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征調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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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何家話事的幾人的表態,廳外的氛圍一時變得有些舒緩起來。

    金羽抽嘴尷尬一笑,“可是我已經與泰州柳家訂下了親事,所以這事我看還是算了。”

    “沒事沒事,正妻子做不了,平妻總可以,我們柳家不介意的。”金羽的話剛說出,何有為便回複道。

    “這……恐怕還是不行,何家的各位長輩們,我和何家大小姐平素未曾來往過,要是硬湊合在一起,隻怕是強扭的瓜不甜。”

    遠處魏無忌看著先前對他百般嗬護的何家長輩在知道少年身份後,根本沒在意他的好壞,對著少年一陣噓寒問暖,勸說的對方娶他們家的女兒。

    魏無忌苦笑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隻因為對方是東武侯的兒子,就讓眾人如眾星捧月般的對待嗎?

    論武藝,論長相自己哪點比他差,就因為對方家世高尚,一個個都轉而說起他的不是,怎麽不拎清男子想想你們在不知道對方背景的時候的樣子,真想讓你們看看自己那令人惡心的嘴臉。

    緊緊的咬著嘴唇,魏無忌費盡全身的力氣,起身將師父背起,衝著金羽躬身道:“剛才偷襲的事是魏某的過,如今魏某亦受到了相應的懲罰,還請小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計較。”

    說話的時候,魏無忌能明顯的感受道自四麵八方的客人們甩來的嘲諷,鄙夷,憐憫等一堆讓他難受至及的表情。

    想想二十多年順風順水的人生何時受到過這種侮辱,這些目光讓他心如刀割,向來他隻有被羨慕,瞻仰的,這般待遇還是頭一遭。

    金羽柔和地盯著禁咬嘴唇的青年,笑道:“是嗎,那以後注意點!”

    望著笑容燦爛的少年,魏無忌眼圈紅了許多,由於剛才脖子遭受到重創,聲音嘶啞道:“謝謝。”

    少年以德報怨的表現並沒有讓魏無忌感激不盡,反而那笑容,那柔和的目光給他帶來的是一種可憐的感覺。

    他並不需要別人可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之辱隻得他日要對方雙倍償還。

    扶著師父,魏無忌淡淡的同何老太爺等輕輕地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這裏。

    今日的孰是孰非他不想爭論,受辱徹底的激發了他對於權勢的渴望,曾經隻是執著,現在這股執著達到了頂峰。

    何琳在一旁目睹了一切,隻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望著魏無忌臉龐上流露著的那抹苦澀和哀傷,她無能為力。

    少女感到鼻子有些發酸,望向金羽,對這清秀的少年他是越來越討厭了,如果不是他,那麽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金羽注視著看著對方落寞的背影,想著今天沒有將魏無忌搞掉,他日對方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隻是一旦他執意殺了魏無忌,那於理反倒成他的不對了,到時候東武侯府的名聲也會一片狼藉,天下人隻會用鄙夷的目光看他。到時候他還怎麽招攬人才。

    不能隻故眼前的小利而忽視後麵所帶來的一切影響。

    伴隨著魏無忌的離開,原先正想著如何拒絕何家,因為魏無忌的道歉而耽擱下來。

    現在對方已經走了,何家自然是再度將目光瞟向金羽,等待著他的回答。

    “張叔,你倒是說句話啊!”金羽偷偷的瞥向張彥青,求救道。

    張彥青知道要是自己在不開口,自家世子是真的抵擋不住何家的糖衣炮彈了。

    “何家主,既然如此這般,那我代替我家世子答應了便是。”

    聽到張彥青開口,金羽的心中鬆了一口氣,仔細一聽,不對啊,怎麽就答應了,自己的意思是要叫拒絕的。

    “哈哈,好啊,那婚事的具體詳情,待到來年春節,我何家在上府上去細細討論。”何有德爽聲道。

    金羽原本還想辯解一番,突然就被一旁的張彥青給拉住了,“那祝大哥的事你們看怎麽辦?”

