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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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知道了。”蘇護抱拳答道。他並沒有多說什麽,對於安悅溪的決定他沒有任何意見。
眼前的女子,憑借她的一己之力短短三年的光景,令燕國完全大換血,摘掉了“弱燕”的稱號,這讓蘇護完全放下了以前的倨傲,心甘情願的聽從這著她的指揮。
在營帳內與蘇護又交談了一番後,她便命蘇護下去準備出征的事宜,而她則帶著韓秋素直接是策馬向著朔州城奔去。
朔州,山西行省北方要塞,在他的北邊盤踞著數個遊牧民族,這些異族民風彪悍,近些年來由於北燕的聲望大不如前,所以他們時常會來朔州一帶搶掠。
不過這一切都在一個多月前,大有改變,隨著踏海軍的駐紮,二十五萬驍勇兵士的到來,明顯對北方草原上的各個遊牧民族起了震懾的作用。
由於地處邊境要塞,在加上這裏龍蛇混雜,所以朔州的經濟實力比起其他郡城自然是要差上不少。
策馬進入朔州城,二人馬不停蹄,沒有任何歇息便駕馬來到了一處清幽偏僻的府邸。
輕車熟路的進入府邸後,二人走到府內的庭院,隻見庭院中的涼亭上,一位身著白色衣裙的清冷女子坐在石椅之上。
後者瞧見二人時,對著二人笑著招了招手,隻是當安悅溪逐漸走近時,當瞥見對方憔悴了不少的臉色時,女子的細眉微不可查的輕輕皺了皺。
“東西到手了吧。”徐秀微笑道。
安悅溪也是一笑,跟著就在徐秀的對麵坐了下來,她望著眼前女子那清麗的容顏,略微沉吟了一下,道:“阿秀,你說這玄天丹真的可以暫時壓製住我身上的麒麟火毒嗎?”
徐秀看了一眼安悅溪,沉默了半晌,方才臻首輕搖道:“這個我不能保證,畢竟麒麟火毒乃世間火毒之首,盡管玄天丹有調理內髒,滋養人體各個器官的神奇功效,但要說能完全壓製住火毒,讓你痊愈的話,這個我還真不好說。”
望見安悅溪輕咬著紅唇,眉頭微皺,她輕輕斟了一杯茶給前者遞了過去,“不過你也不必太擔憂,以玄天丹的療效,要短時間內壓製住火毒的複發還是可以的。”
安悅溪輕輕點頭,俏臉稍稍舒展了一下,道:“青帝戰甲我拿到了,不過我不明白以你們玄天館的財力,大可以自己去淄博拿青帝戰甲,為什麽要我走這一趟。”
“這其中牽扯太大,我也不便跟你多說。”徐秀麵色微變,沉聲道。
“給,這是你要的玄天丹。”
她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白色方形的小盒,將盒子打開,隻見裏麵放著一粒白色的丹藥,看著外表十分普通,就喝一般的白色丹藥一樣,不過它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濃鬱的中藥味。
“你就這麽信任我嗎?不怕我拿了丹藥,賴賬不給你青帝戰甲啊!”
