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章 一起報仇,他們的葬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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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九突然發現,自己這個時候提起北策母妃,是不是太早了點,或許,等她將一切都解決之後,再對北策說,也許……
可是,敏銳如北策,捕捉到安九的神色,隨即道,“怎麽突然提起母妃?”
安九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沒,我是在想,改日咱們進宮,去花神廟祭拜一下母妃。”
北策眸子微微收緊,凝視著安九,“不對,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堅定的語氣,讓安九心中微詫,嫻妃懷孕的事情,他該是早就知曉,不過,她不提,他也不過問,可是這一次……他該是意識到或許與他母妃有關,所以才會和往日不同的吧!
“從你那般執著的去找上官憐開始,我就知道,你在做什麽事情,我沒問,是在等你告訴我,我們已經是夫妻,你心中的事情,該對我說,我是你的丈夫,我該為你分擔,阿九,你心中藏著什麽事,告訴我!”
北策的話,好似帶著魔力與誘惑,指腹細細的摩挲著安九的手心,酥酥麻麻。
安九目光閃了閃,等她告訴他嗎啊?
可是,關於他母妃之死的事情,她能告訴他嗎?
安九對上北策的眼,二人視線交匯,沉默在二人之間流轉,不知道過了多久,安九斂眉開口,“你可想過,母妃真的並非是死於疾病!”
話落,北策的神色明顯變了變,激動的抓住安九的雙肩,“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知道了什麽?
她知道蕭太子妃和他母妃的死,脫不了幹係,可是,告訴北策麽?
然後呢?以北策對他母妃的在意,必定會報仇,而那蕭太子妃……
且不說那蕭太子妃是深宮棄妃,就算是北策,想要名正言順的動她,也是有許多難度,更何況那蕭太子妃並非隻是一個深宮棄妃而已啊!
她能將百裏騫和皇後一黨送入地獄,能在方才左右了皇上對嫻妃的態度,這意味著什麽,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安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斂眉道,“我查到一些東西,隻知道,母妃的死,並不是那麽簡單,僅此而已!”
北策的手一鬆,閉上眼,誰也不知道那雙黑眸之中有什麽情緒,隻是,在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那眼裏的陰沉,卻是安九極少見到的。
“我一直覺得,母妃的死,並非那般簡單,可一直以來,卻是苦無頭緒,若是找到那個害了我母妃的人,我定會讓他……”
北策說到此,卻是倏然頓住,可一貫平靜的眸中凝聚起來的淩厲,卻是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找到那人,他必會報仇,絕不手軟!
安九看著北策的反應,上前,將臉貼近他的胸膛,“我永遠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有仇可報,咱們也要一起,不管那人是誰!”
北策心中微怔,懷中的女子,猶如一股暖流,漸漸將他心中的陰霾衝散,長臂將她緊鎖在懷中,月光之下,二人緊緊相擁……
皇上再添一個小皇子,這喜事很快在京都城內傳了開來,幾日之後,各個朝中官員,名門望族,都收到宮中宮宴的邀請,本以為是為了新降生的小皇子而舉辦的宮宴,可是,當眾人知道這宮宴的主要目的之時,都是吃驚不小。
“崇寧公主的生辰?”
齊王叛亂過了二十三年,那崇寧公主,也該是二十三歲了吧!
自當年蕭太子妃生下崇寧公主之後,崇寧公主就養在皇後的名下,因著皇上對蕭太子妃的忌諱,從出生開始,這崇寧公主就被當成了透明的,別說是生辰了,就連平日裏,宮中一些重要宴會,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長久以來,許多人甚至忘記了這個崇寧公主的存在,甚至都已經二十三歲了,早早過了嫁人的年紀,可宮中,卻沒有一個人為她的婚事做打算,可見她的不受待見。
可這二十三歲的生辰……
嗬,這到底是吹了那股風,皇上竟為她辦生辰宴了!
各家接到這個消息,各自都有自己的猜測,更是疑惑,這崇寧公主是如何得了寵了?
不管是怎樣的猜測,眾人心中都明白,既然皇上為崇寧公主辦這生辰宴,那他們就得去,甚至要好好準備了賀禮前去……
安九接到這個消息,心中卻是了然。
這生辰宴,是因為蕭太子妃!
