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七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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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阿克托斯幾乎都在不斷地變著花樣死,用妲姆的話來說,就是:每次眨眼都看到阿克托斯被弄死。
第三天的晚上,當飛船內自動光照係統表現出黃昏的景象時,妲姆停下了對阿克托斯的訓練,帶他來到了一間會客室內。
“阿克托斯,我的移動城即將離開這段分支了,所以說,如果你要回到你原本的世界的話,今天必須要離開。”她啃了口蘋果後再次說道:“我已經聯係到你那邊的負責人了,作為那邊世界的監控者,那家夥雖然無法直接影響到艾澤拉斯,但是可以給你一定的幫助,並且最近通過和其他人員的聯絡,確認了你那邊有一個千眼監察者的存在,你的某些異變應該和她有關。”
“監察者?監控者?那些是什麽?”阿克托斯被新出現的兩個名詞勾起了好奇心,連忙問道。
妲姆咽下嘴裏的果肉,指了指自己後說道:“我就是千眼旅者,作為對這世界樹某一片區域的巡查而存在的。監控者則是由某些世界意誌選擇的,對世界進行監控,並及時向各大組織報警,監控自己負責的這個分支,但是並不能隨意離開,也無法對自己負責的世界進行直接幹預。而監察者則是千眼的觸角,他們也許是流浪漢,也許是竊賊,也許是富商,他們存在於自己的世界,並對世界進程進行一定的補救。他們往往是來自這個世界未來的存在,通過轉生技術重新成為此時間段的自己,這些家夥往往是千眼的退休人員,大部分回到自己世界也隻是為了養老而已。”
“至於你,你算是千眼的打手一類,不過剛接到通知,你情況特殊,無法徹底加入千眼,隻能作為和我們有一定聯係的編外人員。”妲姆無視阿克托斯疑惑的表情,接著說道:“有人捷足先登了,和對方組織商議後,千眼決定讓你作為編外人員加入,但本質上你還是那邊的人。”
頓時阿克托斯就不好了:“我什麽時候突然又成了另一個組織的人了?我可沒加入過什麽組織啊。”
妲姆哼哼了兩聲,才不爽地解釋:“那個組織和千眼是同盟關係,而且關係相當不錯,就算你不是千眼編外人員,隻要是那個組織的人,也幾乎算是半個千眼的成員。現在你在千眼裏基本上不算外人了,雖然說核心權利你無法使用,但是除了幾項核心權利外,你和正式員工沒有不同。你的靈魂變異就是那個組織的原因,特別是你那烙印,那可是哪個組織的高級成員候補,隻不過因為少見所以我忘了。”
“你是說這個莫名奇妙的東西是那個組織高級成員候補的標誌?”阿克托斯看著手上這個烙印,有些疑惑:“我可從沒遇到過你說的那個組織,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麽?”
妲姆搖搖頭:“我可不會告訴你,他們如果沒告訴你自己的名字,那我也不會跟你說的,說出來一不小心會出大事的,”她一臉認真:“世界上可是有說出名字就會死的存在。”
“富堅老賊麽?”默默吐了個槽,阿克托斯將手腕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著。
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烙印依舊和原來沒什麽不同,圓形的外圈,內部是字符組成的一棵樹,看起來雜亂無章。
“反正遲早都會知道吧?”阿克托斯聳聳肩:“既然知道了沒好處的話,那我還是不好奇了,起碼就你的言論來說,這個對我並沒有什麽壞處,甚至可能帶給我意想不到的好處。”
妲姆拍拍他的肩膀,盤腿坐在空中,將一顆眼球一樣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是什麽?”阿克托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眼球,正麵瞳孔處看起來和眼球沒什麽區別,但是從後半段到視神經,整個眼球則是不斷運行移動的細小代碼,讓阿克托斯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啊。”妲姆笑了下,接著抓起眼球一把就按在阿克托斯的右眼上,“你幹什麽?!”話音剛落,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從阿克托斯眼部傳來,某種仿佛不斷被電擊的觸感出現在自己的眼睛處。
很快,這種電擊感就變成了某種粗暴地撕裂感,就像是有人強行把滾燙的鐵水硬生生往他的眼睛裏塞進去,痛苦的感覺順著他的眼睛蔓延到了全身。
阿克托斯仿佛再一次陷入了之前冥想的狀態,身體和手腳都被融化,撕碎,然後又粘合起來。
他也終於記起來,那個眼球後端的字符是什麽,自己在哪裏見過——靈魂代碼,自己在靈魂之中見過這些東西,而妲姆也曾經給自己灌輸了大量的代碼知識。可惜那龐大的信息量根本就沒辦法吸收掉,而且這幾天一支訓練,也沒有時間去整理吸收。
很快,痛苦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某種略顯沉重的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加上了什麽東西一樣,變得沉了。
“這不是錯覺喲。”妲姆再一次展現了她讀心的能力:“你的靈魂再強大,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剛進入傳奇的家夥,隨便一點什麽東西被加載到你的靈魂上,就會感覺沉起來。就好像一個小孩子,隨便背個什麽就會感覺到重量,而一個巨人,就算一個人站在他身上,可能也不會有感覺。”
妲姆看著逐漸恢複平靜的阿克托斯,繼續說道:“剛才給你加載的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代碼,當然,其中也附加了一部分作為編外千眼成員的代碼,回頭你自己試試吧,基本上沒多少你能用的,除非你完全掌握了靈魂編碼,成為一個正式成員。”
“我多久能掌握這種編碼?”阿克托斯期待地看著妲姆,然後被她一句話打擊到了:“按你的智商來說,十萬年也就能掌握個基礎。”
一把抓起正處於消沉狀態的阿克托斯:“變回黑貓的形態,節省點能源,而且突破那個屏障的時候也能減緩世界本能的抵抗。”
變成阿克喵斯後,妲姆直接將他塞進了一個球裏:“到那邊後記得來信喲,不過你大概先要去的是某個監控者那裏,記得給我帶個好。”
阿克喵斯點點頭,接著就驚恐地看到自己所處的球被塞進巨大的炮管裏:“喵體大炮,一級準備!”
“妲姆你坑我喵!!!!”伴隨著阿克喵斯的慘叫,一個小小的球體瞬間消失在虛空之中。
如同星球一般巨大的城堡張開巨大的能量羽翼,無數以太粒子從羽翼上噴射出來,逐漸包圍了這個城堡:“維度移動開始,目的地確認。”
如同橡皮擦過一樣,這個巨大的城堡就這樣一點點被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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