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太便宜她了。”

    說完這句話，林小晚還重重地點了下頭。

    是的，那樣，太便宜她了。

    老爺子想了想，覺得這句話說得太對了。隻是給她一巴掌，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居然能想出那麽惡毒的辦法來，如果僅僅是針對他一個老頭子也罷，反正他也是半截入土，是個活不了多少年的半死人了，可他這徒弟才多大，不過剛過二十歲，正是青春年少大好時光的時候，要真是被她暗算到，是不是下半輩子都要背著這個包袱過？

    “那你要怎麽做？”

    林小晚揚揚手，輕皺下眉頭，這些也太多了，小心地從裏麵拈出綠豆大小的一團來，“用這個吧，反正也是她送給我們的。”

    還是他徒弟心善啊。

    老爺子心底感歎，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個粉紅沫沫是幹什麽用的，也知道真要是把林小晚手心那麽多全給吃到肚子裏會有什麽後果，看到林小晚隻是拈起一點點來，他就有些羞愧，因為剛剛他還產生了將全部的藥都給人家吃掉呢。

    林小晚看著手心裏的那一點粉紅沫沫。想必這東西泡的茶水也應該很好喝吧？

    自從認了親爹以後，歐陽水兒就沒喝過普通的礦泉水，她嫌那個檔次太低，味道也不夠好。

    其實她現在喝的這種上千塊一瓶的據說是從高山上拉下來的山泉水，也喝不出什麽不同來，不過，人嘛，活的就是這麽一個檔次。

    這種水喝起來是喝不出什麽異常來，可光從瓶子卻都能看出不同來。

    跟普通的礦泉水不同的是，這種水裝的是一種特製的玻璃瓶，而且不是透明所玻璃，是一種呈淡綠色的玻璃，那些水本就清澈，裝在這種瓶子裏，會呈現一種瑪瑙般的顏色，放在陽光下，淡淡的翠綠，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拿起瓶子時，她恍然看見瓶子裏似乎呈現一種粉色，再去仔細看時，卻什麽也沒有了。

    歐陽水兒喝了一大口水，下意識地覺得今天的水好像特別好喝，又忽然覺得自己的名字也太普通了。

    以前覺得上善若水，水兒這個名字聽起來又溫柔又大方，可現在地位不一樣了，父親的檔次也不一樣了。現在她覺得這個名字又土又俗。

    回去就改個高大上的名字！

    她又喝了一口水，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都已經中午了。

    再過一會兒，她就得回去了。自從認了親爹之後，她這個親生父親為了跟她彌補這幾十年來兩人之間缺失的親情，每次都要和她在一起吃飯。她雖然有些不以為然，可為了巴結好她這個有錢的爸爸，也做了一幅十分享受的樣子，最起碼表麵上每頓飯兩人都是吃得其樂融融。

    電話來時，歐陽水兒對著電話那端的人溫柔地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她就對司機說道，“你上山看看，我自己開車回去。”

    司機目送歐陽水兒的車開遠時，總感覺車子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樣。可仔細看卻又看不出什麽異常來。

    坐在車頂的老爺子雙手緊緊摳住車頂，可惜上麵太滑，他指甲都快要摳掉了，那種隨時能掉下車的感覺卻仍在。

    “到底行不行啊？我們會不會掉下去啊？”

    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發起抖來。

    坐在一旁的林小晚渾身懶懶散散的，眼睛半睜不睜，一幅快要睡著的樣子。

    “不會。”

    可惜老爺子仍是戰戰兢兢，死命想要抓住什麽東西來穩固住身子，雖然自家小徒弟說她那符極好用，跟吸鐵石一樣能將兩人牢牢吸在車上，可坐在光滑的沒有絲毫東西可抓住的車頂上，搖搖晃晃的，怎麽樣都會覺得有隨時掉下來的可能性。

    林小晚不理她，半眯著眼睛在想著這會兒到底要不要睡上一覺。

    車子開得很穩當。畢竟歐陽水兒才拿到駕照不到一個月，為了她的小命著想，她是不會開得太快的。

    倒是沒想到，她這個親生父親今天倒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平常兩人都是在她父親的那幢大別墅裏吃飯，吃的都是好東西，由家裏特別請來的廚師烹飪好的，可是雖然都是美味，天天這樣吃也會煩的。倒沒想到她那個古板保守的父親居然會在外麵跟她吃午餐，而且吃的居然還是日本料理。

