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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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神仙穀九曲河邊的竹林深處更是一片寂靜,唯有聲聲蟲鳴,風過沙沙葉響,這裏的竹子更具特色,楠竹、鳳尾竹、佛肚竹、方竹、龍拐竹、車筒竹、青皮竹、闊葉箬竹、水銀竹、人麵竹、花毛竹、陰陽竹---各組一團。

    在一石堆上,胡浪擠在牧筱的身側,一通胡吹瞎砍,不時的還把單純憂心的牧筱逗得發笑,吳風倒樂得清閑,卻對陰陽竹產生了興趣,擰著狼牙刀,劃下兩根,劈成條又揭著小段,細細的刻畫著,好不認真的樣子。

    “哇靠---人與猴配種,也想得出來,那不是滅絕人性啊,這世間怎麽還有這種野莽部族呢?”許許胡浪好生悲憤重重的一聲感歎。

    “也不是了---我申佬族上千年傳承,到我這代祖媽媽選送已是四十八代了,不如此,早就被滅族了”牧悠搖著頭單純的樣子,歎言道。

    胡浪偷偷牽起她的秀手,輕撫著嬉笑道:“要不,跟我出山,去外麵闖闖,願意嗎?”

    牧筱低頭想了想,又看了看不停在陰陽竹刻畫的吳風,急忙把手抽回,點頭道:“我也別無選擇了---你願意帶我離開嗎?”

    “願意---非常願意---到外麵一切我全包---保證你忘記這個鬼地方,過上全新幸福的生活”胡浪一個激動又伸手緊緊握住她,打著保票笑道。

    “謝謝---如果有其它選擇我也不想離開---還真舍不得這裏,族人們善良無爭,互助友愛,男耕女織生活還是很自在的---聽說外麵的人很壞,善攻心計,均是人吃人的地方”牧悠一歎,抬頭望著這一片星空,臉上不禁掛起淚珠,嗅嗅了鼻頭,轉眼癡看著吳風。

    胡浪一急,轉身攔住了她的視線急言道:“你為什麽老看他啊---他很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又不懂體貼尊重女性,以後跟他少接觸,知道嗎?”

    “喔---”牧筱點了點頭,但神情卻是不信,感覺這位長發飛揚的男子,身上有一種她熟悉的味道,親切、尊貴,更是神秘,一眼根本無法看透。

    但胡浪的話卻落到羅哲的耳朵裏,一個噴笑,喊道:“吳風---浪子說你壞話”。

    “狗嘴吐不出象,早就習慣了”吳風頭都不抬,手上還飛快的刻畫著,順嘴說了一句。

    牧悠卻是好奇起身躍了過來癡癡的看著吳風問道:“阿哥,你在做什麽呢?”

    “鬼畫符---”吳風脫口說著,這還是雲溪給他的定義。

    牧筱輕輕拿起一段,入在掌中,翻來覆去的端祥著,時而搖頭時而點頭,輕輕嘟道:“天雷符---寒冰符---火雲符---不---這好像更高明一些”。

    她的話卻讓吳風高看了兩眼,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端祥著,先前未及探識,不想這女子還是一位修者,開光中期,不忍問道:“你們族人都崇尚修道、修武嗎?”

    “嗯---”牧筱點了點頭,卻又說道:“不過也因人而異,族裏新生兒出周時,法老們就會前來祭福納名,列入名策,甄定根骨靈性,能入道院修術者百裏選一,入武院修古武者也就十之四五,其它就是平凡者,除了普通的功法健身煉體就無其它”。

    部族全民皆尚武,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為保家園這還可理解,但甄選修巫入道,這與淵源傳承卻是脫離不開,難道說這是一支上古巫族,或許是首界祖媽媽和猴王得宜仙師傳承下來的。吳風倒不想深究卻是問道:“你們法老是何修為---我為何看不出來,他手上那根支杖倒是十分不普通”。

    “喔---族人們說,他已是金丹中期,手上那根法杖更是上古傳承,玄冥鐵祭煉而成,名為破碎法杖,更為我族的法旨,胸前還掛澄明珠,能測根骨,能隱修為,能聚靈性,更能禦駕陰煞---”一提法老,牧筱不禁一慌,神聖不敢侵犯,輕聲言道。

    這大出吳風的意料,一眼未能看出,不想卻是金丹中期,足足高出他半個等級,更有全族尚武的民眾,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占有,想要全身而退,唯歎一字:難---難比登天。吳風輕歎問道:“你族人心動期修為的有多少人---除入入穀的那峽道,還有其它可行之路嗎?”

