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謐兒,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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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麽不著一縷的走出洗浴室,就連一條浴巾也沒有圍一下,怎麽來到的這個世上,他此刻就怎麽走出來,然後邁著閑適的步子朝著大床走去。
唐謐拿在手裏的遙控器被她飛出去了,雙手本能的往自己的臉上捂去,臉已經燒紅成一片了。
“利湛野,你搞什麽?幹什麽洗完澡不穿衣服的!”唐謐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再把頭悶進被子裏,怨念的悶哼著。
“你不知道我要搞什麽嗎?嗯!”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帶著意味深長的邪肆與狹促,還有一絲挑逗。特別是最後那一個字,幾乎是從他的鼻腔裏透出來的,而且還尾音拉的長長的。
唐謐不禁的打了顫栗,然後是整個人繃的緊緊的,一動也不敢動了。整個人幾乎是呈折疊型的埋於被子裏。
“當初勾引我的勇氣哪去了?嗯,謐兒!”利湛野將她埋在被子裏的腦袋揪出,直逼著她雙眸與自己對視,他的臉上漾著曖昧又撓燒的笑容,那一雙深邃沉睿的眼睛如同火炬一般熊熊的灼視著她,直燒得她整個人都滾燙滾燙的。
“已經被你滅掉了!”唐謐嫣紅著一張臉,想要扭頭錯開他那火燒一般的眼神,但是他那扣著她臉頰的手卻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給她。就那麽正著她的頭,讓她不偏不倚的與他正視著。
兩人四目對視間,電流與火花在彼此間剩餘的那一段距離“嗞嗞嗞”的燃燒著。此刻,唐謐覺得整個人就好似踩於一堆棉絮之上,有些不真實甚至腳底虛浮的感覺。特別是視線在觸及他不著一物的骼體時,更是羞的直把自己的眼睛給閉上了。
不讓扭頭,總不能連眼睛也給她控製了吧?
“你就這麽一點勇氣?”他那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略帶著一絲愉悅的輕笑,“當初往我身上蹭掛的時候,可是信心滿滿的。我現在再給你機會,一定配合你的所以要求。”
唐謐猛的直搖頭,不敢睜眼。腮幫子都已經鼓起來了,臉乃至於脖子以及胸口處全都漲紅成一片了。
她的肌膚本來就很好,是那種白皙又如玉般滑柔的,此刻這麽一漲紅,那更顯的是白裏透紅,給人一種想要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那樣的視覺,絕對是一種挺折磨人的。此刻,利湛野也不例外了,自然是如野貓撓人般的騷癢著的。隨著她局促的呼吸,整個人都起伏著,特別是胸前,那絕對是一片大好的風景。
唐謐因為雙眸緊閉,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睡袍此刻是呈鬆垮的半敞型的。再加之,洗過澡之後,她又沒在裏麵穿衣,所以她那最完美的一幕已經有一大半呈露在他的眼底。
隨著呼聽起伏,那更是吸引著他的眼球,讓他再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她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那一抹灼熱的源頭,偷偷的溜開一條小小的細縫,結果卻是與他那濃密而又渾濁的對了個正著。心頭一陣虛迷,就好似做壞事偷窺人被人家逮了個正著一般。趕緊再一次緊緊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再不敢偷睜眸。隻是,臉上的那一抹紅暈則是更加的發燙又灼熱了。
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薄荷味的清香,那是沐浴過後的氣味,占進她的鼻腔與口腔。唐謐下意識的,藏於被子底下的腳趾頭彎勾了一下。
“謐兒,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他那邪惡十足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痞味,還有三分威脅。
“不就是一天三次嘛,付就是了!”唐謐作一副“壯士割腕”般的凜然樣,然後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可嘉勇氣,“倏”的雙眸睜開,朝著他嬌媚一笑,整個身子往他身上附貼而去,用著嬌滴滴到發嗲的語氣說道,“利少爺,來嘛,奴家已經都準備好了,歡迎你的光臨。”
說完還不忘再朝著他誘惑十足的放了放自己的電眼,大有一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節奏。甚至於還蹭了蹭自己的肩膀,把那本來就已經因為垮而下滑的睡袍又給蹄下了不少,直接露出了她一大半的美好。
唐謐是這麽想的,反正這一關今天怎麽都是過不去的,那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送到他的嘴邊得了。再說了,這本來也沒什麽的,自己之前都已經那麽大膽過了,還怕今天嗎?
