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產後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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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生下後羅魅就累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本以為房裏應該沒啥人,結果睜開眼一屋子的人。

    其實她也沒睡過久,隻是自己覺得久罷了。

    羅淮秀同穩婆一起給孩子洗了澡後就抱著孩子回了他們房裏,想著女兒醒來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孩子。

    房裏擺著早準備好的嬰兒床,一群女人圍著小床又說又笑,就連墨冥汐都在,不過坐在凳子上的她走不了路,隻能看著大夥逗孩子。

    剛開始她也跟著大家一起笑,隻是笑著笑著就忍不住扭頭掉眼淚。那小小的嬰兒觸動著她內心,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自私,今日她也會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孩子。

    而現在,她也受到了懲罰,因為雙腿連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否擁有自己的孩子……

    一群人看孩子起勁兒,還沒發現羅魅已經醒了。不過床頭邊的男人卻很快發現了,低下頭就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對羅魅來說,這算是獎勵的一吻吧。

    “累嗎?身子可還痛?”南宮司痕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呢喃輕語中除了緊張還有無法形容的寵溺。

    “沒事了。”羅魅搖了搖頭,對他輕輕勾唇。他的手心全是汗,同她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不用問也知道他一定沒放開過。

    南宮司痕也沒再說話,隻是抬起一隻手輕撫著她過度白皙的臉。他知道她氣色不好是因為剛生了孩子,也知道她現在很虛弱,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聽著這邊動靜,羅淮秀這才發現女兒醒了。趕緊把小床裏的繈褓抱了起來,然後朝女兒走過去,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乖寶,快看,我這小外孫長的好可愛。”

    南宮司痕斜眼,眸光冷颼颼的剜著她。那是他兒子!

    見羅魅掙紮著要起身,他趕緊收回注意力並把她肩膀輕按著,“別動,躺著就可。”

    羅淮秀笑著把繈褓放在女兒身邊,嘴裏也勸道,“乖寶,別動,躺著就好。”

    繈褓中,小家夥的頭露在外麵,下巴那裏有兩隻很小得拳頭。而小家夥此刻正睡得正香,雖然皮膚紅紅的,臉上還有細細的絨毛,可小摸樣真的很可愛。

    羅魅看著兒子,忍不住就抿唇笑了起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著他出來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過程漫長又辛苦,可看著兒子可愛的摸樣,此時此刻她心裏隻有兩個字——值得!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朝身旁看人看去,翩然一笑,“好像你。”

    是真的像他,雖然孩子現在極小,可五官還是清晰可辯。那臉型、那額頭、那鼻子、那唇形,真沒一處像她。

    南宮司痕故意板著臉瞪了她一眼,“討好是不?本王的兒子當然像本王!”

    羅魅也不惱,反而笑得把牙都露出來了,就連羅淮秀都一直盯著她,女兒長到這麽大,她真的沒見過她如此笑。

    當然了,要是安一蒙這麽子寵著她,她別說笑了,做夢都得笑醒。

    看著夫妻倆眉眼間傳遞著肉麻兮兮的情愫,她又把繈褓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摟著小外孫請晃著,“乖寶,我先把孩子帶下去,你好生休息著。”

    羅魅不舍的看著她懷中,“娘,我……”

    羅淮秀打斷她的話,一臉嚴肅,“聽話,女人坐月子很重要,別拿自己身子開玩笑。孩子好著呢,有的是人幫你帶,你安心養身就是。等你身子恢複好了,有的是時間帶孩子,不急著這一時半時的。”

    羅魅這才‘嗯’了一聲。她這身體從小體弱多病,母親也是擔心她。其實她自己也很清楚,現在渾身軟塌塌的,是真有些虛。

    看著一群人跟著母親和孩子出去了,連小床都搬走了,羅魅躺在床上更顯無力。

    沒過多久,慧心端著食盤進來,南宮司痕主動接過後,就把她打發出去了,很明顯是不想有人打擾他們夫妻獨處。

    看著碗裏的紅糖和雞蛋,羅魅知道這是自家母親親手為她煮的,在南宮司痕親自服侍下,她把兩隻雞蛋吃了,連整碗紅糖水也喝得一滴不剩。

    南宮司痕一邊給她擦拭著嘴角,一邊說道,“你娘說先吃雞蛋補補力氣,廚房還燉好了補身的參湯,等你覺得餓的時候再讓你吃,免得一次吃多了積食。”

    羅魅點頭,“嗯。”

    看了看窗外,天灰白灰白的,已經快亮了。想著自己生孩子把所有的人都折騰了一晚上,她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再看看身旁男人,她忍不住開口,“擔心了一晚上,你也該回房睡了,順便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都各自去休息吧,我這裏沒事了。”

    南宮司痕‘嗯’了一聲,但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們都不是孩子了,累了自然會去睡覺,你顧著自己就好,別去操心他們。我也睡不著,想在這裏陪你。”

    羅魅皺眉,“我又不是孩子,陪我做何?”