    她這個父親一向喜歡在家吃飯，說是家裏的飯菜既幹淨又新鮮，而且一家人就是要坐在家裏一起吃飯，感覺才會更好。

    所以歐陽水兒走進這家料理店時，一時還有些不可置信。等在包間看到她那個古板的父親，並且聽他說完話後，歐陽水兒又驚又喜，一時又後悔今天起的太早，沒做護膚，臉上會不會太難看。

    從地下一樓的停車場出來，已經睡上一覺的林小晚氣色很好，段老爺子卻臉色蒼白，像是隨時要暈倒的樣子。

    原本伸著懶腰的林小晚突然眼睛一亮，加快腳步往前走。老爺子扶著老腰，喘了口氣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徒弟就這麽扔下他跑了，氣得直瞪眼。

    老爺子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等著休息好了再走，反正已經進了市區，就算林小晚真把他扔下，憑他這張臉和這張嘴，隻要有人，怎麽著都能安全回去的。

    他剛坐下來，林小晚就又回來了，還帶過來一個人。

    是秦家那小子。

    這京都裏，凡是有錢有勢的人家，少有老爺子不認識的。秦諾的父親還活著時，也請過老爺子卻他們秦家看風水。

    秦諾一看到段錦坤，愣了愣，接著就十分恭敬地衝他行禮，並說請他們兩人吃飯。

    老爺子抬頭一看，麵前正是一家十分有名的日式料理。頓時就倔起來，“不吃這個，換一家，換家中式餐館。”

    日本人的飯菜有什麽好吃的，中國人才是吃的老祖宗呢。

    林小晚勸說的話還沒說出來，秦諾就應了下來，像是給誰打了個電話，接著就要帶兩人換餐廳。

    剛走不遠，從餐廳裏衝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幾乎小跑著追上來，“秦少，秦少！”

    老爺子樂了。

    這男的他不認識，這女的他卻是剛見過，正是那車裏那個想害他們兩個的那個蛇蠍美人。

    歐陽水兒也是一愣。

    什麽時候林小晚已經下山了，還已經到了這裏？那人到底有沒有得手？

    她留在那裏的那個手下並沒有打電話通知她這一點。

    幾個人各有思量，跟歐陽水兒一起的那個看起來跟歐陽水兒有些相像的老人正在跟秦諾說話。

    到底是老奸巨猾，秦諾臉皮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最後一行五人一起去吃飯。

    秦諾換了家十分有名的中餐廳，這會兒剛到飯點，裏麵已經是人滿為患，包廂都被訂光了。秦諾有些為難，剛想再換家餐廳，就被林小晚給阻止住。

    “算了，我們就坐大堂吧，反正都是吃一樣的飯。”

    說這句話時，林小晚臉上笑眯眯的，仿佛因為能來這家餐廳吃飯就很高興似的。

    歐陽水兒撇撇嘴，真是沒見過市麵的土包子，不過在看到秦諾詢問林小晚身邊那個老頭子的意見時，還詫異了一下。

    不過旋即又想起自己曾經調查過林小晚和她身邊的人，除了林子意那個美男在一所大學任教外，這個老頭子壓根什麽也不是。

    心下對秦諾又喜歡上一分，人這麽帥，家裏這麽有錢，卻又這麽有禮貌，真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幾人就在大堂中坐了下來。

    這家餐廳真的很有名，就算隻是大堂，其實裝修得也很好，其中也坐著許多在外麵不經常見到的有錢或是有勢的人。

    僅是幾人坐下來的幾分鍾內，歐陽水兒就認出好幾個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裏的名人，她心下就打定主意，以後要經常來這裏吃飯。

    卻不知道，像這種餐廳，若非今天有秦諾，他們壓根就進不來。一般來這種餐廳吃飯的，都是要有vip卡，或是特別大的人物才行。

    菜一時沒上來，但上來的茶卻是上好的龍井，用的是從千裏外拉來的山上的泉水衝泡。

    老爺子滿足地歎口氣。

    已經很多天了，他幾乎以為自己會餓死時，沒相到居然還能喝到這麽好喝的茶水。

    “你給子意打電話沒？”

