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內閣首輔的老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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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六爺的話把賈大光和江曼都逗得笑了起來,其實賈大光也明白這個道理,這小子不看畫,看的是一些細節。

    “三位醜······大師!”吳畏故意說錯了改口逗他們,嘿嘿笑著說道:“我就先回去了,幾位要是有什麽寶貝的話,可以繼續拿出來。”

    這下大家都爆笑起來,這小子是要罵人啊!剛才那幅畫就是醜驢圖,此時還說是三位醜驢!

    對麵的三位鑒定師都氣得不行了,偏偏還無話可說,人家都鑒定出來了,這幅畫也是沒錯,確實不是真跡,就是贗品,這個沒有什麽好辯駁的,就算是把秦六爺折騰出來,也是贗品啊!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陳醉走了出來,這次是捧著一個相框出來的,臉上神色陰沉,應該也是有些不高興,又無可奈何。

    吳畏明白這個家夥的心裏,本來陳醉的身份是高過馬玉平的,但是上次被吳畏給弄得丟了大人,還叫了祖師爺,這次來也就低人一等了,還不如馬玉平了。

    吳畏看陳醉捧出來的這個相框就是一楞,寶氣可是非常的濃鬱了,總在上億的價值了。

    昨天龍叔可是和自己說了,這些人帶來的就是四件寶貝,前麵一真一假已經鑒定過了,就是醜驢圖和戲貓圖,這一件也不是金弓銀箭,怎麽可能這麽昂貴啊?要是這麽說來的話,那應該不是騙人的了?

    “各位,這一幅畫是裝裱好了的!”陳醉已經乜斜著眼睛望著這邊說道:“署名為王時敏的金玉美人,請對麵的鑒定師給鑒定一下,是真是假,同時也講解一下這幅畫,最後說出價值幾何?”

    這邊的吳畏還真沒聽說過什麽王時敏,但是秦六爺和賈大光都是知道的,立即就給吳畏說了起來。

    這次兩個老人家還真的沒動,知道這幅畫的價值也不是太高,即便是弄錯了,也沒有多大的出入,無非有些丟人就是了,一會兒吳畏要是弄不清楚真假的話,就拿回來給兩個人看一看。

    吳畏聽兩老這麽一說更是有些暈了,這幅畫即便是真的,也不可能寶氣這麽濃鬱啊?難道說還是其他畫家的名著?故意來騙人的?

    “對麵的鑒定師,這次哪一個上來啊?”陳醉已經冷冷地說了起來:“要是不敢出來的話,就認輸算了!”

    “還是我!”吳畏嘿嘿笑著就站起來:“我師父和賈大師根本就不會出手的,這些東西我來鑒定就行了。我的水平雖然和兩老比起來差了好多,那是天壤之別了,但是和一些超級大師比起來,那是絲毫不差的。”

    這番話也是夠厲害的,下麵立即就傳來一片笑聲,這小子總是譏諷他們。

    不過也不為過,到目前為止兩個老爺子確實是沒動過呢,就連站起來都沒有站起來呢,就是一個吳畏就把幾幅畫說得清清楚楚了,其中還有一幅是贗品,明顯就是來騙人的。

    陳醉和雙平都氣得不行了,不過這次臉上都帶著一絲冷笑,同樣被吳畏看得清清楚楚,就知道這裏麵有些陰謀。

    上來之後吳畏就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幅畫,根據師父和賈老給自己說的那些情況和風格來分析,這幅畫還真是王時敏的真跡,但是也不值這麽多錢啊?這都上億了,怎麽可能啊?

    前麵的兩幅畫都和這幅不一樣,這裏麵是不是有鬼啊?

    想到這裏,吳畏立即集中精神,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頓時就明白了,這寶氣濃鬱的原因並不是來自於這幅畫本身,而是畫框當中的鑽石!

    這幅畫的畫框下麵有很多的鑽石,大的超過三克拉,小的也有一克拉以上了,足有三十多顆的樣子,算起來價值也是上億了,這是在騙人啊!

    吳畏正認為自己最後一件寶貝有些不好出手呢,這一來就更好了,他們先搞鬼的,為了贏錢,這就怪不得自己了,一會兒就讓他們輸錢好了,這真是幫了自己一個忙呢!

    不過自己也不好直接說出來,更不好直接問,這就有些難辦了,總不能說自己看到了畫框中有鑽石,那一來不是都露餡了嗎?

    吳畏想了想就有了一個主意,這個錢自己輸了也就認了,一個億和自己的寶貝比起來差得太多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麽認了,要讓他們留下一個話柄來,一會兒就贏了他們的錢再說。

    “小子,不敢鑒定了?”馬玉平看吳畏良久沒說話,也就冷笑著譏諷起來:“要是你覺得不行的話,還是去找兩個老家夥來看一看好了,在那裏裝什麽啊?”

    “我怎麽就不敢鑒定了?”吳畏也冷笑一聲說道:“這幅畫即便是真跡的話,也不值多少錢!我就給大家講一講好了。”

    吳畏說著話故意留意著幾個人的表情,果然,幾個人都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就是在等著吳畏給價呢!

