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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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之前的童千殤,可還不是現在這權傾朝野,傲視群雄的鬼見愁,那時候的他,還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郎。

    那時候的他,在長安城可以說是所有權貴之弟最愛欺壓的對象,那時候的他,還叫韓千殤,那時候的他羽翼未豐,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冷漠。

    因為那時候,他心中的那抹光,還沒有被完全泯滅。

    身體內流淌著異族血脈,這令他注定在家族之中,舉步維艱。也許他生下來就是錯誤的。

    可是這一切都不用緊,因為他有一位,他認為全天下最漂亮,最溫暖的母親,他刻苦修煉,忍受著一切欺淩,因為他知道,每當回到冰冷的韓府,有一位總是帶著柔和笑容的母親,在等著他。

    可是有一天,那道光消失了,在童千殤措手不及下,突然熄滅了。

    那一天,整個長安城都下起了瀝瀝的小雨,那一天,那個總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韓家小瘋子做了一件轟動整個長安城的大事,也是自那一天起,眾人口中叫罵著的小瘋子,徹底的黑化了,一步一步的成長為現今名動北魏的鬼見愁。

    當年的那樁事發生以後,第二日童千殤便人間蒸發了,繼而讓老者錯過了收他為徒的機會,這可以說是老者今生最大的遺憾也不為過。

    平穩的落地之後,童心看了看肩膀處的衣衫,在剛才的交鋒中,已經被莊寒鋒利的勁氣給撕扯掉了一大塊。

    “土形術嗎?”

    “哼,眼力勁兒不錯,倒還識得我莊家的獨有秘書術。”

    莊寒麵色陰沉的如同暴風雨來臨時的天空,陰沉死寂,他挑目看著童心,沉聲道:“我說過叫你離芊芊遠點,可你就是不聽。”

    “原先我還不明白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冥頑不靈,現在我知道了,如果這點隱藏的實力,是你無視我警告的底氣的話。”

    莊寒目光中有淡黃色的真氣閃動,全身都開始冒出淡黃色的煙霧,“那麽讓我來告訴你,想要染指我莊寒看上的女人,你還沒有這資格。”

    他雙手高高舉起,先前的土浪在他的上空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莊土球,而且周圍的地麵上,源源不斷有塵土向著那土球匯攏。

    擂台的周圍,喧嘩聲瞬間提高了幾個八拍,不論是支持莊寒的人,還是支持童心的人,他們顯然都沒有料到莊寒還有這等恐怖至極的大招。

    暗黃色的真氣操控著莊寒上當的巨大土球,不少學員看到這一幕,皆是心驚肉跳,縱使身處在石台之上,但他們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土球中傳來的恐怖威壓。

    童心望著那正竭力蓄勢的莊寒,眸子慢慢的眯緊,嘴唇輕輕一抿,眯成一條縫的眸子,隱隱閃著寒光。

    他雙掌並攏,口中默念著九轉寂滅訣,體內的真氣不斷向著雙掌湧現,暗黑色的真氣充斥整個手掌。

    “莊家土形術中的終極殺招萬土歸宗,看來這莊寒亮底牌了。”擂台一邊的石台上,納蘭尋摸了摸長須,道。

    “對!”萬副院長目光銳利的盯著已經接近暴走的莊寒,道:“此子年紀輕輕便將這土形秘術修煉到了極致,雖然根基還有些不穩,不過假以時日,定可成大器。”

    “看來這蔡陽公府後繼有人。”納蘭尋道。

    西邊石台,韓衫眼中掠過一抹驚訝之色,望著那氣勢如虹,源源不斷有塵土匯入的土球,他挑了挑眉,從那土球之中,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中充斥著一種暴虐,仿佛任何敢阻擋他的,都將被他徹底米分碎。

    “這童心看來是走投無路了,莊少這一擊下去,不躺個十天半個月,絕好不了。我要是他的話,一定趕快往後撤,暫避鋒芒,不過看樣子,他是想逃也逃不了了。”魯元行幸災樂禍道。

    不過他的話剛說完,便徹底的被童心用實際行動,給啪啪啪的打臉了。

    “你們看,童心他……他這是想正麵硬接下莊寒的殺招。”

    “這小子瘋了嗎,還一步一步朝莊寒走去!”

    “他……他再自尋死路嗎?”

    石台上目睹這一幕的一眾學員,忍不住發出一陣詫異聲。

    莊寒看著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俊美少年,即使前邊危險重重,他仍舊義無反顧的踏著堅定的步子,向著他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眼中掠過一抹驚諤之色,莊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低吼道:“童心,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那麽就別怪我下手很了。”

    他身子向前一挺,手掌向前一甩,隻見那巨大的漩渦狀土球,便向著童心暴虐而去。

    “啊!”

    望著這威力驚人的土球,石台上一些心底善良的女學員,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略帶血腥的一幕,都是閉上了眼睛,驚叫了起來。

    轟!

    巨大的轟鳴聲在擂台響起,偌大的擂台一時之間濃煙密布,誰也看不清裏麵的具體情況。

    場台四周的一眾學員麵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都清楚莊寒傾盡了所有力量的一擊,暴虐無比。

    他這一擊,是打算徹底的擊潰童心。

    程域等人盯著濃煙滾滾的場中,臉龐上滿是緊張之色,就連一向冷靜的納蘭芊芊,美目之間也是鄭重了許多,莊寒展現出的力量,徹底的顛覆了他的認知,

    煙塵漸漸散盡,當看清場中依舊站立在莊寒對麵的童心時,石台上的學員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你,你怎麽可能接的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莊寒看著前邊安然無恙的少年,慘白的臉頰上閃過一絲詫異,然後他身子一彎,撲哧一聲,一口鮮血便從嘴角噴了出來。

    現在的他,已經是精疲力盡,隨著這口鮮血的噴出,原本強裝出的氣勢,眨眼間萎靡了下去。

    而另一邊的童心,也好不到哪去,他頭上的發帶在剛才的碰撞下,已經不知所蹤,黑色的秀發盡數的披散了下來,陽光的照耀下,那張黑發飄舞的臉蛋,竟是如此的好看。

    她那對黑色的眸子淡然的看著對方道:“莊寒,我知道你很強,但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很弱。”

    童心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現在的你,真氣都快用盡了吧,我也好不到哪去,不如我們算平局怎樣?”

    被童心那對清澈的目光注視著,莊寒心中微微一跳,旋即也是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但這抹弧度卻宛如刀鋒般冷咧。

    “平局,哼,做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