豁出去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自己主動一點把頭伸出去吧。至少還能博個坦白從寬的厚待。與其說她洗完澡忘記了穿內衣,還不如說她是存心不穿的。
利湛野的身子“倏”的一緊,如果一根皮筋拉到了極限,隻要唐謐再微微的“拉扯”一下,他的那一根神經線就會“叮”的一下繃斷。
“謐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後悔!”聲音幾乎是從鼻腔裏發出來的,雙眸更是腥紅一片的,如同見著了獵物的餓狼一般,極度凶狠的撲了過去。然後便是各種啃咬與吞噬,大有一副欲把她給生吞活剝的意思。
事實證明,千萬別故意去誘引一個饑餓中的男人,特別還是像利湛野這樣的,已經將自己壓鬱了那麽久的男人。這一旦逮著了機會,那便是不可能輕輕鬆鬆的放過你的。
唐謐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誰讓她之前撩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撩成功了,卻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卡火了。你說,這一次,利少爺還能再放過你嗎?非把之前在你這裏吃的癟一次性給補足了不可,讓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那樣子的撩擾了,讓你記住這深刻的教訓。
最後,唐謐的求饒都是沒用的,隻能跟一隻躺在鑽板上的魚兒一樣,任由他“為非作歹”,直一對他心滿意足。
唐謐卻是被折騰的連一個腳趾頭都不想動了,除了呼吸之外,她整個人就跟被拆了骨頭似的,渾身都散架了。
清晨,睜眸醒來時,對上的是一雙墨黑閃亮的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他的唇角還噙著一抹意猶未盡的曖昧淺笑,見她醒來,朝著她彎唇一笑。
唐謐憤憤的瞪他一眼,一個轉身背對他。
“嘶”,渾身的酸痛讓她不禁的輕呼了一聲,然後是氣的拿被子底下的腿踢了他的一下,“利湛野,混蛋,討厭。”
這聲音,雖說是罵人的,但聽在他的耳朵裏,卻是撒嬌的,怨嗔的,也是勾心的。
身子就好似被磁鐵吸住了一般,就那麽自然而然的朝著她貼過去,然後長臂一伸,直接就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埋頭在她的頸間,用著口齒不清的聲音說道,“哪疼了?我摸摸。”
話落,手便開動了。
“啊,利湛野!再亂動你的豬手,信不信咬你的啊!”唐謐被嚇的整個身子一下就縮屈成一團,雙手一上一下護著自己。但是,這肯定都是沒用的。那她那小手的體積,哪比得過他兩隻大掌的體積?完全隻是作個樣子而已。
至於利少爺,很配合的便是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她的嘴邊,笑的一臉玩味的說道,“謐兒,原來你喜歡咬的?那咬吧!”邊說邊在她的耳垂上惡作劇般的輕咬了一下。
唐謐一個激戰,差一點就從他的懷裏縱跳坐起來。如果不是他的手臂扣著她的腰,她一定是跳坐起來了。
一個轉身,直接在他的胸膛上擰了一把,憤憤的很不解氣的怨嗔,“利湛野,你有病的吧?”
“嗯哼!”他一臉漫畫淡又清爽的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是什麽病?要不然你給治治?”
唐謐瞪他一眼,“腦子有病!治不好了。”
他一個翻身,笑的更加邪惡又狂桀,“那可未必,有藥引就行了。”
“啊,利湛野,不來了,不來了。我投降了,我不技撩了,你沒病,你很好,你很健康。”
“晚了,已經發病了。”
“唔……”
兩人起床下樓的時候,已經是快八點了。其他當然是早早的就起了,就差了他們倆了。
對此,唐謐一臉的尷尬又不好意思,臉上浮起了一層羞紅。
“郎媽,早!”唐謐朝著郎媽笑盈盈的打招呼。
“少爺早,少奶奶早。”郎媽笑得雙眸眯成一條細縫,“早飯在廚房裏,我給你端出來。”
“謝謝郎媽,爺爺呢?”沒見著老爺子,唐謐問著郎媽。
“在院子裏晨練呢。”
“那我去叫他吃早飯。”說完,小跑著朝著門口而去,卻也因此而又是腿間傳來一陣酸痛,氣的她朝著某個禍首狠狠的剮去一眼。
利湛野倏然一笑,回以她一抹輕描淡寫又無可奈何的笑,雙手往褲兜裏一插,疾步跟上她的步子。
院子裏,郎瑞雪正陪著老爺子打太極,緩慢的動作,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爺爺,早!郎姐,早!”唐謐淺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少奶奶,早!”朗瑞雪朝她微微一笑。
“丫頭,怎麽樣,也陪爺爺打一圈。”老爺子邊打邊笑眯眯的說。
“好啊!”唐謐毫不猶豫的說道,“不過我沒學過,爺爺得教我。”
“還是明天吧,”老爺子看一眼跟在她身後利湛野,一臉誨莫如深的說道,“今天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打完了。吃早飯。”說完,收工,朝著屋子方向走去,在經過利湛野的時候,又是朝著他投去一抹別有深意的眼神。
“少爺。”郎瑞雪很是恭敬的喚著他,似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有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利湛野看著她沉聲說道,然後是放慢了腳步。
前麵唐謐與老爺子已經進屋了,沒怎麽在意跟在後麵的利湛野與郎瑞雪。又或者是知道他們有話要說,所以也就不打擾他們了。
“早上宣婌有打過電話,說……她回來了。”郎瑞雪用著很是小心又謹慎的語氣說道,然後是注視著他的表情。
“嗯,知道了。”利湛野麵無表情的,淡淡的說道,“已經見過了。”
郎瑞雪瞬間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然後是一臉警覺的樣子,“那……需要我做什麽嗎?要不要盯著她,我怕她會對少奶奶不利。”
利湛野一臉淡漠的說道,“不用,由她蹦去。”
郎瑞雪點了點頭,“知道了。”
“進去吃飯了。”
“是。”
……
醫院
重症監護室裏的唐懿在昏迷了一天兩夜後,終於醒過來了。醫生又給她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很幸運的是,沒有高位截癱。隻是腦袋受傷,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是依舊還得呆在重症監護室裏。
唐永年則是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個黑鍋,那女人就一口咬定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也是他給弄沒的。甚至還從手機裏調出了好幾張與唐永年的親密合照,有一兩張還是兩人的床照。不過顯然是她趁著唐永年睡著的時候偷拍的。
唐永年自己也懵了,那照片太是一回事了,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這麽一回事了。女人甚至還斬釘截鐵的說,不想負這個責任,那就報警得了。讓警察來解決,再要不然把記者叫來也行,讓他們來評評理。
這下,不光是唐永年懵了,就連林婭楠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當然,他們是絕對不會讓讓她報警和叫記者的。如此一來,他們唐家的臉麵往哪擺?
