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寶器”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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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冬是個孤兒,孤兒院的嚴阿姨在孤兒院撿到了她,那時是個寒冬,她身上又有塊玉刻著“柯”字,便取名柯冬了。=

    真是簡潔易懂啊,都不用琢磨意思。

    她們所在的城市並不大,所以孤兒院也並不是很大,並沒有單獨的老師,也就隻有孤兒院院長嚴紅一人,當爹又當媽。

    感謝九年義務教育,她們這些個孤兒可以就近去附近的小學上學。

    八歲那年,她左手拉著林妹妹,右手拉著寶弟弟,自己則是個老媽子,深深的感受著嚴媽媽取名的惡意,從小學回家。

    林妹妹姓林,大名也不知道叫什麽,父母以外身亡,親戚又不願意多個吃口糧的,就打發她去了孤兒院。

    寶弟弟,姓什麽卻不知道,也不知道哪裏的人拐子,拐到她這個小鎮子,最後被警察抓了。寶弟弟也不記得父母叫啥,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隻知道家裏人管自己叫寶兒,警察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他父母,所以也隻能送去了孤兒院。嚴媽媽大手一揮,叫寶弟弟跟著她姓,取名嚴寶。

    ….總覺得嚴院長取名真的很隨便呢....

    柯冬大老遠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豪華小區的門口。她抬頭看了一眼,喲!有隻鬼!

    半透明的身子,飄在屋簷上。同時站在另一旁的有個長須道長,穿著金燦燦的道袍,手上拿著柄桃木劍。她道後來才知道,這劍金燦燦的道袍可是她家老板好不容易湊齊錢買來裝門麵的。

    那道長似乎有點恐高,兩腿還打著哆嗦。義正言辭得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還不速速回地府投胎!”

    這句話才說完,就見那道長腳一歪,咕咚一聲從房頂栽了下來。

    柯冬右手拉著的保弟弟,看得莫名:“冬冬姐,他怎麽了?”

    “腳滑了吧。”

    ……

    遠處的道長聽得臉都快青了,他堂堂練氣二階的的修真之人,怎麽可能腳滑!!

    柯冬其實看得很清楚,那道長伸手去抓那飄來飄去的女鬼,卻被女鬼推了一把才摔了下來。

    她自小就能看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例如陰溝井裏突然升出的白骨,又例如隔壁王大嬸家一直蹲在門口的小女孩。

    起初她還分不清這些是什麽,也經常會被嚇到,漸漸的她明白,這些東西常人看不見,也會被其他人稱作靈異,又或是鬼。

    一般人也隻有小時候大約三四歲以下還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像是她身旁的四歲林妹妹。一般到五六歲以後就根本看不見了,像隻比她小一歲保弟弟。

    “冬冬姐又騙人了,明明他是被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推的。”林妹妹鼓著包子臉。

    柯冬偷偷看了周圍,沒人,才蹲下和林妹妹說道:“我們說好了,再看到這些東西就裝作沒看見不是嗎?”

    最後悄悄在林妹妹耳邊說道:“那女鬼看起來不好惹,咱們趕緊走!萬一這道長不行,纏住咱們就不好了”

    這些話,對於修真之人的道長還有女鬼,不過五十米的距離,猶如耳邊一樣全然落入耳中。

    女鬼似發瘋一般朝著林妹妹而去,似乎想要附身,五十米對於她根本不算什麽,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柯冬心裏暗叫不好下意識的抄起身旁的樹枝朝著那女鬼就砸去。

    區區凡物有何用!!

    女鬼心裏嘲笑。

    道長大急,這女娃娃要是被鬼上身的了,那可就難辦了。想他不過練氣二階,多是靠符籙自保才有今日,驅鬼之術他並不精通,若是上身他也不知道該如何。

    “小心!!!”他大喊出來。

    隻看見,那女鬼被一根破破爛爛的樹枝轟飛出去。

    法器?!!!道長大喜,好東西啊,下一秒就意識到,哦,不對,急吼吼的跑去女鬼身旁,念了幾句咒語,將女鬼製住收入瓶中,又貼上符咒。

    做完這些,他又噌噌噌跑去柯冬身旁,說道:“女娃娃,你的手上這個法...咳咳,樹枝賣不賣啊?”

