛意的。愛情這東西真的不好說,有些人相識一輩子都隻能做朋友,怎麽都擦不出火花,有些人僅是一麵之緣,便愛得死去活來的。你們認識了五年,她都不愛你,說明她隻把你當成朋友。我覺得吧,你要麽就向她表白,看看她是什麽反應。要麽就死心,離她遠遠的,讓時間和距離來衝淡你對她的那份感情。

    總裁追妻沉默了。

    樂清清見他沒有馬上回複,便把手機放下,又去做著她的蛋糕。

    滴滴……

    總裁追妻在沉默了一分鍾後,再次發來了信息。

    樂清清一看,便笑了起來。

    總裁追妻說道:我是個感情很專一的人,愛上她了,便是一輩子的事。所以我不會死心,一定要讓她成為我的太太,然後疼她愛她一輩子。

    真是一個好男人呀。

    女人圖的不正是有情郎嗎?

    這個網友便是有情郎呢,樂清清打心裏羨慕那個被“總裁追妻”愛著的那個女人。

    總裁追妻: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樂清清回答他:你問吧,我要是能幫你解答的,一定幫你解答。

    總裁追妻:你是女人,如果你認識了五年的一個男人向你表白,剛好你也是不愛他的,你會如何回應他的表白?會不會避開他,會不會離開他?有些人本來相處得很好,可是一旦扯到了感情,就會變成陌生人,動情的那一方被傷得體無完膚,沒有動情的那一方卻無情至極。

    感情的事總是這樣,受到傷害的永遠是付出感情的那一個。

    樂清清愣了愣,倒是沒有想到總裁追妻會這樣反問她。

    她想了想後答著:換成是我的話,我是不會逃避的,因為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就算我不愛他,也會委婉地拒絕他。

    總裁追妻:那你會給他追求你的機會嗎?

    樂清清笑了笑,回複他: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他要追求是他的事,我不接受是我的事。要是他能感動我,讓我愛上他,自是皆大歡喜。如果我始終不會接受他,到了最後他自己也會放棄的。

    總裁追妻:我說了我是個感情專一的人,愛一個人便是一生一世。

    樂清清理智地回複他:不是說你愛得有多麽專一,你就能獲得同等的回報的。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勉強的便是感情。如果你愛的那個女孩子真的不愛你,就算你愛她愛到死,她都不會愛你,明白嗎?與其堅持著一份不屬於你的感情,你不如放手,既是放過你自己也是放過她。

    總裁追妻:我能不能霸道地留住她?

    樂清清失笑,很多男人都是這樣,覺得自己愛了就一定要得到對方,得不到心便想得到對方的人,以為生米煮成了熟飯,對方就隻能嫁給自己了。卻不知道他那樣做,隻會讓本來就愛他的女方更加的不愛他,甚至會生出恨意來。

    她回複對方:親,你這樣是真愛嗎?真愛不是霸道的地占有,而是成全。我建議你還是用心去感動她吧,她現在沒有男朋友,你用心點,說不定還有機會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沒有表白嗎?你怎麽就能確定她真的不愛你呢?說不定她也在心裏偷偷地愛著你。

    總裁追妻又沉默了。

    電腦那一端的君默習慣性地往後靠,靠在電腦椅背上,黑眸定定地鎖著電腦的屏幕。

    表白?

    他現在就向樂清清表白的話,保證會嚇到樂清清的。

    他盯著樂清清最後麵的那一行字。

    想了想後,他又飛快地敲打著字,朝網絡那邊的樂清清發去了新的問題,問著她:我要不要試探一下她有沒有愛著我?

    樂清清笑道:可以呀。

    總裁追妻:怎麽試?

    樂清清:刺激她。

    刺激她?

    君默腹黑地笑問著她:讓我找個女人來刺激她嗎?

