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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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吳畏想不明白身形如此龐大的巴山是如何進入這中央建築的腹地,又是利用怎樣巧妙的手段來藏身於那巨大的橫梁上的。
這一切,吳畏想不明白,不過到了現在,他也不用想明白的。
那個臉上有疤的漢子大喊一聲,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
立刻有三五個漢子抬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進來了,在潛望鏡中,吳畏認得出來,那個人就是楚留情。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楚留情能被這些人給抓住,他的身手那麽敏捷,觀察力如此過人,怎麽可能這麽就栽了?
不過,這也讓吳畏鬆了口氣,畢竟被抓的人不是烏醫,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好地結果了,但是現在的烏醫到底藏在了哪裏?
楚留情嘴上塞的毛巾被撤掉之後,那張嘴便開始跑起了火車,這個楚留情果然是沒有任何的立場,開始吹噓起五嶽門和丐幫來。
“別廢話!”疤臉男子熊吼一聲,從腰間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來,“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就割掉你的舌頭,如果還是不懂事的話,我就讓你當不成男人!”
麵對如此的威脅,果然,楚留情慫了。
他識相的閉上了嘴巴,瞪著兩隻烏漆墨黑的眼睛看著疤臉男子。
疤臉男子收起了刀子,惡狠狠地說道,“你說,你的那些同夥呢?”
楚留情眼睛一瞄,吳畏感到一震,這個楚留情已經發現了他的所在,剛才的那個眼神裏麵分明有很多的信息,是在求救,還是要揭發出他來保全自己?
就在吳畏思緒亂成一團麻的時候,楚留情開口了,不過在上麵的吳畏隻有集中所有的精力才能夠聽清楚下麵人說話。
這個楚留情好像是故意說給吳畏似的,就連嗓門都拔高了不少,“這位大爺,那我就實話說了,我這次來是想討一個孩子回去的,咱家幹的是自己的營生,也沒有甚同……”
一個“夥”子還沒有說完,疤臉男子一拳就砸了過去,正中男子的小腹。
楚留情表現出一副很誇張的表情,簡直能夠給他一個影帝當當。
不過,在上麵的吳畏看的清楚,在疤臉一拳打過去的時候,這個楚留情收縮了腹部,這樣就極大的減少了所受到的衝擊,甚至可以抵消疤臉的力道。
一口鮮血從楚留情的嘴裏流出來,他立刻變得奄奄一息,有氣無力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廢物”疤臉罵了一聲,隨後一腳將楚留情踢出去很遠,那些昂首挺胸的黑衣人連眼睛都沒有斜一下。
巴山拳頭緊握,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去,這個西米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性情如此大變?
疤臉覺得索然無味,大手一揮,“現在整個工廠都給我戒嚴,趕緊處理到那些殘次品,你,你,還有你負責最後的澆築!”
疤臉隨便指了幾個人,隨後拂袖而去。
“是”
“是”
“是”
……
原來這個廢棄的鋼鐵冶煉廠裏麵並不隻有這些人,還有一大批工人模樣的人,他們用平板車拉來一個個籠子,每個籠子裏麵又被分成了九個更小的籠子,每個小籠子裏麵有看不清楚的東西。
不過,在平板車往前移動的時候,&bsp;吳畏終於看清了那籠子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原來裏麵都是一些小孩子,難道這些孩子就是疤臉口中的殘次品?
吳畏不敢輕舉妄動,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如何處理這些孩子。
終於一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將自己的槍械解下來,遞給身邊的人,自己跳到平板車上,將籠子頂層上的蓋子打開,像是拎小雞一樣將裏麵的一個孩子抓了出來。
吳畏這次看到的清清楚楚,那孩子是一個女孩,渾身,不過他的身上卻長了很長的毛發,這些毛發都不像是正常人身上長出來的,而且那女孩眼神空洞,一點精神都沒有。
那個身材魁梧的士兵將渾身長滿長毛的女孩拎出來之後,冒著熱氣的罐體在機械懸臂的作用下緩緩靠近,吳畏注意到還有人在控製這機械懸臂,原來那罐體裏麵是金屬液體。
通紅色的金屬融化成了汁水,吳畏心中一動,那人該不會是想把……
正在吳畏思緒繁雜的時候,那個士兵已經將長著長毛的女孩丟進了充滿滾燙金屬汁液的罐體中。
滋啦……
“你們這些混蛋!”
