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蛇攻(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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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兩章合一

    原本那扇紅色的門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消失了。她們身後也是同樣的一堵雪白的牆,真是像雪一樣白,白得耀眼。

    所以那扇紅色的窗戶突然出現時,女孩子的眼睛都被晃了下。

    這下子兩人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夾心餅幹。

    前後兩堵牆,之間不過一米的間距,此時就算林小晚背著女孩子都感覺到一種逼仄的壓抑。

    她慢慢將背上的女孩子放了下來,眼睛看不到,就這點不太好,什麽都靠別人描述給自己,雖然在女孩的話語裏,她能聽到女孩對那扇紅色窗戶的害怕恐懼,可由她什麽也看不到,眼前隻是一片漆黑,反倒沒有女孩那種害怕。

    眼睛看不見,嗅覺會更加靈敏,即便她眼睛什麽也看不到,鼻子卻已經聞到不一樣的氣味來。

    並且中間還夾雜著一股香味。

    林小晚抽抽鼻子有些疑惑,“什麽味道?這麽香!”

    被她放在地上靠著牆壁的女孩子說道,“鴉片!”

    “什麽?”林小晚頭對著女孩,那雙緊閉著的雙眼卻讓女孩有一種被專注看著的感覺。

    “鴉片,一種香水,極具魅惑,一般隻有那些女人更喜歡這種香水。”鴉片這種香水,本身就帶著誘惑和禁忌,而用這種香水的人,一般都意味著他們某些方麵的極度渴望。

    林小晚想了想,才明白女孩口中的“那些女人”指的是誰。

    女孩這般不屑的口吻說出這種香水,想必是不會用這種香水的,而林小晚則是從來就沒用過香水。可這裏隻有她們兩個人,那麽是誰用了這種香水?

    林小晚憑著感覺看向窗戶。

    僅僅一扇窗戶相隔,那邊的聲音依舊很熱鬧。

    護士匆匆的腳步聲,電話鈴聲,有人大喊著要床的聲音,還有醫生快卻平靜的吩咐各種急救的聲音。

    這是急診室!

    隔著這堵牆,牆的那邊是某家醫院的急診室。

    “病人,女,二十五歲,未婚。下身出血過多,身上多種傷口,顯示在受傷前曾經遭受過多種淩虐。”

    一個冰冷冷靜的聲音突然說出這段話來。

    好熟悉。

    林小晚隻考慮了一秒,就想起,仿佛在自己身邊這個靜靜的女孩子似乎也是同樣的症狀。

    “還有沒有救?”

    “你們送來的及時,應該還有救。”

    這兩句簡短的對話之後,再也沒人出聲,間或隻有醫生的某些吩咐,和某些儀器出的聲響。

    如果想從這兩堵牆這間出去,並不是沒有辦法。雖然林小晚此時的眼睛暫時看不到,可並不影響她法術的運用。

    剛才,手心緊緊握在一起,那記五雷拳本來就要出的。

    要不是聽到隔壁那邊急救的聲音,恐怕那堵牆已經破了個大洞來。

    林小晚用力眨眨眼睛,她原本用的法術讓眼睛暫時失明,時效差不多是一個小時。這會兒已經差不多了。

    眼睛睜開時,已經能感覺到外麵的光源。她還記得如今兩人前後兩堵牆都是雪白的,為了避免突然睜開眼睛時眼睛會受不了,她以極慢極慢的度掀起一條縫來。

    僅僅這一條縫,就讓她在牆上看到了許多東西。

    林小晚睜開眼睛後,兩隻眼睛就緊緊盯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在她的眼中,這雪白無垢的牆壁上,一幅幅生動的畫片一個個演繹著,逼真地仿佛是真實生過的事實。

    一個個少女的慘死,一顆顆以及的摘除,一幕又一幕,不同的麵孔,卻是相同的一雙手。

    那雙拿著手術刀的手極穩極好看,修長的手指,握著手術刀,做著那些剖心的動作,卻讓人有一種優雅的既視感。

    卻讓林小晚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惡心感。

    “你怎麽了?”

