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她不為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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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這也引來了江心的調侃,她倒是豪爽地站了起來,但說的話可就不那麽回事了。挑了挑秀氣的眉眼之後,她說:“嘖,見不得你男人房間裏呆別的女人啊?”
許安然就瞪她,威脅道:“等你以後有男朋友了,小心我報複你!”
“行啊!我等著,希望你到時候……”江心又不懷好意地笑了,伸手彈了一下許安然的腦門,說:“不要被king吃得連渣都不剩。”
“淼遇心!你——”
“好好好可以了,我不說了還不成?”見她叫了自己的全名,江心連忙收了口,大氣地攬過她的肩賠笑:“我出去,我出去,走!姐跟你說是個怎麽回事兒!”
*
下午一點半時,發布會所有的記者、工作人員等全部就位,安保人員也已站在各自的崗位處維護著秩序,在場的記者都開始小聲地窸窣討論。
一點四十五分時,律氏代表管家亞伯出現在了發布會現場,場上一片嘩然,閃光燈撲閃了幾下之後發現除了這一位老者之後並無他人,便又沉寂了幾分,但也有不少按捺不住的記者率先向亞伯提出了問題。
然而,亞伯除了讓大家肅靜之外並未作出任何的回應,記者見問不出什麽,也都悻悻閉了嘴,一邊看著腕表一邊東西張望,生怕錯過了什麽。
一點五十分起,夜南歌與律淩辰相繼入場,隨之的有夜南歌的經紀人唐岩、助理李梔,再便是管家伊萊以及助理簡諾。
伴著兩人的入場,現場一片喧嘩,所有人都站立了起來舉著攝像機對著兩人一陣狂拍,無論工作人員如何維護秩序也無濟於事。卻奈何,律淩辰與夜南歌之間隔了好幾個人,這也導致了大部分的鏡頭中兩人未能同時出鏡。
入座之後,兩人竟也是分開而坐,眼尖的記者發現,現場準備了四個主要座椅,而到場的卻隻有律淩辰和夜南歌兩人。
有記者開始向律淩辰提問,律淩辰均隻禮貌地點頭示意,並不作答。於是便有人帶頭把麥克風遞向了夜南歌。
一個又一個犀利又刁鑽的問題直擊向了夜南歌,可她卻依舊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裏,精致的妝容更是讓她的美畫龍點睛。作為當紅歌星,夜南歌不是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她是夜家的人,但在她的堅持下,夜廷深的手幾乎未伸向過娛樂圈,因此夜南歌現在所擁有的,大多數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得來的。
當然,也不排除利用輿論上位的關係,雖然夜南歌極度不情願也不屑於,但有時候,卻不得不對現實屈服。失了父兄的庇護,她不過也是一個剛涉世的女孩。
最後,記者的問題實在太過分,唐岩便忍不住插空說:“在記者會正式開始之前,一切問題我們都拒絕回答。”
夜南歌便抿唇而笑,與律淩辰心照不宣。
這是她事先交代好了的,雖然唐岩不知道原因為何,但還是照做了。
見如何提問也撬不開二人嚴密的嘴,距離正式開始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記者們也隻好暫時安靜了下來,養精蓄銳等待著發布會的正式開始。不少記者圈中的前輩用看著獵物的眼神盯了夜南歌半天,夜南歌知道,那幾個記者是別人的人,早就想要拉她下水了。
然而,一點五十八分的時候,原以為發布方都已經到齊了的記者群再一次錯愕地把目光投向了迎麵而來的幾人,尤其是——那一張和律淩辰近乎一模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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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氏總裁辦,原本靜坐觀看律氏發布會的第一手資料的聶湃卻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眉心緊覷,而後猛地站起,盯著畫麵中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眼底浮現了陰鷙。
