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既然你想懷孕,最好停止服用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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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來醫院的路上了,一會兒就會送好吃的過來了。”
話語落下時,他便伸手接過沈終禎手中已經空掉的水杯,繼續道:“醫生說了,你需要修養,所以這些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
聽到他的話,沈終禎的眉頭輕輕皺起,顯然是不讚同他的提議,抗議的話還未說出口耳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沈終禎無力的垂眼,意識到自己身上yi絲不gua,她募得抬頭對翟世軒說:“讓對方等會兒,我穿件衣服。”
翟世軒點了點頭後便起身走到了門前,打開門後便跨出病房,並順勢關上了門。
見門外站著的向楚翌在看見自己時眉頭微挑,翟世軒的唇角邊緩緩的噙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弟弟,你怎麽來了。”
向楚翌嘴角勾起淡若了無的弧度,“來看小慕,聽說大嫂出車禍就順便來看看她。”
他並沒有問沈終禎的情況如何,可是翟世軒卻是脫口而出道:“這樣阿,醫生說老婆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大礙哦。”
“那就好。”
“老婆剛睡醒,你要進去看看她嗎?”翟世軒的眼睛如水晶般澄澈,問話時他的目光直視著向楚翌的眼睛。
向楚翌的眼中波光流動,眼底深處的神色很是複雜與深沉,像是在努力的壓抑著什麽。
聽見翟世軒的問話,他點了點頭。
翟世軒轉身,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對著裏頭的沈終禎問道:“老婆,可以了嗎?”
“恩。”
聽見沈終禎的回答,翟世軒剛想將門完全打開,便聽見身後的向楚翌突然開口道:“大哥,你能去幫我勸勸小慕嗎?她的狀態不太好。”
翟世軒手中的動作頓住,他收回手轉過身麵對著向楚翌,而後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弟弟你也不要難過了,孩子還會再有的。”安慰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略顯幾分稚嫩。
向楚翌點了點頭,翟世軒便邁步朝秦慕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伸手打開門,而後順手再將門關上,走進了病房內。
沈終禎正坐在沙發上發著短信,她的額頭上還纏著紗布,嘴角邊綻開一抹清淺的弧度,目光盯著手中的手機,纖細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遊動著。
見她沒事,向楚翌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微微的鬆了口氣,他的嘴角邊翹起一貫的邪笑,“大嫂還真是福大命大。”
聽見他揶揄的聲音時,沈終禎手中打字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頭也不抬的開口道:“沒有半身不遂,倒是讓你失望了。”
向楚翌走到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右手微微彎曲,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沙發扶手,好似在數著時間等待沈終禎抬起頭。
沈終禎將短信發送出去後才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向楚翌。
他噙著邪笑的容顏籠罩在華麗的燈光下,逆光中她看見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溫柔在他深邃的眼中流淌著。
“有什麽事嗎?”她將手機拿在手中,姿態慵懶的靠在了沙發背上,看向翟世軒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隨意。
向楚翌身子也微微向後傾,靠在了沙發背上,而後才幽幽的開口問道:“聽說你帶大哥去看精神科醫生了?”
