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怕怕高壓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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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是顏琸傾卻覺得盛大爺的心思比海底針還難以琢磨。

    看看這男人前一刻還可以對你笑得如沐春風,你跟他親如手足的樣子,但是下一刻他就將臉拉下來,立馬可以對你六親不認。

    顏琸傾暗暗地撇了撇嘴,拿眼睛死死瞪著走在她前麵的男人,她忽然覺得跟盛大爺回家完全是腦袋一時發熱的行為,壓根就不明智,而且還很不理智。

    如果她現在跟盛大爺說她後悔了想回家,不知道盛大爺會不會一巴掌拍死她?

    可此時不走,依照盛大爺陰晴不定的性格,保不準下一刻就棄她於不顧,將她丟給那群媽媽桑,那她豈不是羊入虎口?

    越想越心驚,要不她現在找鄧漢子拿主意,反正鄧漢子向來鬼點子多。

    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顏琸傾就已經在心裏想好了對策,連後備方案都做好了詳細的部署,再不濟她就偷偷溜出盛家,因為想得入神,她連人家盛大爺已經停下來都沒發現,直直地往人家硬挺的背後撞上去。

    若是被鄧漢子看到了,肯定又要打趣她幾句。

    “行啊,顏顏,想不到你已經饑渴到這種地步了,說,下一步是不是將盛大爺撲上床,然後欲行不軌之事……”

    顏琸傾甩了甩腦袋,將腦袋中的小人甩出來。

    “顏琸傾。”

    聽到盛大爺指名道姓地呼喚她的全名,顏琸傾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有何貴幹”。

    一抬頭,顏琸傾才發現自己的兩隻獸爪還搭在人家盛大帥哥的背上,見盛大帥哥回眸,並且遞給她一個特別深沉的眼神,顏琸傾幹笑兩聲,趕緊將爪子拿下來,幹巴巴地說:“不好意思,一時手滑……”

    盛大爺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她,那眼神分明寫著這樣的信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存著什麽樣的心思,那小模樣怎麽看怎麽神氣。

    天地良心,顏琸傾敢拍著胸膛,指天發誓她對盛大爺一點興趣都沒有,可奈何盛大爺就是不相信她,總感覺她跟色魔附身一樣,對他心懷不軌。

    “s先生,我發誓我對你真的沒有一點企圖……”

    盛大爺斜睨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跟上”,昂首跨步地走了,連一點表情都沒留給她。

    看著盛大爺的背影,顏琸傾突然有種明媚的憂傷。

    跟著盛大爺又是爬樓梯,又是轉彎抹角,顏琸傾本以為盛大爺帶她來的地方是盛大爺的閨房,不想山重水複,柳暗花明,抬頭間,一片豁然開朗。

    還不等顏琸傾感慨完,眼前就多出了一隻修長的手。

    顏琸傾下意識地將手搭在那人手上,下一刻,天旋地轉,身體一個旋身,就被人抱了起來,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好好地站在人家天台頂上。

    不知怎麽的,顏琸傾的腦海裏就翻出了上次醉酒的畫麵,場景如此的似曾相識,那次也是在天台,也是同一個人,就連風的頻率都幾乎一致。

    難不成是情景再現?

    忽然想到了什麽特別尷尬的場麵,顏琸傾突然感覺臉上有些發燙,不想被盛大爺瞧出端倪,她趕緊將視線轉開。

    無意間的一瞥,她就被不遠處的精致迷了眼。

    空中花園,or玻璃花房?

    顏琸傾有些不確定,腳步已經無意識地朝那處走去。

    她跟好奇寶寶一樣,伸長脖子往那處瞭望,撐大眼睛,眼睛裏寫滿了新奇,那激動的樣子恨不得將眼睛貼到那些花花草草上麵。

    話說人們對美好的事物或多或少都會存著一分憐愛,顏琸傾也不例外。

    她小的時候有一個夢想,希望家裏有一個後花園,可是從小她一家子就擠在30平不到的兩居室教工宿舍裏,除了能曬到一寸陽光的陽台,別說是後花園,就連半個盆景就擺不下。

    後來她家的條件稍微好一點,老爺子和老佛爺就合計一下在小區裏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後花園沒有,小陽台倒是有一個,不過已經被老佛爺霸占,充當晾衣服的地方,偶爾老爺子也過來搶占地盤,搬個搖椅坐上去曬太陽。

