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遠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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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咲市的一個街道上麵,一名穿著中山裝製服,帶著一個黑框眼鏡的前麵在路上悠閑自在的行走著。白皙的臉上有著一種相當矛盾的,如同超越了時光的滄桑,而那隱藏在眼鏡背光之下的眼鏡,則是透出一種相當沉穩的睿智。

    “嗯……看樣子今晚大概就可以回去遠野家了吧,嫉妒她們也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哈!”

    零式轉過頭看了看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不禁笑了起來。他曾幾何時對於這個是無比熟悉的,當時為了鍛煉自己的七夜家體術的時候,他就在三咲市這裏的高樓大廈上麵到處跑,到處跳——他還試過使用信仰之躍呢。

    當然,信仰之躍並不是七夜家體術裏麵的技能,單純是他閑得無聊,自己去嚐試的而已。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居然還真的就使用信仰之躍成功了,雖然因為沒有稻草的緣故而直接壓死了一個人,不過對於當時早已零式病態了的內心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就是了。

    當然,這不是說零式現在的內心就不病態,他的三觀絕對已經歪了。

    所以,他現在回到了這裏,回到了三咲市,回到了遠野家,去了斷這一段因為源泉還有某個盒子外的人所造成的因果。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這裏結束——同樣,也將在這裏開始。

    “已經五點了嗎?那麽,就可以回去遠野家了吧……信件也寄到了。”

    看了看手裏麵那封遠野秋葉寄來的信件,零式微微一笑。其實這一封本來應該是寄向有間家的,不過零式把它截了下來而已。不止如此——整個學校都被七宗罪等人布下了暗示,偽造出了他一直在學校當中學習生活著的過去。

    “不過,希耶爾居然還沒有來到這裏,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本來應該出現在學校的希耶爾並沒有出現,這就表示著月姬的劇情並沒有正式開始,而且零式的感知也沒有查探到三咲市當中那個roa的重生,就連所謂的吸血鬼事件也沒有發生,尼祿·卡歐斯(並不是saber,而是二十七真祖當中排名第十的存在)也沒有來到這裏。

    不過,如果零式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遠野家家主提早死亡了,而不是本來應該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因為這是盒子外的人所不允許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他親自動手將遠野家家主提前弄死的。

    這樣一來,零式就已經確定了會有一場大戰在這裏發生,遠野家家主提前死亡,還有得到了聖杯,現今都下落不明的衛宮士郎以及遠阪凜。不過,最近遠阪凜聽說已經被恩奇都給找到了,她被寶石翁救了出來,並且順利地被收為了徒弟。

    “嗯,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那麽,遠野家,我回來了!”

    看著山坡上麵的那棟大宅,零式整了整衣領,然後輕輕地摸了摸自己口袋的地方,感受了一下七夜短刀的存在之後,他就這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走向了遠野家大宅。

    周圍的風景還是和以前一樣,雖然和零式上一次看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可惜算是是時光荏苒了,不過這反而別有一番趣味。

    當然,還是比不上七夜之森就是了……

    如此想著,零式終於走到了遠野家大宅的門前——遠野家的大宅毫無疑問是一個豪宅,即使是比之零式的七夜家主宅還有他為尼祿所做的城堡都猶有過之。

    那被柵欄所圍起來庭院裏麵,光是目測就可以發現那之前擁有著容入一所學校的巨大占地麵積。而在鐵柵大門之後的庭院當中,更是有著如同森林公園一樣巨大綠色莊園。再加上周圍除了中間的豪宅之後,還有著數不盡的各類建築,無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個規模極大的莊園。

    而在大門之前的零式愣愣地注視了一下這幾乎是可以引人犯罪的豪宅之後,就輕輕地推開了沒有上鎖的鐵柵大門,慢慢地走過了那巨大的庭院,向著記憶當中的那個玄關走去。

    巨大的大宅無論怎麽看都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饒是曾幾何時在這裏居住過的零式都感覺到了一種可以讓來訪者窒息的氛圍在周圍籠罩著,這是他以前所感覺不到的。

    而在莊嚴的大門旁邊,有著一個看上去很新式的門鈴,雖然這看起來和整個大宅有幾分不相襯,不過倒也為了這個莊嚴的氛圍添上了幾分輕鬆的感覺——然後,零式終於發現了這個大宅到底有了什麽變化。