眯了眯黑眸之後,聶湃又勾起了一抹似妥協卻又意味不明的笑,自言自語般喃喃:“行啊律淩辰。”
理了理袖口之後,聶湃伸手撥了座機,那邊很快接通,他便開口:“我要見兩個人,第一尹思初,第二……”他的眸又掃過屏幕,暗沉了幾分,似有濃墨殘卷,而後才輕吐出三個字:“寧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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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淩天攜著許安然到場之後,現場已是一片嘩然,而事先將經過告訴了許安然的江心也跟來了,見此場麵後便悄悄在許安然耳邊說:“看吧,律真是放了大招,把那些記者都嚇傻了呢!”有太多外人在的時候,組織裏的人都會不約而同地避開對律淩辰“king”的稱呼。
“這話我都聽了百八十遍了!”許安然掏了掏耳朵,從早上到現在,江心的確已經在她耳邊念叨了很多次,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邀功。江檸和顧問雖然都在國內,但律淩辰卻還是特意把她從華盛頓叫了回來驅動這場輿論。其實也不是律淩辰不怕麻煩,顧問是it技術型人才以及百事通,對輿論的操控程度上卻來得不如江心和江檸熟練,而江檸雖對輿論也近乎收放自如,但,她卻對許安然心存芥蒂。
這場輿論,許安然依舊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的。有了上一次中傷了她的經曆之後,律淩辰便下令讓遠在華盛頓的江心遠程操辦這件事情,原因隻是江心是許安然的人,不會做出傷害許安然的事情。
江心聽到許安然的抱怨之後,嘿嘿地笑著,又湊到她耳邊說:“回頭記得請我吃飯,你都不知道律有多為難我,在華盛頓操作本來難度就很大了,他竟然要我在飛機上……”
“咳咳。”律淩辰輕咳了幾聲之後,便拿過了擺在他麵前的麥克風,低聲說:“在開始之前,我想先向大家介紹兩個人。”
律淩天和許安然分坐在他的兩邊,方便了他的介紹,也讓記者們方便提問與拍攝。
低沉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出煞是好聽,許安然的手放在桌子下的腿上,略微不安地握在了一起。她知道,律淩天的身份一旦公之於眾,律淩辰便是亮出了一張隱秘的王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倆兄弟將要麵臨的危險又多了幾分。
“我的親生弟弟,律淩天,以及——”律淩辰側了眼眸,原本嚴肅緊繃的棱角微微柔和了些許,大手也將許安然放在桌下的小手握住後舉起,她的手心微微冒了汗,濕熱傳到了他的掌心處,“以及我最愛的女人,許安然。”
*
聶氏總裁辦。
還是白天,遮陽的簾卻微微拉起,留了室內一片昏暗,斜倚在沙發上的男人反手搭在額頭上,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意看向了局促地站在門前的女人。
他淡淡地抬手,示意她過來。
尹思初便狠咬住了唇,背在身後的手按照他的意思將門反鎖緊後,小步挪向了男人所處的沙發。
辦公室很安靜,尹思初知道,聶湃想要見她是為了什麽,所以她倒是一點也不會擔心今天的事情會被傳出去。隻是,這個對她百般羞辱折磨還差點要了她命的男人,在她眼裏無疑比撒旦閻羅還要可怖。
“你很怕我?”
見到她略帶遲疑的步伐以及顫得厲害的身體,聶湃的笑意更深,卻是不等她作答便用下巴指了另一個沙發的位置,“坐。”
尹思初便暗自慶幸他今天還算好心,沒有做出過於為難她的事情。
“算算日子,呆在徹的身邊也不少了。”聶湃低低的嗓音裏透著譏諷與玩味,如暴風雨一般席卷了尹思初的內心,原本放在腿上的手驟然縮緊,拽住了褲上的衣料。
而聶湃,在說了這句話之後便無下文,靜靜地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尹思初才強迫自己發出了聲音,道:“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在做了,求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求我?”