    何有德聞言,開口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對於何樹的死,他是很憤怒,雖然這小子肆意妄為,幹了不少壞事,自己私下裏替他擺平過不少麻煩。

    對這個紈絝的兒子,何有德是沒有一點辦法,但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他的兒子。

    可如果拿一個不爭氣兒子的性命換來家族美好未來,他反正是覺得值,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家族沒有就什麽都沒了。

    “刺史大人,那我現在不是刑部的通緝犯了吧。”

    於令奇聞言,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說道:“這恐怕不行,天雄你雖然得到了祝家人的諒解,可你半路殺害官差,按照大齊律利應該當斬。”

    “可大人,那些官差是祝家派去暗殺我的,和我無關,我是迫不得已才下殺手的啊。”祝天雄眉頭輕挑,眼中泛起絲絲無奈。

    瞧得祝天雄這一番話語,何有為臉色一變,腳掌猛的一跺,尖聲道:“有德,不是當時就告訴你一切都聽官府的嘛,你怎麽還是派人去追殺,對人家趕盡殺絕。”

    一聽祝天雄這麽一說,何有為不用多想,就知道定是自己那當初惱羞成怒的三弟所為。

    抬頭望著暴跳如雷的大哥,何有德滿臉錯愕,他自己也沒想道以前買通官差暗殺之人,運氣會這麽好,能得到貴人賞識。

    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幹咳了幾聲,幹笑道:“於大人,那死去的官差家屬我回頭給他們重金安撫,您看是不是能睜一眼閉一眼。”

    於令奇苦笑道:“不是下官不想幫忙,隻是這祝天雄殺官差的事已經上抱朝廷,現在已經是朝廷欽犯,事實無法改變,你們應該知道我齊國刑法的嚴謹性。”

    眾人聞言皆是一滯,於令齊所言不假,齊國以武立國,以法治國,在齊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果有人濫用職權,破壞齊法規定的話,一經查明定當嚴懲不貸,輕則充軍發配邊疆,重則滿門抄斬。

    正因為法律的嚴謹性才讓齊國傳承二百年至今。

    於令奇的話讓祝天雄本來殘存的希望徹底的跌落到了穀底,閉上眼睛,喃喃道:“難道我這輩子再也不能恢複清白之聲了嗎。”與此同時,心中升起一抹真真切切的心悸。

    何家人都是犯起了難,要是祝天雄恢複不了清白,那他何家同東武侯府的婚事,基本上沒啥可能了。

    以於令其剛正不阿的性子,看見現在成了通緝犯的對方,定不念舊情,將他關進大牢中,擇日問斬。

    金羽早就注意到了祝天雄落寞的表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慌張,錦服輕揮,指著泰然自若的張彥青。

    祝天雄緩緩的平息著急促的呼吸,掃向張彥青,是啊,他現在最後的希望隻剩下了張彥青。

    “如果我們有這個呢。”

    於令奇聽聲,眼角上瞟,看向張彥青抬手舉起的手中那張素紙,當看清紙上的內容時,眼眸中不可察覺地流露出一絲驚訝。

    “那是……征調軍令……”

    張彥青點了點頭,“那就沒問題了。天雄這孩子竟然得到金元帥如此的賞識。”

    於令奇抿著嘴,微微讚歎道,緩緩的聲音,堅定不移,沒有絲毫動搖。

    不明白軍令的人麵帶疑惑看著征調軍令,滿是疑問不解。

    何有德不明所以,一旁的祝有為聳了聳肩,解釋道:“這征調軍令是我大齊國的最高級軍令,隻有四位集團軍的元帥和齊皇陛下可以頒發,可以征調一切人員。”

    頓了頓,接著道:“如果征調之人是朝廷欽犯,隻要不是罪大惡極之人,該人所犯下的罪責,受害者或其家人寬恕,朝廷可破例免去他德一切罪責,讓他替頒布軍令的大人帳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