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大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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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在焰火喧囂之中緩緩來臨,木優魚的婚禮也來了。
那自然是鳳冠霞帔,盛世婚假,娘家和婆家就是一牆之隔,送嫁隊伍便隻能從娘家出門,一路左拐,繞著京城風光走了一圈,才入了寧王府。
先頭部隊入門的時候,殿後的還在木府之中。
那陣仗,鬧得滿城喧囂,萬人空巷,京城百姓都爭著出來圍觀,這世上第一個未婚先孕還敢大搖大擺成婚的寧王妃!
如今寧王另外開了府,其實隻是象征性地開了一個府,便就在原先的豐南王府隔壁,占了一個府邸,兩個府邸打通了,裏麵的人還能來往。
人還是那些人,隻是地方比以前大了一點,還是一點沒變。
那婚事自然是奢華至極,該有的依仗都是不會少的,寧王是愛極了自己的王妃,而且立誓一生不納妾,隻王妃一人。
婚後,夫妻二人恩愛萬分,寧王七日婚假,便都是在府中與王妃一道度過。
一直到某一天,寧王忽然被寧王妃一腳踹了出去。
“你妹的臭王八!”
氣瘋的木優魚提著掃把趕人,七爺被趕得滿院子跑。
最終將人給惹惱了,七爺轉身一把抓住那掃把,將木優魚就揪住了,“那又不是爺親自說的,關爺什麽事兒!”
“還說不是你,若不是你知會了,他們還敢騙我不成?”
原來是那荔枝的事兒暴露了……
七爺就知道木優魚好吃,怕自己走了,她被人幾塊桂花糕便騙走了,特意叮囑了府中之人,那種在城外園子裏的果物若是成熟了,第一時間給木優魚送點去。
比如,荔枝。
還騙木優魚,道那是七爺從南方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給她專門捎帶來的。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果然將木優魚騙得春心蕩漾。
沒想到,七爺不小心說漏了嘴,木優魚將那偷魚的事兒一並清算出來,正與他算賬。
“你當年偷了我木家廚房的魚,急得我眉毛都起火了,你還假裝不知情!”
“昨天又在花園裏看見黑牧偷親我的小丫頭,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七爺理虧但勁兒大,一把奪了木優魚的掃把去,將那人整個一把攬入懷中。
木優魚這小身子跟他的修長一比,簡直就如同一隻小貓。
這每日的膳食不曾少,而且還特別豐富,為何自己的個子總是趕不上七爺拔高的速度呢?
以前差了大半個腦袋,現在差了一整個腦袋和脖子。
鬧了一陣,木優魚肚子餓了才算是消停了,夫妻二人沒事便就是打打鬧鬧,日子也是逍遙快活。
中午,廚房那邊已經傳了菜過來,夫妻二人在膳房之中吃飯。
最近木優魚放婚假,也沒入宮了,宮中有話兒傳出來都是直接傳給七爺聽。
成婚之後的木優魚已經是婦人打扮,正月天氣之下,還是冰山雪地,她著了一身織錦長襖,一寸絲縷一寸金,發髻沉重如一團垂雲,點綴了點翠頭麵一整套,儼然一個貴婦。
雖然還是喜歡曾經那自由自在的少女裝扮,不必每日這腦袋沉甸甸的,怪磕磣,可身份不同了,裝扮便也不同了,這個地位之上,衣食住行便都必須符合這個身份,否則便有人故意看輕人。
跟著王八過了好日子了,頓頓都是大魚大肉,魚是自家湖裏養,肉是自家院裏圈,菜是自家院子種的,純天然,無公害。
桌上擺的日日不重樣,吃得木優魚珠圓玉潤的。
吃飯之際,木優魚忽然說起了那朝中之事。
“孟家最近好似沒什麽動靜啊!”
