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因為,我的前夫死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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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雨傾臉上倏的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眼眸深處流動著神秘而蠱惑的光彩。
她繼而說道:“不過沒關係,我的噩夢已經結束了。”
她頓了幾秒,頭頂的燈光流瀉如她清亮的眼眸中,卻照不亮她眸底的一片黑暗。
“因為,我的前夫死了。”
即使她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在說出‘我的前夫死了’這六個字時,口氣中含著讓人膽戰的陰狠與毒辣。
對於她的口氣與態度,沈終禎著實有些吃驚。
上一次見到薑雨傾時,她雖然讓沈終禎厭煩,卻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邪惡,她周身所彌漫的狠戾之氣讓沈終禎覺得陌生的可怕。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薑雨傾斂起身上的戾氣,臉上的笑容美好如初,她說:“我回國一周了,隻是想來見見你而已。”
沈終禎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時兼職生蕊蕊走到兩人桌前,無奈的打斷兩人的對話,“終禎,我需要你的幫忙。”
薑雨傾在聽見蕊蕊的話後,微笑的對沈終禎說:“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恩,很高興見到你。”沈終禎禮貌的朝薑雨傾彎了彎嘴角,然後站起身跟在蕊蕊的身後去了廚房。
而薑雨傾看著她走遠的背影,眼中倏的綻開了一朵朵冰涼的雪花,每一朵雪花都散著冷冽的氣息。
這一天,沈終禎一直在廚房中忙碌著,吃午餐的時候接到了翟世軒的電話說下班時間會來接自己。
這一天,翟世軒也同樣在忙碌著,沈終禎離開後,他便讓白秘書調查沈終禎早晨接到的那通無來電顯示號碼的電話。
同時,聘請了監控公司員工到沈終禎的家中,通過檢測儀,在她的家中發現了三個竊聽器,一個小型監視器。
翟世軒徹底的意識到,沈終禎被人監視了。
今早她問自己是否要加入遊戲時的態度,也顯然說明她已經察覺自己被監視了。
翟世軒讓人將這些竊聽器和監視器撤走後,便從白秘書那得知打給沈終禎的那位神秘人所用的ip地址,便是沈終禎對麵樓的鄰居。
聯想到那天沈終禎氣衝衝的跑到對麵樓的鄰居家去敲門,翟世軒便了然她當時就知道自己被監視了,隻是還不確定監視她的人是誰而已。
那天,白秘書已經將沈終禎對麵樓鄰居的資料發給翟世軒,不過他這一周都在忙著想方設法的睡沈終禎,便將這一事忘記了。
故而翟世軒打開郵箱後,找到了白秘書發來的那封郵件,打開了附件,細細的看著程啟泉的個人資料。
在五點的時候,翟世軒離開了沈終禎的家中,去小鎮上的一家花店中買了一束紅玫瑰。
他手捧紅玫瑰走出花店時,在門口遇到了未料到會遇見的人,薑雨傾。
翟世軒臉上柔和的笑意在看見薑雨傾時,漸漸的僵住,轉而變為一臉的風輕雲淡。
薑雨傾自是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變化,她垂在一側的手輕輕的握成拳,而後又漸漸的鬆開。
她對翟世軒笑的溫婉如從前,黑眸中星光閃動,“世軒,好久不見!”
“恩。”翟世軒輕點了點頭,陽光照入了他那雙深邃如海的黑眸中,蕩漾開波光粼粼的光澤。
他看向薑雨傾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像是在對待著一位陌生人般。
薑雨傾故意的無視了他冷漠的態度,嘴角邊的笑容依舊燦爛如夏花,她口氣溫柔的問道:“找個地方聊一會兒吧?”
……
沈終禎下班的時候並沒有等到翟世軒,等到的隻是他的一條短信,說臨時有急事需要回趟h市。
在收到他的短信後不過兩分鍾,沈終禎就又收到了那神秘人的短信,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翟世軒手捧一束鮮豔的紅玫瑰,他臉上的神情被手中的花束微微遮擋,讓人看的有些不真切。
他的對麵站著溫和婉約的薑雨傾,她看向翟世軒的眼神柔的像是能滴出水,嘴角邊的笑容帶著一抹小女人的嬌媚。
沈終禎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兼職生蕊蕊見她臉色有點不太好,關心的問道:“終禎,你沒事吧?”