    她也想讓他上床睡覺,可她現在身下一直都有惡露,比來月事的時候還洶湧,雖然蓋著被子,她也能聞到這股味道。這麽髒的地方,哪可能讓他在這裏睡?再怎麽樣,都要熬過前麵這幾日。

    南宮司痕摸著她的臉,眸光深邃得彷如要將她吸進去,“我甚是歡喜,總算盼到我們第一個孩子到來。為了我和孩子,讓你受了如此多苦,我又如何能心安獨眠?”

    羅魅悄悄紅了耳根,都有些不敢看他,“幹嘛說得這麽肉麻?”

    南宮司痕低下頭,高挺的鼻子抵著她小巧的鼻尖,在她唇上輕笑道,“都是心裏話,何來肉麻?”

    羅魅忍不住抬手捏著他輪廓分明的俊臉,嗔道,“平日裏不見你這樣,說,有何目的?”

    南宮司痕臉黑。但發現她是故意之後,突然又笑道,“愛妃,讓我留宿於此,如何?為夫一定會好好服侍你。”

    羅魅突然扭頭‘噗’了一聲。特別是他後麵那句‘伺候’,她怎麽想都覺得不純潔。

    雖然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可她最後還是搖頭,認真對他道,“你之前也看到了,很髒,這兩天就別跟我擠了,免得身上都被這些氣味傳染了。”

    南宮司痕拉長了臉,“那我讓人在屋裏多安放一身床可好?”

    一個人,能睡著才怪!

    他們夫妻成親以後幾乎就沒分開過,就那次一晚上沒回房他事後都悔青了腸子。

    羅魅看了看屋子,這才點頭,“那好吧。”

    這間屋子是專門用來給她生產用的,既然他要住,讓他住好了。

    沒多久,房裏真多了一身床,可南宮司痕還是沒去睡,正如他說的那般,他心情好,根本睡不著。

    最後還是羅魅抵不住困意和疲憊先睡了過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旁邊那身床隻不過是房裏的一件擺設。在她睡熟以後,某個男人把她挪到了床裏,然後就著床邊一點點位置,這才陪她入了夢鄉。

    ……

    安一蒙最早離開蔚卿王府,也沒來得及眯眼就上朝去了。

    回到府裏的時候,他習慣性先去看孩子。可今日跟平日不一樣,兩個孩子不是在高興的玩耍,而是嚎嚎大哭,據說還哭了許久了。

    安一蒙當場就怒了,“如何回事?為何二少爺和三少爺會如此哭鬧?可是你們做了何事惹二少爺和三少爺生氣?”

    奶娘和丫鬟跪在地上都不敢說話,還是老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為她們解釋,“老爺息怒,二少爺和三少爺是想夫人了。今早一醒來,兩位少爺就不停的往門外看,可許久都不見夫人來,兩位少爺這才開始哭,如何都哄不好。”

    安一蒙更怒,“那你們還杵著做何?還不快去把夫人接回來!”

    老穆低著頭回得更小聲,“老爺,小的派人去過蔚卿王府了,但夫人說王妃剛產子,這兩日恐怕……恐怕不回府了。”

    安一蒙瞪大眼,“胡鬧!她居然敢不歸家?”

    老穆沒敢開口了。

    安一蒙抬手指著門外,“去,把她……”他剛吼出幾個字突然刹住了聲,再扭頭瞪向奶娘和丫鬟,接著怒道,“去我書房把文房四寶取來!”

    啊?!

    奶娘和丫鬟都驚訝不解的望著他,不知道要做何。

    老穆小聲問道,“老爺,您、您要做何啊?”不會是要休了夫人吧?

    安一蒙又指著兩個還在哭的兒子,“二少爺和三少爺哭得如此厲害,當然是取來給他們玩!”

    他沒忘記昨日倆兒子玩毛筆時那高興的樣子,現在也隻有這般哄他們了,難道要他們一直哭下去?

    那女人死倔,肯定沒這麽快回來。真是快氣死他了,不就是當外祖母了麽?連親兒子都不要了!