徐秀望著安悅溪那清冷的俏臉上,有著一抹少見的調笑,後者紅潤的小嘴噙著淺淺的笑容,柔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輕佻。
“不會,你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我很清楚,況且安姐姐,現在的你可是顯赫一時啊,一字並肩王,在北燕可以說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就算你跑了,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安悅溪瞥見對方那滿是堅定的眼神,嘴臉得笑容有些無奈,伸手接過對方的手中的盒子,將丹藥拿在手中,仔細的瞅了瞅,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跟著便將丹藥吞了下去。
丹藥入體,安悅溪隻覺得心頭一陣暖意湧現,原本疲倦的神色也舒緩了許多。
“阿秀,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你說可以掛帥出征嗎?”她出聲問道。
“掛帥出征?北燕最近哪來的戰事要打?”徐秀疑惑問道。
“不知道是誰把我在朔州訓練新軍的事情透露給了魏國,所以他們這次出動不下二十萬的精兵,由莊寒親自統帥,直往忻州殺來。”
安悅溪幹咳了一聲,接著道:“這次出征他們應該是有備而來,若是我選擇暫避鋒芒或是死守朔州,那麽忻州將會盡數落入他們的手中。”
“忻州雖然不是什麽重要地方,可這無論怎麽說都是北燕的一部分,在有放手一搏的機會下,我是絕不會放棄忻州的。”
“可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是再掛帥出征,身子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這征途中若是火毒發作,恐怕連大羅神仙來了,都不一定能夠救得了你。”徐秀俏臉微正,盯著金羽,告誡道。
對於徐秀那一番婆婆媽媽的勸導,安悅溪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一切還有你在嘛,以你玄天館小醫仙的醫術要是真有什麽意外,應該可以應付的。”
聽安悅溪這話,南下對決魏軍他是鐵了心了,徐秀細眉頓時微微一豎,淡淡道:“安姐姐不行,你不能去,要是去了,真發生什麽,我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完全救下你。”
“我知道這很危險,可阿秀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完全是在跟時間賽跑,每一分每一秒對我而言都彌足珍貴。
“踏海軍這一次要是有什麽折損,對於我今後的計劃有著致命性的打擊,所以我不得不去那兒。”安悅溪尖俏的下巴一抬,語氣堅定不移道。
看到對方鐵了心要去忻州,徐秀細眉皺的更緊了,目光不由嚴厲了幾分。
“不行,絕對不行,我是大夫,你現在是病人,必須聽我的才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安姐姐你不要意氣用事。”她輕輕的拍了拍桌麵,厲聲道。
這嚴厲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很凶,不過裏麵卻夾雜著她對於安悅溪濃濃的關心。
關於後者的過去,徐秀並不了解,可自相識以來,她親自看著後者從滿身是傷,躺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到現在可以正常的走路說話。
這其中的辛酸她一切都看在眼裏,現在聽到對方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冒著火毒複發的風險也要去忻州,她當然不能同意。
“阿秀,我知道你是為我的身體朝想,可在忻州我是非去不可。”安悅溪看著對麵一臉嚴肅的徐秀,一字一頓道。
凝固的氣氛一時間籠罩在整個亭子,二女目光對視,誰都不肯退讓分毫,秋風在院子呼嘯而過,將庭院內枯黃的落葉吹得四處舞動。
韓秋素恭敬的站在安悅溪的身旁,眼瞼微垂,偷偷的凝望著目光對視的二女,
瞧得眼前這一幕,她也是頗為頭疼,其實韓秋素心裏還是希望安悅溪可以聽從秀姑娘的話,不去忻州趟這場渾水。
她沒上去勸二人各退一步的打算,畢竟對於二人的倔脾氣她都深深的領教過,這個時候,能讓二人改變自己主意的恐怕隻有她自己。
二女的目光都正視著對方,眼眸中都透著一抹頑固的執著。
“悅溪,以前你的任性,我都容忍了,但這次真的不可以。”徐秀道。
她的臉蛋不由冰寒了幾分,眼眸中精光閃爍。
安悅溪瞧著對方那一臉執著的模樣,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阿秀,你是知道我的,一旦我下定決心要做的事,無論怎樣我都會去做,這一點我從來沒有食言過,因此這一次,你同樣也是攔不住我的。”
她的聲音低沉,但其中卻有著讓人動容的執著和堅定。
徐秀瞥見安悅溪那比起自己不妨多讓的執著,微微歎了口氣,她之所以那麽關心後者,不單單是因為對方是師傅要求自己竭力照顧的人,還因為對方骨子裏的執著與她是那麽的相像。
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俏臉上的嚴厲漸漸舒緩了下來,美目輕移動,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身後,靜默不語,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麽。
略微沉吟了一陣後,徐秀最終輕輕一歎,道:“哎!我知道我根本攔不住你,既然是你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在改變主意了。”
“但這一次去忻州,不清楚你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戰場廝殺帶來的操勞,所以一路上你必須聽我的安排行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