沈終禎將手機解鎖放入了包中,朝她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事,走吧,一起下班吧。”
蕊蕊點點頭,就和沈終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走出了甜點店。
“終禎。”兩人剛邁出甜點店,迎麵就迎來了笑的很是燦爛的陸允臣。
沈終禎眉頭微挑,這一周陸允臣因為聯係不上程啟泉一直都挺糾結的,這會兒見他笑的這麽燦爛,她不免的有點好奇是發生了什麽好事。
還不等她問出口,陸允臣就走到她麵前,聲線略帶激動的說道:“程啟泉的母親聯係了我,讓我今天下班後去她家找她。”
今天接到程啟泉母親的電話,陸允臣糾結了一周的心總算得以釋放,他眼中彌散的開的淺笑含著迷人的真誠。
程啟泉的母親主動聯係上了陸允臣,這對沈終禎來說也是個好消息,這是否就意味著,距離揭發那神秘人的真實身份就更近了?
沈終禎鎖上甜點店的門後,就在陸允臣的要求下,和他一起前往了程啟泉的家。
不同以往,這回兩人隻是在門口按了一次門鈴,等了不到一分鍾,就有人打開了那道緊閉了許久的家門。
門後出現了程啟泉的母親張女士一張略帶滄桑的臉,不過四十歲的年紀,她的臉上卻是長了許多皺紋,想來這幾年沒少為程啟泉擔心。
張女士在看見門外的陸允臣時,臉上露出了極為熱情的笑容,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到沈終禎時,臉上的笑容頓時的就僵住了。
還不等陸允臣問她怎麽了,她又恢複了方才熱情的模樣,招呼著兩人進屋坐。
陸允臣和沈終禎兩人壓住心中的好奇,就邁步越過張女士走進了屋中。
兩人走到客廳時,看見客廳沙發上正坐著在玩手機的程啟泉。
聽見腳步聲時,他淡淡的抬起眼皮睨了眼陸允臣和沈終禎,接著又將目光收回到手機屏幕上。
張女士走進客廳,看見程啟泉隻是自顧自的玩著遊戲,便不滿的教育道:“你這孩子,客人來了怎麽也不招待一下。”
程啟泉這才將手機放在一側,緩緩的站起身對著兩位客人笑的很是敷衍,他淡聲說道:“你們好。”
陸允臣對於程啟泉冷淡的態度早已習以為然,在聽見程啟泉打招呼時,他的薄唇邊勾起清淺的笑意,然後說道:“啟泉,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程啟泉嫌棄的撇撇嘴,似乎覺得陸允臣這問題問的很low,卻還是極為配合的回道:“一般。”
張女士招呼著沈終禎和陸允臣坐下,然後就去廚房中倒了兩杯果汁來給兩人。
將果汁放在兩人麵前的茶幾上後,她就坐在了程啟泉的身邊,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愁容。
她說:“陸醫生,實不相瞞,瑞澤那孩子最近又開始頻繁的出現了。並且瑞澤他……哎,他還惹上了麻煩。聽說你這一整周都在找我們,我們這是躲到了j市去了。”
沈終禎和陸允臣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又將目光轉向張女士,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張女士輕歎了口氣,微微的彎腰,伸手打開了茶幾上的一個抽屜,從裏麵取出了幾張畫紙,然後將畫紙遞給了陸允臣。
她神色複雜的盯著陸允臣身邊坐著的沈終禎,然後說:“瑞澤每次出現時,就會拿畫筆畫著你身邊的這位小姐。”
沈終禎在看見張女士遞來的幾張畫像時,臉上的表情深沉了幾許。
陸允臣手上拿的這些杜瑞澤畫的畫像,無疑證實了一周前陸允臣說自己收到的兩幅畫像,可能是杜瑞澤模仿向楚翌的畫風和筆跡畫的寫的。
隻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並不認識杜瑞澤,他怎麽好像對自己了如指掌的模樣,不僅如此,他似乎還很了解已經逝去的向楚翌。
陸允臣眉頭輕蹙的翻著手中的四張畫紙,上麵都描繪著沈終禎精致的容顏,有她在甜點店裏工作的場景,有她坐在三輪車上的場景,有她和自己在公園石椅上並肩坐著的場景,最後還有一張是她在自己家中的書房中笑的張狂的笑顏。
這一張張畫像,像是在直接的承認著,這段時間以後,杜瑞澤一直在監視著沈終禎,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沈終禎忍不住的抬頭看向坐在一側沙發上的張女士,好奇的問道:“可是,我並不認識瑞澤,他怎麽會畫出我的畫像?”
