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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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被吞得骨肉不剩。
這到底是誰奸誰啊?
清晨,被單很淩亂,一下床,肖圖發現自己雙腿有點虛浮,象喝醉酒踩在棉花上一樣,甚至有點在發顫。
典型的縱欲過度啊。
肖圖勉自鎮定,不讓她看出蹊蹺來。
惟惟坐在床頭,背對著他,在穿衣。
她好象很趕時間的樣子,胸衣扣了幾次都沒有扣好,手指甚至微微發顫。
“我來。”他唇角柔了,體貼地從後環住她,幫她成功扣好胸衣後扣。
她的脖間、身上,都是和他一樣因為激情而留下的草莓痕,可以看得出來,昨晚有多激情。
但是,他體貼的動作,反而換來她僵了一身。
肖圖覺得不對勁,迅速轉過她的身,果然,她心虛到連正視他也不太敢。
“有什麽要告訴我嗎?”肖圖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我……”昨晚真的很happy,害得她都覺得自己現在要講的話,實在很畜生。
“我、我現在什麽都不欠你了,可以把視頻帶子還給我了嗎?”她鼓起勇氣。
果然。
聞言,肖圖眸底起寒。
都說,男人下麵硬的時候心才軟,下麵軟了心就硬,所以通常妓女都先和嫖客談好嫖資,才讓幹那事。
但是,看來,這次是角色對換了。
“一起床,就不想要我了?”他故意將她往胸口拉近,俊唇在她耳畔俯下,吹著慰暖的氣息,口吻很危險“我看起來,象那種你想玩就能玩,想甩就能甩的男人嗎?”
“我的表現讓你不滿意?”他含著了她的耳垂,模模糊糊地向她撒嬌,不讓她看清楚埋在她耳下,自己此時那張俊臉寫明了心情有多差。
“沒、沒有啊!”被挑逗得,她又一陣酥軟。
如果她說不滿意,那真該天打雷劈了。
事實上,他表現很好,昨天晚上她在他的身下身上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她很滿意,就是太滿意了,才會懷疑——
都說男人可以把愛和欲分開,難道連她也做得到?如果不是的話,她怎麽會被他這樣一撥弄,雙頰就像燒紅的烙鐵一樣。
他吮吻著她的唇,一場纏綿的擁吻於焉展開。
掙紮,幾乎隻有幾秒而已,惟惟被吻的整個人暈乎乎的,環上了他的脖,回應了他的熱吻,也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索要之物。
燙忽忽地熱吻剛一結束。
“你、你又想要?”惟惟好不容易找了個空隙,吐了口氣,咽咽喉嚨,一臉疑惑地問。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有何不可?”他微微一笑,鎮定自若的開始脫衣服,不讓任何人發現,其實他的整個唇角都是微僵。
沒辦法,沒辦法,昨天晚上已經見識過她這方麵強大的體力和,如果他不迎頭趕上,舍不得孩子又怎麽套得上狼?
所以,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發現,他現在體虛到連背脊都在出冷汗了。
他突然懂了。
昨天晚上,她為什麽那麽無厘頭的跑過來,說讓他奸回來當扯平了。
他的惟惟想當一回女人,想清楚的在最完美的時期,知道當女人是什麽滋味。
“嗚嗚嗚——”終於,惟惟哭了出聲。
發現病情到現在,她一直強忍著不哭。
肖圖擁住了她,緊緊的。
“你說我要是沒有了胸,一脫衣服,男人不是該被我活活嚇死了嗎?以後誰還敢和我上床?”
他敢!他就敢!
但是,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於是——
“朱惟惟,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你……”所以,他的惟惟應該做個快快樂樂、沒有憂愁的洋娃娃。
惟惟低下了頭“我知道。”她隻是一直以來都刻意假裝不懂而已。
“但是,我們不能——”
她剛想說下去,就被他打斷。
“我知道,你不屑我的小身板,討厭我喜歡算計和為人散漫,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在一起,你麵對不了你媽和繼父,九泉之下不能見你爸。”他自嘲,“你還說過,我們如果在一起,除非海枯、除非石爛,否則永遠都不可能。所以,你都說得那麽狠了,我還敢再纏著你?”
這男人,真記恨,把她那天說的話原原本本都記著。
“撒謊,你之前還說,不想上警局,就得和你在一起。”惟惟戳破他。
少在她麵前裝憂鬱。
“但是,後來我還是選了第三種方案,不是嗎?”他歎口氣,“惟惟你沒發現嗎?即使我再怎麽算計,最後還是都會栽在你手上。”就是愛啊,孫悟空永遠逃不出如來佛掌。
惟惟的心,一突。
“你知道嗎?我為什麽在大學裏選修了婦產科?”他突然話題一轉。
她怎麽知道啊,大男人去選修這麽別扭的科目,果然,就是小受男!
因為好奇這個話題,惟惟都忘記哭泣了。
“是因為心裏一直忘不了你,無時無刻不想著無論如何不能讓其他男人碰到你,即使是醫生也不行,所以當時為了你專門選修了婦產科,想做你專用的醫生。”他淡淡澀然一笑,“但是,好抱歉,我學藝不精,沒能早點發現你的情況——”
她的專用醫生?
吃驚之餘,惟惟突然覺得好感動。
“所以,曾經放了那麽深的感情,一直求之而不得的感情,你讓我一時怎麽放得下?你得給我機會,給我時間稀釋,讓我慢慢對你沒有興趣。”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的意思——”惟惟猶豫了。
“你昨天晚上答應過我,我們在一起。”
他才剛道完,惟惟馬上就露出抗拒的神情,她剛想和他說清楚,他是誤解了,卻再次被他先打斷——
“所以,我們在一起,隻談身體不談感情。”但是,他卻這樣說。
惟惟鄂住了。
“等哪一天,我對你的身體厭倦了,自然就是情淡了的時候,那時候,你自由了,我也解放了。”他說得自私自利,毫不猶豫。
所以,他們隻做滿足彼此性需求的伴侶?
惟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都有點錯愣到結巴,“我、我才不——”
她還未出口,他已經懂,隻是,他更懂的,還有其他
“惟惟,你別騙我,因為這個病,你迫不及待地想嚐試很多東西。”比如,男人,比如,性體會。
惟惟石化了。
他也太了解她了。
“所以,這麽互利的事情,為什麽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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