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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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弗裏曼聽到聲音也轉過頭來,看到了兩個保鏢身後的沈風,笑了起來,對旁邊的人說,“放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說完主動上前,幾個保鏢讓開一條道路,布萊爾和巴克斯也分開兩側。
沈風本想禮貌地和弗裏曼握握手,沒想到弗裏曼一把熱情地擁抱住沈風。“克裏斯,沒想到居然能在斯坦福橋見到你。”
“你好,弗裏曼,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沈風回應道,“我來英國旅遊,當然,作為一個足球迷,我肯定要來看足球啊。”
“好,好,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弗裏曼喜形於色,拍了拍沈風的肩膀,“走,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弗裏曼先生。。。”包廂門口的一名保鏢勉強地說。
“沒事的,這位克裏斯是我的朋友,已經通過了我的背景調查,”弗裏曼一擺手,接著問沈風,“克裏斯,你沒帶什麽炸彈或者槍支吧。”
“怎麽可能?”沈風使勁搖頭,“我是守法好公民。再說我一路上經曆了這麽多安檢呢。”
弗裏曼對那位保鏢一攤手,“你問問戴維。”
那名保鏢低聲對著嘴邊的話筒說了幾句。
“這裏麵是誰啊?”沈風好奇地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弗裏曼神秘地賣了一個關子。
那名保鏢聽見耳機裏說了什麽,對弗裏曼點點頭。
弗裏曼拉起沈風,“把兩個保鏢留在這裏,我們進去。”
這是一個不大的包廂,裏麵站著幾個人,隻有兩個人坐在位子上,看到弗裏曼進來,兩人都點點頭,又看了沈風一眼。
弗裏曼拉著沈風坐下,一指前麵一個大額頭,國字臉的白人紅臉漢子,“英國首相戴維卡梅隆”,又一指旁邊東歐長相的白人說道,“這是切爾西隊的老板阿布拉莫維奇”,“這是我的朋友克裏斯沈。”
兩人對著沈風點點頭,阿布伸出手,和沈風握了一下,而卡梅隆則沒有伸手。
兩人接著轉頭開始看剛開場的比賽了,絲毫沒有和沈風交流的意思,在兩人看來,這隻是弗裏曼的朋友而已,一個英國首相一個俄國大亨,都沒有把沈風放在心上。
“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弗裏曼不滿地踢了一腳前麵兩人的椅背,對沈風說,“就是架子大了點,等你們熟悉了就好了。”
沈風則在旁邊保鏢虎視眈眈中不自在地笑了笑,這個,他自己都不信以後還能和前麵這倆人有什麽交集。
“你來倫敦旅遊?”弗裏曼見前麵兩個人沒有回頭,隻好和沈風閑聊。
“是的,我這次來順便看看能不能買一隻足球隊。”沈風老老實實地說道。
“恩?”前麵的阿布回頭,有了一點興趣,問沈風,“想買哪一隻?我可以幫你撮合一下。”
“我想買的是查爾頓隊。”沈風麵對俄國大亨略顯拘謹。
“查爾頓?英冠球隊?”阿布顯然有些失望,“為什麽不買隻超級聯賽的球隊呢?”