那日蕭太子妃能夠讓皇上接受嫻妃和她的孩子,那麽,便也有法子,讓皇上同意這個生辰宴。
想到什麽,安九斂眉,那蕭太子妃當真是握著靖豐帝的把柄麽?
她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可那把柄又是什麽?
一個皇帝都必須忌憚的把柄……
嗬,有趣,那蕭太子妃,越發挑起了安九的興致。
“哎呀,三日之後……三日之後,不也是王爺的生辰麽?”紅翎驚呼一聲,打斷了安九的神思。
“你說什麽?”安九赫然起身,銳利的目光直逼紅翎,王爺的生辰……
紅翎被安九的反應,嚇了一跳,愣在當場,可回過神來,忙道,“王爺的生辰……也在三日之後……”
“你如何知道?”安九更是上前一步,她好幾次追問北策的生辰,可北策卻是不願提起。
她也問過管家,自從北策母妃死之後,北策就不願過生辰,甚至連提也不許人提起,時間久了,府上的人也是忘記了他究竟是何時生辰。
她想著,許是生辰會讓北策想起他母妃的死,所以幾次之後便作罷。
三日之後……
“小……小姐,奴婢有一次,聽府上的一個老嬤嬤提起的,奴婢本是要稟報小姐,可奴婢後來……忘了,奴婢該死,請小姐責罰……”
紅翎倏然跪在地上,以為安九方才的吃驚是憤怒。
安九斂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斂眉道,“這不關你的事,你起來吧!”
紅翎小心翼翼的起身,打量了安九片刻,看著安九目光凝視在某個地方,似是在思索著什麽,更是不敢出聲打擾。
三日之後,北策的生辰?
崇寧公主也是三日之後生辰,當真是巧了!
可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巧合,有那麽幾分讓人說不出的詭異!
為什麽?這感覺從何而來?
想著這些,安九的心中,越發的不安,似乎三日之後,會有什麽大事發生一般……
皇宮裏。
崇寧公主生辰的事情,靖豐帝交給了淑妃去操持,因著淑妃上一次所受的傷,還沒好妥帖,靖豐帝又讓元妃在一旁協助。
自那日夏侯音刺殺皇帝一事之後,就一直禁足在柳鶯殿中,這更是讓淑妃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
皇上的心裏,果然還是對夏侯音有所眷戀的,犯了這麽大的事情,都遲遲拖著不處置,隻怕終究心中還是在謀劃著,待時間讓許多東西被遺忘吧!
這夏侯音還沒有受到處罰,北似嫻竟暗渡成倉,生了個皇子,以北王府的勢力,當真是有機會和他的兒子搶太子之位的啊!
許多事情揪在一起,淑妃每夜都睡不安穩,還有那個文姑姑……想到文姑姑那天所說的話,靈兒在她們的手中,難保哪一日,不會出什麽狀況啊!
多個日夜的思來想去,淑妃心中已然做了決定,她雖然現在無法動北似嫻,可是,必須讓夏侯音徹底的沒有翻身的機會。
循著文姑姑透漏的夏侯禦淺的消息,淑妃急切的讓人追查,可是,卻遲遲沒有音訊,直到宮宴前兩日,淑妃的調查,終於有了成果。
永安宮內,淑妃淺淺的抿了一口茶,屏退了眾人的房間裏,就隻有侍女蓮兒,以及跪在堂下的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一臉樸素,初到這地方,戰戰兢兢,目光之中,更是有恐懼閃爍著。
“蓮兒,扶這位大姐起來,這麽大年紀,跪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淑妃放下茶杯,柔聲開口,吩咐著身旁的宮女。
“是,娘娘。”蓮兒福了福身,領命上前將老婦人扶起來,可那老婦卻更是驚懼,“娘娘,奴婢命賤,不敢在娘娘麵前坐下。”
“什麽命賤?大姐你在本宮的永安宮,就是貴客,自然得按照上賓的禮儀招待。”淑妃嗬嗬的笑道,“大姐你不用害怕,本宮請你來,是有事請你幫忙,若事情辦成了,本宮還會有重謝。”
那老婦人目光閃了閃,“可我的兒子媳婦孫子……”
“你放心,等你幫本宮辦好這件事情,你的兒子媳婦孫子,都會安然無恙,可若是你不幫本宮,那麽……”淑妃眸光微轉,一道曆光一閃而過。
老婦明了她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頭,“我幫,娘娘,什麽事情我都幫。”
“好,很好,你能幫忙,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淑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繼續道,“那你現在告訴本宮,當年你離開夏侯府,為何被追殺?”
