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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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吳畏此時眼睛才開始回神,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江燕馬上過去倒了杯水給他。

    吳畏木然地喝了一口熱水,才緩過勁來。

    “我沒事。”

    他虛弱地說道,臉上煞白,江燕更為擔心起來。

    “到底怎麽了?”

    吳畏搖搖頭,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這時江燕站在沙發後麵,給他頭部按摩著。

    “公司怎麽樣了?”

    吳畏平靜地說道,問了起來。

    “還能怎麽樣,剛把各個部門的人認識了一下,就弄到現在了。”

    吳畏恩了一聲,沒有說話,顯然還在緩著,頓了頓,江燕又說道。

    “我怕我做不好……”

    吳畏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

    “沒事,盡力就行,再說這不有我幫你呢嗎。”

    “可是……”

    “沒有可是了,你可是我吳畏的老板娘,一家小小的公司算什麽,以後還有更大的生意嘞,你現在就當拿著個練練手,先學一下他們的模式,了解這裏麵的道道就好了,其實說到底真正用腦子的地方並不多,做這個靠的就是人脈。”

    “可我沒有人脈啊!”

    吳畏睜開眼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老板娘,不由得想去捏她的臉。

    “我們沒有,賈青有啊,我不在的時候他會幫你的。”

    江燕不再說話,輕輕地幫吳畏按著,吳畏終於恢複過來。

    經過老板娘的一番按摩,整個人舒服許多。

    “餓了吧,走找個地方吃飯去。”

    吳畏站起身來,順手拿起了江燕在桌上的包遞給了她。

    兩人走出大樓時,居然又看到了吳寶兒和她的經紀人,還真是巧。

    這時江燕也看到了他們,隻是撇了一眼便從他們兩身邊經過了,這兩人表麵恭敬地站在旁邊讓他們先離開。

    “吳寶兒我已經準備解約了,至於那個經紀人,他等下回去就會收到解雇信了。”

    吳畏點點頭,卻還是問道。

    “怎麽了,對這兩個人一點都不姑息。”

    “那個吳寶兒,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沒有一點擔當,那個經紀人就更過分了,這種人沒有關係就跟廢物一樣,不解雇留著幹啥。”

    吳畏伸了個懶腰。

    “新官上任三把火喲。”

    “討厭,不準取笑我!”

    吳畏哈哈一笑,這時電話打了進來,原來是紅影的打來的,於是他便接了。

    “老大,房子找好了,啥時候帶江姐過來看看唄。”

    吳畏看了一眼江燕&bsp;後者可能下午還得忙,他便說道。

    “你覺得行就行,主要是交通便利一點,方便我們江董事長上下班。”

    那邊紅影一笑,輕鬆地說道。

    “當然,這次特地挑的市區的公寓,就是為了方便江姐好工作,另外離機場也不遠……”說著紅影嘿嘿一笑。

    吳畏額頭上冒過黑線,你丫方便江燕上班就算了,啥叫離機場也不是很遠,這句話的潛意思他也明白。

    就是方便他好探班唄。

    他不由得靠了一聲,掛了電話。

    “怎麽了?”

    江燕在他旁邊問道。

    “沒事,房子紅影那邊聯係好了。”

    江燕點點頭,隨後兩人走進一家中餐廳。

    江燕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餐桌旁,吳畏拿著菜單點菜。

    兩人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自然都知道對方的喜歡,吳畏隨便點了幾個菜,兩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

    “你到底夢見了啥啊,醒來的時候嚇死我了……”

    關於那個夢,吳畏不想去回憶,搖了搖頭去,不願多說。

    “說嘛……”

    江燕突然撒了個嬌,兩人此時不由得都愣住了。

    跟江燕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吳畏還真沒見她這麽小女人的樣子過,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而江燕也暗暗吃驚,今天自己是怎麽了,老是一副小女孩的樣子……

    空氣隨即安靜起來,吳畏和江燕一下竟是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這時服務員過來救了場。

    “先生,我們店裏沒有青魚了,您看這個烤魚用不用換別的魚?”