嫉惡如仇的死神卻從巨門後麵閃身出來,手中的沙漠&bsp;之鷹啪啪啪的打出子彈來,速度之快,準度之精,瞬間四個人便被死神打死,腦漿子、鮮血流了一地。
那些剩下的士兵全都注意到了死神,抬槍欲射之時,又有一個人從已經停止運轉的罐體裏麵跳了出來,大罵,“你們這幫龜孫,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爺爺打爆你的頭。”
這個後來跳出來的正是紅影,吳畏麵色一俱,他不知道這個紅影什麽時候也跟來的,看來一個個都開始不聽他的話了。
現在,吳畏最擔心的就是烏醫,下麵的情形也讓他提起心來。
正在吳畏剛想翻身下去的時候,下麵的形勢陡然大變……
情形之危及,讓吳畏一陣駭然。
巴山猶如天神,從藏身處的橫梁上一躍而下,胳膊死死的勒住一個人的腦袋,右肘閃電般的祭出,同時左腿一掃。
鋼鐵般的身軀,超越人類的力量,巴山就像是秋風掃落葉般,靠近他的那些士兵瞬間倒下了三個,身子顫抖一下,再也站不起來。
“還有誰?”
“還有我!”疤臉從外麵走進來,手上什麽都沒有拿,他繼續說到,“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了,給我退下!”
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的眼神一瞬間充滿了恭恭敬敬,他們就像是訓練有序、紀律嚴明的狼群,而疤臉男就是他們的狼王,狼王發話誰敢不聽。
這種氣勢一定是在長期的戰爭曆練中才能夠形成的,吳畏也不禁動容,身子停滯了,思維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又趴回去,繼續打量著下麵的情形。
吳畏想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西米,要不然巴山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映,這樣的男人能夠和巴山匹敵,想必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當時小隊成員跳出來的時候,吳畏很想去阻止他們,奈何自己的行動慢了一拍,並且死神和紅影都在一瞬間切斷了通訊。
現在他能夠做的隻有靜觀其變,隻見西米慢悠悠的將身上的防彈衣解開,隨手丟在一邊,對巴山豎起了中指。
巴山猿臂一展,作惡鷹狀,飛撲向西米。
西米不急不忙,身子往前一鬆,看似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了巴山,實則躲過了巴山的全力衝撞。
同樣是身經百戰的兩人,出手必定不會使出全力,並且每個人都留著後手,正所謂攻敵七分,自留三分,說的就是現在的這個道理。
不過西米出招一點餘地都沒有留似的,肉拳肉掌竟然耍的虎虎生風,尤其是他的劈掌,鋒利的如刀鋒一般。
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的時候,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拎著烏醫從外麵進來了,力氣之大令人咂舌。
那個身形佝僂的老者隨手一丟,將烏醫拋到了死神這邊。
死神和紅影兩個人合力接住烏醫,卻不禁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老者的力氣讓他們這些正處在壯年時期的漢子都不禁汗顏。
人與人的差距,有些時候是靠後天的努力無法彌補的。
吳畏一看形勢大變,自己如果不出手,自己的這些手下很有可能就得夭折了。
老者猛地抬頭,一雙眸子間寫滿了異樣的色彩,“上麵偷聽和偷看的漢子下來一見吧!”
原來吳畏早已經被發現了,索性也不再隱藏自己的行蹤,從通風口旁邊的天窗上直接跳了下來。
這麽高的距離,吳畏的身子輕如飄煙緩緩落地,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很好,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特種兵之王龍牙吧!”西米開口。
沒想到西米還沒有接下說,就被巴山給打斷了,“西米,你不要說話了,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大家還是兄弟!”
“兄弟?”西米捧腹大笑,“你何時把我當做兄弟?當初在大雪山的時候,你把物資丟下,是不是就讓我自生自滅?啊!你說啊?”
巴山無話,他心裏明白在那個情況下,如果自己不帶著剩下的隊員離開的話,很有可能受到神秘狼群的襲擊,但是,縱使巴山做出了最理智的決定,可是對於西米的愧疚,他確實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還有,你一直都很自負,剛愎自用,如果當初你聽從我的話,咱們把那些皇室裏的寶貝帶走,咱們至於現在寄人籬下嗎?”
西米用手指指著巴山的鼻子說著,眼睛紅腫的像是個新鮮摘下來的櫻桃。
巴山低下頭,一句話都不說了,他心中的愧疚何須多言。
西米的情緒忽然失控,仰天長嘯一聲,驚雷一般奔向巴山,他心中的憤怒終於可得以發泄,巴山就像是傻掉了一般,直愣愣的待在原地。
一拳狠狠的砸在巴山的胸口,後者麵色一緊,眼睛充血,西米動作如疾風,全力施展開來竟然能和烏醫持平,一套組合拳下去,西米右手成掌自下往上一托,直打在巴山的下巴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