    “這幅畫的署名是王時敏!”吳畏不著急不著慌地給大家說了起來:“王時敏是清代的畫家,也可以說明末清初時期的,屬於宮廷畫家,禦用的,畫功還是非常不錯的,我說的沒錯吧?”

    “你的水平也就是一般!”葉平是個高手,此時才說道:“倒是能說得出來一些,但是你知道他是何人的弟子嗎?”

    “王時敏曾經師承董其昌。”吳畏早就聽師父說過了,自然是順口就說了,也就問道:“葉大師,我說的對嗎?”

    “哼!”葉平冷吭了一聲:“算你還有些見識。”

    “您說我水平一般,那我倒是有些問題要請教了。”吳畏可是不管那些了,早就聽說過的,也就問道:“那您知道王時敏的祖父是誰嗎?”

    吳畏可不是亂問的,是聽師父和賈大光說的,江曼沒聽到,此時實在是忍不住了,咯咯笑出聲來,以為吳畏又是在胡說了,總是往人家的祖父上扯,那誰能知道啊?

    “就憑你也想詰問我?”葉平冷笑著說道:“那我就指點你一下好了,王時敏的祖父是明朝萬曆年間的內閣首輔王錫爵,可對啊?”

    “還算你有些見識!”吳畏心裏還真是有些佩服起來,這個家夥名不虛傳,可惜遇到了自己,也就繼續問了起來:“那我再問你,王時敏的祖奶奶是誰啊?”

    這下葉平懵圈了,還真的沒聽說過,被吳畏問得也是臉上一陣紅一白的,看了看馬玉平和陳醉,都有些暈了,三個人誰也不知道。

    “小子,你知道?”葉平實在是無奈了,忍不住就問了起來:“那你給大家說一說好了。”

    “我說一說可以。”吳畏冷笑著說道:“你們是不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葉平也是無奈地說道:“你說吧!”

    被吳畏一個年輕人給難為住了,葉平等人確實是有些臉上掛不住了,都是滿臉通紅,台下已經有人在議論了,說秦六爺的徒弟確實是厲害,對於一些曆史人物掌握的這麽清楚,簡直是如數家珍了。

    “這個態度還是可以的,看在你們還算是謙虛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好了。”吳畏乜斜了幾個人一眼說道:“王時敏的祖奶奶就是內閣首輔王錫爵的夫人,說白了就是王錫爵的老伴兒。”

    這話也沒有問題,也是一定的了,都等著吳畏繼續說下去呢。

    “那麽我們再說回來。”吳畏不說這個問題了,緊接著就說道:“王時敏的畫也······”

    “小子!”葉平忍不住就打斷了吳畏的話,冷冷地說道:“你還沒說完呢,他祖奶奶是什麽人呢?有什麽事跡,姓甚名誰啊?”

    “那我怎麽知道啊?”吳畏自己都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傻啊?我都和你們說了,是王錫爵的老伴兒,這還不夠啊?”

    “這算什麽?”葉平氣得聲音都顫抖起來:“這個還用你說?”

    “你們不知道啊!”吳畏還來勁兒了,瞪著幾個人說道:“我問你們的時候,你們三個都不知道了,我這才告訴你們的啊!”

    這下大家都笑得不行了,整個大廳都一片爆笑聲,江曼大美女更是笑得不行了,就知道這小子胡扯起來了。

    其實吳畏就是看難為不住這個葉平了,故意逗他們的,總不能被他們給占了上風啊?

    此時這邊的幾個人都氣得臉色慘白,又無話可說,吳畏雖然是有些胡鬧了,但是這個祖奶奶的身份還真沒說錯,確實是王錫爵的夫人呢。

    在大家的爆笑聲中,邢業闊父子和沙雲平、胡勇雲等人都被氣得不行了,這小子又來胡鬧了,不過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總是說不過他啊!

    “你們知道就行了,咱們還是說這幅畫。”吳畏嘿嘿笑著又說起來這幅畫了:“王時敏並不是非常有造詣的大畫家,但是畫功也非常不錯,他的畫現在的價格是······”

    吳畏故意拖長了聲音,就知道這裏麵有些問題,故意逗他們的。

    “小子,你可是要說好了!”陳醉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立即就大聲說道:“別搞錯了啊!牽扯到博弈呢!”

    吳畏一看這個家夥果然是上當了,也裝作了嚇一跳的樣子,手中的畫框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嘩啦”一聲,外麵的玻璃已經碎裂了。

    這個情況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吳畏連忙蹲下身子撿了起來,故意用力捏了一下畫框,露出了裏麵的鑽石,這才站了起來,裝作沒有發現一樣。

    “抱歉啊!”吳畏看著陳醉說道:“你這麽大聲幹什麽啊?嚇了我一跳!”

    陳醉等人也都嚇了一跳,不知道吳畏到底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也都仔細地看著吳畏手中的畫框呢,好像是這小子沒有發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