“喲,消息挺靈通的。”沈終禎的臉上掛起一抹吊兒郎當的笑意,溫潤的黑眸中確是折射出對向楚翌的嫌棄,似乎很是鄙視他調查自己和翟世軒的動態。
向楚翌自然的無視了她對自己的嫌棄,挑了挑眉頭後繼續問道,
“在j市市長的生日宴上暈倒,其實不是因為疲勞過度,而是因為中了秘藥。”
頓了頓,他眼神的神色深邃難辨,“是你自己下的秘藥嗎?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趕回來打斷我與董事們的會談。”
沈終禎對向楚翌豎起了大拇指,柔和的唇角邊緩緩蕩漾開一抹清淺的弧度,像是雨過天晴後透過雲層綻開的一縷陽光,透著萬丈光芒,“果然不傻。”
簡單的四個字確是大方的肯定了向楚翌的猜測。
向楚翌的眉目間染上了一抹銳利,深邃的眼眸中像是刮起狂風巨浪,讓人擔心下一秒他是否會釋放出所有的怒氣。
然而他並沒有,他很快的壓下了自己不小心透露出的真實情緒,神色漸漸的柔和,彎起的嘴角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他說:“大嫂真是用心良苦,隻是以後沒必要這麽虐待自己,不管陰招明招我都會受著,隻是不要虐待自己。”
他提醒了沈終禎兩次不要虐待自己,清冽的聲音中竟是夾雜著讓人緩不過神的心疼與寵溺。
沈終禎隻覺得向楚翌今天出門一定是忘記吃藥了。
如果說自己剛才在他眼中看到的溫柔眼神是幻覺,那現在這副心疼的口氣又做何解釋……
她下意識的蹙眉,剛想開口說話時,坐在對麵的向楚翌卻已是站起身。
他動作嫻熟的扣上西裝外套上的扣子,微眯起目光睨向沈終禎,淡聲道:“我要和秦慕離婚了。”
話語間竟是沒有任何感情,仿佛在談論著今天的天氣般風輕雲淡。
沈終禎蠕動著唇瓣,想開口勸他,可是有些話確是說不出口。
見她一臉猶豫的模樣,向楚翌的臉上突然的泛起放蕩不拘的笑容,低聲問道,
“大嫂什麽時候和大哥離婚呢?不介意的話我們湊一對吧?”
沈終禎訝異的抬起頭看向眉目間縈繞著張狂的男人。
他那雙深邃的眼中像是落入了漫天星辰,奪目異常,眼底深處似乎還流動著一抹少有的認真。
“逗你玩的,好好休養,恢複後再和我鬥吧。”說完後他的嗓間便散出愉悅的笑聲,接著就邁步離開了。
沈終禎十分不悅的瞪了眼他遠去的挺拔身影,心中對他越是嫌棄。
***
沈終禎在醫院裏住了三天,這三天裏她每天都會去秦慕的病房內看望秦慕。
隻是秦慕似乎越發的沉悶了,很多時候都隻是靜靜的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天空,不發一語。
沈終禎和她說話時她總是靜靜聽著,偶爾沈終禎問她問題了,她也隻是點頭和搖頭。
這般的秦慕讓沈終禎很是心疼,也讓她心底的愧疚像是發酵的麵團般,越發的膨脹起來。
在要出院的這天,沈終禎又去了秦慕的病房,秦慕依舊是靜靜的坐在窗台上不發一語。
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垂在了背後,像黑色的絲綢般光滑柔軟,她的眼睛一如前幾天般空洞無神,好像失了魂似的。
沈終禎坐在窗台旁邊的椅子上和她聊著,其實幾乎都是沈終禎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
在呆了將近二十分鍾後,她才與秦慕道別,然後站起身。
在她轉身的時候,秦慕才緩緩的將目光轉向她要離去的背影,張了張蒼白的嘴唇,開口喚道:“大嫂。”
“恩?”沈終禎頓下腳步,詫異的轉過頭看向叫她的秦慕。
在沈終禎的注視下,秦慕眼中氤氳了一層淡淡的水汽,下一秒就有晶瑩的淚花從她的眼眶中滑出,她哽咽著嗓音說道:“那副畫。”
沈終禎挑了挑眉,頓了幾秒才意識到秦慕所說的那副畫指的是翟世軒在拍賣會上,拍下送給她的那副《第一眼》。
“那副畫怎麽了?”
