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法，瓦拉齊亞之夜，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三位的存在。投靠黑姬大人，借此成為死徒，借助黑姬的力量，妄圖達到傳說中的根源之渦，創造第六法，是個窮凶惡極的家夥。

    其實是否凶惡根本無所謂，就像有些人所說，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邪惡和正義，隻是力場不同而已，所以博麗岩自己本應該也沒有善惡之分，隻是他以前受到善的熏陶過多了而已，現在正在一點點被教育地變得正常起來。

    他是站在阿賴耶這一邊的，所以他要消滅死徒，阻止第六法。本來的確應該是這樣的。

    “……蓮華？？”博麗岩喃喃著這個略顯熟悉卻無比陌生的名字。

    他的麵前，乃至四周，好像都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博麗岩也沒有達到那種憑借感知就能發現別人的程度。

    但是，他就是這麽認為的，因為他離開的時候蓮華就在他旁邊……如果這麽順著推理下去，那個中二天使是阿賴耶的守護者的話，那麽蓮華……

    “此世之惡。”地上的黑泥有意識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團史萊姆類物體，“此世之惡為了完成第六法而製造的擬人格。”

    博麗岩微微感覺有點不對，他轉身回頭一看，才發現說話的是一名金發男子，很有西方人特點又很平庸的一名男子。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死徒第十三祖，瓦拉齊亞之夜。”

    死徒，博麗岩麵對這個名詞的第一反應就是，阿賴耶的敵人，需要消滅掉。

    紅光閃現，博麗岩的右手如火一般燃燒起來，在火光褪去後，他的右前臂已經變成了一個粗大的炮筒，黑洞洞的炮口正對著瓦拉齊亞之夜。

    【lh:不要這麽著急……死徒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尤其是在這個第六法快要完成的關鍵階段。】

    【蓮華？？你……那些黑泥。】

    【lh:差不多，我是沒有具體形態的存在，真要說的話，黑泥的確是生存的狀態之一……你還是先關注對麵的那位吧，放心，我暫時還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你……們？？博麗岩不知道蓮華說的是包括了阿賴耶還是乃至於係統的存在，不過能包括阿賴耶就很難得了。

    “托你的福，第六法的完成已經到了尾聲。”瓦拉齊亞之夜一副耐心解釋的樣子，他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麽？？

    “第六法就是指謠言，將人類之間流傳的謠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提取其中的恐懼和慌亂，再將其化為自己的力量，這就是第六法。”

    “……謠言？？”博麗岩突然想到了什麽。

    “沒有錯，就是說，無論是此世之惡做出的什麽殺人事件，還是你的幼馴染說的話，實際都是不存在的，除了你之外，一切如常。”

    金發男子得意的笑了，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先不說博麗岩，蓮華看他就很不爽。

    “而你正是我們想要實現第六法的個體，你是特別的啊，你的源強大到足以容納此世之惡的地步，你是最佳的素材。有了第六法的話，我們就能毀滅那些不聽從公主大人指揮的雜碎……啊？！”

    說到最後，金發男子突然一聲驚叫，地上的黑泥不知什麽時候蔓延到了他腳下，並且仍在一點點蔓延，想要把他整個人包裹在內。

    “就算是很好的素材也是我的……你們啊，居然背叛了約定，想要獨占第六法的力量，難道說我此世之惡的威懾力這麽弱麽？？還是說你們有什麽王牌呢……算了，無所謂了，岩，消滅他吧。”另一堆黑泥慢慢地從地上蔓延到博麗岩右臂，一點點覆蓋了他的核融炮，整個炮身都被染成黑漆漆的顏色。

    博麗岩感覺他的核融炮好像不受控製了，在沒有得到他的意念的情況下，自顧自地綻放出光芒，凝聚在炮口，讓它越來越明亮。

    下一個瞬間，核融炮的光芒突然減弱了，凝聚的巨大能量一點點消失了，上麵的黑泥也如潮水般褪去，露出了原來的金黃的炮身。

    博麗岩隻感覺一陣暖意在右手流過，此世之惡帶來的陰冷就全部消散，連帶那些負麵情緒也像是被淨化了一樣。

    是……小烏？？博麗岩能猜出的他體內唯一能有這種幾乎是灼熱的溫暖的大概隻有那隻八咫鴉了。

    “嘛，真是麻煩……還是我自己來好了。”此世之惡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沒有再試圖控製博麗岩，而是完全聚集在瓦拉齊亞之夜的附近，在他摻雜著驚訝和恐懼的眼神裏把他漸漸包裹住。