    吳畏看了一眼江燕,而後說道。

    “清江魚吧。”

    “對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江燕問道。

    吳畏想了想,便回道。

    “等你告訴沒問題了,我還有點私事解決了就回去了,應該就這幾天。”

    江燕點了點頭,兩人又不知該說什麽起來。

    “其實,秦情她還是很好的,隻是對你有很多誤會。”

    江燕這時不知為何說起了秦情,大概也是想開導一下他。

    吳畏聞言苦笑。

    “我知道。”

    “你為什麽不跟她說清楚呢,她要是知道你原本是這樣的一個人,你們倆會融洽很多。”

    “這些等她自己慢慢發掘就好了,畢竟真金不怕火煉。”

    江燕無奈地搖搖頭。

    “真是拿你沒辦法。”

    “得了,你呀就當好你的董事長吧,我還指望你多掙點錢呢。”

    一說到這兒,江燕神色一黯。

    “我真的怕我自己做不好,公司可不比酒吧,酒吧也才二十來個人要管理,這個工地在職員工可是有好幾百。”

    吳畏聞言一笑。

    “所以你得對他們負責啊,盡力做下去,公司不倒,他們就不會失業啦。”

    江燕軟趴趴地把頭放在桌子上。

    “我就不該來這兒,當我的小酒吧老板娘多自在。”

    吳畏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後者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可以啊,敢打老板了是吧!信不信房租加倍工資減半?”

    吳畏聞言大笑,舉手道:“告辭!”

    兩人間的氣氛又輕鬆愉快起來,吃飯期間有說有笑,等到飯後,吳畏便讓江燕自己一個人去公司,自己則是把尹憶澤給約了出來。

    在s市某一處酒店房間,唐清正站在窗前。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直達腰際的黑發上,在淡藍色的地毯上映射出一道窈窕的影子。

    在她麵前坐著一個女人,一隻極為好看的手正夾著煙,手背上紋了一躲極為好看的玫瑰,根汁順著白色的嫩臂鑽入了衣袖中,青煙掠過了她極為好看的臉蛋,你若細細地觀察,便能發現她的臉與唐清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

    但是唐清整個人的氣質是清中帶嫵,而後者,則是妖而不豔。

    很難想象世上居然真的會有這麽好看的女人。

    “他猜到我了嗎?其實早想到他會知道,隻是沒想到這麽快而已。”

    她把煙灰彈入桌上的煙灰缸中,整個動作顯得十分優雅,如同西方一個高貴的貴族。

    “嗯,他很篤定是你,其實不止我,組裏的人都很好奇,姐姐你是怎麽認識龍牙的。”

    女子搖了搖頭,一縷秀發掠過了她的額間,眸子了的光彩晦暗不明。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是大名鼎鼎的龍牙呢。”

    唐清無奈地探了口氣,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而後一個男人推開門進來,正是那天在酒店裏企圖用弩射吳畏的人。

    “上頭來話了。”

    他說著把一份沒有拆過的卷宗遞給唐清的姐姐,她把煙放嘴裏,隨意地接了過來。

    她幾乎是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在煙快要燃完時,她才將煙掐滅,卷宗也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有活幹了。”

    她的紅唇彎出一道極為好看的弧度,隨機將腳丫子擺在沙發扶手上腰著,她又說道。

    “我們去見見他吧。”

    一棟不知名的大廈上,天台是這棟樓的第四十層,因此這裏幾乎可以俯瞰整個s市,此時吳畏盤腿坐在天台的邊緣,托著腮望著遠處。

    尹憶澤今天穿著極為幹淨的白色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閑褲,此時出現在天台的出口,看到前麵吳畏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

    “咋了龍大隊長,我們是不是成了無間道了,每次見麵除了天台還是天台。”

    吳畏張了張嘴,嘴裏有些苦澀。

    “最近,我又出現那個問題了。”

    尹憶澤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平靜的目光裏掠過了擔心,他自然知道吳畏所說的問題是什麽,也不僅僅是一個問題,而是一種病。

    或者說,他們兩個或輕或重都得過這種病。

    隻是他比吳畏病得淺一些,所以在很久以前就擺脫了,而吳畏,則是時好時壞,沒想到時隔這麽久,吳畏的病居然又複發了。

    “我去聯係她吧。”

    尹憶澤坐在吳畏的旁邊,兩個人似乎一點都不虛他們所處的高度,這要是掉下去估計人都得在空中下墜個兩三秒。

    “她在很久之前就失蹤了,最後一次給我複診,是在五年前。”

    他們口中的她,則是之前幫他們治病的心理醫生。

    他們的病也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心理疾病,因為殺人或是見過極為可怕的東西而在心理留下了陰影,患病後時常會變得異常的浮躁,氣虛,甚至會有嚴重的暴力及殺人傾向。

    這段時間吳畏的異常來源於此,本來之前還是挺輕鬆的,但是最近來到s市之後,變得嚴重了不少。

    包括上午做的那個夢,這些天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做各種各樣的夢,但這些夢無一例外發生的都是極為殘忍的事情。

    這已經極為嚴重的影響了他的睡眠質量,因此才每天都是無精打采的,甚至有些抑鬱,心裏總有股勁發不出來似的。

    尹憶澤也得過這種病,自然也知道這個病是極為讓人難受的,此時他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