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百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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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耀被大家氣得滿臉通紅,怎麽也是摘星樓的老總呢,要不是在揚波集團早就轉身走了,在這裏還不敢,隻能是冷冷地說道:“吳畏,你還是研究一下這幅畫好了,我的臉不用你研究。”
孫耀的話還是讓大家笑了起來,這孫耀也跟著配合啊!
“吳畏小弟,這幅畫說起來我可是非常喜歡呢!”楊清波此時才收住了笑容說道:“你看一看,應該是真跡的。”
“上次就是真跡,他不認識。”欒闞此時也是氣呼呼地跟著說道:“還說我是賣贗品的,弄得沈董都對我非常不滿呢,要是你真懂得鑒定的話,那就過來仔細鑒定一下好了。哼!”
吳畏被欒闞的話說得也是心裏一動,上次在沈董那裏這個家夥拿的可是張宏的贗品,今天在楊大哥這裏還敢這麽說,那應該是真跡了,如果是真跡的話,這兩個家夥的死期就到了啊?
在劉賀大哥的九江賓館,吳畏幫佟雪大美女在床下抓了柳智仁這個外國的大盜,就知道了一個叫郭思義的收藏家兩幅畫被盜了,一真一假,上次欒闞就是拿的贗品去的。
此時大家都閃開了桌子,吳畏頓時看到桌子上的一片寶氣,心裏就是一驚!
這下就沒錯了,看這寶氣的濃重程度,這幅畫怎麽也是上億了,那不是真跡還是什麽啊?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張宏的畫呢?
吳畏也是連忙走了過來,這一看心裏就有數了,正是上次的那幅畫,明代著名大畫家張宏的雪鬆圖!
吳畏的腦子也是迅速地轉了起來,那個柳智仁被抓了,孫耀一定是不會知道的,一定是和孫耀有勾結的,要不然這幅畫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要說是贗品的話,可能有很多,但是真跡隻能有一個,這就是柳智仁殺人搶劫的那幅畫了。
佟雪等人目前就差贓物沒找到不能結案呢,此時贓物竟然出現在這裏,那就不能放過他了。不過這孫耀也太猖狂了吧?怎麽就敢把這幅畫拿出來賣呢?
吳畏很快就想明白了,孫耀和自己作對這一路走來已經被弄得差不多了,兒子和老爸都被弄了進去,價格戰賠了好幾個億,賭石又輸了那麽多,一定是負債累累了,在這裏騙一把大的就想跑了啊!
“吳畏,你可是秦六爺的徒弟,看準了啊!”欒闞此時也是譏諷起來:“這到底是不是真跡啊?上次你就搗亂,這次還有什麽好說的啊?”
“這幅畫也是贗品!”吳畏要爭取一些時間,要不然的話,這個家夥就很快和楊清波成交了,立即就說道:“根本就不是張宏的真跡,和你上次拿去給沈董的是一幅畫!”
吳畏的話讓大家都是一驚,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吳畏看來。
“小子,你真是胡說八道了!”孫耀這次是有底氣的,也是立即滿臉不屑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師徒都是徒有虛名的,你倒是給我說一說,這幅畫到底哪裏是贗品了?隻要你能說得出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我中午有些喝多了。”吳畏也是滿臉不屑地說道:“我去一下衛生間,一會兒回來我就給你講一下,一定讓你心服口服就是了。”
“哼!”孫耀氣呼呼地說道:“我看你也是喝多了!”
大家此時也說不準呢,更不知道吳畏在搞什麽鬼,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吳畏沒管那些,直接離開了辦公室,拿出電話就給佟雪大美女打了過去。
“吳畏,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佟雪大美女應該不是很忙,脆生生地說道:“有什麽事情啊?”
“幫你破案子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這次我要是再幫你破了案子,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了?”
“破什麽案子啊?”佟雪聽吳畏說破案子,立即就來了興致,也是連忙問道:“你快說!”
“你還沒答應呢,我怎麽說啊?”再急也不差一會兒了,孫耀這個家夥要是想離開這裏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逗了起來:“隻要你說個清楚,要給什麽獎勵,我立即幫你破了上次柳智仁的案子。”
“啊?”佟雪驚呼一聲,緊接著就說道:“真的假的啊?這次隨你,行了吧?”
“說話算話?”吳畏就是逗這個大美女呢:“不會悔改吧?”
“算話!”佟雪著急破案子,根本就沒心思和吳畏胡扯了,連忙就說道:“你找到那幅畫了?”
“對!你立即帶著幾個警員來揚波集團!”吳畏笑著說道:“是雪鬆圖吧?”
“對,對啊!”佟雪興奮極了:“真是太好了,我立即趕過去!對了,是在誰的手中啊?這麽就找一個人騙啊?”
