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三百五十二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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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此言,於穆反露喜色:“受苦我到不怕,隻要能創造機會,即便將我大卸八塊,我也能挺住。”
“但願如此吧!”天麻又做歎息,卻是滿臉凝重。
.......
羊七公見於穆閉口不言,微笑道:“於穆小友,還沒來得及多謝你此役出手相助,我族才得以擊敗掠菊一族。
不過,事先說好的清心蓮卻不見了,不知被你藏在何處?小友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快些拿出來吧!”
老賊依然一臉誠懇,滿麵溫和,不過其偽裝下的醜陋嘴臉,卻再也騙不到於穆。
於穆同樣也露出一副真誠的表情,笑嗬嗬道:“不知族長大人為何將我麻倒?你先把我放了,我自會將清心蓮送你。”
“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羊七公微微冷笑,臉色轉陰,原形畢露:“跟我玩,你還嫩得很。”
“不錯!老奸巨猾,老謀深算,誰比得過你?”於穆回以冷笑道:“不過,即便你算計再巧妙,可惜奈何老天有眼,讓我突然改變了想法,而你卻永遠也得不到那清心蓮了。”
“這你怎能怪我呢?你有那個可裝人的寶葫蘆,還有靈丹在身,說明你身上寶貝不少啊!你這不是故意引誘人犯罪嗎?”羊七公眼中盡是戲謔調侃之意。
於穆暗暗自責,當初為救苟良,一時大意,在他身前顯露了葫蘆和靈丹。可是羊七公太會偽裝,多方交流之後,當時他已經贏得了於穆幾人的信任,因此誰也沒提防於他。
不過於穆細思之後,隨即一聲冷笑:“恐怕就算我沒這些寶貝,你也不會放過我吧?”
“哈哈哈哈…聰明!”羊七公肆意大笑:“像你這樣極品的育種植苗之體,我當然不會放過,更何況你還身藏寶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清心蓮必然是被你藏在葫蘆中了,怎麽樣,都交出來吧。隻要你乖乖交出,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此時,於穆終於看清了羊七公的真滿目,可惜卻已晚了。
‘難怪在見到自己之後,他才開始散布鬼麻之毒。原來是不讓自己與歐陽無膽有機會交流,就是怕歐陽無膽再吐露實情。
老賊好不容易一番口舌,將自己頭上的屎盆子摘弄幹淨,如果再被歐無膽陽重新敘述一遍,自己編的故事,豈不白費了。
好在自己臨時起意,沒按羊七公的指示行事,否則就真的盡落老東西的算計之中了。’
於穆心中暗思,口中卻譏笑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這輩子也休想得到清心蓮。有本事你盡管使來,看我可會怕你?”
一見於穆軟硬不吃,羊七公不由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哼!嘴硬,我看你能硬到何時?絨毛刷骨,百爪撓心~”
語罷,身軀一震,身上射出千萬羊毛,鑽入於穆肌膚之內。
“啊~”於穆一聲淒厲慘叫,如同遭受萬道雷擊,全身每一處組織都立即抽搐起來。
癢~奇癢難忍!
豈止是百爪撓心,簡直是...是...
這種癢,用語言根本無法形容。
於穆此刻恨不得將自己的皮膚,一寸寸的撕裂、剝開,以能抓撓那些無處不在,又無法忍受的癢。
可惜他卻無法動彈分毫,隻能硬生生的承受!
