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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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頭帶起的風讓那拳頭還沒落到他臉上,就讓他在心底感覺到一陣痛來。

    他幾乎已經能感覺到那拳頭已經碰到了他的睫毛,卻戛然而止。

    潘林睜開眼,一眼就看到幾乎已經碰到自己眼皮的拳頭。

    潘林暗中鬆口氣,這一拳頭要是砸到他臉上,恐怕他這張臉以後會連他親娘都不認出來他是誰。

    死時逃生的感覺才讓潘林鬆口氣,他就又聽到了林小晚的聲音,“怎麽樣,考慮好要不要說了沒有?要是還沒有,下次我可不能保證這隻拳頭不會落到你臉上。”

    豎在潘林眼皮前的拳頭顫微微地晃了下,嚇得潘林的臉色又白了一分。可即便這樣,他仍咬著牙,閉著眼,一幅不會堅決不會屈服的模樣。

    林小晚的耐性本就不多,這會兒看到他這麽一幅死也不說的模樣,頓時不耐煩起來。

    屈指彈了下,拳頭都快要舉僵的男人一下子倒了下來。

    聽到砰地一聲響,男人直挺挺在他眼前倒下來,感覺地板都震了一震。潘林的眼皮不由眨了眨,感覺自己身上也痛起來。

    “你要幹什麽?”

    潘林驚恐地睜大眼睛,跟爬在他眼皮上的那隻白胖蟲子麵麵相覷,要不是男人的麵子仍撐著,他的身子被林小晚定住動不了,估計他已經趴在地上跟林小晚求饒了。

    尤其是看到那隻白胖蟲子爬到了他的鼻子下方,看那架勢是想鑽進他的鼻孔,潘林更是嚇得要死。忍不住下身一下子失禁。

    林小晚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直往後退,直到離潘林至少五米遠,然後又扔了幾張驅味符和隔絕符,再沒聞到那股味道後,才放下捂著鼻子的手。

    這膽子也太小了吧,不就一隻蟲子嗎?而且小白還隻是在他臉上爬爬,嚇唬嚇唬他而已。林小晚可從沒想過讓小白鑽進他身上的任何一個洞裏,小白她都是隨身帶著的,才會讓它鑽進那些惡心的地方的。

    潘林可不知林小晚的想法,這會兒他已經看不到那隻原本在他鼻子下麵的白胖蟲子去哪兒了,隻感覺到鼻子裏麵癢癢的,有東西在裏麵蠕動的感覺,而他的身子又不能動,能動的眼睛竭盡全力,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越是看不到,鼻子裏那種蠕動感就越是強烈。潘林知道自己剛剛失禁很丟麵子,可跟命相比,麵子算什麽。

    這會兒他又感覺到鼻子裏更加癢起來,並且這種趨勢越來越往裏麵。

    身體裏鑽進這麽一隻蟲子會有什麽後果?潘林不用想也知道若真是被這隻蟲子爬到他的心髒那兒,再來一口,那他這條命肯定是沒有了。

    林小晚還在愁。

    沒想到這個潘林看起來不咋的,骨頭倒是挺硬,都這樣了,居然還這麽有骨氣的一句話都不說。她正愁還得想個辦法來威脅潘林時,就看到潘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叫起來。

    “我說我說。你快把那蟲子給拿出來。”

    林小晚好笑地看著優哉遊哉在潘林衣領上散步的小白,差點沒笑出聲來。

    剛剛那句話一喊出來,潘林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魔法盒一樣再沒顧忌。

    可是等潘林說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後,林小晚反而更困惑起來,在她所認識或是知道的人裏麵,沒有一個與潘林的描述的那個人相符的。

    但是這個時候,她認為潘林沒有說謊的必要,更何況,在小白的威脅下,林小晚也相信,潘林沒有說謊的膽量。

    那麽,到底是誰在背後?

    林小晚將潘林所交待的事情錄了一份光盤,直接連人帶證物交給了警方,交由警方去處理。想必以潘林殺了這麽多人的事實來說,想必他也活不多久。

    接著,林小晚來到了潘林第一次碰到那人的地方。

    正是海邊。

    此時已經過了垂釣的季節,海邊的人大多是來遊玩的,釣魚的人很少,但仍有。

    那個所謂的王家皇釣,據說已經銷聲匿跡。

    死了那麽多人,死相又淒慘,大部分都是這個組織的成員,就算僥幸沒死的人,恐怕也不敢再待在這個組織裏了。

    潘林說,他第一次碰到他那個主人就是在海邊。

    起因很簡單,那天不過是他第二十一次向人表白結果被拒,他心裏憋悶就來海邊。夜裏睡不著,起來吹吹海風,剛好碰到有人從海裏釣出條平常很少見的大魚來。

    那天也不知怎的,平時對人都很冷漠的潘林在看到那條大魚眼睛裏流出來的淚水時,鬼使神差地替那條大魚求起情來,卻反而被那群人給罵個狗血淋頭,說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潘林心裏很不忿,可人家人多勢眾,他敢怒不敢言。等別人都走了後,他就一人站在海邊大罵,先是罵那些釣魚人,後來又罵那個狗眼看人低,不答應跟他交往的富家女,直罵得口幹舌燥,想回去時,一轉頭就現他身後多出個人來。

    也不知那人站在他身後多久,也不知是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大晚上還戴碰上頂大大的帽子,身上有一股魚腥味,潘林心裏不爽,本來想罵這人的,可不知為何,嘴還沒張開,就聽到那人問他一句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給踩在腳下。

    潘林開始以為這人跟他開玩笑,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後來,他往東,那人往西,各走各的,潘林也一直以為那人是在跟他開玩笑而已。而且經過海邊那番大罵之後,他原本激昂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沒了以前那麽壓抑。

    可是兩天後的晚上三點鍾,那個人忽然出現在他的教師宿舍裏。

    半夜三點,熟睡中的潘林被那個莫名的感覺給驚醒後,就再睡不著,想著去喝點東西,可一進客廳,那種濃重的魚腥味就嗆得他差點吐出來。

    那人還是戴著一頂大帽子,正坐在他的沙上,腿上爬著一個像是小貓的東西,腳底下還有一片水漬。

    潘林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跟上次一樣,那些不好聽的話剛到喉嚨就被壓了下去。同樣的感覺出現第二次,潘林覺查出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