並且一筆一畫竟是與向楚翌如此相似!
張女士輕歎了口氣,她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瑞澤似乎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與那個人進行著一場交易。
每次進行完交易,他都會將手機裏的紀錄刪除,那天啟泉突然的清醒,導致瑞澤沒來得及刪除短信。
啟泉看見瑞澤和一個沒有來電顯示的號碼發短信,對方花錢聘請瑞澤畫這些畫像,但是因為瑞澤突然的提高了一倍的價格,惹得對方不快,於是就威脅他要殺他滅口。”
張女士的畫否定了陸允臣上一次的猜測……程啟泉的體內出現了第三重人格。
從張女士的話中,不難聽出,其實真正監視沈終禎的並不是杜瑞澤,而是雇杜瑞澤畫沈終禎畫像的神秘人。
那……這位神秘人會是誰呢?和沈終禎有什麽瓜葛呢?
一個又一個未知的問題躍入了沈終禎的腦中,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就聽到陸允臣嚴肅的開口說道:“阿姨,我有個不情之請。”
他還未說出自己的請求是什麽,張女士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的一雙滄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陸允臣,似乎在考慮著自己要不要答應他。
權衡了一番後,她還是輕歎了口氣,說道:“隨你吧。”
“謝謝。”
陸允臣真誠的向張女士道了謝,接著就漸漸的將目光轉向了她身邊的陸允臣,請求道:“啟泉,麻煩你帶我去你的房間吧。”
程啟泉聽到陸允臣的請求時,便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他猶豫的看向他的母親,見母親無奈的點頭,他才緩緩的起身,帶著陸允臣去了自己的房間中。
陸允臣和程啟泉離開客廳後,客廳內隻剩下沈終禎與張女士。
兩人各懷心思的坐著,片刻後,沈終禎就聽見了輕微的抽泣聲,她回過神側頭看見張女士一臉傷心的低聲抽泣著。
她下意識的就起身,走到張女士的身側坐下,伸出雙手將她攬入懷中,一隻手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拍著,安撫著她的情緒。
“是我害了啟泉這孩子,都是我害了他阿!”張女士痛心的低聲說著。
沈終禎聽到她的話後,心中驀地蔓延開一絲苦澀,她說:“阿姨,別這麽說。事情都會變好的,一定會的。”
陸允臣和程啟泉在房間的一個多小時,張女士都在向沈終禎細說著程啟泉的故事。
和陸允臣當初告訴她的幾乎一樣,隻是從張女士的口中聽到的細節更多。
程啟泉從小被父親家暴造成極為嚴重的心理陰影,這也是導致他擁有雙重人格的一大原因。
次人格杜瑞澤雖然是個膽怯懦弱的人,但是他也是個極為有野心的人,他一次又一次的試圖控製機體,簡單來說就是隱藏程啟泉的主人格,好讓他自己可以霸占整個身體。
所以每次杜瑞澤出現時,張女士總是提心吊膽的,害怕再也見不得程啟泉。
陸允臣帶著程啟泉走出房間時,對客廳內的兩人勾起了一抹安慰似的微笑。
他的笑容很溫暖,像是春日裏明媚的陽光,映照在身上時,驅趕了方才一直纏繞著沈終禎的不安與煩躁情緒。
張女士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程啟泉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麵前的是程啟泉後,才心有餘悸的伸出手抱住了程啟泉,嘴裏嘟囔著:“孩子,謝謝你。”
“阿姨,您放心吧,瑞澤已經告訴我對方是誰了。”
在聽到陸允臣的話時,張女士懸著的心才微微的著地,她緊張的問道:“對方是個危險人物嗎?”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您放心,他一定不會傷害您和啟泉的。”
張女士這才點點頭,感激的說道:“陸醫生,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不,應該是我謝謝您才對,謝謝您讓我見瑞澤。”
沈終禎雖然好奇對方是誰,卻也沒有問出口,兩人在程啟泉的家中又小呆了一會兒。
熱情的張女士邀請沈終禎與陸允臣留在家中用晚餐,兩人沒有拒絕,用了晚餐後才離開。