    樂清清:聰明,一點便通。如果她是愛你的,見到你和其他女人一起,肯定會有點情緒的。

    君默想到了自己,蕭杭出現後,他總是鬱悶不已,極力阻止樂清清和蕭杭走到一塊兒,甚至不惜用欺騙的方式把樂清清從蕭杭的車上騙到自己的車上。

    他能看清對樂清清的感情,就是蕭杭刺激的。如果不是蕭杭出現,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愛著樂清清。

    五年了,他習慣了樂清清這個秘書,當她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還當她是擋箭牌,幫他擋著白桐的糾纏。害得樂清清被白桐視為仇人,還差點被白桐整死。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會愛樂清清,他是老總,她是秘書,他是不喜歡像別人那樣,把秘書當成自己的小蜜。

    可是五年的歲月,說長不算很長,說短也不短,在朝夕相處中,他不知不覺中就愛了上樂清清。

    自然的,他還是不會像別人那樣,因為他不會把樂清清當成自己的小蜜,他想娶樂清清,給樂清清君太太的身份。

    總裁追妻:不怕你笑話,我也不是自誇,喜歡我的女人很多,我怕她已經習慣了,有了免疫力,試不出來。

    君默的擔心也是正常的。

    樂清清很清楚自己的頂頭上司有多麽的優秀,有多少愛慕者,見到君默身邊有女人,她隻會覺得正常,是不會覺得反常的,更不會鬧情緒。

    樂清清笑著回應他:那我真的愛莫能助了。我連一場正式的戀愛都沒有,真的沒有經驗可以與你分享的。

    總裁追妻:你試著代入到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子角色裏,我做出什麽舉動來,你才會有情緒?

    樂清清好笑地回複著:你讓我想到了我的上司。我的上司也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年紀輕輕地就是一家大集團的當家總裁,雖說那家大集團是他們家的家族事業,可他能夠成功地接任,並把家族事業經營得很好,說明他是一個能力非凡的人。他也很帥氣,就是為人有點淡漠,話不多,很是潔身自愛,從不鬧緋聞,不過追著他跑的女人很多。不同的是,你有你喜歡的女人,我的上司連個喜歡的女人都沒有,眼光太高。

    他眼光太高……

    好吧,君默承認自己是眼光太高。可他眼光再高不是栽在樂清清身上了嗎?

    見到樂清清主動提及他了,君默便趁機問著樂清清:你的上司這麽優秀,你有沒有打過他的主意?問完了他還添加了一個呲牙的表情。

    樂清清想都不想便回答他:沒有!

    這下子君默就要問個清楚了,他總得知道樂清清為什麽不愛自己,這樣他才能改掉樂清清不喜歡的那些缺點。

    為什麽?

    君默問著樂清清。

    他極為鬱悶,在樂清清的眼裏,他君默明明就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吸引力牛逼得很,為什麽樂清清就不愛自己呢?他有什麽缺點讓樂清清生厭嗎?

    樂清清笑道:他是天上的明月,我是地上的塵土,配不上唄。他出身名門望族,身價過百億的,又那麽優秀,而我不過是一個打工的,身份過於懸殊,所以我不會自討苦吃去愛他。

    呃?

    原來這是樂清清跟在他身邊五年都不愛他的原因呀,嫌棄他出身太高,把愛上他當成是自討苦吃。

    別人削尖腦袋往上流社會裏擠,樂清清倒是一點都不動心。

    她是屬於那種麵對現實的女孩子,不會做夢,過於理智。

    君默沉默了。

    如果樂清清不愛他是因為他渾身有缺點,他都可以改變自己。可樂清清不愛他,是因為他的出身太高,這一點他是無法改變的。

    鈴鈴鈴……

    樂清清在等著“總裁追妻”回信息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有人打電話進來。她以為是蕭杭到了,打電話讓她去接他進公寓大樓呢。等她看清楚來電顯示的時候,愣了愣,隨即趕緊抄起手機按下接聽鍵,笑著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道:“爸,早呀。”

    “清清,你今天上班嗎?”

    “我周末的時候都不用上班的。爸,怎麽了?”

