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他就是個變態是瘋子是魔鬼(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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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終禎看著坐在對麵的薑雨傾,她的眉目間染上了濃鬱的怨怒,原本清亮的眼眸因為仇恨的蒙蔽而變的汙濁。
在不知道翟世軒是裝瘋賣傻前,她印象中的薑雨傾是個十分溫婉美好的女人。
不知過去的形象都是她的偽裝,還是在時間的蹉跎下,她漸漸地從一個美好的女人變為心懷怨怒的女人。
對於薑雨傾憎恨的話語,沈終禎臉上的表情依舊風輕雲淡。
她一雙燦若星辰的明眸在注視著薑雨傾時,泛起了一絲微瀾,然後就聽見她開口說:“薑雨傾,在我死前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薑雨傾盯著沈終禎,嘴角邊倏地勾起幽邃如深穀的淺笑,“你是想要拖延時間嗎?”
顯然,她已經看破了沈終禎的意圖。
沈終禎不由得輕笑出聲,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倒是很誠實的回道:“是。”
沈終禎覺得自己這輩子好像挺幸運的,除了在遭遇她的前夫翟世軒這一點比較倒黴。
所以她深信,自己今天能夠逃離薑雨傾與鞏梵的囚製。
其實,就算逃不掉也沒關係,因為她對死亡並沒有那麽恐懼,隻是覺得就這麽死在鞏梵和薑雨傾的手中有點可惜而已。
方才她告訴鞏梵他選錯了敵人,便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今天若是真的死了,也會有人為她報仇,若是沒死,那麽她一定會親手毀了麵前的兩人。
見沈終禎點頭承認,薑雨傾蔑笑道:“別掙紮了,就算你拖延時間也沒有人會找到這裏來救你的。”
沈終禎在方才鞏梵剛開燈進屋時,就悄悄的用餘光打量了周遭的環境,她被關在一間十分破舊的房間裏。
從薑雨傾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們將自己綁架囚禁在了一個偏僻荒蕪的地方,否則她也不可能那麽篤定他人找不到這裏。
薑雨傾將兩條纖細的腿交疊,坐姿優雅美麗,她眸中的凶狠如霧般漸漸消散開,剩下一片明媚。
她張啟紅唇,聲線婉柔的說道:“我是在十歲的時候遇見世軒的,當時他十二歲,那時阿姨還未出世,世軒的性格也不如後來那般沉悶。
那時的他很喜歡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眼睛會彎成月牙兒的形狀。
我覺得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生,就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囔囔著以後長大了要給他當媳婦兒。
起初他會一本正經的拒絕我,隻是在我的死纏爛打下,有一天他終於不耐煩的點頭了。
堅持了這麽久,見他終於點頭答應,我心裏樂的不行,到處向別人炫耀我是世軒的兒媳婦。
父親的妻子聽見時,一臉諷刺的對我說,就你一個私生女還想嫁進翟家那般高門世家?你給人家翟少爺提鞋都不配,還想做翟家媳婦?真是癡人說夢!
私生女……這三個字是我生來便帶有的稱號,一個讓我厭惡也讓我自卑的稱號。
當時我不敢反駁父親的妻子,心中卻是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加入翟家!成為名正言順的翟家媳婦!
阿姨是世軒十四歲的時候出世的,那時的世軒整天渾渾噩噩,頹靡不振的模樣著實讓人擔心。
我每天陪伴在他的身旁,陪他吃飯,陪他玩耍,陪他聊天,終於在三周後在他的臉上看見了久違的笑容。
當時,我想這一生哪怕傾盡所有,也不能讓那抹微笑從他的臉上消失。”
在提及自己與翟世軒的過去時,薑雨傾的口氣柔軟如話語,臉上的表情也甜蜜的像是熱戀中的小女人。
她頓了幾秒,繼續補充道:“後來叔叔提議讓世軒裝傻,為的便是讓翟家兩隻老狐狸的注意力從世軒身上移開,與此同時他還娶了想向楚亦的母親。
其實叔叔十分疼愛世軒,為了世軒的周全,他故意的娶了生有一子的女人,並且一直培育著向楚亦成為有野心的人,為的便是讓他的野心引起翟家兩隻老狐狸的注意。
嗬,那個為了你連命都不要的向楚亦,不過是翟家老爺子多年來培養的一顆棋子罷了。”
提及向楚亦時,薑雨傾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諷。
沈終禎在聽見薑雨傾的話時,心中卻是刮起了狂風暴雨。
她覺得,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向楚亦,唯獨薑雨傾和翟世軒不可以!
