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直沉默不語，周圍的小弟也都一臉不服，黑仔叫來的人一個個都充滿挑釁的表情看著對麵，王主任就這麽站在我們中間。

    老三拉開車門上車了，麵包車引擎蓋上的坑特別明顯，留下一排尾氣，老三他們一群人就走了。

    “你們啊，都給我記著點，這次就算了！”王主任轉身進了學校，大搖大擺的，搞得跟他剛打完架一樣。

    “黑仔，你打算怎麽辦？”我看著黑仔開口問道。

    黑仔沒回答我，從地上拉起電瓶車，然後試了試能不能來。

    “你媽的還錢，還沒還錢就叫老子來打架，知不知道老子分分鍾幾千萬上下！”

    一個穿著一聲黑色，褲子上兩處膝蓋的位置都是破的，鞋子也是布滿灰塵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黑仔電瓶車又是一腳。

    這次黑仔扶住了，“媽的，老子電瓶車不摔破你們是不是難過啊？！”黑仔對著那個男的就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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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都懶得拍自己屁股上黑仔留下的腳印，然後拍著黑仔的胸說“煙呢，我要抽煙。”

    “沒有，滾蛋！”

    “哼！”那人轉了個身，從兜裏掏了半天，掏出一包紅雙喜，點著了一根，表情還是很享受，這股猥瑣樣，看得我很想衝上去踹他。

    “傻逼。”黑仔直接無視他，拿出一包煙分給了周圍每一個人。

    讓我詫異的是，黑仔最後一根煙分到的是我手上，“呐，抽一根。”

    我推開了黑仔的手，“我不抽的，我不抽煙的，真的。”

    “真的假的，好學生？好良民？”黑仔拿著煙的那隻手還停留在空中。

    “他不抽我抽！”那個猥瑣男一把抓過那根煙，別在了耳朵上。

    黑仔搖了搖頭，推著車往公園走，後麵大批人跟了進去，我看陳狗還沒來，就也跟了進去。

    跟當初和老賊他們約架一樣，一群人都圍著亭子，黑仔坐在中間，抽著煙，一言未發。

    “說吧，怎麽了？”剛剛帶頭來的那個矮個子男的先開口了。

    “那次跟老賊約架，打電話給你，你有事沒來，後來老賊看上了教練，一定要教練跟著他，剛剛那個老三，也就是老賊手下的。”黑仔皺了皺眉頭，踩滅了煙頭。

    “教練難道有我帥，還要他？”那個猥瑣男抱著柱子。

    “楊總你別逗我了，你回去工作好不好，別出現在這裏了。”矮個子男的捂著額頭苦訴著。

    楊總戳了戳快滑下來的眼鏡，“鬼傑，我跟你說，我幾千萬的工作都放下了來這裏打架，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鬼傑沒理他，他嘴裏嚼著檳榔，手上夾著煙，低著沉思著。過了一會，他吸了口煙，抬頭看著黑仔，笑了起來，這個讓人看了毛骨悚然，很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