    她當時不是沒有想過裝點一下那個小陽台,例如侍弄一些花草來彌補後花園的缺憾,隻可惜那個放在陽台上還沒來得及撒下花種子的花盆因為刮風下雨不小心掉到了樓下,摔得粉身碎骨,這還沒完,樓下的阿姨特意跑上來敲門,好話歹話說了一通,又是勸說又是警告,三令五申地告誡他們不要將危險物品放在陽台上,若是掉下來砸到人可如何是好。

    就這樣顏琸傾要建造小花園的夢想不了了之了。

    後來等顏琸傾終於單飛,希望在大學弄個盆景來調劑生活的時候,不想她壓根就不是養花養草的料,好好的植物一到她手裏,總是能以各種奇異的死法香消玉殞,為此,鄧漢子總是不忘了打擊她一頓。

    “顏顏啊,你料理自己都成問題,怎麽下得去狠心折騰那些無辜的植物……”

    用鄧漢子的話說她是間接性殘害生命,無異於塗炭生靈,最後鄧漢子用魯迅式的呼籲做了最後的呐喊,“顏顏啊,請放過那些可憐的植物吧”!

    說起來慘死在顏琸傾手下的植物不說一百,也有幾十。

    顏琸傾一開始養的是蘭花,因為一句“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她對蘭花產生了莫名的好感,兀自以為蘭花這妞品行高潔,下意識將這妞跟吃苦耐勞聯係在一起,不想這妞著實精貴,並不好養,不過一個月就氣息奄奄,與世隔絕。

    果然詩句都是騙人的玩意。

    顏琸傾沒有氣餒,從綠葉植物到多肉植物,她通通嚐試了一遍。

    用她自個的話說,她偏偏就不信這個邪,難不成她堂堂一個n大高材生竟然鬥不過這些植物?

    然而現實很殘酷,現在擱在顏琸傾家陽台上隻剩下一盆孤零零還在苟延殘喘著的仙人掌,說起來這盆唯一存活下來的仙人掌還是她花了五個大洋從花鳥市場淘回來的。

    偶爾想起來陽台上還放著這玩意的時候,顏琸傾還會裝模作樣地用礦泉水瓶diy做成的自製噴霧器對這盆生命力頑強的仙人掌進行愛的澆灌和洗禮。

    有時候為了顯示她這個主人很敬業,她還特意伸手摸了摸仙人掌充滿綠意的莖身,邊摸邊感慨她的後花園何時才能出現。

    然而現在呈現在顏琸傾眼前就是一副在後花園才能親眼見到的圖景。

    顏琸傾激動了,很想伸出爪子摸一摸眼前這些小花小草和小樹,但是又怕自己太過粗魯驚擾了人家。

    直到看到盛大爺一屁股坐在花房中央的藤椅上,顏琸傾才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縮手縮腳反而不能盡興,顏琸傾索性學著盛大爺的樣子,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一屁股壓在藤椅上,左看看右看看,晃蕩著兩條大粗腿,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很傻的微笑。

    她側過頭,對盛翊軍說:“s先生,想不到你還挺詩情畫意的”。

    在顏琸傾的印象中盛翊軍就是那種特別死板的守舊分子,她甚至還形成了思維定勢,固執地以為盛翊軍是一絲不苟到變態的男人,不想如此嚴謹的男人竟然會在自家樓頂上弄個空中花園。

    顏琸傾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純屬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感慨,不曾想這麽簡單的句子也能讓人產生誤解。

    盛翊軍瞟了她一眼,突兀地問了一句,“你喜歡”?

    顏琸傾趕緊點頭,腦袋跟舂米似的,十分迅速。

    “當然喜歡,我以前就想在自家後院弄個花園,隻可惜囊中羞澀買不起帶後院的小洋房。”

    就算是說話,顏琸傾依舊沒有將那垂涎三尺的視線從眼前的景色挪開過一毫米。

    若是被鄧漢子看到她此時的模樣,定然少不了對她一番評頭論足的嫌棄。

    “顏顏啊,看看口水都流出來了,也不記得擦一下……”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帶著蠱惑意味的聲音。

    “現在有一個讓你可以將它占為己有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要不要試著爭取一下?”

