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雷利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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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李察、雷利和他們的追隨者聚集在會議室裏。
“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需要處理的事情？”李察問道。
艾琳最熟悉法羅的形勢，又是公認的領主夫人，所以她當仁不讓地做了第一個發言人：“紅杉王國力量空虛，王室和三大公爵都遭到重創，所以有很多人蠢蠢欲動。另外，鐵三角帝國也有插手王國內部事務的跡象，我們的人在邊境和對方起了好幾次衝突，他們應該是在試探我們的虛實。另外，西奈的教會發來了通告，要求我們交出黑暗聖堂。”
李察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氣，說道：“諸神不是發下了神諭嗎？討伐入侵者有功的貴族，全部都受到諸神的庇護，任何人在一年之內不得侵犯他們的領土。”
“鐵三角帝國當然不會明著動手。”雷利攤了攤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隻是一些‘私人行為’。”
李察淡淡地說道：“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和鐵三角帝國打一仗了，他們總是記不住教訓。等我處理完諾蘭德的事情……”
“不用等那麽久。”雷利笑著說道：“既然你沒空理會那些家夥，就讓我來教他們做人吧。”
“你可別把事情鬧得太大。”李察皺了皺眉頭，說道：“現在還沒到全麵開戰的時候。”
“放心吧，我會控製好節奏的。”雷利自信地說道。
“教會那邊怎麽回複？”艾琳問道。
“讓他們滾。”雷利淡淡地說道：“西奈的教會不足為慮，至少不會超出我能應付的範圍。”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第三件事，蒼狼公爵的繼承人托夫勒，到現在都沒能正式繼承公爵頭銜。”
李察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原因呢？”和大多數人一樣，他也以為蒼狼公爵已經死了。
“有人插手了，似乎是想分割蒼狼公爵⊕≥ding⊕≥點⊕≥小⊕≥說，.2□3.o︾< s=”arn:2p 0 2p 0”>
李察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們怎麽看？”
雖然是征詢眾人的意見，但他主要還是在看雷利和米妮。其他的追隨者都是戰鬥型人才，並不擅長處理政治上的事情。
“讓他們鬧吧。”雷利微笑著說道：“瓜分完公爵領之後，就該輪到染血之地了。”
“哦？那些人還敢打我的主意？”李察的聲音充滿了殺氣。
“在討伐入侵者的戰鬥中，王室遠征軍被全殲，但是那隻有一萬人。”雷利攤了攤手，說道：“而你這邊的損失超過五萬。最重要的是，你所效忠的領主，蒼狼公爵倒下了！”
“所以呢？”李察淡淡地說道：“他們覺得可以吃定我了？”
“染血之地的利益實在太大了，有人眼紅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他們還有王室這棵大樹可以依靠。”雷利意味深長地說道：“我隻是推了他們一把而已。”
“嗯？”李察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驚怒交加的表情：“雷利，你是故意不發兵的？！”
李察和雷蒙決戰的時候，雷利並沒有派出強大的傀儡軍團，僅僅支援了十二名曙光騎士。李察原本還以為是他的領地出了事情，所以才沒有派出援軍。現在看來，雷利竟是故意放水！
“沒錯。”雷利坦然地說道：“我就是要削弱你和蒼狼公爵的兵力，從而讓某些人跳出來。”
“混蛋！”李察一把抓住了雷利的領子，怒吼道：“你把人命當成什麽了？！把人命當成什麽了！！！”如果雷利的傀儡軍團加入聯軍，李察甚至有把握將損失控製在兩萬以下。然而，現實是沒有如果的。為了完成自己的策略，雷利雪藏了傀儡軍團，間接造成了數萬名戰士的死亡！
“人命就是人命。”雷利撥開他的手，說道：“我既不會把人命當成黃金，也不會把人命看做糞土。對我來說，殺人隻是一種手段。”
“……你明明有能力挽救很多人，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心裏就不會感到難受嗎？”李察沉默了一會，問道。
“不會。”雷利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吃豬肉的時候，也不會為死去的豬感到難過。”
“人怎麽能和豬比？”
“在我眼裏，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
“……這不是人類會有的想法。”
“我不是凡人。”
最終，兩人的爭論還是不了了之。李察帶著水花和流砂返回了諾蘭德，雷利則是又一次鑽進了實驗室。
在李察出發前，雷利給了他一個封魔盒，裏麵裝的是生命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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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雷利坐在藍水綠洲旁邊的一座土山上，麵對著一座墳墓。這個墳墓簡陋到了極點，隻有一塊做工粗糙的石碑，上麵刻著一段墓誌銘：“這裏埋葬著我最真摯的戰友，蒼狼公爵比列，我讓他在這裏長眠，是為了請他見證一個新時代的開始，李察?阿克蒙德。”
由於公爵本人的堅持，他的遺體並沒有被送回家族，其使用過的武器和鎧甲也都留在了這裏。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蹣跚著走來，靜靜地坐到雷利麵前。看見墓碑時，他眼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哀傷。
“雷利，你找我？”老人平靜地問道。
“隻是讓你來見一見公爵而已。”雷利遞過去一瓶酒，說道：“喝點吧，佩林！”
佩林接過酒瓶，向墓碑看了一眼，他忽然仰起頭，把整瓶烈酒狠狠灌進了喉嚨！下一刻，他失手打碎了酒瓶，趴在地上用力咳嗽起來。不久之後，咳嗽變成了哭泣。
雷利沒有安慰他，隻是靜靜地看著。
不知何時，佩林又在雷利麵前坐下，臉上已是一片殷紅。
“佩林，跟我來。”
雷利將佩林帶進自己的實驗室，來到了蒼狼公爵棲身的祭壇前。
“這、這是……”看到祭壇後麵的雕像，佩林露出了驚駭的表情。以他的學識，自然能看出雷利在幹什麽。
“如你所見，我正在幫助蒼狼公爵封神。”雷利微笑著說道。
“……我能做些什麽？”佩林知道，雷利不會無緣無故帶他來這裏。
“我想，你可以成為公爵的教皇。”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管理一個教會。”佩林皺著眉頭說道。
“你不需要懂這些。”雷利指了指蒼狼公爵的雕像，說道：“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信任的教皇。”
“我明白了。”
“對了，托夫勒這個人怎麽樣？”
“你是說我的三哥？”佩林想了想，說道：“在我印象中，他是個好人。如果是他繼承爵位的話，那麽領地上的人會過得比較幸福，甚至比父親在的時候還要幸福。父親……打了太多的仗，這對領地的發展很不好。不過，托夫勒的母族實在是太弱了，而他自己又還年輕，雖然父親的遺囑是讓他繼承爵位，但我覺得他很難坐穩這個位置。”
“沒關係。”雷利微笑著說道：“我會幫他坐穩這個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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