    嘶啦——

    一道白色閃電驅散了所有的黑泥，連帶把裏麵的瓦拉齊亞之夜救了出來。

    在用阿賴耶的眼罩封住了命運之渦後，博麗岩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動態視覺之類的，直到白色的生物停止了行動，站在一位黑發女子的身邊的時候，博麗岩才看清這些。

    一隻雪白的大狗，一位美豔的女性，這種組合還會出現在這個時間的……隻有黑姬和地球的uo，靈長類殺手，狗狗大白。

    “走吧。”黑姬，愛爾特路琪，冷冷地瞥了一眼博麗岩和地上的此世之惡，尤其是博麗岩的眼罩。對著地上的狗狗說道，“在這裏的第六法實驗失敗了……算了，本來也沒有想要得到第六法的打算。就當做一個經驗了，下個目標已經確定在日本了……先撤退吧。”

    狗狗很聽話地點點頭，一躍而進旁邊的黑暗裏不見了，連帶它的主人，愛爾特路琪，一起消失在無邊的漆黑裏。

    “…………”博麗岩可以承認他的腦容量不夠了，如果說他認識了三天的蓮華是此世之惡他還能理解，不過他在剛才的愛爾特路琪身上找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幼馴染的影子，他就徹底呆住了。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我也不會講道理啦，不過你就不會想想她為什麽把下個計劃告訴你嗎？？她就是想讓你追上去，我才不認為她能找到和你差不多的個體呢……畢竟我的根據地就在日本，我都沒發現的說。”地上的黑泥發出聲音，雖然讓人覺得很詭異，不過還屬於能交流的範圍。

    “現在第六法失敗了，本來這種東西就是為了模擬空想具現化而偽造的，因為黑姬她不能用空想具現化，但是白姬可以。黑姬為了和白姬對抗才創造這種魔法的。”

    “所以你要知道，每一個祖的力量，至少排名靠前的那幾個祖，都超越了a級，達到了根源級，這就是為什麽蓋亞把真祖當做殺手鐧而不把英靈當做殺手鐧的原因。”

    “你最好準備準備再去，不然出了什麽問題別怪我。”

    “…………嗯。”博麗岩也不打算去追殺死徒二十七祖他們一群，目前阿賴耶讓他辦的事情第一個就是消滅聖杯，死徒先放一邊吧。

    不過，貌似聖杯和現在地上的此世之惡的淵源很大呢，博麗岩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這隻。

    “你成了阿賴耶的守護者？？”黑泥貌似寒暄地問，“嘛現在我倒是不相信蓋亞了，幫幫阿賴耶倒也是可以。她是派你來處理那個麻煩的天之杯的吧。”

    “嗯，是的。”

    “正好，我也需要天之杯，第六法失敗了，現在隻能靠第三法來獲得實體了。”

    “可是……阿賴耶讓我毀掉聖杯的。”

    “沒關係，你先得到聖杯，幫我塑造實體之後再毀掉，這就是廢物的再利用嘛。”

    “那……好吧。”博麗岩答應下來，“嗯呐，那個，我還能認為你是蓮華麽？？”

    “當然可以，如果你得到了聖杯的話。”黑泥有點開心地說，“所以為了你記憶裏的蓮華醬，加油得到聖杯吧。”

    話音剛落，博麗岩就感到右手一陣炙熱，明明戴著核融炮卻還能感到熱的存在，或者說不是熱，更是一種靈魂上的灼燒。

    他撤去了核融炮，把右手伸到自己身前，上麵清晰地列著三道紅色閃電狀的符號。

    這是聖杯戰爭參戰者的標誌，令咒。

    ……………………

    ps：本以為把第一卷挖的坑全填上的我才發現，我挖了一個更大的月姬的坑。

    算了，什麽時候想起了再說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