    雖然林小晚已經極力壓製住想要吐出來的,卻仍被女孩子看個一清二楚來。

    “沒什麽。”

    林小晚擦擦嘴,搖頭。努力將目光從牆壁上拔出來,耳朵就聽向隔壁。

    這時,正好隔壁好像也是剛做完對剛才那個女子的急救。

    而林小晚也已經確定,剛剛鼻子聞到的那個香水味,正是隔壁那個被急救的女孩。

    還是那個有些冰冷卻很冷靜的聲音,“急救完成,推入得症監護室再觀察兩天。”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聲音,林小晚忽然把這個聲音跟剛剛她在牆壁上看到的那雙手聯係了起來,總覺得那麽一雙精致的手就應該配上這麽一管冷靜冰冷的聲音才對。

    隔壁突然沉默起來。

    站在牆壁後麵,林小晚總有一種被對麵那個冰冷聲音的主人盯著的感覺。

    即便是隔著一堵牆,這種感覺卻仍讓林小晚感到很強烈。

    強烈到甚至有一種那雙眼睛能穿透這堵牆壁的錯覺。

    好久之後,林小晚感覺到自己的的衣服都要被冷汗浸透,那種感覺才消失。

    林小晚長長鬆口氣,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太可怕了。

    對麵到底是誰?

    為什麽隔著一堵牆都能讓她生出這種感覺,這麽強大的精神力,一般人是不會擁有的。

    即便是在山洞裏碰到的那隻紅色小鬼也沒有給林小晚這種感覺。

    原本在牆壁上看到那些東西時,她還有一絲猶豫,可經過這個,林小晚忽然覺得既然已經被人盯上了,那麽盡管她什麽敢不幹,說不定人家也不會放過她。

    這樣一想,她側耳細聽了一下,在聽不到對麵任何動靜後,一記五雷拳就轟向麵前的牆壁。

    當然,這記五雷拳她是控製了力道的,盡量不弄出太大的動靜。

    牆壁坍掉一小塊,林小晚輕輕一推,整堵牆就破個大洞。

    而從牆壁上掉下來的不僅僅是石灰磚塊灰塵,還有一塊塊在林小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東西。

    一塊塊如同牆壁一樣雪白的骨頭,從牆壁裏掉出來,落在地上。

    女孩原本就雪白的臉更是雪白。縮了縮腿想要躲過骨頭砸到她腿上,可是太多,卻怎麽也躲不開。

    女孩壓住心頭想要叫出來的尖叫,看向林小晚。

    林小晚眯著眼睛看向牆壁打開的那個洞洞裏,裏麵是一具表麵看起來十分完整的骸骨。

    莫名地,她就想起剛剛在牆壁上看到的一幅幅畫麵。如果那些畫麵是真實的,那麽,就不單單隻有這一具骸骨才對。

    她手指動了動,果斷地用力撥開另一邊的牆皮,讓牆洞破得更大些。果然,又有許多骨頭從牆壁裏掉出來,而更大洞露出來後,裏麵就又有一具具骸骨露出來。

    “這是哪裏?”

    就在林小晚露出一幅若有所思,果然如此的表情時,她就聽到一直靠著牆壁而坐的女孩突然出一聲驚呼聲。

    林小晚抬頭,眼前壓根不是什麽醫院。剛剛那些嘈雜的醫院裏出的聲音,這會兒已經銷聲匿跡,一點也聽不到了。

    林小晚豎起耳朵,甚至還用了一點法術輔助,卻仍然什麽也聽不到。隻有沙沙聲由遠而近,跟之前她站在小鬼藏身的山洞前聽到的那個聲音很像,像是什麽東西拖著長長的尾巴正向這邊爬來。

    “蛇!蛇,是蛇!”女孩尖叫起來,躲在林小晚身後簌簌抖。

    沒有哪個女孩是真正不怕蛇的,即便是林小晚,看到這些軟體動物時,也是身子一顫,腿軟地差點就跌倒在地。

    一條條五彩斑斕的蛇扭著身子向她們爬過來,吐著紅色的信子出嘶嘶的聲音。

    平時看到一條都讓人害怕得要死,如今這足有上百條的蛇同時爬過來,林小晚真有一種拔腿逃跑的。

    可惜,她無法跑。

    且不說這裏無路可逃,更何況這些蛇明顯看起來很不對勁。

    雖然這裏並不是醫院,但仍能看出一間裝修豪華的屋子,在屋子裏出現一條蛇本就是件很少生的事,可在這間屋子裏一下子出現這麽多條蛇來,很明顯就是有人驅使,既然有人驅使這些蛇過來,那麽,她就隻能接受這個挑戰,要不然即便是她躲過這些蛇,恐怕下一波是更為厲害的東西。