    顏琸傾偏過頭,就看到盛翊軍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微笑看著她,那淡淡的微笑中似乎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咦,會有這等好事?

    顏琸傾用帶著探究的視線看著盛翊軍,她忽然想起鄧漢子那女人每次要捉弄她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雖說知道盛翊軍很可能動機不純,但是顏琸傾還是問道:“什麽機會”?

    說實話,就算明知道盛翊軍奸詐狡猾、詭計多端,不可否認的是,她對盛翊軍說的話動心了。

    顏琸傾承認她真的很喜歡這個花房,很想要,很想拐回家,怎麽辦?

    就在這時盛翊軍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衝她微微一笑,那抹刻在他嘴角邊的笑滲透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詭異,讓顏琸傾覺得心裏毛毛的。

    緊接著,顏琸傾就聽到這男人說:“蠻丫頭,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說的是什麽,你難道會不知道”?

    呃,怎麽話說得好好地又扯到她傻不傻的問題上了。

    就在顏琸傾想坦白自己真的不知道的時候,盛翊軍說話了,“你好好想想應該怎麽回答”。

    聽聽這是主人家應該說的話嗎?

    她怎麽感覺自己被要挾了?

    好在這時一通電話暫時幫顏琸傾解了圍。

    “何ページもついやして綴られた仆らの気分……”

    顏琸傾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鄧漢子,哪怕鄧漢子總是在不恰當的時間對她進行不知名的騷擾。

    顏琸傾拿著手機走到距離盛翊軍遠一點的地方接聽,在打電話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往盛翊軍那個方向掃幾眼。

    她不過是在電話裏簡單地將盛翊軍問的問題說了一遍,鄧漢子就用她獨特的鄧氏見解和吐槽功底就此事做出長達半個小時之久的評論。

    不愧是鄧漢子,不僅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出最完善的分析,而且還提了幾個應對方案。

    “顏顏啊,盛大爺那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怎麽還蒙在鼓裏呢?”

    照鄧漢子的意思,盛翊軍對她有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全世界都知道,就她還不知道,這像話嗎?

    看看,這小手都摸過了,床也上過了,連雙方父母都見了,總之是該辦的事和不該辦的事都辦齊全了,到現在顏琸傾還沒有做出覺悟,這就說不過去了。

    想想古代要是人家姑娘臉上的紗巾被風吹掉了,不小心被哪個漢子看到了,這就叫做輕薄,是要追究責任的,輕者下聘迎娶,重者亂棍打死。

    而顏同學不知道被盛大爺輕薄過多少次,相應的,顏同學也輕薄過盛大爺很多次,若是按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說法,這兩人算是扯平了,可這要是擱在男女之事上,還能扯平嗎?

    鄧漢子還說了,“要是你跟盛大爺生活在古代,那都算老夫老妻了,還矯情什麽?就一句話,人家盛大爺問你嫁不嫁給他,識相一點,給個準話。”

    顏琸傾被這麽直白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問道:“那,那,那我應該怎麽回答”?

    “顏顏,你這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同不同意不應該是你自己說了算嗎?”

    鄧漢子顯然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俗話說,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她此時進入到盛大爺的領域,還有她說話的份嗎?

    顏琸傾很無奈地回答了一句,“漢子,你不懂。”

    後來鄧漢子就給她支了個招。

    “顏顏,大不了你就裝傻充愣,話說你不用裝,就已經很傻了。”

    果然她就不應該聽鄧漢子胡說八道。

    緊接著又聽到鄧漢子說:“無論盛大爺跟你說什麽,你就笑嘻嘻地看著他,千萬不要說話,我就不信你都這樣了,他還不發火……”

    顏琸傾想這女人肯定不是在幫他,而是將她往火坑裏推。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鄧漢子咳嗽了一聲,趕緊改口。

    “咳咳,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用模棱兩可的態度混肴視聽,動搖軍心懂不懂?”

