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你叫呂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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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東陽這個家夥狂妄自大,原本就有些瞧不起吳畏,聽吳畏這麽一說更是心裏有數了,哈哈狂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不行,小小的年紀,就敢出來招搖撞騙,要是你師父來了還有可能蒙對了。”
吳畏聽得更來氣了,不過也沒出聲,知道這個家夥會給一個鑒定的,一會兒再收拾他也不晚。
楊泰民就有些聽不下去了,雖然也聽說過省城鄒寒的大名,但是秦六爺可是全國知名的,尤其是和吳畏的關係還這麽好,也是立即豎起了眉毛,還沒說話呢,就被吳畏用眼色給製止下來。
“這幅字本身還算是可以,但是落款處是崇如,根本就不是知名的書法家。”呂東陽哈哈狂笑著繼續說道:“我是曆攬古今的書法名家字畫,就沒有這麽一個人,還什麽祖傳的,做大官的,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那劉先生還真的有些氣不過了,此時也是漲紅了臉說道:“你還真是不太懂,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們家祖上······”
“您別著急,聽我說一說,您看看對不對。”吳畏攔住了劉先生,笑著說道:“你祖上曾經曆任翰林院庶吉士、江寧府知府、體仁閣大學士等職,卒後追贈太子少保,可對啊?”
“對,對啊!”劉先生高興極了,臉上因為興奮都紅了起來:“您真是高人,這說的可是一點兒不錯啊!”
兩個人這一問一答,把楊泰民和呂東陽都弄得呆住了,劉冰倒是有些欽佩起這小子來了,還真的被他說對了?這些東西他是怎麽知道的啊?鑒定還包括這些?
前兩天還說吳畏是吹牛呢,這兩天對吳畏的看法真是轉變太大了,這也太難得了,需要多好的記憶力啊?
“小子,你不是胡說吧?”呂東陽有些奇怪地看著兩個人說道:“你們不是合夥來的吧?那麽這幅字到底是誰的呢?”
“我不認識這位小兄弟,今天也是第一次來楊總的辦公室。”劉先生立即說道:“您千萬別這麽說,小兄弟就是博學多才,說得是一點兒不錯啊!”
“呂東陽,不知者不怪,我就給你講解一下好了。”吳畏嘿嘿笑著反擊起來:“這位劉先生的祖上就是大清朝太子太保劉墉!”
“對,對啊!”劉先生真是高興極了:“我們就是劉家一脈,雖然是家道中落,但是那些習俗和一些東西都保存下來了。”
“你什麽都不知道,我這麽說你也未必知道。”吳畏此時才滿臉不屑地說道:“那我就直接和你說好了,宰相劉羅鍋這個電視劇你看過吧?劉墉就是劉羅鍋啊!”
這番話說得劉先生和楊泰民、劉冰都笑了起來,小嘴兒抿著,那好看勁兒就別提了。
劉冰是笑吳畏遇見了劉羅鍋的作品,怪不得說得這麽清楚呢,一定是連續劇沒少看啊!
“你小子就是胡說八道。”呂東陽有些受不了了,站起來還有些羅圈腿,指著吳畏冷冷地反問道:“那這崇如兩個字怎麽解釋?劉墉我怎麽會不知道?號石庵,有石庵詩集流傳下來,怎麽會用崇如這個印鑒?”
“這就是你少見多怪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劉墉號石庵沒錯,但是崇如是他的字,劉墉字崇如,你今天算是開眼了吧?還說不是人家祖上的,人家姓劉,祖上劉墉,有問題嗎?”
呂東陽此時似乎是想起來了,也是滿臉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姓呂,你不姓劉,怎麽不知道人家不是劉墉的傳人啊?是看人家沒有羅鍋嗎?”吳畏笑著逗了起來:“你倒是有些羅圈,但是你不姓劉,總不能說你是呂羅圈吧?”
這下劉冰是第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的,緊接著楊泰民和劉先生也是笑得不行了,這家夥還真的有些羅圈腿,好像就是在配合吳畏一樣。
“哼!別太得意了!”呂東陽此時已經知道自己鑒定錯了,字和畫還不一樣,那是需要一定的功底才能鑒定的,並不是直觀來看的,氣呼呼地說道:“人有失手,我也是有出錯的時候,算你說對了。”
“行,那就算你馬有失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就給個價好了。”
吳畏的話說出了呂東陽的下半句,又把劉冰大美女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說話就是找破綻說,總是能被他找到。
“兄弟,要是劉墉的真跡,恐怕也不止十萬吧?”楊泰民也是懂得一些的,笑著說道:“雖然說傳世的東西不少,但是民間還真的很少見呢。”
“楊大哥說的太對了!”吳畏笑著說道:“都是在皇宮大內遺留下來的多,最少也是一百二十萬以上,還有無限的升值空間呢,您要是不要的話,我收藏了也行。”
“要,要啊!”楊泰民見到這個還能放手,立即就哈哈笑著說道:“兄弟,你要是喜歡的話,常來就行了,大哥的和你的不是一樣嗎?實在不行的話,我稀罕夠了就送給你,總要和老馮、老趙他們顯擺一下啊?哈哈!”