聶湃忽而猛地從沙發上坐起,驚得尹思初的身體猛然一顫。他如一頭凶猛的包子盯著她,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斷她的脖頸。
“當初徹可是拿了不小的代價來交換你,我以為這個要求不難啊。”眸子上下掃過了尹思初的身體之後,落在了她的高聳處,“莫非……他到現在,也沒有碰過你?”
聽及,尹思初的眸中已經有了淺淺的淚意,但她卻不敢哭。她深知,在這樣一個毫無人性的男人麵前,哭是得不到憐憫的,甚至,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胳臂上忽而傳來了一股力,緊跟著她整個人都被拉起,背抵到了聶湃所在的沙發上,身上卻是危險的男性氣息,她害怕,卻無從反抗,隻能乞求:“求你……”
聶湃笑:“沒事兒,兄弟連心,所以這件事可以先擱著。現在我要你做的是,無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借徹的手把案子的矛頭轉移到律淩辰的身上去。半個月之內,我要看到律氏群龍無首。”
當初聶徹之所以以放棄聶氏最後的股份來交換尹思初,便是因為從她的口中一定能得到有利的消息。聶湃之所以敢把要殺掉的人又放回去,失了聶氏的股份,聶徹相當於失去了聶氏最後的庇護,即便他手中掌握了再不利於他個人的證據,單槍匹馬,不足為懼。但若是他將證據風向轉向了律淩辰,他便可以考慮出力相助。
他的好弟弟,到底還是年輕氣盛了些,以為單單憑借一己之力找出證據便能夠真凶找出並送入獄了嗎?
“好……”
不知聶湃與聶徹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尹思初此刻居於下風,隻能隱忍與服從。剛剛聶湃派人通知她來見的時候,她便知道,今天,她逃脫不掉,逃脫不掉被他羞辱與折磨的命運。
然而,就在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承受的時候,聶湃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她剛要暗自慶幸,卻無奈聶湃似乎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直接將電話接通後按了免提,而後若無其事地繼續。
電話那邊傳來了聶徹的低吼聲:“你到底想怎麽樣?”
聶湃低笑著說:“不想怎麽樣,我說過,隻要你乖乖的,股份我可以給你,你要聶氏我可以給你,當然,你要的人我也可以還給你。”
身下,尹思初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眼底卻是一片晶瑩。
那邊沉默了許久後,才傳來一句:“你說。”
“很簡單。”聶湃盯著尹思初,唇角的笑意擴大,隨著女人的一聲痛呼,他滿意地笑了,說:“我的目標,從頭至尾都隻有一個——律淩辰。”
*
記者發布會,熱火朝天。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劈裏啪啦地砸了過來,律淩辰和律淩天都從容地回答著,幾乎沒有給許安然和夜南歌插嘴的機會,這樣一來,許安然也樂得悠閑,拖著腮幫子一會兒看看律淩辰,一會兒看看律淩天。
期間不是沒有記者把問題砸向她或是夜南歌,許是看從律淩辰天二人口中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有些記者便想著從兩個女當事人口中得知點什麽,卻奈何每一次的提問,都被兄弟兩人默契地擋了回去。
直到,一個記者冷不丁提到了:宋氏與律氏如今的合作項目是從宋氏金融跌宕時開始的,那時合作其實很不利於律氏,據可靠消息,律氏原本打算收回的澳大利亞產業鏈也隻成功了不到三分之二,這與您一向的鐵腕政策大相徑庭。
這讓許安然的眉心一緊,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提問的記者。他沒有提出具體的問題,卻很好地引起了眾人的猜想,一時之間,眾說紛壇。而對於澳大利亞產業鏈之回收了三分之二的事情,她竟也是剛剛知曉。因為她一向不關注律氏經濟上的事情,隻有上一次被卷入輿論事件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商戰比黑道上的槍戰,還要觸目驚心得多。
於是,她偷偷把目光移向了律淩辰,隻見他雲淡風輕:“她不為難就好。”
……
記者發布會結束之後,亞伯和簡諾等人留下來處理後續,而律淩辰一幹人等則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上車離開。
隻是許安然要去一趟聶徹那兒,而律淩辰恰巧也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兩人沒有同路,隻交代了江心幾句,便上了律淩天的車。
駕駛室上,江心甩了甩額前的發後便將墨鏡戴上,轉臉看向目光有些呆滯的許安然,挑眉打了個響指:“回神咯!”