“太貴了,水晶宮要價一億四千萬美元,我隻想買倫敦的球隊。”沈風老實地說。
“哈哈,我當初也是隻想買倫敦的球隊。”阿布笑了起來,“你的眼光還不錯嘛,倫敦球隊曝光度高,的確是外國投資這的首選。”又轉頭看向弗裏曼,“弗裏曼,我想起來了,說起來,查爾頓隊的兩個老板還跟你有些淵源呢。”
“哦?美國人?”弗裏曼來了興致。
“這兩個老板中的大股東叫做艾倫克萊,他的父親就是你之前提過考慮和你搭檔競選的保羅克萊。”阿布說道。
“保羅的兒子?”弗裏曼笑了起來,對沈風說,“你已經下定決心收購這個球隊了麽?這個艾倫我幫你搞定。”
“這個,謝謝你,弗裏曼,”沈風婉拒道,“還是我自己通過正當的商業談判吧。”
“哎呀,不要那麽麻煩,”弗裏曼阻止了沈風,“他爸爸現在求著我要跟我搭檔競選呢,他不敢在這個時候給他爸爸添亂的。我打個電話給保羅。”
說著弗裏曼伸出手,旁邊有一個保鏢拿出一個電話,接通了保羅克萊。
“保羅,我是弗裏曼啊,我考慮的差不多了,我覺得無論是年齡還是經曆,你都是我的副總統完美人選呢,”弗裏曼衝著電話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不用感謝我,對了,現在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呢,我有一個好朋友,恩,我爸爸的晚輩,很喜歡足球,想收購你兒子在倫敦的那隻足球隊呢,想問問你兒子賣麽?。。。好,好,我明白了,哈哈,非常感謝你。”
“保羅說了,他會勸說他兒子的,”弗裏曼拍拍沈風的肩膀,“放心吧,就像我爸爸和我一樣,保羅的話他兒子不敢不聽。”
沈風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弗裏曼。”
這時前麵的阿布站起身振臂歡呼,切爾西進球了。
遠在大洋彼岸,弗吉尼亞的一個莊園中,六十歲的保羅克萊正享受著早餐後的寧靜,坐在陽台的躺椅上,帶著眼鏡看著報紙,嘴角一直掛著一絲笑意,還在哼著小曲。
這時,又是一晚上突擊審訊的fbi探員佩姬克萊,一臉疲憊地走到了保羅的身邊,重重地坐下,咕嚕咕嚕灌了一杯咖啡。
“審訊怎麽樣?”保羅克萊平時還是很關心這個小女兒的。
“那家夥還是不肯開口,我們暫時將他收押了,可持續不了多久,他的律師就能把他弄出去,法院命令,”佩姬憤憤不平地說,“這個搜索者這麽重要,局長居然不能把他關押得更久。”
“關押犯人也是要按照法律的,”保羅勸佩姬道,“隻能說明這個搜索者的律師很厲害,能找到法律的空子,法官也不得不支持。”
“不說我啦,”佩姬對保羅一笑,“剛才我聽見爸爸你又在哼貓王的歌曲,是不是有什麽開心的事情啊?”
“哈哈,爸爸剛才剛剛和弗裏曼豪斯打過了電話,他決定和我搭班進行總統選舉,”保羅克萊放下手中的報紙,喜上眉梢,“如果成功,爸爸就會成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副總統呢。”
“什麽?怪不得你不讓我查老豪斯!”佩姬叫了起來,“原來你是想抱他兒子的大腿!”
“不要把老爸說得那麽勢利啊,”保羅笑道,“老爸今年六十了,政治生涯不剩幾天了,副總統是個很誘人的位子,而且我還可以卸下參議員,讓你大哥雷接班。”
“那也要他能選上才行啊。。。”佩姬嘟囔到,“不要最後你沒成為副總統,雷也沒成為參議員。”
“哈哈,最新的民調可是弗裏曼在黨內遙遙領先的,”保羅笑著喝了一口咖啡,“而且,雷經過多年的準備,對參議員的位子已經十拿九穩了,如果我不讓路,很可能下一次他就把我競爭下去了。”
“我大哥還是很厲害的,”佩姬點點頭,“可惜我二哥艾倫就是個政治白癡。。。”
“說起艾倫,今天我可能跟他打個電話,”保羅說道,“弗裏曼提名我為副總統的條件,就是把艾倫在倫敦投資的球隊低價賣給弗裏曼的一個朋友。”
“什麽?這也太不公平了?”佩姬又叫了起來,“艾倫雖然沒有投入很多錢,可他持有這個球隊有幾年了,累計的投入也不少,低價賣出去?”