秦慕垂下眼簾,長卷的睫毛上沾了晶瑩的淚珠,像是水晶般晶瑩透徹,微微顫抖著的睫毛在訴說著她此刻心中的不平靜。
她搖了搖頭後,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外,隻是淚水確是像斷線的珍珠般不停的往眼眶外流,止都止不住。
沈終禎從一側的桌上抽了幾張紙巾,而後重新走回到秦慕的麵前,將紙巾遞給了她。
秦慕顫抖著手接過了紙巾,她的指尖觸碰到了沈終禎的手指。
沈終禎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指尖上傳來的冰冷,而後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後走到沙發上拿起毛毯,蓋在了秦慕的身上。
“秦慕,照顧好自己。”她低語了一句後,隱下心中的千思萬緒便轉身離開了秦慕的病房。
剛走出秦慕的病房,沈終禎就撞見了夏筱童,她挑眉問道:“你怎麽來了?”
“這不是知道你要出院,就來接你了嗎。”夏筱童嬉笑的上前挽住沈終禎的手腕。
沈終禎故作嫌棄的睨了她一眼,腳下的步伐還未邁開又聽見夏筱童說:“既然都來醫院了,去婦科檢查檢查吧。”
夏筱童知道沈終禎自從知道翟世軒‘能行’後,就一直計劃著要個孩子,這會兒都來醫院了就順便去婦科做個孕前檢查也好。
沈終禎思忖了片刻後,就點頭答應了夏筱童的提議。
因為夏筱童早有準備,所以兩人一到婦科就有護士上前來迎接了。
為沈終禎做檢查的也是一位權威的婦科大夫,丁穗怡,五十多的年紀,臉上總是持著和藹的笑。
一番檢查後,沈終禎與夏筱童就坐在大夫的辦公室內等待著結果。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半個小時後才見丁大夫回來。
一反方才的慈祥,丁大夫的臉上再無任何笑意,她的眉頭輕輕皺著,看了眼檢查結果後又看向沈終禎。
口氣很是認真的說道:“沈小姐,既然你想懷孕,最好就停止服用避孕藥了。”
她的話著實將沈終禎說愣了,避孕藥?
沈終禎搖了搖頭,不解的說道:“避孕藥?我沒有使用過避孕藥。”
“你的檢查結果中顯示,您在最近一段時間內曾服用過避孕藥。”丁大夫的口氣很是嚴肅,顯然並不是在說謊。
沈終禎卻是因為她的話徹底的沉默了,像是在消化著丁大夫話裏的意思。
夏筱童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伸出手接過了醫生手中的檢查結果。
果然,上麵顯示著沈終禎的體內含有避孕藥的成份。
避孕藥在一般的普通體檢中是檢不出來的,所以若不是這次夏筱童讓她來做孕前檢查,恐怕她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且避孕藥要是服用時間過長也是檢不出來的。
而沈終禎的檢查結果……無疑在提醒她,她在近幾天內服用過避孕藥。
既然不是沈終禎自己服用的避孕藥,那便是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她下了藥。
這避孕藥可以使女人避免意外懷孕,但是長久的服用也可能會產生副作用,比如……無法受孕。
夏筱童將檢查結果緊緊的攥在手中,對丁大夫道了謝後就動作溫柔的扶起失魂落魄的沈終禎起身,而後離開了丁大夫的辦公室。
入夏的季節,陽光明媚異常。
可是,即使溫熱的太陽光熱情照射在沈終禎的身上,她依舊覺得周身冷的可怕,白淨的兩臂上泛起了點點雞皮疙瘩。
夏筱童見狀很是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
她知道秦慕的流產,第二叔的女兒出車禍一屍兩命,以及翟三叔的兒子被打殘入院已經對沈終禎了極大的打擊。
現如今,她又意外的得知自己被人暗中服用了避孕藥,這無疑是又一大打擊。
“姐,會是誰呢?”即使心中已經猜到了會是誰,她還是不安的想從沈終禎那得到答案。
沈終禎無力的搖了搖頭。
要說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向自己下避孕藥的,應該就隻有向楚翌,或者翟家的兩位叔叔了。