    柯冬看了一眼道長,蛇精病??路邊隨便撿的也要?當然這話她不會直接說出來的。她老神在在的說:“你要?”

    道長死命點頭,“對啊對啊,賣我嗎?”

    “多少錢?”

    “呃....五百?”這年代,五百可是能買不少東西了,道長在修真界也並不富裕,人世間的錢也並不是很多。

    柯冬心裏一喜,嘿,還真碰到一個傻子,她依然裝作一張冷臉,“這麽少?”

    道長咬咬牙,想著,如果在修真界,買個能揍女鬼的最少也是寶器吧?

    如今煉器的人少之又少了,斷了傳承。

    法器也要100個低級靈石,更不用說比法器還要高一階的寶器!

    低級靈石若是換算成rmb也是1:1萬。那也就是一百萬了,想想,確實少了點,但看看小孩子,顯然也不是很懂。昧著良心,他打算騙小孩子一下,他是不可能拿得出一百萬的!

    “那一千?”

    “不行。”柯冬手上拿著木棍,手上倒是沒有再牽著兩個孩子,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林妹妹的頭安慰。

    看著柯冬那張臉,道長咬了咬牙,騙小孩子不犯法吧?

    “那兩千!”

    “不行!”

    “那你到底要多少?”

    “五千!”

    “這也太多了吧?”

    “不買就算。”說著柯冬就準備拉著林妹妹和寶弟弟走了。

    道長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難得的寶器啊,他可是個窮人,靠著賣賣符紙攢錢,修煉剩下的靈石少之又少,所以至今都沒有好的武器。

    他跺跺腳,道:“五千就五千!你等著,我去拿錢。”

    所幸,他剛才除鬼的那家,才給了一半錢,剩下的一半還沒付,他跑過去拿了費用,屁顛屁顛得跑回來。

    得到的錢也就隻有三千,他又去銀行取了兩千,所幸他腳程快,來回也不過十多分鍾。

    柯冬拿到錢,就把木棍隨意丟給道長,拉著弟弟妹妹就跑了。

    萬一傻子後悔了,還不趕緊跑?

    道長看柯冬那麽不屑一顧的丟了樹枝,趕緊跑過去,如視珍寶一般好好擦了擦。擦著擦著,他發現了不對勁。

    這怎麽看都像路邊隨便撿的樹枝啊??上麵還髒髒的不止沾了什麽穢物。

    不不不,這一定是寶器,就算不寶器,也是個法器吧?

    他自我安慰著,能一招製服女鬼的絕對不是凡品。

    他一定是沒有看出奧妙.....

    他雖然從來沒有擁有過任何法器,但是,他跑過修仙界看過那些擺放在店裏的法器或是寶器,而比這兩者還要高的靈器,也就隻有在修真論壇上有修真界的富二代秀出來圖片過。靈器沒有實物,也不知道到底多厲害。但是看樣子也是十分精致奢華。和店裏的法器比起來,確實是厲害許多。不過店裏的法器,很多也是需要認主才有氣息的。

    想他自行修煉到入門十餘年,這點小事,他一定還是能悟出來的!

    第一天,他拿棉布沾水,好好把樹枝擦拭了一番,嗯....還是個樹枝....

    第二天,他盯著瞧了半天,咬咬牙,決定拿上次用剩下來的低級靈石化的靈水試試能不能帶動它,引發共鳴。

    第三天,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沾著靈水的“寶器”,還是感受不到一點共鳴。

    第四天....

    第五天.......

    當他還抱著樹枝死命瞧著,身旁的小道士問道:“師傅,你幹嘛拿著根樹枝瞧?悟道嘛?”

    道長終於頓悟了!

    這真是根樹枝啊!!哪裏是什麽寶器啊!!!媽蛋!

    但是在小徒弟麵前還是要裝一裝,“世界萬物皆有天道,天道恢恢,人道茫茫,樹枝看似普通,卻有著萬般諸法。你也要學會以修道的眼光看待事物。”

    “我懂了,師傅!”

    待小徒弟走後,他一把把那“寶器”丟在地上,摔個稀巴爛。整個心又是氣憤又是滴血。

    那可是好不容易省下來的靈水啊...就這麽浪費在這根破樹枝上。還花了他五千塊!!!

