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韓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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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勳平公府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非韓衫莫屬,其自幼拜入天行宗白雲峰峰主白一笑門下,極少有韓氏子弟見過他的真麵目。
韓千源對於此子的期望頗大,兩年前,二十歲的韓衫參加完宗門大比之後,便回了韓家。
所以這之前,對於童千殤,當然是沒有見過麵,在回到韓府之後,這兩年,他進入宗廉學院,拜入蒼鬆道人門下,一方麵在學習道家絕學的同時,韓家的武技功法,自然也沒落下。
如此一來,集三家絕學於一身,韓衫自然有了傲氣的根本,與素來依靠家世仗勢欺人的韓默不同,他完全是依靠實力,碾壓同輩武者。
一年前,他與納蘭家鬼才納蘭杏德的一戰,可謂是在長安城被外人津津樂道了許久。
這一年以來,韓衫的實力自然又長進了不少,自與那納蘭杏德一戰,以平局收場後,他便將下一個追趕的目標,放在了童千殤身上。
有了三家功法的輔助,在加上自身出眾的天賦,韓衫徹底的將三家之長融會貫通,一舉邁入了先天之境。
自步入先天以後,他自信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完全有了與那鬼見愁叫板的實力,可好不容易盼來的今日一戰,情況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童千殤所展露出冰山一角的實力,便深深的震撼住了韓衫,這家夥真的隻有二十四歲嗎?就算是從娘胎裏開始修煉,怎麽可能僅僅比自己大兩歲,實力卻強大這麽離譜。
未見其名,先聞其名的時候,他對於這鬼見愁的赫赫威名,還是嗤之以鼻,他不信一個庶出的家夥,就算是偶有奇遇,實力比起他這個韓氏正統,又是集三家之長的天之驕子來,必然不會強到哪去。
畢竟在一個月前,與父親的切磋間,他已經有了與韓千源平分秋色的實力,這樣的資質,他自信與那被韓家驅逐出的庶子相比,假以時日自己定然可以將其超越。
求援無果之後,韓衫並沒有露出絲毫氣餒,他眼神冰冷的盯著童千殤,眼神深處有著陰冷之火在湧動。
“哈哈,童千殤,我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都是我小看你了,魏國鬼見愁,倒還真符合你,不過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韓衫桀笑一聲,令得自己之前的尷尬一掃而空。
他臉色淡定,默默看了看自己那雙長滿老繭,一道道疤痕清晰可見的大手,這樣一雙手根本不像是一般世家子弟的,旋即他眼角一跳,高昂的揚起頭。
我怕什麽,童千殤這些年不管你在外邊經曆了什麽,實力變得這麽強,但這同一時間,難道我沒修煉嗎?
論勤奮程度,我韓衫又差的了誰?同輩之中,我又怕過誰,強並不代表他能獲勝,這樣以弱對強的比試,難道我在天行宗經曆過的還少嗎?
他嘴角勾畫出一抹從未有過的,充斥著自信的笑容。
“韓衫,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這些年見過的韓家最為出色的年輕一輩。”童千殤看著陡然間氣勢莫名強勁起來的青年,讚歎道。
“閉嘴,少用這種長輩的口吻來評價我,你也隻不過比我大兩歲而已,我韓衫如何用不著你來判斷。”
韓衫目光淩厲,心底中之前產生的恐懼,擔憂,急躁在這個時候,完全的被米分碎。這一刻,他心中的心魔徹底驅散,在沒了之前的畏手畏腳。
一步跨出,大手抓向童千殤,這一次,他的氣息沉穩,在沒有之前的煩躁,速度亦是快了不少。
擂台一側的石台,百裏冰美目盯著突然發威的青年,鑲著黑金絲邊的紅袖滑落而下,那緊握在一起的一雙雪白嬌嫩的玉手,慢慢的分開了,俏臉露出了一抹足以迷倒一片周圍目光的清麗淡雅笑容。
“對,就是這樣,這才是從前那個自信飛揚的衫哥,這才是師兄真正的實力。”百裏冰微笑著柔聲道,她的聲音如同山間小道中流淌的清泉,格外悅耳動聽。
童千殤見到韓衫的手掌揮來,渾然不懼,他立在原地,身形不動,看著韓衫緊握成拳的手背上,若隱若現的浮動著的火焰靈力。
韓衫看著仍舊半步不抬的童千殤,獰笑一聲,“少瞧不起人。”
拳頭揮舞間,夾帶著一股破風之聲,狠狠的對著童千殤的胸口打去。後者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挑了挑,注意到那撕裂空氣的火焰,發出的尖銳聲響,童千殤眸子爍爍的看著那拳頭,略微曲卷的右手猶如離弦的利箭,急射向韓衫的腦袋。
望著急射過來的拳頭,韓衫不屑的冷笑一聲,腰部猛的發力,身子便向後彎去,而揮舞的拳頭,卻依舊一往無前的對著童千殤砸去。
看著對方靈巧的避開了自己的右拳,童千殤原本低垂的眼瞼,終於露出了些許戰意,他身子高高躍起,順勢從韓衫整個人的上方,躍了過去。
“韓默,韓衫師兄的情況,好像不太好。”魯元行望著擂台上,仍舊觸碰不到童千殤分毫的韓衫,有些忐忑道。
韓默俊臉上陰雲密布,悶悶道:“哥哥那家夥,終究是太自大了,童千殤,這可是童千殤啊,那家夥……那家夥就是個怪物。”
略微沉默了一下,他歎道:“不可能贏的,就是納蘭杏德和他聯手,也鬥不過那家夥的。”
魯元行訕訕的點了點頭,看了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就也沒有再說話,怕觸他的黴頭。
與心緒不寧的韓默相比,宇文寒淵倒是顯得平靜許多,他目光平靜的看著場上處於下風的韓衫,不知道為什麽在剛剛的一刹那間,他的心顫動異常,看向童千殤時眼眸之中卻是閃動著異常的崇拜。
這就是同爹爹一同鎮守東境的童大將軍嗎?以前總是聽說他的各種事跡,今天見到真人了,為什麽看著他戲耍韓衫的身影,我卻心潮澎湃?我不是應該支持韓衫的嗎?
宇文寒淵摸了摸自己跳動著越來越快的心,我怎麽會有股想要追隨他,在四方征戰沙場的衝動。
錯不了,這種感覺絕對錯不了,半晌,他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回憶著剛才那血脈噴張的感覺,低聲囈語道:“崇拜,發自內心的崇拜,想不到我宇文寒淵此生也會遇到令自己想要肝腦塗地,誓死追隨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