    想到這裏,她先淩空畫了張護身符拍到女孩子的身上,讓這些蛇不會咬到女孩。

    然後強壓住心頭的害怕,淩空變出一條法術鞭子,一鞭揮向這群蛇。

    一鞭下去,頓時就抽飛了數十條蛇,而讓林小晚比較滿意的是,這些被抽飛的蛇沒有一條挨到她身子的。她第二鞭下去,被抽飛的更多,因為此時這些蛇都密密麻麻地集中在一起,那樣子像是下一秒就會爬到她們兩個身上一樣。

    這樣一來,林小晚頭皮麻的同時,手上也更快地揮起鞭子來,每一鞭下去都會有數十條甚至二三十條蛇被抽飛,照現在這種度,再有個兩三鞭,這些看起來讓人頭皮麻的玩意就會全被抽死。

    另一頭,那些被林小晚一鞭抽飛的蛇都堆在同一個地方,血肉模糊,看起來也很滲人。

    女孩子縮在一角,臉上十分慘白,強忍著沒有捂上眼睛,隻盯在林小晚身上,在看到林小晚的鞭子動作靈活在飛舞在空中時,眼裏露出一股羨慕來。

    這時,不知打哪兒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撮著手指吹出的口哨聲,這聲音一響起,原本隻憑本能往上爬的蛇們忽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條條翻滾著,爭先恐後地向林小晚爬來,並且各個吐著長長的蛇信,要擇人而噬。而更讓林小晚心驚的是,她無意間抬頭時現,原本已經被抽死的那堆蛇忽然活了過來,一條條從地上爬起,同樣吐著長長的蛇信往這邊湧動。可這些蛇雖然活了過來,但它們身上仍血跡斑斑,被抽破皮之後的蛇肉仍白花花的露在外麵,隨著它們的爬行,那些拖在地上的血越來越多,這些蛇卻像壓根不痛似的,隻會往前爬,度極快。

    眨眼間,林小晚麵前已經成了蛇山,若非她身前還有半堵牆擋著,恐怕這些吐著蛇信的蛇已經爬滿她全身,蛇牙已經咬在了她身上。

    就算此時,林小晚也已經有一種無從下鞭的感覺。蛇太多,而且還有蛇吐著蛇信纏在鞭子上,讓她抬胳膊都感覺到極難。

    那聲口哨。

    林小晚扔下鞭子,用力跺了下腳,這一腳下去,原本已經有一米多高的蛇山從底部坍塌了下來,地上也出現一個坑洞來,這些蛇一從蛇山上滾下來,就紛紛滾入了這個坑洞。

    現在想要徹底解決這些蛇,得先找到這幕後人。

    而越來越多的蛇從另一邊蜂擁而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嘶嘶叫著向林小晚爬來。

    這種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不由頭皮麻,渾身生出一層雞皮疙瘩來。

    靠在牆壁上的女孩子這會兒極力縮著身子,恨不能將自己的整個身子躲進牆壁裏,她希冀地看著林小晚,希望這個自從她出現就在自己眼裏無所不能的女孩能夠將這些古怪的蛇給趕走。

    林小晚卻無比想念林子意。好歹他一個大男人,麵對這些,肯定不會像她一樣沒用雞皮倒立,頭都快要豎起來。

    這個時候,顯然她手中這根由法術幻化出來的鞭子已經沒用了。

    蛇應該怕火吧。

    林小晚扔掉鞭子,雙手一掐,一個火決出現在手指間,火苗見風就長,瞬間就在她指尖飛出一尺來高,林小晚極快地將火一把扔到蛇群身上。

    果然有用。隨著蛇群極快退下去的樣子,林小晚終於略帶欣喜地大大喘了口氣,剛才被群蛇圍著時,她可是連大口喘氣都不敢,生氣一個喘氣就引來蛇猛烈的攻擊。

    林小晚又加了把火,火越來越大的情況下,那些蛇都慌不擇路地往回竄去。

    這時,那個似哨非哨得尖銳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

    這次,林小晚聽個一清二楚,這個哨的音調極其古怪,隨著這古怪的哨聲響起,原本被火燒到正在逃跑的群蛇忽然掉轉蛇頭,不怕死地又往林小晚這邊迅爬來。

    林小晚看了一眼幾乎要將自己縮進牆壁的女孩子,又給她貼了一道護身符,然後腳尖一點,強忍著頭皮麻,眼睛也不敢往下看,就那樣腳尖點在蛇腦袋上,閃電一般飛過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