    動搖軍心,鄧漢子這是說笑吧,就她這副小身板還動搖軍心,就是搖一搖盛大爺的胳膊都成問題。

    見顏琸傾沒吭聲,鄧漢子反而勸慰她說:“顏顏,要不你就從了盛大爺吧!人家好歹也是一個極品優質男,配你完全是綽綽有餘……”

    顏琸傾有時忍不住想當時怎麽就那麽眼拙,跟鄧漢子成了閨蜜,甚至還以為鄧漢子是同道中人,不想接觸了才發現一切都是錯覺。

    著實是因為那年杏花雨下,她一時看走眼。當時鄧漢子穿著一襲華美的旗袍,撐著油紙傘,朝她緩緩走來,隻一眼,她就被鄧漢子欺騙無數人的表象迷住了,以至於跟這女人廝混到現在。

    掛斷電話,顏琸傾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朝盛翊軍走去。

    可走到盛大爺麵前的時候,她強撐起來的氣勢立馬就癟了,肩膀也塌了下來。

    難不成她要跟盛翊軍這樣說,“小花園給我,我的人就是你的了,對了,最好簽字畫押,若是你大爺反悔了,怎麽辦”?

    顏琸傾搖了搖頭,不行,她要是這麽說了,盛大爺肯定會看不起她,說什麽沒想到一個小花園就將她收買了。

    她看上去像那麽容易就被收買的女人嗎?

    亦或是她直接走過來,用手抬起盛大爺的臉,十分霸氣地說:“其實老娘看上的不是花園,而是你”。

    這樣說會不會讓盛翊軍覺得男性尊嚴受到了侮辱,剛好給他一個教訓她的理由?

    還是說她應該大方得體一點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算男女朋友了,來握個手,希望我們能夠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下建立純潔的友誼,沒事還可以調個情啥的……”

    隻一會功夫,顏琸傾的腦海裏就閃過千百種想法。

    “s……”

    等她剛打算開口時,不想盛翊軍的聲音響了起來:“想好了”?

    顏琸傾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盛翊軍也不說什麽,突然站起來,轉身朝樓梯處走去,見她還沒反應,回過頭說道:“走吧”!

    她還沒說同意呢。

    走下樓梯,顏琸傾才發現這裏還有一個閣樓,來的時候,隻是匆匆走過,也沒有停下打量,現在才發現盛翊軍家的房子很大。

    走進閣樓,顏琸傾的眼前又是一亮,忽然想起李樂薇的一篇文章——《我的空中樓閣》。

    腦海中剛浮現文中開頭的那句“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點”,不料突然整個人被人抱住。

    盛翊軍的速度很快,跟一隻身手敏捷的獵豹一樣,用爪子困住獵物後,沒有一絲停頓,立馬俯下身下,迅速地擒住獵物的唇,廝磨啃咬,絕不拖遝。

    待顏琸傾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盛翊軍強行按在閣樓的木板門上,執行一種時下廣為流傳的曖昧行動——壁咚。

    傳說壁咚就是甲男將乙女逼到牆邊,以單手或雙手包攬式,讓乙女完全無處可逃的行為,由於該行為操作難度係數低,被當代年輕人廣為推崇。

    而在很黃很暴力的“壁咚”裏,最有震懾力的一招就是,有點怕怕高壓咚。

    此時盛翊軍就采取了這個招式,將顏琸傾抵在門上,用一種完全俯視的態度看著她。

    顏琸傾忍不住想依照盛大爺的性子,此時難道不應該先對她說,“我知道你已經暗戀我很久了,看在你對我癡心一片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句‘我愛你’給我聽聽”?

    就算盛翊軍沒有這麽自戀,至少也應該說,“其實從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眼就認出你就是我生命中的miss。right,你願不願意跟我組建一個美好的家庭,然後跟我生我們的金童玉女,最好湊齊一個籃球隊……”

    然而現實中的盛翊軍一句話都沒有,幾乎招呼都不打一聲,將她困在他跟門板之間,低下頭,帶著幹燥氣息的吻鋪天蓋地地朝她壓下來,讓她連一絲防備都沒有。

    突然唇上傳來痛意,顏琸傾有些吃痛地拿眼睛瞪盛翊軍。

    這男人難不成是狗變得?動不動就喜歡咬她。

    結果就聽到盛翊軍用帶著一絲嘶啞的聲音說:“給我認真點。”