    一下山，兩人的手機就有了信號。不過恰巧碰到歐陽水兒，老爺子又沒有親人，幾乎忘了這茬，這會兒兩杯茶水入肚，總算是想了起來。

    林小晚點點頭，麵上有點苦惱，“沒打通。”

    也不知怎麽回事，自己的手機剛有信號，可打過去，林子意的手機居然沒打通。

    真是奇怪，難不成他又出差了？這次是到山裏出的差？

    與此同時，林子意皺著眉從地上撿起一張黃色符紙來，符紙上並沒有符線，但他仍認出，這張符紙是林小晚的，而且已經是用過的符紙，因為紙上有她畫符時習慣性地在右下方點上一點的那一點。

    隻不過，這張被用過的符紙，不知為什麽上麵會是空空的，沒有一根線條？

    他已經在心底暗暗發誓，這次找到林小晚，一定要狠狠打她屁股。要不是他算到林小晚此行有驚無險，他也不可能現在還能這麽靜下心來慢慢找她。

    林小晚忽然覺得又想打噴嚏。

    也不知怎麽回事，明明沒有感冒著涼，最近幾天卻總是時不時地打噴嚏。

    “看來是有人想你了。”

    老爺子調笑她，終於從那個地方離開，總算是有心情了。

    林小晚配合地低頭笑笑。

    歐陽水兒眼裏的鄙夷壓根都沒打算掩飾，秦諾一抬頭，正好看到。而歐陽水兒鄙夷的目光正在林小晚身上，所以根本就沒看到秦諾厭惡的目光。

    歐陽水兒的父親看到了，他隻是暗歎一聲，想起自己這個女兒心比天高，自己給她挑那麽多年輕有為的男人，她卻非說看上了秦諾，如今看到秦諾的眼光，他就知道他這個女兒是沒戲了。

    歐陽水兒忽然覺得很熱，她看了一眼周圍，“這裏沒開空調嗎？”

    她父親有些詫異地看她一眼，現在這個天氣，溫度剛剛好，甚至在室外時，還會感覺有些冷的。

    歐陽水兒已經開始扯下外套，並且有脫下打底衣的**，她的臉忽然紅起來，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樣，粉紅粉紅，十分漂亮。

    “水兒！”

    她父親拉下她想要脫打底衣的手，警告地喝斥她一聲。

    歐陽水兒勉強壓住那股熱浪，端起桌子上已經晾涼的茶水一飲而盡，可一杯茶水隻是壓住一點點火而已，壓根不管用，她拿起茶壺，又倒一杯，接著一飲而盡，然後一杯又一杯，很快，一壺茶就見了底。

    歐陽水兒拍著桌子，“服務員，服務員！再來壺涼茶！”

    歐陽水兒父親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能在這裏吃飯的人非富及貴，即便是坐在大廳裏這些人，也不容人小覷，他女兒這樣，讓他感覺很丟臉。

    歐陽水兒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丟臉。

    她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著了把火一樣，非常非常熱，那股熱浪從心底燒起，奇怪的是全都匯聚到下半身，讓她感覺自己那個地方忽然癢起來。

    她知道這種感覺。她不是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小女孩。

    可是在這個地方，在這些人麵前，尤其是秦諾和林小晚麵前，她怎麽能出這種醜？怎麽會生出這種感覺？

    可是她忍不住。

    那種感覺就像螞蟻一樣在她身上爬來爬去，她越是極力克製，越是感覺到身上那種癢越來越厲害。

    她忍不住又開始扯衣服，這次她的父親沒有阻止到她。

    很快打底衣被她脫下來，歐陽水兒舒服地呻吟了聲，可是那種感覺還在，還熱。

    此時的歐陽水兒已經失去理智，一把扯掉胸衣後，手就往下身的裙子扯去，力氣大得嚇人，就連她父親都已經拉不住她。

    秦諾已經背過臉，站起身拉過椅子準備出去，卻被幾乎已經脫光的歐陽水兒一把從後背給抱住。

    老爺子偷偷問林小晚，“這就是那種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