追究到底,她還是將向楚亦的死推卸在了自己和兩人的身上。
“沒多久,叔叔就將世軒送出了國,因為害怕他一個人在國外孤零零的,他將我也送出了國陪伴世軒。
在國外的那幾年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美好的記憶,我和世軒正式的交往了,經曆了熱戀,也經曆了細水長流的平淡。
我們一起度過了許多瘋狂的,甜蜜的,幸福的,快樂的時光。
在世軒畢業後沒多久,叔叔被查出得了癌症晚期,他必須要回去麵對翟躍,麵對向楚亦,和翟家兩隻老狐狸。
而我留在了國外繼續完成我的學業,期間我們會相互飛去探望對方。
就這樣,我們異地戀了兩年多後我也搬回了國內,因為他的身份特別,所以我們的戀情要更加的低調與隱秘。
久而久之,我有點厭倦了這種低調與隱秘的戀愛,我和世軒說我等不下去了。”
過去的多年中,薑雨傾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著當初所做的決定。
隻是,她沒有時光機,無法讓時間再回到從前了。
兩人分手後她又回到了國外,沒多久,她就聽說了翟世軒要結婚的消息。
心中像是有什麽信念在坍塌著,那個陪伴了她許多個年載,並且在小時候同意讓自己做他媳婦兒的男人要結婚了?而且新娘不是她?
心中有種*在驅使著她回國,留在他的身邊,繼續陪伴他表達著自己的心意,好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心轉意。
她一直都知道翟世軒隻是想利用沈終禎,所以心中那種將從沈終禎身邊奪回來的*更加強烈了。
隻是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預料和掌控……比如,翟世軒對沈終禎動情了。又比如,沈終禎在翟世軒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比自己更重要了。
在意識到這些時,薑雨傾整個人都慌了,所以她隻能求救溫芷玥。
在那之後,她又犯下了不少觸及到翟世軒底線的錯誤。
薑雨傾至今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喜歡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就要去爭取。
她的所作所為雖然在外人看來很自私,但是她卻很心安理得,她隻是在爭取在努力而已,這有什麽錯?
然而,翟世軒明顯不這麽覺得。
在沈終禎和他離婚,並且逃離開他時,他整個人都陰沉的可怕,並且將怒氣撒向了傷害了沈終禎的薑雨傾。
被溫芷玥通知要她嫁給美國那富豪,做他的第三任妻子時,薑雨傾毫不猶豫的拒絕,並且企圖去翟躍找翟世軒幫忙溫茹公司度過難關。
然而每當她走到翟躍集團門口時,保安就會將她趕走。
溫芷玥對薑雨傾說,你怎麽蠢成這副德行?你真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嗎?你至今為止還沒看出這一切都是翟世軒一手謀劃出來的嗎?
溫芷玥的話讓薑雨傾失控,她怎麽可能會相信當初那個待自己如公主的男人,會這般對待自己?
她本打算再去翟躍找翟世軒,然而溫芷玥卻不再給她任何機會,溫芷玥對她下了藥,將她送上了那富豪的床。
“他就是個bt!是瘋子!是魔鬼!”
回想起那富豪,自己的前夫,薑雨傾整個人失控似得歇斯底裏。
她的前夫有奇怪的癖好,他喜歡折磨女人,喜歡看著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跪在他麵前求饒,他喜歡大女人,還十分享受看著女人流血時驚慌恐懼的模樣!
薑雨傾被那富豪綁到了美國,被關在了他郊區的一棟房子中,二十四小時都有監視器與保鏢在監視著她,以防她逃跑。
家裏沒有任何與外界聯係的產品,她被關在家中,每天麵對的除了麵無表情的保鏢,就是冰冷的房子,與那bt的男人!
