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淘石坊、初試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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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石坊,號稱“陝夕三大玉胚原料產地之一”,“三大賭城之一”,不過,坊市裏賭的不是錢,而是原石毛料,也就是那些半開,或者一點都沒有磨開的翡翠毛料。

    淘石坊原先是一處老城住宅區,以前並沒有什麽翡翠毛料,是因為這個縣城,曆世曆代以來,大多數人都精通玉石珠寶加工,以販賣玉石珠寶為生,結果,進入二十一世紀,淘石坊,獲得大力發展,玉石加工廠,珠寶店,開得數不勝數,還開遍了全國各地,許多沒有什麽本錢的當地人,也到外地開金銀加工店,賺了錢,又回到本縣發展。

    在珠寶店,玉石加工廠的帶動之下,一個個精明的生意人,腰包皆鼓了起來,從緬典,雲湳,廣凍那邊,許多搞翡翠的商人,也開始殺到了淘石坊,同時,他們也帶來了一個新玩意,那就是“賭石”。

    大量的翡翠毛料,從緬典過來,進入雲湳,四玔一帶,然後轉運到淘石坊,為淘石坊又增加了一道絢麗的色彩!

    翡翠玉首飾,普通的幾十塊錢,貴重的幾億都有,就是一塊什麽都看不出來的翡翠毛料,最便宜的,也要幾百塊錢,價錢貴的,一塊毛料價值幾百萬,幾億都有。

    當地有個傳奇,淘石坊,就曾經有一位珠寶大王,從緬甸那邊,花了二億元rmb,買回來一塊幾噸重的大毛料,刨開之後,隻是一塊豆綠白沙的翡翠石,裏麵全部是白花花的石頭,結果,賠了個傾家蕩產,還欠下一屁股債,最後,那位可憐的珠寶大王,隻好拋下家人,跳樓自盡了。

    當然,也有人玩賭石,幾百塊買回來的翡翠毛料,刨開之後,賣出個天價,一夜暴富,也大有人在,但這般擁有大氣運之人,畢竟少數,大多數翡翠毛料,刨開之後,不是白花花的石頭,就是成色不好價錢不高的翡翠玉,真正發大財的,還是那些見多識廣,判斷力超強的“賭石王”。

    要想玩賭石,沒有大本錢,肯定是不行的,就是擁有雄厚資本,也會讓你玩個傾家蕩產,所以,大多數人,都不敢碰“賭石”,隻是有點好奇,喜歡瞧熱鬧而已。

    陳羽,以前讀書成績雖然不好,但是卻勝在愛看小說、雜書,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倒是很精通,什麽半賭,全賭,豆種,冰種,芙蓉種,玻璃種,紅翡,藍翡,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行內詞,他卻幾乎都懂。

    一塊翡翠毛料,最少幾百幾千元rmb,當時他一個窮學生,哪裏買得起?就隻能幹想著,yy一番罷了。

    次日淩晨五點,陳羽怕被人發現,從禦空飛行換成了沿路漫步的前進方式,天色剛亮,陳羽還擠了半個多小時的公交才堪堪來到淘石坊前。幸好今天不是周末,所以淘石坊的人還不是很多,可一眼看去依舊是人潮湧湧。

    陳羽想了想,現在還不清楚神識到底能不能探測到毛料裏的情況,還是先去一些正規店麵裏麵看看比較好。雖然現在店麵裏的玉石、毛料也不一定都是好貨色,但總比外麵的攤位強吧。

    陳羽四處看了看,走向一家看起來裝修的古色天香名為仙玉齋的店麵。店麵不是很大,進去一看大概有十來個人在店裏麵看東西,店裏主要經營玉器,還有幾個翡翠毛料專櫃。

    門口的銷售小姐看到陳羽進來很熱情地迎上來接待,雖然陳羽看起來穿的不咋樣,人也很年輕;可這年頭低調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到處都是店大欺客的主。

    陳羽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隻是看看,然後就向店內沒人的地方走去。神識探出,一連串畫麵傳來,專櫃裏的毛料體內是否存在著翡翠,陳羽立刻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神識反饋回來的信息中,陳羽明顯看到了專櫃裏其中一塊標價不菲的毛料體內,有這一塊硬幣大小、淺綠色的巴山玉。

    有用!一想到無數rmb在朝著自己在招手,陳羽就急忙走出了店麵,弄得店裏的工作人員莫名其妙,不會是小偷吧?仔細看了幾遍店裏沒少東西這才放下了心。

    陳羽沒去在乎其他人怎麽想,出了店門,陳羽一咬牙走到旁邊的自動取款機前,把自己三年來存下來的50000多塊錢全都取了出來。

    “沒關係,就算神識探測有誤,我不是很有修為嘛,錢沒了再去掙就是了,沒什麽好怕的!”