林婭楠的意思是,私了吧。拿錢封住她的嘴,這年頭,有錢就好辦事。如此一來,也就是說他們承認了這事與他們有關了。
就在林婭楠與那女人快談妥了價錢時,唐裕卻是報警了。然後那女人被警察帶走了,也不知道是誰什麽時候給記者打了電話,總之就是在那女人被警察剛帶出醫院門口的時候,一大群記者圍了過來。
女人索性就來了個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直接把手機裏的照片爆給了記者。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了,唐永年一下子就上了頭版頭條。
唐永年一直來在外人眼裏,那都是模範父親,模範丈夫,和林婭楠夫妻恩愛示人的。結果來了這麽一出,特別還是那女人麵對記者來了一出悲傷哭泣,將整件事情說的有模有樣的。
於是,唐永年一下子臭了,之前所有的正麵形像全都消失不見了。
對此,林婭楠恨的是牙根都癢了。但是,又能怎麽樣,這警是她兒子唐裕報的,難不成她還去指責他嗎?按著那女人的說法,她和唐永年的交集時間可不就是唐謐鬧著要出去找工作,然後又跟利湛野在一起,唐永年心情最鬱悶的時候。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個女人的眼睛與唐謐長的有些相似。
林婭楠再傻也想到是怎麽回事了。
於是,有醫院重症監護室外,與唐永年大吵了一架。唐永年甩了她一個耳光後,憤然離開。
重症監護室內,唐懿雖然不能動彈,也暫時無法說話,但是卻透過那玻璃,看到了唐永年的憤怒,以及動手打人。盡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也能肯定應該是和唐謐那個賤人有關的。
唐謐,唐謐!
她在心裏恨恨的重複著這兩個字,那一雙眼睛裏迸射出來的全都是濃濃的恨意。如果不是因為唐謐,她也不至於成了此刻這樣子。唐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你等著!
唐家
唐裕在收拾行禮,既然唐懿已經沒什麽生命危險,也沒有高位截癱,隻要頭上的傷好了,就能出院了。那麽,他也就沒什麽好不放心了。這個家,讓他覺得惡心,家裏的人更讓他覺得惡心。
拎著行禮箱,下樓。
唐永年一進屋,便看到拎著行禮箱的唐裕。
“爸。”唐裕看著他,麵無表情的喚道。
“這是要去哪?”唐永年冷冷的看他一眼,有些無力的往沙發上坐去,隻是那眼神則是如兩把利刀一般的直射著唐裕。
唐裕將行禮箱往地上一放,與他的對視一眼,淡淡的說道,“打算出去走走,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理不過頭緒來。還有,我會搬出去住。”
“決定了?”森森的淩視著他。
“決定了。”唐裕一臉肯定的說道。
“好!”唐永年點頭,“那我也把話說清楚,你隻要出了這個門,你就不再是我唐永年的兒子。公司你也不用再管了,家裏的東西除了衣服,什麽也不許拿走。這樣,還走嗎?”
“嗬嗬!”唐裕一聲冷笑,一臉不屑的看著他,“除了衣服之外,我也沒打算要你的任何一件東西。正好,既然想法一致了,那我也沒什麽好牽掛了。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了。還有,別再去打擾謐兒了,她就算不是你親生的,也是你養大的,是你的女兒,別再做……不如的事情了。”
到底,他沒有說出那兩個定。不管怎麽說,這還是他的父親。
“滾!”唐永年恨恨的瞪著他,咬出一字個。(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