話落,那老婦身體一怔,眼底更深的恐懼凝聚,許多年輕時的記憶在腦海中冒了出來,因為不斷加劇的恐懼,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淑妃看著她的反應,心中一喜,看來,果真是沒有找錯人麽?
淑妃想著下麵的人的稟報,眸光微斂,“大姐,你別擔心,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告訴本宮,當年所發生的事情,本宮便可以幫你報仇!”
老婦人看向淑妃,報仇?
“我……我從未想過報仇!”老婦人口中喃喃,眼裏的恐懼依舊,對她來說,當年能夠意外的保住了這條命,就已經是萬幸了!
“從未想過報仇?哼,那你可知道,你隱瞞的東西,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的兒子媳婦兒,甚至是連你的孫子,都會受到牽連,你知道,那是怎樣大的罪嗎?足以滅了你的滿門!”淑妃的聲音驟然轉冷,淩厲的語氣,讓那婦人身體一晃。
滅了滿門?
不,想著當年她發現的事情,老婦人更是慌亂了起來,她又何嚐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事情,關係多麽重大,這也是為什麽,當年夏侯老爺派人追殺她的願意啊!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丫鬟,隻想活命,僥幸活了下來,她隻想著隱姓埋名,哪裏敢再去提那些事情?
可今日眼前的這個貴人……
當年,她在大家族中當過丫鬟,自然知道大家族中夫人間的爾虞我詐,這皇宮裏的鬥爭,更是厲害,這淑妃找到自己,也是為了利用她對付旁人吧!
夏侯家……這些年,她雖然隱姓埋名,嫁人生子,遠離了京都城,可是,坊間一有夏侯家的消息,她都默默的留意著,去年夏侯家的大小姐,成了皇帝寵妃這事,她也是知道。
眼前的這個貴人,是要對付夏侯大小姐,甚至是夏侯家嗎?
“嗬,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隱瞞一切,還是你的家人更加重要!”淑妃斂眉,單是看這婦人的神色,她就知道,這婦人的心中已經有了權衡。
果然,那婦人沉吟了片刻,重重的朝著淑妃磕了一個頭,“娘娘,是不是隻要我說出當年的事情,你就會護我家人周全?”
“這是當然,不僅如此,你還會因為揭發奸臣有功,受到莫大的獎賞。”淑妃對上婦人的眼,眼底的光芒越發的燦爛。
“好,我說。”婦人堅定的開口,“娘娘,那夏侯禦淺並非是夏侯家的骨血,當年夫人生了大小姐,身子就一直虛弱,大夫斷定,都無法再有孕……”
那婦人說著,淑妃聽著,眼神之中的光亮越發的耀眼,等到那婦人說完,淑妃更是難掩激動的起身,“好,太好了,蓮兒,這兩日,就將貴客好好安置在永安宮內,好生伺候,不能有絲毫怠慢,聽見了嗎?”
“是,娘娘。”蓮兒領命,領著那婦人下去,留下房中的淑妃,嘴角微揚,似在盤算著什麽。
不多久,蓮兒安置了那婦人回來,淑妃便忙不迭的問道,“兩日之後的宮宴,可有邀請夏侯家?”
“回娘娘的話,夏侯老爺和夏侯公子都在受邀的賓客之列。”蓮兒開口。
“那夏侯夫人呢?”淑妃斂眉,追問道。
“夏侯夫人……”蓮兒思忖了片刻,搖了搖頭,“夏侯夫人的身子一直弱,平日裏的一些場合,她也很少出現,這一次,倒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不知道會不會來嗎?
淑妃眸光微轉,瞬間,嘴角一揚,“你傳出話,說這一次,崇寧公主生辰,本宮有意為崇寧公主物色一個駙馬!”
“這……娘娘是要……”蓮兒看著淑妃,猜測著她的心思。
淑妃臉上的笑容更是大了些,“那夏侯夫人來與不來,多數是夏侯儀那老匹夫決定的,如今,夏侯音身困柳鶯殿,刺殺皇上的罪責還沒有洗清,夏侯儀父子找靈兒找不到,此刻,早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崇寧公主雖然素來不受待見,可皇上此次為她辦生辰宴,難保不會讓人猜測他是否又要疼寵這個女兒,這對夏侯家來說,是一個機會,夏侯儀自然想要抓住!”
