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指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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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翊軍就覺得奇怪,這女人怎麽突然間轉性了,主動跟他聊天不說,還談起了世界格局和貿易戰爭。
原來那些所謂的撕逼大戰不過是顏琸傾要引起話題所作的鋪墊,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跟他消除誤會。
驚訝之餘,又有些了然。
依照他對顏琸傾的了解,其實盛翊軍心裏早就猜到了一些,隻是沒料到顏琸傾會這麽大費口舌地竄出一大串道理,為的隻是化幹戈為玉帛。
隻是她一開始為何不直接挑明,而是如此大費周章、拐彎抹角地跟他周旋呢?
盛翊軍心裏隱隱有些生氣,可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或許是在氣顏琸傾老愛變卦,或許在氣顏琸傾還抱有跟他一刀兩斷的念頭。
真正的原因,誰知道呢?
見盛翊軍沒吭聲,顏琸傾覺得有必要借用糖衣炮彈的威力使其妥協。
“盛教官,若是我冒犯了你,我道歉,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說到辛酸處,顏琸傾一臉的坦蕩,豎起三根手指頭,對天發誓。
“我保證今後你若往東,我一定往西,你若往北,我一定往南,絕對不和你碰麵。”
見盛翊軍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其他的表示,顏琸傾隻好咬咬牙,再退讓一步。
“我保證每天早晚都給你燒一柱高香,跟供佛一樣供著你。”顏琸傾拍著小胸脯,鄭重其事地說。
這保證雖然誠懇,可咋那麽詭異呢?
然而盛翊軍還是沒啥反應,跟木樁子似地立在那裏。
瞧盛翊軍那副德性,顏琸傾忍不住就想咬牙切齒,但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下了。
目的都還沒達到,她怎麽能半途而廢呢?
顏琸傾笑得越發討好起來,臉上都扯出了褶子。
“盛教官,看在我態度這麽誠懇的份上,原諒我這次,行不?”
這次盛翊軍很給麵子,終於點了點頭。
顏琸傾隻是說要他原諒她,並沒有說其他的,原諒她一次,又有何妨?大不了以後好好管教這個女人就是了。
顏琸傾企圖趁盛翊軍不加防備的時候,蒙混過關,而盛翊軍好像一早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緊扣住她話中的漏洞不放。如果將前者比喻成小巫,那麽後者一定是大巫。
所以說什麽從長計議,到盛翊軍這裏都成了狗屁不通。
看看,一等顏琸傾將話題扯到“老死不相往來”上,盛翊軍的臉就黑得跟包青天一樣,比六月的天氣還陰晴不定。
做小伏低,她做了,委曲求全,她也求了,怎麽到頭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顏琸傾感覺舌頭都快說幹了,結果這男人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這男人簡直就是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在n次溝通無果後,顏琸傾氣得牙齒打顫。她一生氣,就想跺腳,一跺腳,就覺得腳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還光著腳。
敢情她一直在做著“以卵擊石”的事?
這句話無非有兩層含義,表麵上是說硌腳,實際上是表明她在做著無謂的掙紮。當然這麽理解,帶有嚴重的不甘和諷刺色彩。
就在顏琸傾氣得捏緊拳頭,想著是否將“以卵擊石”進行到底的時候,盛翊軍突然俯下身子。
以為盛翊軍要怎麽地她,顏琸傾下意識地往後退,可才走了一步,背就抵上了牆壁。
天呐,不帶這麽玩她的吧?
眼見盛翊軍向她伸出磨爪,顏琸傾趕緊閉上眼睛,連反抗都忘了。
什麽避敵主力、誘敵深入、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根本就不起作用,好嗎?
看看她當下的處境就知道了。不僅賠了夫人,還折兵,最後落到被臭男人欺負的下場。
就在顏琸傾屏住呼吸,等待著拳頭來襲的時候,她露在外麵的兩隻腳丫子就被一雙寬大厚實的手掌捧了起來。
不會吧?連她的腳都不放過。
一開始顏琸傾隻是認為這男人有些冷酷無情,不想還是個大變態。
當顏琸傾以為自己的腳肯定要遭受盛翊軍辣手摧花的時候,不料卻被裹進一雙溫暖的手掌裏。
那溫柔的觸摸和恰到好處的按摩,讓顏琸傾有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真他娘的舒服,比做足療還舒服。
按壓在顏琸傾腳上的手指仿佛有了意識一般,知道輕重緩急,更知道拿捏得當,仿佛顏琸傾的足下就有小小的乾坤,真正做到“一指定乾坤”。
原本的警惕被從毛孔裏滲透出來的舒服替代,到了後來,顏琸傾竟然無意識地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可她不知道,就是這一聲若有似無卻又十分*的"shen yin"讓悄悄跟過來的同學們都不好意思向前踏進一步。
依靠在牆壁上,透過迷蒙的視線,顏琸傾依稀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蹲在她腳邊,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卻唯獨能看清楚那人的眼睛。
顏琸傾一時語塞,找不出形容那人眼睛的詞語,隻知道那人的眼睛很漂亮。那人的眼睛就跟一麵鏡子似的,倒映著她的一舉一動,清澈溫柔,甚至還帶著絲絲漣漪,偶爾攪動著一池春水,溫柔淺淡,讓她為之失神。
看著看著,仿佛心也塌陷了一塊,而顏琸傾自己卻一無所知。
直到腳上的力度漸漸消失,顏琸傾才從享受中慢慢拉回神智,她下意識地將腳往前伸了伸,一臉的意猶未盡。
可當顏琸傾眼睛裏的朦朧和迷離漸漸褪去的時候,眼睛就分毫不差地映出當下的畫麵,她的一隻小腳還姿態妖嬈地躺在盛翊軍手裏,隨即記憶翻江倒海似地向她撲來。
顏琸傾不由抱著頭,跟受了巨大的驚嚇一樣,大叫出聲,並且趕緊將腳撤離。
可她的腳跟盛翊軍的手仿佛被強力膠黏住了,任她如何使力,就是抽不回來。
一低頭,顏琸傾毫無防備地對上了盛翊軍含笑的眸子,一看到那雙含笑的眸子,她的臉不用裝點,就紅了,比現存的腮紅還要多上幾分嬌豔欲滴。
顏琸傾當然知道這男人在笑什麽,無非就是笑她“不知羞恥”,這個詞從他們見麵開始,就掛在男人嘴裏沒下來過。
恐怕任何人目睹方才的場景都會說她“不知羞恥”,畢竟盛翊軍隻是引誘在前,真正淪陷的貌似是她才對。
顏琸傾知道她這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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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主被男主頻頻揩油,大夥看著還爽快不?不爽快也沒事,接下來還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