    “你不上班就好了,我和你媽,還有你的蕭伯父,蕭伯母剛下飛機,還在機場裏呢,可是我們幾個老家夥大意了點兒,錢包被賊光顧了,你蕭伯母他們的手機都被偷了呢。我們現在沒有錢打車去找你和蕭杭,你不上班的話,就來機場接我們吧,我們在機場門口等你。”

    聽到父母的錢包被偷,蕭杭父母連手機都沒有了,樂清清連忙安撫著父親:“爸,你們在門口等我,不要走開,我馬上去接你們。”說完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叫起來:“爸,你說你在機場?哪個機場?”

    樂父答著:“a市的機場呀。你不是在a市嗎?我們就是來看你的呀,蕭杭說a市挺不錯的,我們一輩子沒有出過遠門,也就出來散散心,順便看看你了。”其實是來勸樂清清跟蕭杭回他們那個小縣城,讓兩個人早點結婚的。

    畢竟兩個人都到了適婚年齡,樂清清都二十九歲了,女人在二十九歲還沒有結婚,親人哪有不著急的?

    “說知道a市的賊太厲害,我們下了飛機,跟著人群走,擠著擠著的,錢沒有了,你媽和你伯母他們的手機也丟了。看來大都市的小偷都比我們那裏多。”這便是樂父對a市的第一印象,賊太多!

    “爸,你們報警了嗎?”

    “報警了呀,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呢,說不定就是做做樣子的,東西肯定追不回來的,唉,也不指望了。”樂父對a市的第一印象不好,自然地就對a市的警方都沒有好感,覺得自己是外來的遊客,警方就是敷衍了事。

    “爸,你們等著我,我馬上去接你們。”樂清清先不與父親討論a市的警方有沒有用,她中止做蛋糕的計劃,一邊與父親通著電話一邊朝廚房外麵走出去。

    “嗯,你路上小心點。”樂父叮囑著女兒。

    父女倆結束通話後,樂清清便先去換鞋。

    她的qq又在滴滴地響。

    依舊是總裁追妻。

    樂清清心急著去接父母,便回了一條信息給總裁追妻:對不起,我有事外出,要先下線了。

    總裁追妻立即回問她:怎麽了?

    樂清清耐心地解釋著:我父母來了,但在機場裏出了點意外,我現在要趕去接他們。以後有空再聊。

    打完這行字後,樂清清便給對方發過去一個再見的表情圖片。

    換好了鞋後,樂清清抓起自己的包,就匆匆地走出公寓。

    蕭杭還在來的路上,她也沒有等著蕭杭到來,在公寓門口的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後就匆匆地趕往機場,在去機場的路上,她才給蕭杭打電話。蕭杭剛從花店出來,手裏捧著他新買的鮮豔玫瑰花,忽然接到樂清清的來電,他笑著對樂清清說道:“清清,我十分鍾後到。”

    “蕭杭,我現在趕去機場,我爸媽都來了,還有你的爸媽,可他們下飛機後出了點意外,現在身無分文的,我去接他們。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改道去機場,要是沒時間,我一會兒帶著他們坐計程車回來。”

    樂家的父母會來a市本來就是蕭杭請來的,請來幫自己,還有自己的父母。順便的也是讓兩家父母出來散散心,a市區是繁榮昌盛,卻也有著很多好玩的地方,郊外更有風景區呢。

    請兩家父母來助陣追妻,又能讓老人們旅遊,一舉兩得。

    蕭杭本來打算一會兒見了樂清清後,就告訴樂清清,他請了兩家父母來的,沒想到樂父先一步告訴了樂清清。

    “出什麽事了?”蕭杭擔心地問著。

    樂清清怕他過於擔心,解釋著:“就是錢和手機都被偷了。”

    聽說隻是丟了身外物,並沒有受到傷害,蕭杭才放下心來。他告訴樂清清:“我轉道去機場,你接到爸媽的時候,就在那裏等等我,我最多就是比你遲十幾分鍾到達的。”

    樂清清嗯了一聲。

    那一端的君默得知樂清清的父母來了,還出了點意外,幾乎是在樂清清下線之時,他也跟著下線。然後站起來轉身便走,路過茶幾時,他抄起了被他扔放在茶幾上的車鎖匙。

    在樂清清坐上計程車的時候,他開著一輛黑色車身的奔馳商務車離開了綠水山莊,直奔a市的機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