起初到美國的前半年,她會反抗,會試圖逃離,沒當這樣時,那富豪就會很生氣,會越加殘忍的折磨她。
最後甚至讓他的保鏢們一起上她,而他在旁邊摟著其他女人,冷眼旁觀著她被他的幾位保鏢蹂躪。
自那次以後,薑雨傾便知道……自己這般反抗是吃不到好果子的,所以她開始服軟,開始變的很乖順。
她的轉變無疑取悅了那富豪,他開始不那麽bt的折磨薑雨傾,並且偶爾參加派對時還會帶上薑雨傾。
鞏梵是薑雨傾大學時的同學,當時追求過薑雨傾,隻是後來被拒絕了。
他在大三的時候因侵犯他人*以及偷竊被抓緊了牢中。
薑雨傾遇見鞏梵是在那富豪一個朋友的派對上,鞏梵是那裏的服務生。
那天薑雨傾被那富豪扯到無人的房間裏狠狠的訓了幾句,然後那富豪就拋下哭的楚楚可憐的薑雨傾,獨自離開了房間。
而鞏梵正好被主人叫上來找那富豪,看見房間中的薑雨傾時,他驚喜的走進了房間中想與薑雨傾問好。
薑雨傾看見鞏梵時,哭的更加淒慘,這無疑勾起了鞏梵的保護欲,她問薑雨傾發生了什麽事。
薑雨傾將自己與這富豪結婚,並且被他殘酷的折磨的事一一告訴了鞏梵。
鞏梵聽到後安慰了薑雨傾幾句,然後對講機裏就傳來了他的上司罵罵咧咧的聲音,鞏梵無奈從沙發上起身,在離開房間時,他像薑雨傾承諾……我會幫助你的,事情都會變好的。
後來鞏梵潛入了那富豪囚禁薑雨傾家中的監視器,在親眼目睹了他對待薑雨傾的方式後,他就一直盤算著要為薑雨傾報仇。
那富豪是和他的一位"qing ren"做-愛時,死在了她的身上,具體的死因薑雨傾不知道,也沒有問。
她隻知道……她解脫了!
並且繼承了那富豪的所有財產。
鞏梵來找她了,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鞏梵所計謀的。
她心中便起了一個念頭,她與鞏梵進行了興交易,要求他幫自己除掉將自己害的如此狼狽的沈終禎!
房間內那小窗戶中照進的月光一點點褪去,轉變為清晨明亮的陽光。
這一整晚,薑雨傾都在對沈終禎說她的故事,從遇見翟世軒到綁架沈終禎。
沈終禎充當了一個十分好的聆聽者的角色,認真的聽著薑雨傾闡述著她的過去。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薑雨傾臉上淡然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沈終禎,你不是很想向楚亦嗎?現在我就送你去見他。”
說完後,她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嗜血的目光輕蔑的睥睨著將要任自己宰割的沈終禎。
她說:“你不是想知道那箱畫像被藏在哪裏嗎?”
薑雨傾輕勾唇角,綻開的笑容中噙著一抹厭惡與不屑。
“它被藏在了陸允臣車子的後車箱中。可惜的是……你再也沒有機會看見它了!”
話音落下後,她不再看沈終禎,傲然的邁著步伐走出了房間,去叫守在外麵的鞏梵。
直到房間裏隻剩下自己,沈終禎才鬆了口氣,她的目光注視著房間內唯一的一頂小窗戶。
太陽透過窗戶照進了冰冷的屋內,在地上留下了一圈光暈。
沈終禎將目光轉向距離自己不願的那抹光暈,嘴角邊勾起但若了無的苦澀。
看來薑雨傾和鞏梵真的將她囚禁在了十分隱秘的地方。
天都已經亮了,還沒有人找到她。
她要死了嗎?
經過了之前的溺水與中槍,沈終禎對待死亡的態度早已不如從前那般恐懼。
隻是覺得自己這條命是向楚亦耗費了生命換取來的,就這麽平白無故的被殺死,好像十分對不起向楚亦。
在她走神的盯著地板上那抹光暈時,耳邊突然的響起了刺耳的槍聲。
沈終禎的心微微一抖,下一秒就看見鞏梵手持砍刀衝進了房間中,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下,就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微微垂眼時,看見刀麵上正泛著森冷的白光。
砍刀冰涼的溫度透過脖頸一點點的傳入血液中,她問:“發生什麽事了?”