    老穆偷偷呼出一口氣,這才趕緊對丫鬟使眼色,“快去,把文房四寶拿來給兩位少爺玩。”

    因為兩個孩子,安一蒙壓根沒心思做別的事。

    花園裏的空地上鋪著毛皮毯子,還擺放著小桌子,兩個孩子在一群人服侍下,還真玩起了勁兒,也不再哭哭鬧鬧著要找娘了。

    聽說兩位少爺要寫字了,好多人都偷偷跑來看。

    屁大的孩子哪裏會寫字哦,純粹是亂整一氣。拿著毛筆,兄弟倆就跟拿著武器似的,趴在毛皮毯子上這裏戳戳那裏戳戳,大人被逗樂了,兄弟倆更樂,笑得‘咯咯’的不說,口水也滴了一地。

    毛筆玩累了,兄弟倆又玩紙,結果整潔的宣紙更不受摧殘,全被兩雙小爪子抓扯、撕毀。

    安一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不但沒生氣,反而心情瞬間大好,還先忍不住‘哈哈’大笑。

    瞧著自家這兩兒那渾身的蠻勁兒,肯定是練武之才。

    麵對著一地狼狽,老穆在一旁偷偷擦汗。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如此帶孩子的……

    不過跟當初大少爺小時候比起來,二少爺和三少爺的確更活潑好動。而且兩位少爺更機靈,知道認人,這不,夫人稍稍不見,他們就知道找人。不像當初大少爺,隻要有玩的、吃的,誰陪她都行。

    ……

    自從小王爺出生,蔚卿王府比以前熱鬧了不知多少,祁老天天跑這邊來逗孩子,青雲忙完藥鋪開張的事也會過來,師徒倆就差沒搬來蔚卿王府住了。

    羅淮秀在女兒養了兩三日後才回安府的。

    羅魅雖在月子中,可也並不煩悶。除了有孩子陪著,還有孩子他爹陪著。南宮司痕請了假,現在夫妻倆可以說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恩愛甜蜜得隻讓人羨慕了。

    這日,墨白送來了一封信,羅魅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正好奇的,隻見某個男人看完信後臉色突然有點黑。

    “誰的信?”

    南宮司痕斜了她一眼,“不用你管。”

    羅魅愣了一下,隨即拉長了臉,“怎麽,難道你在外還有相好的不成?什麽叫不用我管?”直覺告訴她這封信不是普通人所寫,他何時這樣對自己說過話?就算有關朝堂的事他也很少瞞她,一封信而已,他居然掩掩藏藏,絕對有貓膩!

    南宮司痕見她誤會,臉色更不好了,“別胡思亂想!”

    羅魅伸出手,“那你把信給我看看!”

    南宮司痕臉色沉了又沉,捏著信的手微微收緊,似乎想把信給毀了。

    見狀,羅魅更加不爽了,他這反應絕對有鬼!

    於是,她也冷下了臉,“你敢把信毀了我絕對跟你翻臉!說,誰寫的?”不是她霸道,而是他態度不正常。一封信而已值得這麽對她?

    看著他深沉帶怒的樣子,那俊臉比跌入糞坑還難看,還不見他主動交代,她也沒了耐心,撲上前把信從他手裏硬搶到了自己手中。看信前,她還不忘冷冷瞪他一記。敢給她在外頭勾三搭四,看她不廢了他!

    可當她把信紙攤開後,隻看了兩行字跡就傻眼了。

    信居然是江離塵寫的!

    江離塵算著她快生了,所以寫信來道賀,裏麵除了交代要她照顧好自己外,還告訴他們他的婚事取消了,因為即將迎娶的太子妃突然身染重病,已經消香玉損了。

    看完信,羅魅有些尷尬,對著身旁臉色又黑又臭的男人‘嘿嘿’了兩聲,“不就是江大哥的信麽,有必要如此遮遮掩掩,害我都差點誤會。”

    雖然不是什麽相好,但也算基友……

    南宮司痕冷眼瞪著她,磨牙道,“這下滿意了?放心了?可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羅魅慢慢挪動屁股,離他距離稍遠些。其實吧,她早應該猜到的,除了吃醋這檔子事外,還有何事能讓這男人瞬間變臉的?

    而且江離塵還在信中說了不少關心她的話……

    最為重要的是江離塵又恢複單身了……估計這男人變臉就是因為這個!

    南宮司痕突然磨牙道,“你再跑試試?”

    羅魅挺了挺腰,“我需要跑?”

    南宮司痕指著自己身側,“過來!”

    羅魅搖頭,“我坐這裏就好,有話你就說。”別動手動腳的!吃醋的男人傷不起!

    南宮司痕黑著臉朝她傾身過去,長臂一伸就將她給撈到了自己懷中,手掌‘啪’的拍在她屁股上,嘴裏訓道,“為夫都沒怨你在外亂招惹男人,你還敢懷疑為夫在外沾花惹草?”