目的嗎?明顯是不想讓她懷上翟世軒的孩子。談若她懷了孕,她肚子中的孩子不論男女,都將會成為翟躍唯一的繼承人。
而她現在所擔心的便是……若是他們能悄無聲息的對她下避孕藥,定然也能以同樣肮髒的手段對方翟世軒。
想到此,她麵上的的神情越發嚴肅,眉宇間因繞著一抹深沉。
“我怕他們會對世軒下手。這件事你先誰也別告訴,我爸和姑姑都不能說。我盡快帶世軒去體檢。”
夏筱童點了點頭,忍不住的輕歎了口氣,“姐,你的生活怎麽這麽忐忑。”
從她舅舅沈宗越提出要沈終禎嫁給翟世軒時,她就不樂意。
憑什麽要她姐嫁給一個傻子,她姐這麽好的女人,值得嫁給一個和她一樣優秀的男人,疼她寵她一輩子。
翟家是名門世家,可是這華貴家族的背後暗藏在著多少肮髒與不堪,她是心知肚明的。
她自是不想她姐往火坑裏跳。
可是沈終禎都同意嫁了,她說再多也沒有用。
婚後見翟世軒待她姐好,她也就安心了。
隻是,這翟世軒終究是個傻子,無法在這心機重重的大家庭中護她姐的周全。
想到此,夏筱童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想問沈終禎要不然就離婚吧,如果生活是這般如履薄冰。
話語到了嘴邊,她的餘光瞄見正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的管家,和兩位保鏢。
管家走到沈終禎的麵前,微微彎腰後,恭敬的說道:“夫人,董事長讓我來接您回家。”
沈終禎站起身對夏筱童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吧。”
夏筱童點了點頭後就目送著沈終禎離開。
直至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才緩緩的將方才藏在身後的左手伸出來。
那隻手上緊緊的攥著已經泛了皺的體檢報告單,紙上的內容像針一樣刺痛了她的眼。
要是讓她揪出是誰給她姐下的藥,她一定要親手將對方狠狠的揍一頓!
***
沈終禎回到家,踏著旋轉樓梯要回房時,突然的想起了秦慕今早在病房內說的話。
她止住腳下的步伐,轉過身看向還站在樓梯底下目送著她上樓的管家,溫聲問道:“上次董事長拍回來的那副畫,放哪兒了?”
“夫人,掛在琴房裏了。”
沈終禎點了點頭後,轉回身繼續著腳下的步伐,款款的走到三樓的琴房前。
琴房的門是半掩著,沈終禎伸手輕輕的推開了門,進入琴房後又順手將門關上。
她的目光在琴房內掃了一圈後,最終落在了牆上掛著的一副油畫上。
她對畫中的場景已經沒有任何印象了,也不知對方是怎麽記住這個畫麵還將其畫的如此惟妙惟肖的。
在原地盯著那副畫發了一會兒呆後,沈終禎搬了張椅子到牆前,她站到椅子上將畫從牆上取下。
畫被裱在了畫框中,她從椅子上下來後就順勢坐在椅子上,將畫放在腿上而後從背後打開畫框,將畫取出。
這副畫從被翟世軒拍回來後,就一直被掛在琴房中,若不是秦慕提醒,沈終禎幾乎都要忘記了這副畫的存在。
秦慕曾對她說過,在畫的背後,有作家的署名。
她將畫緩緩的翻了一麵轉向背後。
一道熟悉的簽名映入了沈終禎的……向楚翌。
這三個字像是烙印般,深深的烙在了沈終禎的眼中。
她驚的手中輕輕一抖,原本拿在手中的畫幽幽的從手中飄走落在了地上。
秦慕的態度,秦慕一再的提醒她這副畫,幾天前向楚翌去醫院看望她時說的話以及看她的眼神……
沈終禎心中浮起了某些念頭,然而下一秒她就將這個念頭否決了。
向楚翌……那是翟世軒法律上的弟弟,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他不應該膽大狂妄到覬覦他哥哥的老婆吧。
想到此,沈終禎站起身走到那副畫前,彎下腰將畫撿起後,假裝若無其事的將畫重新放回畫框中,而後掛在了牆上。
待她準備離開琴房時,琴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進來。”
管家在得到沈終禎的允許後就轉動了門把,緩緩的推開門,恭敬的對沈終禎說道:“夫人,董事長的電話。”
說著便遞上了手中的座機。
沈終禎接過座機後放到耳邊,柔聲道:“怎麽了?”