    他想想,還是把樹枝又撿起來,運起丹田中的靈氣去感應樹枝上零星的靈水來吸收。

    他可是個窮人,蚊子腿也是肉,可不能浪費。

    好不容易心疼和吸收完他的靈水,才轉念想,明明是根樹枝,為何那女鬼會被打飛呢?

    他轉念又想到,那孩子明明七八歲了,卻還能看得出來是女鬼,至少,不像尋常小孩,隻看到模糊的影子。

    難道是天生陰陽眼?!!是個好苗子!!還騙了我那麽多錢?!!!!

    道長隔天第二天就趕去小鎮,打聽了一下,就知道柯冬他們住在孤兒院。

    孤兒院好啊,沒父沒母,來幫我做事多好,道長打著主意,奔去孤兒院。

    上來就說柯冬騙了他五千塊,嚴院長氣的火急火燎的拉著柯冬耳朵出來叫她道歉。

    “好啊,你這個熊孩子,會騙錢了啊!!”

    “我沒有啊。”柯冬哭著臉,哎喲哎喲得叫著。

    “人都上門了,你還說沒有!”

    柯冬一看,這不是蛇精病道長麽,還真追來了?

    “錢呢!”嚴院長訓她。

    “藏...藏在衣櫃裏。”

    “去拿!”說著還作勢打了一下柯冬的屁股。

    柯冬磨磨蹭蹭,才不想把好不容易到手的錢還回去呢,這幾天也就帶著林妹妹和寶弟弟去吃了一次蛋糕,都沒用過少。

    可是嚴院長盯著,她也隻能在她眼皮底下從衣櫃裏摸出錢來。

    嚴院長數都沒數,直接遞給道長。

    道長點了點,少了四十,他也不多計較,畢竟騙到徒弟才好。

    “其實我這次來,還為了一件事。”說著他把錢揣回兜裏。

    嚴院長奇怪了,除了錢,還有什麽?難道柯冬還做了什麽?

    嚴院長....你的眼神好嚇人...我真的什麽都沒做了....

    “我叫胡金,是天清觀的觀主,我覺得這個女娃娃,很有資質,很適合跟著我斬妖除魔。”胡道長還在誇耀著自己,一心想著好苗子得抓住啊。

    …...這下不單柯冬拿著看蛇精病的眼神看著胡金,就連嚴院長都拿看蛇精病的眼神看著他了。

    這明顯是路上遇見一個老頭子,對你說,少俠,我覺得你根骨奇佳,天賦異稟,很適合和我習武啊。

    又或是,少俠,我覺得你天資聰穎,根骨卓越,這本辟邪劍法我就賣給你,不要998,隻要98!

    …..

    終於,在胡金不懈努力的情況下,說服,哦不,終於讓嚴紅相信,他不是個騙子,至於柯冬去還是不去,嚴院長不做主,一切憑柯冬的意思決定。

    “你要我當你徒弟?和你修道?”

    “對對對”

    “那有什麽不可以吃麽?”

    胡道長也是半路出家,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麽:“隨便什麽都可以吃的。”

    “那包吃包住麽?”

    “當然,你和我們一起住在道觀,觀裏有人專門做的。”

    “那有零用錢麽?”

    …..果然是個小孩子麽,還零用錢。

    “有的,每個月十塊,夠多了吧?”胡道長哄著孩子。

    “你給乞丐呢!”柯冬不買賬,掉臉準備走。

    “咳咳咳,那五十?”

    “一千!”

    “你搶劫呢!”胡金一時沒忍住,暴口出來。

    嚴院長看了他一眼,怎麽能隨便凶孩子呢!嚴紅雖然平日裏對孩子們也挺凶的,可是也隻是在他們皮的時候,不凶管不住。

    她的寶寶們,怎麽可以給外人凶!!

    她用著殺人的眼神看著胡道長。

    胡道長吞吞吐沫,心下一狠,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便答應下來。

    誰說小孩子好騙的!

    誰說小孩子好哄的!

    站出來我絕對不丟符籙!

    柯冬以為她踏上了她的“修真”之旅.....

    但事實卻是殘酷的.......