於穆這才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痛苦,根本不是來自疼痛,而是癢。
此刻就是將於穆千刀萬剮,一寸寸的油煎火燒,都比這種癢要舒服的多。
這些散入體內的羊毛,猶如千萬把毛刷,輕輕刷過他的每一處神經。即便他全身仍處於麻痹,卻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從內而外的癢,來自靈魂深處的癢。
於穆瞬間已被汗水打濕全身,雙眼更是因為痛苦,而極速充血,變成猩紅之色。他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在往外流淌著汗水,其中還夾雜著絲絲血跡。
這種殘酷的酷刑,即便是於穆也已承受不住。
於穆拚命的想轉移注意力,可他悲哀的發現,即便是讓他魂牽夢繞的母親,也無法令這種痛苦減輕分毫。
於穆現在才明白一個道理,無論是多麽頑強的意誌,多麽堅定的信念,終究都是會有極限。
曾經,他天真的認為,隻要信念足夠堅定,隻要心性足夠堅強,人是不會被痛苦打到。所以,年少時,他非常痛恨和看不起那些忍受不住酷刑,而叛變革命理想的人。
如今,他才真正體會到,一些人之所以還能堅持,必然是還沒到他的承受極限。
也許這種極限,在普通人中根本不會出現。但是羊七公作為一名修士,他卻能將普通人無法做到事情做到,而且做到了極致。
於是,就有了於穆現在所遭受的酷刑。
於穆的感受,分身意識也是感同身受,可是卻沒有任何可以減輕這種極度痛苦的辦法。
由於隻是一點點的意識恢複了感知,所以就是想強迫自己昏過去,都做不到。他隻能全部承受這無邊的痛苦。
於穆已經承受不住,他的意誌已要即將崩潰,他的忍耐已至極限。
於穆知道接下來自己隻有兩條路走,或是屈服,或是瘋狂。
當這種痛苦超過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必然會因失去理智,而陷入瘋狂。
但是他更擔心,自己根本挨不到那個時候,便已經屈服,變成他曾經討厭的懦夫。
“好小子!老夫小看你了。”
就在即將說出清心蓮下落,或是馬上就要失去理智之際,羊七公卻突然收了酷刑。
此時羊七公殘忍冷酷的目光中,已夾雜了幾分敬佩:“果然是副硬骨頭!你已將痛苦忍受到了極限,這種超強的忍耐力,我還真沒見過幾個。
即便有超過這個極限的人,也都已經瘋了。你身上還有我需要的東西,我當然是不會讓你瘋的。不過…”
羊七公突然住口不語,於穆卻暗自慶幸。如果不是羊七公及時停止,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何等選擇。
屈服還是瘋狂,這恐怕將是個永遠未知的答案。
羊七公目光閃爍,盯著於穆,半響
才話接前言:“不過你雖然扛的過自己之痛,不知你能不能抗得過朋友情誼呢?據我所知,像你這樣的硬骨頭,一般都是比較講義氣。”
於穆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是何含義,卻見他已轉身對門口兩名守衛道:“去,把那個白毛小子帶過來。”
“是~” 二護衛領命而去,於穆卻是一片冰涼。
這種測試不用考驗,於穆知道自己肯定抗不過去。
朋友情誼是他的軟肋,一擊必中。隻要羊七公拿亖哥、二手、苟良任何一人的安危要挾,於穆定然是乖乖就範。
於穆這下真的急了,不僅是他,葫蘆中的分身及天麻幾人,都是大驚失色。
本以為於穆能挺過此關,再等待時機,換回本體。誰知這羊七公的逼迫手段,一層比一層厲害,如今更是直擊於穆死穴。
如果被逼出清心蓮的下落,他們必將再無任何生機。
可是要於穆眼睜睜看著朋友在自己眼前受折磨,卻比殺了他還難受,所以此局無解。
不一會,亖哥帶到。他的狀況和於穆一樣,也隻是緩醒了僅供保持清醒的意識,身體大部分機能,還處在麻痹當中。
羊七公指著爛泥一攤的亖哥道:“怎麽樣,想清楚了沒有?你雖然不聰明,不過我的意思你肯定都猜出來了。我也不跟你廢話,答應我之前的要求,我就放他一馬,否則我就直接殺了他。”
“於穆,別管我!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
啪~
羊七公一巴掌,將亖哥慷慨之言打斷。
他陰陰笑道:“於穆,你可隻有三個朋友在我手上。所以拒絕的機會,可是不多,要珍惜啊!”
羊七公正話反說,卻給於穆造成的壓力更大。
“我…”
於穆正要開口,卻聽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羊七公頜下山羊胡無風自抖,顯然動了無名之怒。如此關鍵時刻,誰敢在這個時間來此打擾!難道找死不成?
咚咚咚~
“進~”羊七公的語氣,已經冰冷,暗含殺機。相信,來人如果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理由,肯定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什麽事?”羊七公眼睛,死死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誰知來人不知有何十萬火急之事,竟然根本不理羊七公溢於言表的殺意,來人火急火燎道:“族長大人,大事不好!那位姑奶奶和訓導首領打起來了。”
“什麽!”羊七公臉上所有情緒,瞬間全部化為震驚,緊接著懊惱道:“該死,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
說完他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她剛剛才完成契約一事,正是情況最不穩定之時,這是出現了排斥反應。此事令我費盡心機,可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啊!”
說完,他猛然抬頭,對著二守衛厲聲道:“你倆守在此處,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可進入這個房間。違者~格殺勿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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