兒女親事,還是婦人之見最好談,不是嗎?
蓮兒一聽,恍然明白過來,忙福了福身,“娘娘英明,是不是在宮宴上,便讓方才那婦人當著眾人的麵兒,揭穿這一切?嗬,娘娘這樣安排,當真是再好不過了,隻怕夏侯家的末日,就在崇寧公主的生辰宴上吧!”
淑妃斂眉,對於自己的算計,胸有成竹。
想到兩日後的宮宴,淑妃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我讓你私下裏打聽蕭太子妃的事,你可打聽到了?”
嫻妃生產那日,蕭文慧將皇上叫到房間,不知道是說了什麽,皇上竟對嫻妃的事情不追究了,不僅不追究,還將嫻妃母子接回了長樂宮,自那日起,她就覺得不尋常,而前日,皇上還特意吩咐,讓她在崇寧公主的生辰宮宴上,安排上蕭太子妃的位置。
那晚蕭文慧對皇上到底說了什麽?竟讓皇上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淑妃猜不透,不過,她知道,那蕭太子妃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回娘娘的話,那蕭太子妃生下了崇寧公主,就自請入了淩霄宮,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特意去了一趟內務府,這二十多年,內務府的人,就當淩霄宮是個冷宮,平日裏的吃穿用度,都不仔細,這些年,他們甚至連東西都鮮少送了,聽說,那淩霄宮裏,有蕭太子妃他們自己開辟出來的菜地,許多時候,都是自給自足,就算是一些必須送的東西,內務府都是撿了最差的東西送。”
蓮兒說著,淑妃的眉心卻是越皺越緊,“還有呢?那蕭太子妃可有異常?”
“這……”蓮兒目光閃了閃,“這宮裏的人,差不多都忘記了這個蕭太子妃的存在,更是沒人去注意……”
淑妃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冷哼一聲,“當真是晦氣,明明一個二十多年前就失了寵的人,都已經人老珠黃了,難道還要重新得寵不成?”
“娘娘息怒,奴婢看那蕭太子妃,太過樸素,又是當年蕭氏一族的罪婦,影響不到娘娘和宣親王的地位。”蓮兒忙安撫道。
淑妃看了蓮兒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希望如此了!”
揮開腦中關於蕭太子妃的思緒,淑妃收回神思,繼續盤算著兩日之後的宮宴,嗬,夏侯音啊夏侯音,既然皇上對你還留有餘地,她可偏偏不能讓他如意。
兩日之後的宮宴麽?
那定會是夏侯一家的葬身之期!
兩日,很快就過去,這日一早,朱雀門外就停了許多的馬車,自從淑妃娘娘有意在今日為崇寧公主選駙馬的消息傳開之後,各家有公子的,都在摩拳擦掌。
誰都想著,能和皇室聯姻,都是一件好事。
朱雀門外,夏侯家的馬車內,夏侯儀看了一眼身旁的夫人,眉心微皺,交代道,“等會兒你可要記住,一定要讓崇寧公主注意到禦淺,明白嗎?”
夏侯夫人斂眉,卻是有些興致缺缺,她的女兒還在柳鶯殿中被軟禁著,他們便想著為夏侯禦淺說親,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夏侯夫人終究是按耐不住了。
“你是不是打算不管音兒了?”
夏侯儀濃眉微蹙,壓低了聲音,語氣卻是淩厲,“婦道人家,實在是目光短淺,禦淺若是娶了崇寧公主,對音兒也是一件好事,音兒在宮裏,多了一個幫她說話的人,如今皇上肯為崇寧公主辦生辰宴,保不齊就要得寵了,興許她還能為音兒說些話。”
夏侯夫人身體一怔,“當真?”
“難道還有假?”夏侯儀冷哼一聲,白了夏侯夫人一眼。
夏侯夫人斂眉,似在思索著什麽,沉吟片刻,終究是開口,“好,我會盡力而為,促成崇寧公主和禦淺的婚事。”
夏侯儀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著在柳鶯殿被軟禁著的夏侯音,神色依舊凝重,那個叫做靈兒的宮女,遲遲未找到,實在是讓人揪心,到底如何才能洗清音兒身上的冤屈啊!