    被盛大爺咬了一口,顏琸傾就不敢光明正大地開小差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盛大爺這才滿意,繼續嘴上的動作。

    顏琸傾被迫仰著腦袋,這還沒親多久,她就感覺腰疼脖子酸的,真不知道那些動不動就抱在一起吻半個小時的情侶是怎麽做到的。

    漸漸地,顏琸傾感覺腿也有些酸了。

    為了圖方便,盛大爺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往上提了提,頭低下將唇死死壓在她唇上,害得她跟吊死鬼一樣,雙腳不點地,在半空中一搖一擺的,若是被人從背後看到了,還不得嚇死。

    不過要怪就怪盛翊軍沒事長這麽高做什麽,一米九的個頭,看著她一米六好欺負是不是?早知道還不如在她腳下墊幾塊磚頭。

    像是被這一幕雷人的畫麵逗笑了,顏琸傾一個沒忍住,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可這笑意在人家盛大爺這裏就出事了,盛大爺以為她這是不專心。

    不專心要怎麽辦?還能怎麽辦,繼續親唄,親到顏琸傾老實為止。

    好不容易等顏同學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要補救,不想盛大爺壓根就不搭理她,逮住她舌頭,就是一陣洶湧澎拜的圍剿。

    漸漸地,顏同學抵擋不住盛大爺的攻勢敗下陣來,並且高舉著小白旗向盛大爺投降。

    可是盛大爺鐵了心要好好懲治她一番,對她任何的示好都不屑一顧。

    直到顏同學兩眼翻白、胸悶氣短,盛大爺才大發善心將她放開。

    顏同學一被放開,跟突然放進水裏的涸轍之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麵前珍貴的空氣。

    如果盛大爺還不放開她,估計她真的會成為古今中外第一個因為接吻窒息而死的倒黴鬼。

    小顏同學緩過勁來,就開始使小性子,用手使勁地拍打眼前的男人,可這沒有什麽力度的捶打對於身強體壯的盛大爺來說,還不如按摩來得痛快。

    等顏琸傾冷靜下來的時候,人又被盛大爺抱住,盛大爺不僅抱住她,還緊緊握住她的手,手指強行鑽進她的手指縫裏,十根手指緊緊纏上她的手指,跟她手指相扣。

    顏琸傾在心裏大叫一聲,失策。

    這時盛大爺將腦袋擱在她脖子上,跟小狗一樣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將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頸窩裏。

    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顏琸傾再次不爭氣地紅了臉。

    顏琸傾從沒想過一個吻竟然能發揮如此強大的功效,差點讓她窒息而死不說,還能讓盛大爺由繃著一張高冷的臉轉變成陽光燦爛的臉。

    不說別的,顏琸傾覺得自己也夠奇怪的,她竟然沒有反抗,放任盛大爺為所欲為起來。

    難不成她被盛大爺勾了魂?

    眼前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用帶著一點風花雪月的眼神看著她,唇上分明還沾著兩人的口水。

    顏琸傾發誓她隻是隨意地看了盛翊軍一眼,並沒有刻意地去看他,可是隻看了一眼,她就發現這男人性感得要命。

    顏琸傾心跳漏跳了一拍,她急急地將視線扭開,怎麽看都有些羞澀的嫌疑。

    這時跟她的手指緊扣在一起的手指動了動,盛翊軍用指腹摩挲著她的指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做著這麽幼稚的行為。

    顏琸傾沒想到看起來在感情方麵很木訥的盛翊軍竟然是一個*高手。

    其實,說起來不論在哪方麵,盛翊軍都是一個特別優秀的男人。

    現在這樣一個男人對她又是投懷又是送抱的,她應該感激涕零才是,為何還會猶豫?

    這事要是擱在任何一個女人頭上,估計都要燒香拜佛叩謝天恩,讓她遇到了這麽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可她到現在還在糾結。

    用鄧漢子的話說,“顏顏,盛大爺能看上你,沒人的時候你就偷著樂吧,現在還在這裏哭喪著一張臉,這是矜持給誰呢?”

    是啊,跟盛翊軍在一起,對她怎麽都不吃虧,既能滿足老爺子的心願,還能讓她一生無憂。

    算起來,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