“你來了就知道了。”吳畏嘿嘿笑著說道:“我在這裏穩住他們。”
佟雪大美女也是歡快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吳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大美女說的也沒錯,這些人騙了楊清波兩次了,前麵是韓德重兄弟,後麵是孫耀,也許是抓住了楊清波的心裏,認為就是沒有人敢騙他,賣起來也方便。
反正是要跑了,還管騙誰啊?
吳畏在門口磨蹭了一會兒,這才走了進去。
“吳畏,你既然回來了,那就給我講解一下吧?”孫耀心裏有數,就是秦六爺來了也要說這是真跡的,此時也是冷冷地說道:“我看看秦六爺的高足怎麽說的?竟然說是贗品?”
“那我就給你講一講好了。”吳畏就是在拖延時間呢,此時也是胡說起來:“首先要從張宏其人說起了,你還是對這位畫家不了解啊!你知道他是哪裏的人嗎?”
“怎麽不知道啊?”孫耀也不是白給的,立即說道:“張宏字君度,明代江蘇蘇州人,這還有錯嗎?”
“算你蒙對了。”吳畏也是隨口胡說:“那你知道他爺爺是哪裏人嗎?”
這下劉冰是第一個笑了起來,還沒見到過吳畏給人家鑒定呢,都是聽說的,這小子簡直就是胡扯啊?這些董事長、老總的,怎麽都信他的啊?
此時大家也都笑了起來,這不是胡扯嗎?畫家能了解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容易了,誰還能了解他爺爺啊?
“吳畏,你別和我胡扯啊?”孫耀也是氣得不行了:“咱們說這幅畫,你給我扯到張宏的爺爺身上去,我也不是神仙呢,怎麽可能知道他爺爺是哪裏人啊?”
“那就是你對張宏的了解不夠了,和這幅畫是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吳畏此時也是隨口說道:“張宏大畫家的爺爺活了一百二十八歲,張宏大師活了八十八歲,張宏晚年也是精心照料他的爺爺,怎麽可能有這幅畫啊?”
這番話說得楊清波和鄭勇、李青鬆、劉冰等人也都暈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了,也都盯著吳畏呢。
“哼!你胡扯什麽呢?”孫耀也被說得有些暈了:“他爺爺就算是活了八百二十一歲,和這幅畫的真假有什麽關係啊?”
“作為一個鑒定大師,要博古通今,一旦搞不清楚的話,就會給人家鑒定錯了,甚至是鬧出笑話來!”吳畏可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就給你講一講這裏麵的聯係,張宏大師的爺爺生活在百越之地,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百越之地在古代就是廣東一帶吧?”楊清波看孫耀有些暈頭了,自己倒是知道的,也就問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啊?”
“對!”吳畏立即說道:“廣東以南,那裏才是百越之地,那裏是不下雪的。請問孫總,八十八歲的高齡,怎麽跑到北方去畫了一幅雪鬆圖啊?”
“你胡說什麽呢?”孫耀確實是被說得有些暈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隻能是說道:“畫家一生也是那裏都去的,和現在的臨摹寫生是一樣的,我怎麽知道他會不會去北方啊?”
“你傻呀?”吳畏也是滿臉不屑地說道:“你想一想,那時候沒有飛機,更沒有火車,一個八十八歲的老人家,背著畫板,從廣東省最南邊,走到東北的最北邊,去畫了一幅雪鬆圖,你信嗎?”
孫耀也是暈了,不由得看了看欒闞。
欒闞也是一臉的迷惑,有些東西吳畏是知道的,自己也是不清楚張宏的爺爺啊?不過兩個人都知道這幅畫是真的啊?這他媽的是怎麽回事兒啊?
“兄弟,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李青鬆不懂得畫,也不懂得鑒定,聽吳畏這麽一說也是連忙跟著說道:“這就是胡扯了,一個八十八歲的老人家,從廣東省最南麵,走到東北的最北麵,那還不死在路上啊?”
楊清波本來就是非常喜歡這幅畫的,怎麽看都好看,被吳畏這麽一說也是有些暈了,李青鬆這麽一解釋更是連連點頭,這幾乎是不能的啊?
鄭勇倒是沒說什麽,也看看劉冰,劉冰本來就不懂這個,吳畏能結交這麽多的董事長和老總,那一定是有些本事的,此時說得還真是那麽回事兒呢。
“孫總,不說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啊!”吳畏嘿嘿笑了起來:“你們都是半瓶子晃蕩,俗話叫半吊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和真正的鑒定大師根本就沒法比,這次開眼了吧?”
孫耀看了看欒闞,欒闞看了看孫耀,都氣得不行了,還看到楊清波等人都連連點頭,更是有些著急了,這真跡也能被這小子說成是假的?
忽然,孫耀也回過神兒來了,看著吳畏冷冷地問道:“吳畏,張宏大畫家是八十八歲死的,這個我大致上也知道一些,但是你怎麽就知道這幅畫是張宏八十八歲那年畫的呢?還背著畫板跑到北方去,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