許安然冷不丁嚇了一跳,隨即衝著江心翻了個白眼。
“誒,剛剛夜南歌跟你說了什麽啊?看你魂不守舍的。”江心發動了車子,又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發,隨即踩了油門,故意調侃:“不會是其實她喜歡的也是我們家king,然後吃醋嫉妒了吧?”
“你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許安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車座上,閉了眼說:“你知道去哪裏嗎?”
“知道去哪裏,但是不知道路。”江心說,“不過,king剛剛交代我了,所以我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會相信你。”
“……”
許安然幹脆不理她,也拿出了自己的墨鏡戴上。看似在小憩,實則,她腦海中卻在回放剛剛夜南歌找她的那一幕。
記者發布會結束後,律淩辰天二兄弟卻被留在了會場片刻,而夜南歌卻將她一人叫到了停車場,一邊等著那兩人出來,一邊,卻是有話對她說。
她開門見山,說,那天宴席我說的話,我向你道歉。
許安然愕然。
她就笑,我是指,“他給不了你名分”這句話。實際上那天晚上我也隻是“奉命”行事,然後玩心一起就越權了。雖然你很聰明,當晚就看穿了我,但我當時說的這句話的確是走心了的。
許安然本就沒想太多,也從未奢求過要名分之類的,聽得夜南歌這般真誠的道歉,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就說,我也沒往心裏去。
夜南歌微笑,說,那我現在要說的話,你可千萬要往心裏去了。
墨鏡遮擋之下,許安然緩緩睜開了眼,看著窗外不斷後移的風景,開口叫江心:“水立方。”
“嗯?怎麽了?”江心關注著導航和路況,眼睛都沒有斜一下。
許安然就輕輕歎了一口氣,說:“你相信直覺嗎?或者說,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嗎?”
“還好吧,這東西說不準。”江心依舊不走心地回答,“不過你這小姑娘,算不上有第六感吧?”
許安然氣結,這江心說話和顧問一樣,雖然沒有惡意吧但都能把她堵得無話可說。不過她這段時間無聊的時候分析了一下,興許是自己臉皮太薄了,所以才比不過這些沒有節操的人。於是,她接著扶墨鏡的空檔掩飾了自己臉上的紅暈,輕聲說:“但我現在,確實已經是女人了。”
那日那朵綻放的梅花,就已經昭告了她已經從女孩蛻變成了女人。也是從那時起,她和律淩辰的關係發展得愈加飛速,那日他的“騙婚”,雖說隻是口頭承諾,但她知道律淩辰的為人,沒有深思熟慮過後的話他不會輕易說,那麽就說明了,他要和她結婚,這句話是認真的。
可是,她的內心,卻從那一句話起便變得有些古怪了。她說不上來這是一種怎樣的古怪,但出於第六感,她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尤其是那日,在畫展上遇到了聶湃和金箏,以及聶湃提到的“律門”。那日律淩辰也是在聽到了“律門”之後有些心不在焉的了,她覺得,律門一定大有文章,而這個聶湃也絕不會簡單,連帶的,金箏也有些可疑了。
而江心哪裏知道許安然的大腦裏已經拐了個“山路十八彎”了,隻聽到她那一句“確實已經是女人了”,不禁扯了扯嘴角,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說:“安安,這人吧什麽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了節操啊。”
“你敢跟我說節操?”許安然翻了個白眼,忽然發現話題跑偏了,趕忙繞回來,道:“跟你說正事兒呢!我是真的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比如?”