    太靜了,周圍就連風聲都聽不到,應該說有如此多的樹林在旁邊的話,應該能聽到風拂過樹葉時候響起來的“沙沙”聲才對,然而這裏完全沒有。整個遠野家大宅就如同和外麵徹底隔絕了一樣,如果不是這個門鈴和整個遠野家大宅格格不入的話,估計就連零式都不會發現原來遠野家大宅發生了如此微妙的變化。

    看了看因為日落而變成了黃昏色的天空,那如同要把人壓倒的天色,讓零式有一種進入了一隻怪物口中的感覺——不過,他有著足夠的實力擺平那些問題罷了。

    歎了口氣,將心裏麵的那種異樣的感覺放置到了一邊,零式修長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摁向了門鈴。

    然後,他就收回了手,就這麽站在那個氣氛詭異的大門之前默默地等候著。因為某種原因,他現在幾乎已經忘記了《月姬》當中的大部分故事到底是在說什麽了,不過,對於遠野家的問題,還有關於三咲市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零式還是可以推導出一些東西來——至少也會有個七七八八吧。

    “勞你久等了。”

    然後,門開了,看似沉重的門被一個有著一頭紅色短發,穿著一身和服配上烹飪裝這樣怪異打扮的少女輕輕地拉開了。而少女在看到零式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相當複雜的表情。雖然真的隻有一瞬間,不過零式真的還是捕捉到了——即使對方在哪一瞬之後就變成了開朗的樣子。

    “啊啦啊啦!太好了,這麽晚都還沒回來,我們還擔心您是不是迷路了呢。如果太陽下山了您都還沒有到的話,我們就打算出去找你了呢!”

    少女開口了,聲音當中充滿了喜悅的感情,這讓零式那即使是被一眾後宮到處鬧而變得古井無波的心境震動了起來——隻有一句話,對不起……

    而看著零式一副沉默,有點不自然的樣子,少女的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接著她就開口問道。

    “請問,是誌貴少爺嗎?”

    說完,還微微側了側頭,這讓零式莫名地感覺到了一陣心痛。不過,到底是經曆過風浪的人物,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零式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境,然後把自己可以去奧斯卡拿小金人的演技搬了上來。

    “啊,是的!少爺……不用這麽稱呼也可以啊!”

    露出了相當靦腆的微笑,零式搖了搖頭,對著對方說道。而得到了零式的確認,紅發少女相當可愛地拍了拍胸口,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接著她的臉上又重新掛上了在零式看來絲毫沒有笑意的微笑。

    “嗯,看來是沒錯呢,請誌貴少爺不要嚇我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看起來倒真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不過零式在對方的身上看到更多的,則是一種不知道應該怎麽表述的感覺。

    ——但是,那種如同大姐姐責備犯了錯的小弟弟的語氣是什麽回事啊?我看起來有那麽正太嗎?

    雖然零式吐槽的習慣是改不了,應該說是絕症了,不過這倒是無傷大雅的問題。甚至可以說,這槽點奇特的吐槽極大地緩解了零式此時此刻有點異樣的感情,讓他不由得放開了自己。

    看著對方臉上溫暖的笑容,零式淡淡地笑了起來——對方身上的圍裙裝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相當值得吐槽的槽點。別介意為什麽一個破折號之後的畫風突然就不同了,零式他還想問問自己為什麽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找到這麽神奇的槽點。

    “那個,咳咳!抱歉,給你們擔心了,我回來了!”

    然後,零式定了定神,帶著算得上是燦爛的笑容對著少女說道。而聽到零式的這句話,少女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真正意義上的微笑——帶著相當複雜的笑意,不過至少也還是笑了。

    “嗯!歡迎回來!誌貴少爺!”

    回應了零式一句之後,少女側開了身子,露出了一條通向遠野家大宅深處的道路。

    “您現在一定累了吧?快請進來吧!請不要客氣,這裏是您的家來的。秋葉小姐正在起居室等著您呢!”

    順著少女露出來的一條路慢慢地向著遠野家大宅當中走去,零式突然在吊燈之下停下了腳步,盯著自己腳下黑色的影子,背對著少女說出了一句話。

    “那個,我們以前見過嗎?”

    “啊咧?好像沒有呢……”

    “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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