七爺低頭默默吃飯,木優魚就喜歡鹹吃蘿卜淡操心,她若是說起朝中之事,七爺不搭腔,她自覺無趣便也不會說了。
沒得七爺的回應,木優魚又道:“孟家人這麽多沒進去,如今都慢慢地出來了,國舅爺在朝中還是有很大的勢力太子和五王爺總不能一直關在宮裏,關個一兩年還得放出去,那孟家勢大,在朝中還是有一席之地……”
木優魚整日都憂心死了,王八一回朝便將太子諸王等關進了冷宮之中戒毒,開始還好,時間一長,朝中便有反對之聲,代表的便就是那孟家。
孟家雖然也是進去了幾個人,但精銳還在,七爺當時在朝中的根基還是太薄弱了,無法在扳倒王家之後再和孟家正麵幹上,孟家便低調了下來。
可如今,時間推長,老皇帝毒癮有了一些改善,便又開始親理朝政,寧王的聲譽慢慢回落之際,太子諸王遲遲不放出來,孟家人頗有微詞了。
要想扳倒孟家和太子,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畢竟孟家為太子已經打了三十年的祭奠了,七爺也是這幾年才開始暗中發展勢力的。
七爺這邊也是逐漸勢大,木家一係都是支持他,李家目前正中立,百官之中,年輕一派幾乎都是七爺的人,但也有一些老臣依附於孟家。
雖然是被七爺給弄了一些弄入冷宮,可他總不能將所有的人都弄進冷宮之中。
如今朝政穩定下來,形勢也逐漸明朗了,五王慘遭淘汰,寧王與太子分庭抗禮,執掌著自己的半壁江山。
木優魚那可是愁死了,總覺得什麽時候七爺就要和太子殺個你死我活了,若是寧王勝,自己就跟著飛黃騰達,畢竟做王的,除了豐南王外,有點權勢的莫不是在盯著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王八也不例外。
勝了自己就是皇後,輸了,自己就是階下囚。
木優魚也從來沒現在這種壓力,感覺如同自己和七爺都在鋼絲上單腳跳舞,隨時都可能落下去,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
這麽一想,她吃飯都沒味了。
七爺又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了,別家女人渾身九個洞,木優魚卻生了十個,比別人多了個腦洞。
還整日整日的胡思亂想,七爺真想用山珍海味將她那大開的腦洞給堵了,自己落得情景。
他不禁放狠了聲音:“你那小嘴,就三個作用,其一是親爺,其二是說好聽的哄爺,其三就是好好吃飯!你想破了腦袋太子還是得和爺幹上!”
以往七爺若是將那語氣放狠了,肯定震得住木優魚,可如今,放得再狠也影響不了她絲毫了,她這寧王妃早就翻身做主人了。
木優魚氣得將那筷子一放,抱手道:“你又不跟我‘啪啪啪’,又不跟我說話解悶,我自言自語不行嗎!”
七爺是拿她無法了,他僅存的一點威嚴都早沒了,忙給她夾了肉去碗中。
“多吃肉,養好身子,再過兩個月,爺保證讓你雨露充盈!”
他說罷,目光下移兩寸,正好看見木優魚那已經纖細的腰身。
生產那日他入了產房,看到了被開腹的木優魚,那一層層翻開的皮肉脂肪,和傷口之中不斷湧出來的的鮮血,成了他心中永遠的陰影。
或許陰影不是那一層血肉,而是她垂危的生命。
她似乎便成了易碎的至寶,他竭盡全力,隻想護她安寧,發誓不再讓她吃生產那日的苦頭。
雖然那傷口已經好了,可那日的鮮紅還曆曆在目,所以七爺一直不敢再輕易與她行房事,總覺得自己力道多用一份,便能看見那日的慘劇。
木優魚垂首,懨懨地吃了兩口菜,七爺看著她,眼中皆是柔色,道:“多吃些,吃了傷口好得快。”
木優魚也不多話了,孩子都生了四個月了,她的傷早就好了,隻是幾年之內生不得孩子而已。
可七爺總不信,總覺得她那肚子一戳就破。
吃過了飯,門外還是冰山雪地,七爺今日也不出門,房中看書,一邊抱著荊軻剌。
這兒子來之不易啊!
七爺又多了一個寶,心疼的得不得了。
荊軻剌淘氣得很,在七爺懷中扭來扭去的,扯書撕畫的,七爺拿他不得法。
木優魚在房中安靜地坐著針線活,做出一雙雙醜不拉幾的虎頭鞋,說是要給荊軻剌穿。
幸好,她從來沒做成功過!