“……”這許安然還真說不上來。
江心見她回答不出,便笑:“看吧,其實可能隻是你神經太敏感了。戀愛中的女人都這樣,越是幸福,就越患得患失。再加上你又是個做偵探的,危險意識也比較強,所以嘛,正常。”
在聽到那句“做偵探的,危險意識強”的時候,許安然不由得有些心虛了,手指不自然地勾在了一起,定了定神,而後說:“那我再問你吧,你聽說過‘律門’嗎?”
“那不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了?”江心翻了個白眼,“聽說過,但也僅僅是聽說過。我估計咱這個年代的人啊最多也就聽說過。誒,不過這事兒你可以去問顧問啊!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指不定知道呢?”
“我也想過問他啊,但是他要是本來知道一些就還好,他要是本來不知道要去查的話,肯定就瞞不過淩辰了。”許安然撇嘴。
“嘖嘖,淩辰?叫得這麽親熱。”江心故作抖雞皮疙瘩的樣子,“那你想查律門,是要瞞著他咯?”
瞞著他?
許安然有些頭疼地扶額頭,瞞著他談何容易?且不說律門已經銷聲匿跡了這麽長時間,她能不能查得到還是個問題,光是不讓他察覺到就已經夠嗆的了。
見她不出聲,江心微微覷了眉,正好趁著紅燈的空檔她說:“我覺得吧,你還是不要一個人瞎折騰的好,有什麽事跟他說唄,兩人一起解決。”
許安然抿唇不語。
她又何嚐不想跟他說呢?可她就是明顯地感覺到,他對她有所隱瞞,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想來他這麽做一定是有原由的,那麽她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話說回來,”又是綠燈,江心一邊注意著兩旁的車,一邊說:“這戀人之間啊最怕的就是不信任了。”
許安然又翻給她一個白眼,“說得好像你談過戀愛似的。”
“哈哈哈,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江心哈哈大笑,隨即又問起了不正經的問題:“誒,你們那啥有做什麽措施嗎?說來聽聽,當累積經驗了。”
許安然臉一紅,瞪她,不說話。
豈料,江心竟也不說話,隻是眼睛時不時瞟向她,看得許安然渾身不自在,想了想後,便幽幽地來了句:“等你找到男朋友的時候,就有經驗了。”
“死妮子,你給我介紹?”江心哼哼兩聲,便轉移了話題:“行了,說正事兒啊!談談那兩個案子。哎?不對啊,你怎麽不去自己的工作室,要往那個什麽徹那裏跑?”
這倒算得上是個正經問題,也正是許安然苦惱的問題。她在上海沒有工作室,而顧問他們工作的地方雖說是組織的,但明麵上卻是屬於律氏的,來上海這麽久她就沒去過幾次。現在律淩辰雖說把她的身份公開了,但她還是沒有想法要去那裏。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想給他找。
夜南歌說,像他那麽怕麻煩的人竟然不顧一切地對外承認了你是他女人的身份,就說明了他有足夠的把握能保你安然無恙。但是,世事難說,你除了多信任他,也要盡量避免自己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對江心她可不能這麽說,於是她說:“聶徹啊,也是美男一隻。我這不是在製造和他多相處的機會嗎?”
“嘁,就你那點出息,還敢去看美男?”江心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許安然也反擊:“剛說漏了一個字,製造你和他相處的機會。”
這下,就換江心翻白眼給她看。
許安然在一邊忍著笑。其實她就是故意氣她的,江心這丫頭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平時雖然愛花癡什麽,但一涉及愛情,她立馬退避三舍。
“哎,剛不是說正事兒的嗎?”江心調整了一下導航的角度,眉心愈發皺起,車速也漸漸慢了下來,“那倆案子,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你搞明白沒?”
現在說到這倆案子就頭疼的許安然立馬揉揉太陽穴,看向窗外,“沒搞明白,我已經徹底暈乎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導航靠不靠譜啊?怎麽感覺這裏的路這麽陌生?”
聽及,江心臉色一變,默默地打了個方向盤把車停到了應急車位上,幽幽地說:“我也太久沒來上海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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