“兄弟,真是太謝謝您了!”劉先生此時也是滿臉誠懇地說道:“我認為十萬就不少了,沒想到在您這裏一下子就翻了十倍,我給的價格臉零頭都不到呢!這真是不好意思,楊總,您也不用給那麽多,還是按照我們事先商量好的給好了。”
“劉先生,您這是瞧不起我兄弟啊?”楊泰民得到了寶貝高興,哈哈大笑著說道:“我兄弟鑒定之後的東西,我不會虧了的,更不會虧了您的!您就放心好了,一百二十萬,一會兒我就給您轉過去,沒商量啊!”
楊泰民出了高價也是心裏高興的,這一百多萬在楊泰民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麽,但是劉羅鍋的字可不好弄呢。
“兄弟,您再給看一看這幅字。”楊泰民此時也是指著呂東陽的那幅字說道:“聽說也是名家的手筆真跡呢!”
“他懂得什麽啊?這個書法家他都沒有聽說過。”呂東陽剛才落了下風就氣呼呼的呢,此時也是撇著大嘴說道:“你要是能說出來的話,就算你高明!哼!”
“那我就試著說一說了?”吳畏過來笑著說道:“這茅山伯雨的印鑒我也是見過的,伯雨是元代大書法家張雨的字,張雨又名張嗣真,號貞居之,我說的對不對啊?”
“這······”呂東陽漲得滿臉通紅,也沒想到吳畏能說出來,更是有些氣惱了,不過也有些興奮的意思,既然他認識,那就能瞞過他,也就跟著問道:“那你說這前麵的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呢?”
“張雨晚年辭官不做,潛心修玄。”吳畏接著侃侃而談:“加入了茅山派,師從王壽衍,也就有了茅山兩個字,我說的對不對呢?”
“哼!”呂東陽不得不佩服吳畏了,不過還是有些不屑地說道:“算你還識貨!”
“楊大哥,這幅字怎麽賣的啊?”吳畏早就看出來呂東陽有些心虛了,自己更是知道這幅字是贗品,也就故意問起了楊泰民。
“這幅字價格是五百萬。”楊泰民以為自己一天得到了兩件珍品,高興地問道:“這個價格不算太貴吧?”
“有些貴了。”吳畏故意不著急點破,淡淡地說道:“不值那麽多錢。”
“你是不懂吧?”呂東陽立即就氣呼呼地說道:“既然你認出來了,這是茅山伯雨的字,五百萬還貴?你要是不行的話,就別出來給人家鑒定,丟人!”
吳畏也沒有理他,就是淡淡一笑。
“兄弟,那你說多少錢合適呢?”楊泰民有些著急地問道:“呂先生也是朋友介紹來的,也許還能商量呢!”
“那就五萬吧!”吳畏笑了笑說道:“你和呂先生商量一下。”
劉冰和那位劉先生都笑了起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知道吳畏是故意找事兒和他過不去還是真的不值那麽多錢了。
“你小子放屁!”呂東陽實在是顧不得言辭上的粗魯了,也是心裏有些虛,眼看著買賣就被攪合了,氣得臉色發青:“五百萬的東西你給五萬,這是砍價嗎?這比搶銀行還快呢!”
楊泰民自己也不知道吳畏是不是開玩笑呢,差點兒沒笑出來,不過聽呂東陽這話有有些不高興了,但還是看著吳畏沒說話。
“您別急啊?注意素質。”吳畏嘿嘿笑了起來:“您這要是真跡的話,我這算是搶銀行了,您這根本就不是真跡,怎麽能說我搶銀行啊?我是看這幅字畢竟是元代的,寫得還算是漢字,這才給了您五萬。”
這下劉冰和劉先生更是笑了起來,這小子說話總是無意中就損人,這不是漢字還能是什麽啊?
楊泰民是有些發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被騙呢,也是緊緊地盯著呂東陽。
“小崽子,你胡說八道!”呂東陽有些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懂得什麽啊?這怎麽不是真跡了?也是我們祖上留下來的,到你這裏就成了不是真跡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也是祖上留下來的?”吳畏一點兒不生氣,嘿嘿笑著說道:“那也許吧?您祖上一定是呂洞賓了?能把假的變成真的!”
“你胡說什麽呢?”呂東陽氣得更是不行了,還有些心虛,不由得大吼起來:“我祖上還是狗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個家夥氣極了也是胡說起來,逗得幾個人更是跟著笑了起來。
“您別著急咬人。”吳畏嘿嘿逗了起來:“我說的是有證據的,並不是我胡說,我問您,這幅字是張雨的仙台閣記吧?”
“對!”呂東陽氣呼呼地說道:“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