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荊楚崖葬(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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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不想崖壁下,確有兩米多高的弧形崖縫,像是一張半張開的巨嘴,嘴裏卻是半含著石道。向裏走去,正中立著一道像是有人特別築造的石門,門刻著兩道符印,日月腐蝕下,已是模糊不清。

    藍火怪幾個踏步,奮起直追,慶幸是屍獸不懂屈身,直愣愣在崖壁掄起雙臂,想將其砸開,轟隆巨響,片石橫飛,山搖地動。無不讓人揪著心,驚心悼膽直盯著唯恐他一個恭身殺來,那將是自尋死路。

    “吳風,這應該是一處崖葬,這是入口”墨如煙不能確定,更是時下驚急,看著吳風,說著。

    吳風細端著石門門椽龍首鳳繞,有著龍鳳呈祥之意,石門正中一對刻符四周還有排列細小的文字圖案,在吳風記憶,這倒象是楚國文字。石門兩側更有一列列圖案,雖是顏色退去稍有些模糊不清,但依可觀,西側巫師作法的情景,畫麵中巫師身材高大,頭戴前著馬首後為鴿形的帽子,長衣博袖,雙手似鳥爪各持一巨蛇,張口扁眼,作咆哮狀。在巫師的兩側還有兩個細腰女子,作載歌載舞狀,兩女均是身材頎長著紅衣,束白帶,腰細若柳枝。整個畫麵表現的內容是巫師在他的“動物夥伴”龍的幫助下飛升天國的情景。巫師雙手上揚,作上升飛翔狀。兩女子在巫師兩側載歌載舞,渲染了巫師升天的神秘氛圍。

    而東側卻是舉行“儺儀”時的一個場景。男巫頭戴黃色平頂高冠,衣著銀灰色寬袍,側立向前,持弓引弦,作欲射狀。女巫驚慌失措,落荒而逃。扮演鬼魔的女巫,身材修長而苗條,充滿著一種邪惡的誘惑力,而射箭的男巫直射側立,象征著正義和安寧,二者形成強烈的對比。在男女巫的下麵,繪有走獸和龍蛇等動物形象以及雲紋,走獸作急奔狀,烘托出一種神秘的巫教氛圍。

    再往外,周圍繞刻有男女相配相合,陰陽相接的歡戲圖形,姿勢怪異,或似雙樹盤饒,或是更龍駕鳳,或是蓮台緊坐---

    墨如煙好像暗通其道,稍羞著臉在吳風耳旁咬道:“從圖形上看是楚國崇巫的一個方式---”。

    吳風眨眨了,心緒楚國文字形體逐漸趨向修長,筆劃細而首尾如一,排列比較整齊美觀,筆勢圓轉流暢,風格自由奔放,作畫亦是如此,飄逸、流暢的動態美感。十分強調曲線、弧線,具有一種運動的態勢。問道:“你確定---”。

    “嗯---啊---”墨如煙卻更加羞澀起來,轉身捂著通紅的臉。

    要說楚巫,巫術的影響並主導於夏商兩朝,而隨著周公建立禮樂製度,巫術的生存空間漸小,漸漸流於所謂的蠻夷之邦---楚國。

    楚國開放的文化傳統,讓兩朝積累下來的巫術傳統逐漸發揮出強大的作用,並逐漸依托於政權展現出新的活力。便有楚人好巫的傳統,與後來興起的中原文化“儒學”截然不同。儒家講究敬鬼神而遠之,在婚姻觀上講究男尊女卑,作為顯學並極大的影響後世,這種鬼神觀和婚姻觀在自己獨立的體係之內。在華夏傳統文化中包含佛儒道三家,道則是融合古巫之法,儒家這與同樣土生土長的宗教---道教,就會有著顯而易見的分別。從巫術的發展,可以看到,巫術對於道教有所貢獻。巫術就像是天地般本來是混沌,後來清輕者上浮為道教構成,而厚渾者下降為民間巫術。

    楚巫中除了看中敬鬼神、積極通過巫與鬼神溝通外,楚國人還敬淫祠,這與後來女媧派係中的九天玄女巫家體係占主導地位分不開。而後啟起秦,興於漢,後至三國而流落民間,被儒家和佛教所取代。

    這讓吳風想起牧旺說的一人---楚子重,他不但是楚國令尹,亦是巫術的暢導者,後更是楚國的大司命。就像屈原亦是楚巫的代表一樣。然不成,這是楚子重的墓葬。吳風隱約記得,因其師逼迫下所讀的《春秋左氏傳》中提道:三年春,楚子重伐吳,為簡之師,克鳩茲,至於衡山-----子重病之,遂遇心病而卒。這卻與牧旺說的楚子重跳崖相違背。

    但這是楚人興建的崖墓是毋庸置疑了,吳風點點頭說道:“楚墓跑不了,楚人敬鬼神---為免觸犯往生者,墓室定是詭異莫測,危機四伏,小心為妙”。

    “管他呢?我們本就來盜墓---進去吧”情急的胡浪囔著。

    吳風搖了搖頭歎道:“沒有太大把握---”。

    “進出都是死---再不進那藍毛怪就要進來了”胡浪急了眼,擰著刀就要鞘去。

    剛到觸石門,吳風上前一扯吼道:“你找死啊---楚人善火,如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所猜不錯,門內有機關”。