“老婆,今晚有個聚餐呢,公司內的一些高管都會出席,弟弟說讓我帶上你和薑秘書一起參加。”
電話那頭傳來了翟世軒和煦的聲音,話語間不難聽出他對於聚餐的興奮。
沈終禎想要拒絕的話剛到了嘴邊,便聽見那頭的翟世軒繼續說道:“老婆,你一定要來哦!我要工作了,今晚見!”
電話被掛斷後,沈終禎將座機遞回給管家,而後叮囑道:“今晚公司有聚餐,讓張姐不用準備我們的晚餐了。”
“是,夫人。”
管家恭敬的點頭,在要轉身離開琴房之際,便聽見沈終禎突然的開口問道:“除了張姐外,廚房內還有幾個人工作?”
“夫人,廚房內張姐掌勺,陳姐打雜,若是在家裏宴請客人或者開派對,會另外讓其他幾位保姆幫忙。”
管家麵不改色的解釋著廚房的分工,甚至沒有多嘴的問沈終禎為何突然對廚房內的員工感興趣了。
沈終禎點了點頭,思忖片刻後繼續問道:“張姐和陳姐在家中工作多久?表現如何?”
“夫人,張姐在家中工作十年有餘,是當初老爺還在的時候聘請的,對待工作十分盡責。
陳姐在家中工作三年,同樣是個十分盡責的員工。”
沈終禎麵色從容的點了點頭,心中牢記住了管家的話,“好的,知道了。”
平常她和翟世軒並不經常在外用餐,照管家這麽說,家中的員工都是盡責靠譜的。
那麽……向楚翌或者翟家兩隻老狐狸是怎麽向她下藥的?
沈終禎煩躁的皺起眉頭,澄淨的眼中浮現出一片陰霾,顯然……她此刻的心情很不佳。
“夫人,您還好嗎?”
管家擔憂的聲音拉回了沈終禎的思緒,她扯了扯嘴角,低聲道:“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
“您先回房休息吧,午餐準備好後我再叫您去用餐。”
沈終禎點了點頭,不發一語的越過管家離開了琴房中。
在她離開琴房後,管家從套裝的口袋中拿出了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給翟世軒——
【夫人回家後便問起您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副畫,在琴房裏獨自呆了會兒,接聽到您的電話後問及廚房的員工。】
將短信發送出去後,她將手機放回口袋中,從容不迫的邁步離開了琴房。
***
傍晚時分,翟世軒派了司機回來接沈終禎去聚餐的餐廳。
這是一家韓國料理餐廳,為了不被影響聚餐,向楚翌包下了整個二樓。
沈終禎到達餐廳二樓時,發現大家都還未到,她拿起手機剛想撥個電話給翟世軒問他在哪了,手中的手機突然被一隻修長的手抽走。
“他們還未出發。”向楚翌的聲音沒有太多的起伏,說話時順手將從沈終禎那裏奪來的手機關機。
待手機關機後,他又將手機塞回到沈終禎的包中,而後微微垂眼看向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沈終禎。
他精致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我和秦慕離婚了。”
今早,在沈終禎出院後,他去了醫院中,帶著律師和離婚協議書。
沈終禎紅唇緊抿,對於他離婚一事不做任何評論,隻是心中對剛流產的秦慕很是同情。
“秦慕說,她已經告訴你大哥拍下的那副《第一眼》的背後有作家的署名了。”
說話時,向楚翌眼中隱約的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沈終禎,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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