鞏梵沒有回答沈終禎,隻是緊皺著眉頭望向門的方向。
而後便看見薑雨傾也慌忙的走進了房間內,站在了鞏梵的身邊。
沈終禎朝門的方向看去,眼中闖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翟世軒步伐沉穩的邁入了房間內,他的周身散著讓人肅穆的冷厲之氣,眉目間氤氳著讓人心生畏懼的戾氣。
他走進房間後邊看見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沈終禎,以及架著刀在她脖子上,站在她身後的薑雨傾和鞏梵。
他看向沈終禎時,眉目間的戾氣頓時就煙消雲散,轉變為一抹心疼與柔情。
他眉目間的變化讓沈終禎的心跳微微一頓,對麵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柔軟如棉花,細膩如春風,讓沈終禎的一顆心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她看見他囁嚅著唇瓣,輕輕的吐出了她的名字。
翟世軒下意識的就要邁步朝沈終禎走去,將刀架在沈終禎脖子上的鞏梵裏麵開口製止他:“站住!”
說話時,刀鋒緊緊的貼著沈終禎線條優美的脖子上,大有若是他再上前一步,自己便會將刀插入沈終禎脖子中的模樣。
見翟世軒配合的止住腳步,鞏梵厲聲開口命令道:“讓他們將槍放下!”
“放下槍!”
隨翟世軒一同前來的三位保鏢,在聽到翟世軒的命令後,紛紛將手中的槍放在了地上。
“你要怎樣才能放了她?”翟世軒微眯起一雙陰沉的眼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麵帶傷痕的鞏梵。
鞏梵下意識的就用餘光睨了薑雨傾一眼,而後又迅速的收回思緒。
他的小舉動落入了翟世軒的眼中,翟世軒漸漸的將目光從鞏梵的身上轉移到了他身側站著的薑雨傾身上。
他的目光冰冷如寒潭,看著薑雨傾時像是有無數銳利的刀片墜落在了寒潭上,讓薑雨傾莫名的生出一絲畏懼。
她低低的喃了一聲:“世軒。”聲音婉轉優雅,帶著一抹楚楚可憐。
“雨傾,我以為我已經給過你警告了!”翟世軒的聲音陰沉的像是飄自地獄。
那次在花店門口遇見薑雨傾,翟世軒並沒有接受她的邀請一起去用餐。
他隻是冷聲警告薑雨傾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並且明確的告訴她,但凡她敢再次傷害沈終禎,自己便會親自毀了她。
翟世軒的話也讓薑雨傾徹底的崩潰,她歇斯底裏道:“世軒!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讓你這般殘忍的對我!愛你我錯了嗎?為了爭取你我錯了嗎?沈終禎她有什麽好的,她不過是一個沒道德的小偷,將你從我的身邊偷走!”
翟世軒如帝王般站在距離薑雨傾不遠的地方,神色冷漠的睥睨著狼狽不堪的她,他直接的無視了薑雨傾的話,沉聲道:“雨傾,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放了終禎!”
淚水瘋狂的從薑雨傾的眼眶中躲出,她拚命的搖頭,“不,我不!我要殺了她!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將你從我身邊偷走了!”
見她如此失控,翟世軒重新將目光轉向持刀的鞏梵,與他談判道:“若是你傷了她分毫,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裏將是你的死亡之地!若是你放了她,我會放你走。”
他的聲音莊重深沉,讓鞏梵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鞏梵的眼神微閃,顯然是有些動搖了。
他可以預想的到,若是自己真的將沈終禎傷了絲毫,對麵的翟世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槍要了自己的命。
而薑雨傾像是看出了他的動搖,她尖叫道:“不,不能放了沈終禎。”
話音落下她就伸手將有些出神的鞏梵輕輕一推。
他手中持著的砍刀不經意的劃過沈終禎的脖頸,劃出了一道小血口。
翟世軒注意到有血從那道刀口中流出,他的眉頭深皺,一雙眼睛中溢滿了陰狠與毒辣的色彩。
他說:“雨傾,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說完後就在對麵的鞏梵走神,薑雨傾失控之時,從西裝褲後麵的口袋中抽出了槍,瞄準鞏梵後迅速的開槍。
砰。
子彈迅速的從槍口射出,繼續的穿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準確無誤的射入鞏梵右邊肩膀上。
他的手一個疼痛無力,手中的砍刀就滑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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