    想到這裏陳羽趕緊向淘石坊的盡頭走去,以前上大學的時候陳羽就和同學來這玩過幾回,知道淘石坊盡頭有一個超大型的賭石市場。

    可惜以前陳羽沒錢就沒有試過,那次陳羽寢室的一個哥們一衝動就花了1000多塊錢買了一塊全賭的小石料。

    結果可想而知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最後這位懷揣發財夢的同學,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整整吃了半個月方便麵。

    原本陳羽以為淘石街就夠喧鬧的了,走近才發現,賭石市場更是吵鬧。

    雖然不是周末,可這裏到處都是人,喧鬧聲、尖叫聲一時間漲得陳羽腦袋都大了。

    陳羽仗著自己身體強壯,使勁向一家門前圍滿人的賭石展位擠去,在無數怒罵聲中陳羽終於擠了進去。

    “哈哈,終於進來了,有個好身體就是牛啊!”陳羽得意的笑著,修真果然是好啊。

    陳羽定睛一看,原來有人正在解石,怪不得圍了這麽多人呢。展位前的解石機上擺放著一塊大概臉盆大小的石頭,解石師傅正在賣力地切石,看來快要解開了。

    神識向正在解開的毛料上一掃,陳羽發現這塊毛料裏的確是有一塊低品質的翡翠,陳羽推算這塊毛料裏的翡翠大概也就值3000塊左右。雖然不知道毛料的主人,那個死胖子花了多少錢買的,以陳羽來看這塊毛料最少也要個好幾萬吧!

    陳羽同情地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胖子,就是不知道賭垮了,這位胖大叔會不會回家減肥去。

    當然陳羽也知道對方既然舍得花幾萬塊來賭石應該不在乎這麽點錢,但畢竟陳羽現在全部身家也就這幾萬塊,所以幾萬元在他心裏還是比較重的。

    “唉,還不如把錢給我呢,累死累活了幾年掙的錢都不一定買得起這塊石頭,可悲啊!”陳羽在心裏為自己以前默哀了幾聲就專注地看人解石了。

    不一會兒工夫石頭就完全被解開了,露出一塊不大的油青種翡翠;旁邊的胖大叔依舊談笑風聲,沒有一點失落的感覺,顯然幾萬塊並不被他放在眼裏。

    最後這塊翡翠被展位老板以2800元同情價回收了,主要是現在珠寶市場高檔翡翠價格不斷走高,而低檔翡翠較為普遍的原因,所以價格並未上揚。

    這些和陳羽的估算相差不大,畢竟專櫃裏的那些翡翠都需要加工和運營成本的。

    陳羽向市場裏走去,同時神識不斷來回掃過,腦海裏被密密麻麻的畫麵覆蓋湧入,漲得他一陣頭暈眼花。一些中低檔的毛料統統被他過濾到了一邊,而中檔以上的毛料整個市場也就那麽十來塊,而其中能入陳羽法眼的更是隻有一塊。

    看來這家展位的毛料不是太好啊,當然這些和陳羽沒什麽關係。

    陳羽走到這塊整個賭石市場最高檔次的毛料前,發現整塊毛料顯得黑亮深沉。陳羽叫來一旁正在招呼其他客人的老板,開口問道:“老板,你這些毛料都怎麽賣啊?”“這堆不論大小八百一塊,其餘的都按重量算,一千六一公斤;專櫃裏這幾塊開窗的單獨開價!”老板指了指展位最前麵的一堆翡翠毛料回答道。

    陳羽一聽就感覺沒戲,因為那塊毛料起碼有二十幾公斤重,雖然是全賭的原石,可自己身上也就五萬塊錢!

    於是陳羽向那堆八百一塊的毛料看去,發現這些毛料外殼表現的實在是難看。不但表麵顯得坑坑窪窪,而且也沒有那種黑色發亮的感覺,反而顯得發白!

    在這一堆毛料裏,接近中檔翡翠的原石更是隻有一塊,陳羽想了想,走到這堆表現慘不忍睹的毛料前,裝模作樣地來回翻動了幾遍。

    最後拿起一塊接近中檔翡翠的原石毛料走到老板麵前,“老板,就要這塊了!第一次玩這個,能便宜點嗎?”

    “小兄弟,八百一塊絕對不貴了,我進貨的運費都不止這個數。”老板擺了擺手無奈道。

    要不是這批毛料的外表實在差的要死,八百塊到哪買去?

    陳羽見老板這麽說就沒再多說什麽,再說八百塊錢他還是拿的出來的,從兜裏數出八張紅彤彤付給老板,然後拿著毛料走到切石機前。

    大概是這家展位的毛料表現不好吧,陳羽來切石的時候解石師傅正坐在切石機旁和幾位老顧客抽煙閑聊。

    看見陳羽抱著石頭走過來,解石師傅放下手中的煙,問道:“小兄弟,切嗎?”

    平時像這種幾百左右的練手石,一般都是交給學徒來切的,今天開市到現在剛好一個客人都沒有所以師傅才親自過來解石。

    “切,第一次玩,碰碰運氣!”

    解石師傅沒多說什麽,像這種想碰運氣的年輕人一年到頭都不少見,但是真正發了財的卻幾乎沒有!

    石頭不大,看樣子又不是出翡翠的料,所以沒有畫線。解石師傅很有經驗地切了一刀,切石機嗡嗡地響起,“出綠了!沒想到啊!”師傅驚叫一聲,分貝不算高,卻驚動了附近不少的人。

    解石師傅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實在是他沒想到在這種毛料裏居然能解出翡翠。

    一聽解石師傅的聲音,幾位剛剛還在聊天打屁的顧客都湧了上來。

    “真出綠了,起碼也是翠絲種!”

    “就這玩意也能出綠,不可思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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