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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9.本命精元(五)

    心中抱怨歸,可易然也明白,本命精元的回歸無可避免,如果沒有本命精元,她的修行隻能止步於金丹期。

    金丹期雖然壽元比煩人長過百年,可是百年之後,她也隻能化作黃土,歸於這渺渺塵世。

    歸於塵土,易然不在意嗎?

    不,她雖然看似不為任何事情所動,她還是在意的。

    她這麽多年修行,修心靜氣,不代表無欲無求。

    雖說不一定想要做到長生不老,但也絕不容許自己止步於金丹期。

    她咬了咬牙,又摸出幾十張符籙,定於四方,八角,將手鏈置於頂端,本命精元次之,自己則是在右側。

    她合上眼睛,引導著手鏈、紫雷力、已經本命精元。

    紫雷又一遍席卷全身,彼岸花妖王的精血依舊磅礴有力,護得她要害周全。

    可全身上下都帶著焦黑,就連頭發都卷了起來。

    靈台之中卻是一片清明。

    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番景象。

    天空幽暗,卻看不到繁星。

    周圍一片寂靜,緩緩得睜開雙眸,偶爾一陣靈風拂過,火紅的花瓣飄散,再一吹便朝著空中飄灑開來,印的天空都有些泛紅。

    動了動右手,觸摸到柔軟的花瓣,花瓣很大比之前飄散於空中的花瓣要大上百倍千倍。

    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這花瓣之上的。

    應該說,是隨意的掛在花瓣之上,坎坎托著腰際罷了。

    略撐起身子,便是滿目的火紅,這彼岸花比尋常凡人的那種花不同,不單身形巨大,一瓣花瓣便能容下一人,就連氣息也是透著混沌之氣,渾厚濃鬱,和這黑黢黢的鬼界不同。

    隨意撩了撩鬆散開來的頭發,右手輕轉,一個水藍色的發帶便出現在手中。

    輕巧的打了個結將頭發束起,易然便聽見聲音從自己口中傳了出來:“許久不見,你都這麽大了啊。”

    回應她的,不是話語,隻是花瓣被風吹過的婆娑聲。

    易然一下子回過神來。

    這是......前世?

    那一幕幕的畫麵湧進易然的腦海之中,不像以前夢中醒來便會忘記一般,這一次易然卻能夠清晰得記得。

    那靈風拂麵的觸感,那剛睡醒的朦朧,甚至一睜眼看見漫天花海的心情愉悅,易然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過也隻是這麽個片段。

    這下子,易然更加肯定了自己和花千待的關係了。

    不過這個時間並不是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

    她剛才的走神,也不過是身體突破到了元嬰,回憶起了的片段。

    隻是和平常流傳下來的不同。

    其他人都說突破元嬰是因為體內的能力,能夠抑製孟婆湯的作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追溯上一世死前的景象,爾後修行越發突破,便能記起更多的事情來。

    她這沒頭沒尾的片段又是怎麽回事?

    軀體的疼痛使她無法再做思考。

    第九道紫雷就要降了下來,有著先前渡劫的經驗,她根本不敢解開紫冥神目去觀察,隻能憑著直覺來。

    因為連續幾道雷的關係,雷力還沒有化盡,用來錘煉本命精元的雷力一時間剩下太多。

    這一道她也隻能用己身來迎接那最為霸道也是這麽多天雷之中最厲害的一道。

    “唔!!!”

    她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化開雷力,去淬煉身軀,亦或是去熔煉本命精元。

    隻是純粹的,最普通的去承受著雷力。

    雷力透過四肢,經脈,打在丹田,靈海之處,被彼岸花妖王的精血所化開,可是雷力源源不斷,兩廂僵持。

    精血的一部分,甚至滲入到易然丹田之處。

    !!!

    虛弱的人進補一些湯藥是沒事的。

    可一下子各類大補湯來一份可就要了命了。

    最後一道紫雷降下以後,天空烏雲便散了開來,明明是大晚上的,卻有一道光芒射下照在易然身上。

    暖洋洋的,可易然的衣服雖破裂不堪,卻黏在身上。汙血以及淬煉身軀之後得汙穢之物都殘留在身上。

    這樣一照下來,反倒是有些難受。

    隻是這種不舒服和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比較,就非常容易的接受了。

    易然沒有動,隻是盤膝而坐在空中。

    剛才第八道雷,也不過堪堪夠她熔煉了一半的本命精元。並非力量不夠,而是時間上不容許她在做反應。

    如今這麽一坐便是三天三夜。

    她動用著之前剩下的雷力,以及剛才的硬扛下來的第九道紫雷,繼續煉化著。

    這時候的本命精元,早不是淡淡的一縷,反倒是如同金丹一般凝結成一個球體,這個球體卻不過是一個小拇指的大小。比柯冬的本命精元不知道要小了多少倍。

    可是...它所蘊藏的能量卻是未知的強大。

    吸收了最後的一點一滴的本命精元,易然前所未有的輕鬆,似乎覺得以前都是在一種負壓的情況下活動著,而如今,不單丹田,便是連脛骨都覺得活動自如了。

    她站起身來,卻發現渡劫台之外,眾人守著她圍了個圈,四麵八方的為她護法。

    東南角上,一個火紅的身影看著她,易然麵色冷然與她相望。

    無意間,似乎聽見她輕聲問道:“好了?”

    易然麵無表情,心中一緊,隨即臉上浮上了淺淡的笑容:“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