    這支不足五百人的部族,避世隱居此神仙穀已是上千年,雖說他們的觀念陳舊,一個等級分明,封建腐朽的野人部落,更可說毫無人性與人道可言,但卻自由無爭,代代傳承,生活倒是幸福,最起碼內心是充實的,滿足的。更因偏安一域與世隔絕,沒了現代科技、文明、醫學---等等,數百年部落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員一直是平衡。卻也有得道高人,達到一定等級便遠離化境雲遊四海。牧悠不忍與外人道,但事關她能否全身而逃,不願,卻也隻好說道:“七長老加牧長河均是心動期修為,有倒是有,就是白馬峽--”。

    “死亡穀---”胡浪一個乍舌,當然所謂死亡穀也隻是聽陳水生所說,心裏倒感沒那麽可怕。

    “嗯---那是我族通往神墓及秘境的要道,我也是無意中聽長老們提及過”牧筱說著,卻是無法確定。

    “死亡穀就死亡穀---不經風雨怎麽見彩虹”吳風無懼那無稽的傳說,隻要能全身而退,不防去趟上一趟。

    有了牧筱加盟,尋找張阿狗倒也簡單,據牧筱所言,那二人被關押在溪畔的水牢之中,離此也就幾百米之距。幾經偽裝,提著食盒隨後在牧筱的身後慢慢驅進。所謂水牢,卻十分簡陋,溪邊揭下一長帶深坑,用粗石土泥灰徹築著一間間牢房,把人淹在其中,雙手吊在頂端的封蓋粗木上,唯有一個頭顱露出水麵。

    牢側前一茅屋外掛著一油燈,屋內兩兵丁正談天論地,嬉笑怒罵著什麽。牧筱進到屋前,清咳了兩聲,那兩兵丁一見,立馬的跑出,在牧筱身前十分恭敬的一拜,請道:“筱真主---有何吩咐---”。

    “奉法老之命,來查崗,看看你們有沒有偷懶--隨便給那兩個剮祭品送點吃食,免得還沒上祭就死了”看來牧筱在這裏地位還是很高,看似一小姑娘,卻神氣十足,清冷的說了一句。

    那二人一驚,又是一恭,笑言道:“真主法眼,小的不敢---還望真主憐見。先前我們丟了兩個饃給他們,吃得可歡實了,定不能誤了祭天之禮”。

    說著,不想牧筱身後一直低著頭的吳風一個閃身,上前揮手兩個“啪啪---”輕拍兩下,那二人當場癱暈地中。

    可善良的牧筱有些不忍,輕輕蹲前探了探脈息,隻是暈睡過去,心才寬慰了許多,不想吳風給胡浪和羅哲使了兩個眼色,紛紛上前將要綁起,拉到水牢之上。

    天寒地凍,飄滿落葉枯枝的水牢裏的汙水更是冰冷徹骨,張阿狗和林生的體質哪堪承受,早就暈死過去,麵色發白,半個頭已垂入水中,隻是雙手上吊,才免淹沒。

    揭開拉起,一探,還好命息善存,吳風雙手分至二人後背傳出一屢真氣調節舒理。許許,臉上才綻出血色,喘起粗氣,隻是虛弱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呼呼直哼,一時卻無法舒醒。

    吳風指著那兩兵丁:“換了他們的衣物---”。

    牧筱好像明白了吳風想做什麽,“狸貓換太子”,但不敢確定和相信,更何況這二人還是她的族人於心何忍,天性善良更不忍直看,急呼道:“你們要做什麽---”。

    “換人啊---免被看出破綻”吳風斥了一言,已不管她是否同意,讓胡浪和羅哲幾經懸掛,才算安置完畢。

    回到竹林,讓胡浪潛回石室,尋機帶來水耗子和大馬哈。吳風卻是盤坐地中,真氣運轉周天,真元也是恢複了六七分。

    等會合之時,穀頂的一片天已渙起絲絲紅豔之色,四周開始放出亮光。而遠處高高祭台四周已是鑼鼓喧天,彩旗飛揚好不熱鬧,更是經過精心打的伴的法老,頭戴金縷梅枝,插上幾根羽毛,濃妝重抹下,清瘦的臉上也是猴像,身著一粗布毛皮、條條絲帶飛揚,雙手捧著法杖,望天跪地,口中不停念著什麽---

    “浪子----你和羅哲帶著這四位兄弟,讓牧筱先帶先你們到白馬峽藏好等我們---”吳風按排道。

    “吳風,不用幫忙嗎?”胡浪詫異的問著,至少多個人多份力量。

    無耐,吳風笑道:“少給我添堵,憑你的身手能幹什麽---”。

    胡浪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但不好反駁,真到決鬥之時,他心緒真是幫上什麽大忙,尾尾言道:“那你小心的---一定要把我女神安全帶回來哦---”。

    “少費話,快走---天亮就不好行動了”吳風擺了擺手。

    牧筱領著沿河而上,指一對如劍的山峰中間說道:“一會兒,你沿著河岸而上,到那劍峰腳下,再沿石崖直下便是白馬峽”。

    喬裝過的吳風如是穀中最下層的族民,看人人捧著吃食,順手也在地中揭來幾個黃瓜捧在手裏,還裝點上幾束野花,十分虔誠的樣子,低頭順腰,尾尾向祭台走去,沿路還趁機拋下那無為教的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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