    一到天清觀,胡金便拿出了一個太極八卦,認認真真看著一本小冊子,跟著上麵的方法念了一個訣。

    “把手放上來。”

    “啊?哦。”柯冬看著胡金念個訣,還要看小抄,心下覺得,這師傅真的靠譜麽?!

    但是還是把手放了上去,兩人眨巴眨巴的眼睛看著八卦。

    一分鍾過去了...什麽反應也沒有...

    兩分鍾過去了...什麽反應也沒有...

    十分鍾過去了...什麽反應也沒有...

    一小時過去了...什麽反應也沒有...

    “那個...是不是八卦壞了?”柯冬看了半天,依舊毫無反應,終於忍不住問道。

    胡金把八卦抱在手裏,好好擦拭了一番,翻來覆去的又看了看,喃喃道:“不會啊,前幾年才買的啊,花了我兩個靈石呢。”

    “是不是口訣念錯了?”他又看了看那本有些破舊的小冊子。

    “沒錯啊。”他抓了抓頭,又把口訣念了一遍。

    再讓柯冬把爪子放上去....依舊毫無反應......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胡金終於忍不住,拍開了柯冬的爪子,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八卦閃現出五彩繽紛的顏色,很淡,但是確實有光亮的。柯冬還細數了一下,有四種顏色。

    後來她才知道胡金的靈根很微弱,還是被眾人稱作雜靈根的四係靈根。

    但是不論怎樣,八卦是沒壞的。

    柯冬有種,自己的存在讓眾人都懷疑八卦的質量的感覺呢。

    胡金驚訝的看了一眼柯冬,眼神中帶著複雜。

    若是傳說中的天生陰陽眼,他是想好好把自己所學的盡數傳授,雖然自己也是半知半解,但是起碼能把一個天才領進門也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他又試著教了柯冬自己自行摸索出來的引起入體的法門,卻依舊毫無效果。柯冬能帶動少少的靈氣,卻也隻是稍稍的一點點,根本不夠最初的淬煉丹田與經脈。

    胡金也是半路出家,得了機緣,撿到一本破舊的小冊子,上麵有一些修煉法門,更多的則是各種符籙的製作方式。

    他二十多歲的時候,自行修煉,然後按照上麵的方式做了不少符籙,也在斷了不少傳承的修真界打出了一麵小小的招牌。

    他自然知道,自己若能踏入築基,都是很勉強的事情了。所以原本寄希望於柯冬身上,現在卻水月鏡花。

    自那天之後,胡金也隻是喊柯冬打打雜。他既然把人領回來了,又不能隨意的退回去。

    平日柯冬上完課以後,便會在觀裏打掃打掃衛生,或者幫一幫廚。

    她並沒有拜胡金師傅,隻是像打工一般留在觀裏。

    一日,胡金正趕著製作大批量的符籙。寬大的書桌上鋪著兩米寬的羊毛布氈,一碟紅色朱砂,以及一碟橙色朱磦,還有一碟金色的印泥放在案沿。

    他嘴裏叼著一隻狼毫,手裏還拿著一隻,滿頭大汗,十分費力且有專心致誌的在書寫。

    “砰”大門猛的被打開,由於風大,加上柯冬腳上的力度,顯得十分的突兀。

    胡金被這麽一嚇,嘴上一鬆,毛筆順著下顎滑落,筆尖的朱砂潑灑開來,粘的下巴上,手臂上,毛氈上,就連胡金畫了一半的符籙上都是。

    胡金火氣就上來了,這麽趕得時間,還毀了一張,不知道他畫符的時候要安靜麽!!

    “你怎麽回事!”他瞪著柯冬。

    小小柯冬一臉愕然,她隻是按照觀裏其他小道士的吩咐,過來送茶的。

    心下明了,胡金此時不能被打擾,其他人都不敢來觸黴頭,這是坑她呢!

    她有點憋屈,她不能做胡金的徒弟,如今也隻能靠幹點雜活來彌補,自然不敢和胡金對著幹。隻能小聲諾諾得說道:“宋師兄叫我來送茶的。”

    “你看看,好好的符籙就這麽毀了!!毀了!”胡金依舊火氣頗重,還在數落。

    “你知道這朱砂多少錢麽!這紙又多少錢麽!”