夏侯儀撩開馬車簾子,正對上夏侯禦淺看過來的視線,父子二人視線交匯,皆是不安。
夏侯禦淺感受到夏侯儀麵容之間的凝重,心底的愁緒更濃,收回視線,目光觸及到一輛馬車,朝著朱雀門內走去,那是北王府的馬車,裏麵坐著的,是北策和……安九嗎?
夏侯禦淺眸子眯了眯,看著那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竟是有些恍惚。
北王府的馬車進了朱雀門,宴會還未開始,安九和北策先是去了長樂宮,剛進長樂宮,便聽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來,夾雜著嫻妃柔聲輕哄的聲音,聽在安九的耳裏,便是那哭聲,都顯得分外和諧。
安九臉上不自然的揚起一抹笑容,木桃率先瞧見安九和北策的身影,麵上一喜,立即福身道,“奴婢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娘娘,您看是誰來了?”
木桃熱絡的將二人請進了門,進了門,安九瞧見嫻妃躺在榻上,親自抱著懷中的嬰兒,那一臉的母愛與幸福,讓人看著心中一暖。
安九置身於長樂宮中,下意識的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一場大火,如今看來,嫻妃當時是賭對了!
她那樣喜歡孩子,如今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這孩子,便是以後在這宮中,得不到皇上的眷戀,嫻妃的心裏,也不會空著了。
不過,想到蕭太子妃……安九的眉心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那蕭太子妃的目的,當真不是嫻妃的孩子麽?
“怎麽了?是皇兒吵著九兒了嗎?”嫻妃蹙眉,一臉的歉意,“許是早產,這孩子這些時日,總是哭個不停,到了奶娘們的手中,更是哄不住,木桃,快,將小皇子抱下去,別吵著王妃了。”
對安九,嫻妃是打從心裏的感激,若非安九,她肚中的孩子,怕早早就不在了。
這孩子的命,說是安九賜予,都不為過!
安九回神,眉心舒展開來,忙道,“姑姑,你誤會了,不是小皇子吵,小皇子這哭聲,好有生氣。”
安九迎上前,看著嫻妃手中的孩子,心中一暖,“我可以抱抱嗎?”
嫻妃一愣,笑容綻放開來,“自然可以,這孩子出生這麽些時日,你都還沒有抱過呢!”
嫻妃說著,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孩子,遞給安九,饒是木桃看著,都是吃驚不小。
自從有了這孩子,也就是喂奶的時候,嫻妃才會將孩子假手他人,一直以來,都是不離身,看來,娘娘是放心安九王妃,才會如此吧!
安九接過孩子,用手托著,安放在懷中,奇跡般的,那孩子在安九的懷中,竟是不哭了,這一幕,淑妃看著,都是一愣,嗬嗬的打趣道,“敢情這小子最喜歡的不是我這娘親,而是九兒你啊!”
安九也是驚詫,正此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讓屋子裏的人,皆是一驚……
“安九王妃如此有孩子緣,實在是難得!”
那聲音,溫和慈愛,單是聽那聲音,安九的身體,就禁不住一僵,眾人聞聲看去,看到來人,難掩詫異。
“蕭太子妃?”嫻妃驚呼一聲,隨即,麵上更是欣喜,“木桃,快請蕭太子妃坐,蕭太子妃可也是咱們的恩人。”
在淩霄宮,她們沒有少受蕭太子妃的恩惠,她早早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卻是沒有揭穿,這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恩情。
隻是,蕭太子妃一直在淩霄宮中,從未出來,今日怎麽……看這打扮……不是平日裏的一襲素裹,雖不似許多宮妃的華貴,可已經憑著穿著,看得出她的尊貴。
和嫻妃一樣,安九也是打量著蕭太子妃,心中也是疑惑,她怎麽出來了?
更是來了長樂宮,又是為何?
安九打量蕭太子妃的時候,蕭文慧也是看了一眼安九,緩緩走到安九的身旁,嘴角的笑顏,越發的溫和,“王妃和王爺成親也已經好些日子了,也該生個孩子才好,王妃和王爺的子嗣,必定也是人中龍鳳,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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