晚飯之前,木芽兒忽然進來在她耳邊說了些事情,她便風風火火地隨著木芽兒走了。
大概是又是娘家的事情。
娘家和婆家隔得近果然是好,若是在婆家受氣了,一盞茶功夫娘家兄弟就能打上門來。
反之,若是娘家生出了什麽事兒,木優魚肯定是盞茶功夫就能趕到現場。
一回到家,木府跟翻天了似的。
以前王夫人住的院,如今改名換姓了,成了木常榮繼室李夫人的院兒。
李夫人是老夫人做主給木常榮尋來的繼室,去年過門,今年也才十七歲不到,。
李夫人沒之前王夫人那般的闊氣端莊,生得一張瓜子臉,巴掌大,兩片柳葉眉在麵上垂著,一雙杏眼似能說話,說話也是小聲小氣的。
她是李家旁支嫡係出生,與木常榮還是表兄妹的關係,嫁入木家半年有餘,也是將這家照管得服服帖帖的。
木優魚跟她一般的年紀,可是還得恭恭敬敬地喚她一聲‘母親’,實在是別扭極了。
木優魚和木水秋木清歌一道從王府後門鑽進了木府後門,見著李夫人的時候,正見她在那房中哭泣。
上前一問,李夫人便哭得梨花帶雨。
她跟木優魚早就熟絡了,之前她還每月來木府箍牙,以前那牙口生得不好看,又是旁係早分家出去了,在在家也不受關注。
她算是京中最早一批箍牙的京城貴女,摘了牙套之後,人也漂亮了,被李老夫人一眼看中了,給木常榮做了填房。
這門婚事算是上上之選了,她的父兄因此在李家人麵前都長臉幾分,虧得木優魚的好本事,如今成了一家人,便和木優魚更親了。
她哭道:“前些日子老爺道清安如今也是二十年紀了,早該是議親了,我這幾日都在到處打聽著合適的姑娘,挑挑揀揀的,最終選了金漢公主的嫡出大小姐,讓荊郡主串了線,今日金漢公主與小姐上門來,說好了讓清安來看看,誰知道他竟然一日未歸,讓那金漢公主與小姐敗興而歸,荊郡主也是頗有微詞……”
原來是為了木清安的婚事。
木優魚忙安慰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那金漢公主駙馬府還不如咱們木家勢大,以後不跟她來往便罷了,興許是大哥忙著官場上的事情呢!”
李夫人哭得淚流滿麵:“方才到了老夫人麵前,老夫人也責備了我兩句,心頭想著委屈!”
她是填房續弦,又是當家的後母,在府中掌權,有些不服眾,也是頗為心酸的。
聽說大房的孟夫人去了之後,孟家舍不得木家這一出的聯姻,又迫不及待的地要送另外的嫡女過門,便就是下一個月了。
三方的郡主不管府中事情,怕是到時候大房二房又要較勁兒了。
如今這木清安又得罪了金漢公主,還順便將頗為期待的李老夫人和串線的荊郡主也給得罪了,二房聲譽急速下降。
李夫人年紀小,說話也不如王夫人威嚴,怕是今後更難管事了。
木優魚素來對大房的人沒好印象,雖然已經嫁出去了,可對木府這塊戰場還是念念不忘,一心想穩固二房在府中的位置,又忙著去找木清安。
木清安今日一回來就被木常榮叫過去問話。
木清安不認錯,反而跟木常榮頂嘴,被木常榮一頓嗬斥了,關進了祠堂裏跪著。
他這犯的可不是小錯,現代水個相親宴不是大事兒,可古代便就不一樣了。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反抗父母安排的婚姻,就是反抗父母,就是不孝順!
所以才將李夫人給氣哭了,又被木常榮罰跪了一頓祠堂。
木清安也是傲氣得很,說跪便跪,也不求饒,脊背挺拔,一跪一晚上。
木優魚去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
“大哥,你看如今李夫人又是新來的,因為你的事兒,被老夫人給罵哭了,你就不能為咱們整個二房考慮考慮嗎?”
木清安巍然不動。
木水秋也是急得要哭,木常榮那邊是急得暴跳,木清安這裏又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嘴巴撬不開半分。
王府來催了好幾次,木優魚與木水秋才回了去。
回到王府裏,府中已經擺了飯菜,七爺正抱著荊軻剌等木優魚回來。
吃飯的時候,木優魚將府中的事情說起,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爹快要氣死了,後娘還被罵哭了,大哥怎麽的就這麽強呢!讓他去看看人,又不是讓他去死!現在可好了,咱們二房剛起來,又得下去了!”
七爺忍不住涼颼颼地道:“你都嫁人了,還管那木府的雞毛蒜皮作甚!”
木優魚將筷子一放,激動無比地道:“怎麽能不管!孟家的小婊砸馬上就要進門了,現在二房要是起不來,她來了直接接管了掌家權了,那二房的姐妹們不得被他們大房欺壓死!”
七爺搖搖頭,實在無語。
木優魚吃了一口菜,又煞有其事地道:“孟家送人來,一定是想攻占木家,搞垮我爹、搞垮我哥,木家就是他們大房的天下了,到時候整個木家肯定就被孟家輕易拿下,你就少了左膀右臂了!宅鬥文裏都這麽寫的!”
七爺:“……”
“大房的人陰險去了,大伯總是欺壓我爹,後娘又是個包子,大房的那幾個小姐一直欺壓我們二房的姐妹,他們養出了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幾個庶子也不是好東西,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七爺發現,女人一旦生了孩子,性子都變了,話多了。
聽木優魚數落了半天才消停。
婚假一過,七爺又開始起早貪黑的忙碌了,木優魚也是有自己的事業要忙,一邊在王府之中開了個牙科診所,專門接待達官貴人,一方麵又得跑宮裏,監督各嬪妃公主戒毒,順便去看一看七爺是如何為太子等人強製戒毒的!