    “你開門就不能小點聲,這麽重的手腳!”

    柯冬被數落的煩躁,她年紀小,雙手又端著盤子,也就隻能用腳尖踢開了門,沒想到風大,反而像是她重重摔了門一般。

    她氣不過,砰得放下盤子,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毛筆,說道:“不就是畫個符麽,和鬼畫符一般誰不會!”

    說著,她就照著胡金畫好的一張,仔仔細細照抄了一遍。

    “你以為這麽好畫的!每畫一張都要動用靈力!咦!”胡金想搶回毛筆,不讓柯冬浪費他的朱砂,畢竟這些朱砂都不是凡品,他自己修行低下,若想畫出好一點的符籙,也隻能靠這些來彌補。

    他雖然沒有多大能耐,但是卻看見柯冬的筆尖,帶著周遭的靈氣,順著落下的比劃,一點一滴融入到符籙之中。

    他好不詫異,明明無法引起入體啊!

    他把自己的小冊子又翻了一頁,拿給柯冬,讓她對著上麵的畫。

    那是隱匿符,以現在胡金的水準,並沒有足夠的靈力與悟性去繪畫。

    可這符籙落入柯冬之後,卻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柯冬明明沒有學過書法,卻字體飄然,不論是符咒,還是上麵的篆體,都是比胡金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這張符籙,柯冬繪畫起來卻比剛才慢了許多,大約半個小時,她才逐漸收尾,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胡金之前一直悶不吭聲,看著她畫完,一把拿過,左瞧瞧,右翻翻。

    最後不放心,還特別拍出使用了一下。

    “啪”一下子拍出去,胡金整個人都不見了。

    柯冬看得莫名其妙,人呢!?

    她找了半天,才好好看了小冊子的那頁,用篆書寫著——隱匿符。終於明白,胡金這是測試符紙呢~

    等她坐在原地,等胡金出現的時候才想到。

    咦?!我什麽時候學過這字?

    明明上小學的時候,文字都是跟著語文老師一點點學的,而且自己還是個學渣,寫起作業來歪歪扭扭的。

    剛才怎麽會認識那本小冊子的字呢?

    柯冬坐不住了,抓起,那本小冊子,又翻看起來。

    小冊子上,除了原有的篆體,還有胡金備注的簡體,想來胡金為了修行,也花了不少功夫去查找資料。

    可是在柯冬眼裏,許多簡體她看不懂,反而是那些篆體,猶如刻在腦海裏自行學過一般。隻要她掃過一眼,就能明白是什麽字,什麽意思。

    正當她聚精會神捉摸著小冊子的時候,胡金突然出現拍了拍她的肩膀。

    原來隱匿符過了時效,這是她第一次畫符,卻也能撐上近半個小時。

    胡金一掃剛才煩悶的心情,笑容燦爛,心裏盤著打算,這終於不坑爹了啊,被坑了這麽多次,這小丫頭終於有點用處了啊。

    那天開始,他便教柯冬畫符,與其說是他教,不如說是他把自己身家性命的小冊子,交給柯冬,讓她自學。

    柯冬學的極快,簡單的符籙幾乎看一遍就能複寫下來。威力卻比胡金寫得還要好。

    稍難一些的符籙,柯冬也會去嚐試著寫,不過卻要廢大量精神,往往寫完一張,柯冬就會鬧著不寫了。

    總的來說胡金還是很滿意的,符籙的質量上去了,自然售價也上去了,他的錢包也鼓鼓的了。

    哦....當然....給柯冬的零用錢也上去了〒▽〒。

    況且,他想起來柯冬那雙陰陽眼,每每驅鬼之時帶上她也是事半功倍。就這樣,柯冬在天清觀定居下來。

    對外說是徒弟,但其實也隻是雇用的身份。

    鬼神之事,柯冬早就看得多了,可她原本對仙門的向往卻在日子裏一點一滴的磨平。

    她不是沒有再嚐試過引氣入體,隻是每每剛引一點點靈氣,便丹田疼痛難耐。

    如今,易然傳來的紙條,她也並沒有抱多少希望,畢竟天生陰陽眼的傳說,修真界傳得多了,也是神乎奇乎。

    隻是沒有靈根的天生陰陽眼,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