    這一巴掌還真有點痛,羅魅咬著牙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見他打人,她也不甘示弱,抱著他腰身的手在他腰間擰起來,“醋壇子!醋壇子!醋壇子!”

    夫妻倆就跟鬧架似的,不知不覺就滾到了床裏。最後還是羅魅先投降,臉紅耳漲的直推他,“好了別鬧了,我不掐你了……唔……”

    這混蛋,開玩笑而已,還跟她來真的,她還在坐月子坐月子!

    被他吻得快窒息才得以解脫,羅魅抓著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息,都想把他踹床下去了。

    南宮司痕也不好受,玩一玩也能上火,而且還沒法降火,這其中的滋味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結果的結果,夫妻倆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都不由得想笑。

    “乖寶,我想了……嗯該如何?”

    “自己解決!”

    “你幫我可好?”

    “不敢!”

    “乖寶……嗯?”

    “不幹!”羅魅雙手壓在身下,就是不拿出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叩門聲,“王爺,王妃,該用膳了。”

    羅魅像見到救兵一樣,趕緊推人,“快起了!”

    此刻的她壓根就沒發現自己臉紅到了脖子,南宮司痕壓著她,根本就不想放過她。可用膳的時辰到了,她要補身,這是大事。

    不甘不願的翻身坐起,他還不忘警告,“晚上再收拾你!”

    羅魅一頭黑線。這是餓慌了還是餓慌了還是餓慌了……

    夫妻倆用過午膳,羅魅也問過慧心慧意,聽說祁老還在陪孩子,還特意交代她倆,“多問問我師父他喜歡吃什麽,交代廚子一定要做好。我師父他偶爾會有些小脾氣,你們盡量揀好聽的話說,知道嗎?”

    慧心笑著道,“王妃,老人家脾氣極好的,他可喜歡小王爺了。”

    慧意點頭附和,“是啊,王妃,老人家很好的,他還說想把小王爺帶在身邊陪他玩呢。”

    羅魅抿唇笑了笑,也沒再多說。師父喜歡孩子,那是因為他失去了一個孩子,現在年紀大了,想填補心裏的那些空虛和落寞罷了。人都有念想的,他們師父也一直都有一個念想。

    隻是……找不到那個失蹤的孩子,對他老人家來說就是終身憾事。

    可他們也無能為力。這麽多年過去了,別說他們沒見過那孩子的長相,就算見過,那變化也會很大。而且師父去了那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一點有用的消息,他們這種長年在一個地方待著的人又有何法?

    南宮司痕輕蹙了濃眉,顯得有些不悅,“師父帶孩子?他能行?”

    羅魅斂回思緒,認真安撫著他,“沒事的,師父他心正仁慈,不會出問題的。有他幫著帶孩子,也能為我們減輕壓力不是?”

    南宮司痕這才淡淡的點頭。要是那老頭子真要幫他們帶孩子,他也不反對。或許他名氣不大,也沒有多大的背景,可看人擇事也不能隻看表麵。兒子交給他,也有好處的……

    羅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當著慧心慧意的麵她不好問,就怕他嘴裏說些不中聽的話出來。

    想到剛剛的那封信,她索性轉移話題,“司痕,江大哥的婚事真的取消了嗎?那家小姐也死得太不值了。”

    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居然就這麽死了,想想她是真替那位小姐惋惜。

    南宮司痕斜眼冷哼道,“他的婚事還用你操心?”

    羅魅拉長了臉,“你再吃醋試試?我就問問而已,你有必要如此反應?”

    南宮司痕黑著臉,開始自己生悶氣。

    誰知道江離塵的婚事是如何回事,說不定還是他把別人弄死的!那人一心逃婚,在天漢國賴著不走,不就是想拖一日算一日麽?

    結果拖不下去了,不得不回去,一回去,巧了,準太子妃早不死玩不死臨到成親了就死了。要說這其中一點貓膩都沒有,誰信?他江離塵要真是個老實的,早八百年前就被兄弟姐妹害死了,還會穩穩坐著太子之位?

    當然,他也不是說江離塵一定殺人,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他犯不著那樣做。頂多使點小計……或暗中威脅、或偷梁換柱。

    他如此不爽,主要是因為江離塵的心思,那混賬東西,可是還惦記著他乖寶?

    瞅著他那臭臉,羅魅就有想拿鞋拔子呼他的衝動。從來沒見哪個男人醋勁兒這麽大,他都不怕自己淹死在醋缸裏麽?

    懶得理他!她朝慧心吩咐道,“去把小王爺抱過來,讓我師父他好好用膳吧。我陪孩子玩玩,等會兒再給他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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