木清安的婚事因為他的故意遲到而黃了,李夫人和木常榮那是愁白了頭發也是沒飯法。
人家金漢公主帶著女兒上門來相親,卻被人給避而不見,那公主心中該是多憤怒,當場沒去,回去之後四處說那木清安的壞話。
那個圈子裏的事情總是流傳得很快的,很快便被人知曉了。
木清安現在是木家的嫡長子,身份非同一般,李夫人是急死了,來特意找木優魚給瞧瞧,那上門來箍牙的可有合適的,木優魚也是十分積極地物色著。
一晃,就是二頭月了,柳梢清幽,紙鳶漫天飛舞,春日暖暖,京城內外皆是一片春色盎然。
木府又有了大喜事兒,木家老大木恒泰續弦了,新夫人是孟家的嫡女。
那孟夫人果然就是跟木優魚想象中的一樣,生得那叫一個盛氣淩人華麗萬狀,鳳眼高挑眼尾囂張,眼中都帶著殺氣。
入門來沒幾日,便奪了掌家權過去,她來頭不小,是太子妃的親姑姑,孟家的嫡出七小姐,李夫人雖然也是嫡出,可是旁係,父兄權勢不大,因為生了一副好生養的樣貌,被老夫人看中了入了木府,氣勢之上便缺了一著。
再加上,她新近有喜,被查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又將木清安那事兒搞砸了,李夫人恨鐵不成鋼,將她的掌家權撤了,讓大房孟夫人把著。
木優魚怕得是二房受大房欺負,時時刻刻都聽著木家看,一丁點動靜就飛奔過去,可謂是十處鳴鑼九處有她。
可她又插不得木家的手,畢竟都嫁人了,名姓之前管了一個荊,荊木優魚,木被壓了一頭,便就不是木家人了。
胡亂插手木家的事兒,可得防那孟夫人抓了把柄,聯合孟家刁難寧王爺。
如今朝政恢複,百官逐漸歸位,寧王又勢大,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的,木優魚那兒肯定也是盯得緊的。
她回去了也隻是幹瞪眼,在木府那邊被孟夫人給糟心完畢,回到王府,還得被七爺說道。
“別一有孟家的事兒你就撒蹄子忙了,孟家人勢力再大,那也隻是個婦人,最多也就後宅爭爭權力,於大局無恙,你還怕那孟家吃了你木家不成?況且木家不成,那李夫人還姓李呢!”
七爺將那剛回府的木優魚抓住一頓嗬斥,她就是大驚小怪,沾著點孟家的事兒就翻天了。
木家進了孟夫人爺沒多大變化,頂多就是給自己房裏多爭點月例頭麵,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現在二房有夫人管著,當初被搶嫁妝的事兒肯定是沒有了。
木優魚也消停兩天,但還是時常過去瞧瞧李夫人,她也是懷孕了,還能交流一點養娃心得。
木優魚在娘家和婆家來回流竄的時候,京城春試也開始了。
科舉三年一次,下一次該是明年,但今年春試有些不同,也是三年一次的武科舉!
文科舉是選拔文官,武科舉便就是選拔武官了,屆時,來自於全國的高手都將匯聚京城之中。
今年的武科舉是寧王負責,以往都是太子和五王輪流負責,每一次科舉都能往自己的麾下招收大量的武將。
所以五王和太子手下都有兵權,寧王在軍中的勢力薄弱,這一次是定要爭取到武科舉的。
開設武科舉是為了給習武之人一個出路,東麟畢竟是尚武之國,武科舉便就是為了刺激全民習武。
武科舉分了三場,一場騎射,二場十八般武藝,三場便就是文試,考兵法謀慮等。
木優魚又催促著七爺給她搞兩張‘門票’,她想去選拔現場瞧一瞧。
七爺無語了,別家的夫人出嫁從夫,規規矩矩在府中呆著,看那木水秋嫁入王府之中,也是整日與豐南王在一起。
就他家的‘荊木優魚’喜歡到處跑,整日娘家婆家跑個三四趟還不嫌多。
以前還是小庶女的時候,七爺就知道她心裏野,如今嫁人了,鍍了一層‘荊’,那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還敢談男女平權了。
七爺在家中的地位似乎超然,其實他就是個妻奴,木優魚才一說,他立馬給她安排了個位置。
武舉要持續好幾日的時間,將會有朝中武將進行觀禮,可曆來便女子觀禮的道理,所以木優魚隻得女扮男裝來了,反正人多,無人主意到他。
武科舉文科舉是一樣的程序,先是鄉試,通過者便就是武秀才,再是省試,通過了就是武舉人,最後便是京城的會試,通過了便就是武進士。
木優魚在第一場便看見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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