離開時程啟泉的家時,天已經微黑,沈終禎與陸允臣並肩走下樓,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兩人回到了沈終禎的家中,陸允臣方才一直秉著的微笑才漸漸的沉下去。
他伸手進西裝褲口袋中取出了一張被折成小塊的畫紙,然後動作迅速的攤開畫紙遞到沈終禎的麵前。
畫紙上畫著一位陌生男人的畫像,沈終禎眉頭緊皺的盯著畫像中的男人,隱約覺得這男人有些眼熟,卻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據杜瑞澤說,這男人就住在他家對麵。”
陸允臣低沉的聲音剛落下,沈終禎的腦中頓時就浮現了一個場景。
那天她在家中注意到對麵樓程啟泉的家中,有人拿著望遠鏡窺探自己時,就急匆匆的走到b棟樓去。
當時,正好有位男人下樓,沈終禎輕叫了一聲,讓他幫自己開著門。
男人友好的站在原地扶著門等了沈終禎幾秒,還對她笑的很是溫和。
“杜瑞澤並不是很了解這個男人,隻知道他叫鞏樊。
鞏樊是一次無意中得知程啟泉有雙重人格,並且他的第二重人格杜瑞澤是個十分擅長畫畫的人。
故而他研究了一些心理學方麵關於雙重人格的知識,好召喚杜瑞澤。
鞏樊第一次見杜瑞澤時,挑明目的說自己隻想要他模範著這位作家的畫風與字跡,畫幾副畫像,每副畫都會支付他高昂的費用。
這些對於杜瑞澤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故而他就答應了。
鞏樊讓杜瑞澤每次出現時,就發短信聯係自己,他沒有給杜瑞澤自己的電話號碼,卻是在程啟泉的手機中裝設了一個隱形軟件,每次杜瑞澤出現時,輸入密碼就能打開那款軟件,找到他。
他每次都會發幾張照片過來讓杜瑞澤畫,而那照片中的女人便是你。”
沈終禎在聽見陸允臣娓娓道來方才杜瑞澤告訴他的話時,一雙清秀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她十分肯定,那天在b棟樓的樓下是她第一次見到鞏樊。
那他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監視自己?並且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過去?還有……她被盜走的那些向楚翌親手所畫的畫像,又在哪裏?
見沈終禎的眉目間縈繞著一抹深沉與困惑,陸允臣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輕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麽事不是還有我嗎?我會幫你查清的。”
“陸醫生,真的很感謝你幫我調查出這件事。”否則憑她自己的力量,查清這些事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陸允臣聽見她道謝的話時,嘴角邊散開了慣有的吊兒郎當的笑,他口氣輕佻的說道:“既然那麽感謝,那就以身相許吧。”
沈終禎嫌棄的拍開他摸著自己頭的手,每次被她這麽摸時,她從覺得陸允臣將自己當成了多多。
想到多多,沈終禎突然的開口問道:“對了,多多呢?”
平常她回家的時候,多多都會很歡樂的從書房奔出來迎接她,今天怎麽沒見多多的身影?
她剛要站起身去書房裏找多多,陸允臣就伸出手拉出了她的手。
沈終禎不解的回過頭,對陸允臣挑挑眉。
便聽陸允臣說道:“下午的時候,你的前夫讓他的秘書將多多送到了醫院中還給我。”
“……!”
還不等沈終禎開口,她放在包中的手機就適時的響了一聲。
她伸手進包中拿出手機,看見屏幕上浮現了一條來自翟世軒的短信。
【終禎,抱歉這麽匆忙的就離開和岩鎮。h市的事情辦完後,我馬上就回和岩鎮陪你。】
沈終禎對著手機屏幕嫌棄的撇撇嘴,然後將手機重新扔回到包中。
“是你的前夫?”
沈終禎抬眸看了陸允臣一眼,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終禎,如果他再欺騙你一次,你還會原諒他嗎?”
陸允臣莫名其妙的問題惹得沈終禎忍不住的挑眉,她總覺得陸允臣話裏有話,她問道:“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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