“哎呀,佩姬,這就是交換啊,這就是政治,”保羅意味深長地教育著佩姬,“在特區,交換就是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現在艾倫犧牲一下,如果我成功成為了副總統,艾倫以後賺錢難道不會更容易麽?你也在特區和弗吉尼亞待了這麽多年了,fbi裏就沒有交換麽?倒是我很好奇,弗裏曼的這個朋友是什麽來頭,居然能讓弗裏曼以提名和我交換。”
“政治,犧牲,利益交換,你,我爺爺,雷,每個人都成天把政治掛在嘴邊。。。”佩姬不滿地說道。
“佩姬,你現在進入了fbi的特區總部,你見到的這種利益交換肯定越來越多,”保羅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性格很直爽,但如果你想在fbi做到更高級別,就必須懂得政治,懂得利益交換這一套,其實,我相信你出身參議員世家,對這些東西都耳熟能詳,就是不願意去做罷了。在我的想法中,雷以後成為參議員,你成為fbi的高層,艾倫則在海外擁有許多投資,這時我對你們這一代最理想的規劃。”
“爸爸,我明白,為了克萊家族能夠在美國政壇屹立不倒,”佩姬無奈地說道,“我剛剛升為主管,雖然第一個案子失敗了,可抓住路德幫重要人物也會讓我的履曆填上一筆,我會努力的。”
“好了,我現在先給艾倫打個電話。”保羅站起身,向屋裏走去,佩姬連忙過來攙扶,“爸爸,現在外麵濕滑,小心一點。”
弗吉尼亞莊園內父女和諧,而斯坦福橋這邊沈風卻顯得很尷尬,阿布剛才稍微對沈風有了那麽一點興趣之後,隨著切爾西的被扳平反超,又不搭理沈風了。而卡中堂?除了剛開始的一點頭,一直就再沒回頭過。
沈風隻好拘謹而尷尬地和弗裏曼閑聊,說實話,沈風覺得以他的身份,距離坐進這個富貴的包廂還遠,幾次想起身離開,弗裏曼卻硬把他留下,讓他顯得更加尷尬,終於比賽結束,切爾西輸了,阿布陰沉著臉和弗裏曼,卡梅隆說了幾句,衝沈風一點頭,帶著保鏢走了。
弗裏曼則終於放沈風離開,他的做法讓沈風完全摸不著頭腦。
帶著兩個保鏢出了球場,沈風接到了雷克斯的電話,“克裏斯,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對方鬆口了,而且讓我們大吃一驚。”
“怎麽了?”沈風也大吃一驚,弗裏曼的電話效果竟然這麽好?
“對方決定以僅僅一千萬美元的價格賣給我們。”雷克斯的語氣中帶著驚訝。
“什麽?一千萬美元?我沒聽錯吧。”沈風也吃驚起來,“這也太便宜了,天上掉餡餅啊。”
“是的,兩個老板所有股份加一起,一千萬美元,而且球隊現在運營良好,沒有負債,收支平衡,”雷克斯繼續說道,“我還想問問你發生了什麽。”
“這個,我找了一個朋友幫忙,剛才在斯坦福橋看球的時候遇到了弗裏曼豪斯,”沈風說道,“他主動幫忙給對方老板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長官的大兒子?”雷克斯恍然大悟,“怪不得,現在整個特區都知道弗裏曼肯定是共和黨總統提名人,查爾頓老板之一是艾倫克萊,他爸爸保羅克萊現在正在尋求成為弗裏曼的競選搭檔,肯定弗裏曼拿這個和他交換了。”
“這你也能推斷出來?”沈風對雷克斯的頭腦反應迅速而震驚。
“多新鮮啊,我就在特區啊,拜托,特區的出租車司機都有這個政治敏銳程度。”雷克斯說道,“更何況他是長官的大兒子,我更加關注了。”
“好吧,我是一個新來的,孤陋寡聞,”沈風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太年輕,太簡單。
“一千萬的價格是對方的正式報價,而且對方希望盡快完成整個交易。”雷克斯說道,“這算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收購之一了,我們希望以三四千萬的價格拿下,結果對方還價更低。。。”
“我會讓凱莉去你們倫敦分部找你的,”沈風說道,“既然弗裏曼幫忙,那我就欠他一次。”
“馬上就要競選了,到時候你多捐點政治現金助他選舉就行了。”雷克斯說道。
“好的,那我現在通知瑪麗。”沈風掛斷了電話,迅速翻出瑪麗的號碼,播了出去。
夜晚,弗吉尼亞克萊家族的莊園,在偌大的餐廳中,保羅克萊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兩個繼承了保羅英俊外觀,五官充滿著古典雕塑美,棱角分明的中年帥哥,一個黑發,一個金發,右邊坐著fbi探員佩姬。
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餐,這時,金發中年帥哥的電話響起,他接起電話,點點頭,又掛掉,對主位上的保羅說,“爸爸,球隊的交易完成了。”
保羅點點頭,這時,客廳裏的電話也響起,管家看了一眼,對保羅說,“先生,是弗裏曼豪斯先生。”
保羅臉上充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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