    吳風所猜,便為關墓時設置倒扣石門,門後暗藏一機關,如有人硬開,便會觸動機關,內有一暗槽直通冥油室---桐油中加入紅磷、琉酸等諸多礦質,遇氣則燃,遇鐵便熔。當然,這些是吳風根據石門一道別扭雙椽的還用鐵皮包口隱約感受。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難道在這等死嗎?”胡浪不憤的樣子,又緊緊看著那藍毛怪,好像他也開始學乖了,不再莽幹,學會觀察,說不定,很快就會想通。

    “你總製造緊張氣氛,讓我想想”吳風眨了眨眼,理了理一頭長發,突是一笑。指著崖縫一豁角,好像牙口內蛀了一洞,還有幾塊牙石攔在前麵,說道:“你們先藏在那邊---我教教那蠢豬如何進來”。

    “有沒搞錯,還教他進來---那不找死嗎?”驚慌失措的胡浪,火暴脾氣一上,頭腦就轉不彎,囔道。

    “哎呀---聽吳風的---”墨如煙卻像心有靈犀,一點就透,扯著胡浪奔了過去。

    尾尾隻剩吳風一人,那藍毛怪更急,又掄著手臂砸起,吳風卻立在前麵,做著鬼臉,時蹲時立,不時藍毛怪好像理通此道,學著蹲下,站起,又是蹲下站起。

    許許,蹲下魁梧的身體爬了一段,突然站起:“轟轟--”一個響動,直撞頂壁,不悅掄了幾下,又學樣爬去,但卻艱難,每學一段,卻是頭頂撞壁。

    吳風摸了摸兜裏,抽出所剩不多的符節,掐在手裏,直至那藍毛怪將近門前,拔褪便撤,藍毛怪一急,急忙暴起,“噗通---”頭部卻生生卡在崖壁之上。

    “去死吧---”已是飛身十數米外的吳風揮手一拋,將符節直擊石門。

    “轟隆---”電閃雷起,一道渾聲炸開,石門劈成數片。

    藍毛怪被氣浪一掀,摔在地中,爬出幾米,卻又習慣性撐起,卡在其中,然墓道口傳起一片吱吱的響動,隨後硝煙四起,一股氣浪掀出,緩緩一股紅豔如血的冥油滾出,與空氣一接,刹起烈火燃起,直接將那藍毛怪吞入火海。

    墓門外烈火熊起,藍毛怪倒地打滾嗷嗷直叫,不過它的生命力還挺旺盛,滾到崖縫外,雖是烈火焚燒著身體,劈裏啪啦的暴響,他依是卷裹著火焰四下飛舞,掄著帶有長長火舌的雙臂四下亂砸,大腳每越一步,均掃平眼前一切。

    許久,藍毛怪身體一癱,暴開,帶著他那藍血一同燃起,熊起一團紅藍交加十分絢麗的火焰,一個哀吼終於隨著騰空漫舞的火焰一同消失。

    “吱吱---慘絕人寰啊---終於可以鬆口氣了”胡浪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地,堅硬的身體一軟,癱坐在地,卻是好笑的道了一句。想想自已,如是硬鞘,烤豬的下場便就是他了。

    “我們出穀吧,墓外單是這藍毛怪就如此恐怖,墓中還不知有什麽可怕的東西”癱軟在地的鄭妍那是驚魂未定,心中難安。

    “是---快到點離開這鬼地方---錢我們不要了”林生拚命的搖著頭,以命換錢的事,不是誰都賺得了,當然也不想賺了,有命賺沒命花的事還是不幹的好。

    “不行---墓門都打開,空手回去---到京城我還不被笑死”胡浪看是害怕,但入得寶山,卻空手回,這不是他的性格,一個幻想激起滿腔熱血,當然他是把麵子看得比生命還重的人。

    吳風眨了眨眼,細思著什麽,看著眾人問道:“我分析一下,從墓的打造與規格推算,其墓主身一定不弱,不是君侯,起碼也是個將軍,而楚子重的可能性極大,選此為往生寶地,想必他經過一翻設計和按排”。

    “那還等什麽---走啊---裏麵隨便一件寶貝,也夠你們吃一輩子了”胡浪慫恿著,特別是對張阿狗等人,至於墨如煙和鄭妍,錢多少對她們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聽我說完---”吳風推一把已是按耐不住的胡浪,說道:“不過,裏麵會發生什麽,誰也無法預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博與不博,大家自已考慮”。

    見大家驚慌無神的表情,胡浪卻是宣揚道:“放心,有事我們大個子頂著,如有萬一,你們一家老小我養了”。

    這倒提起了張阿狗的興趣,本來自覺也沒幾年活頭了,即便用剩餘生命換回一家老小的安穩,感覺一切都值了,但還是確認性的問了一下:“胡老板---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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