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生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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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畏冷笑著,睥睨著一切。
他身子迅速的俯衝下來,如同隕石砸在地麵,轟隆地麵爆起一陣煙霧來。
“他在那裏,快點打!”
其中一個負責指揮的人把槍口對準了吳畏……
吳畏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身子刹那間在空中急速的轉身,手中的槍口調轉方向。
地上的那些士兵全都傻了眼,很難想象一個人類能夠在空中做出這樣的動作,他們的子彈全部落空,而吳畏的子彈全部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樣一來,吳畏不僅僅躲過了全部的襲擊,而且將那個戰鬥小隊全部消滅。
吳畏的心中宛如刀絞,當他殺死這些人的時候,其實他也在內疚,他在後悔自己要不要這樣做。
但是這些人明明是扛著火箭炮,把自己的家又毀滅的人了,他要不要原諒他們?
就在吳畏思索的時候,又是一枚火箭彈在後方襲擊過來。
那黑色的煙霧中仍然健在,在吳畏身後成形,一巴掌將的火箭彈拍了回去。
碩大的火箭彈竟被這黑色煙霧的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吳畏苦笑著看著那有些陰翳的天空,就算自己不死不滅又能如何,心愛的那個人已經永遠離開了自己。
他心裏想的那個女人並不是秦情,也不是吳初夏,而是一開始他愛上的那個女人。
吳畏知道自己對秦情還有吳初夏,心裏總是有一種隔閡,也許是他一開始遇到的那個女生太優秀了,所以他很難接受現在的感情。
好想坐下來,想把自己的經曆寫成一本書,但是他知道那不可能,他是一個殺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殺手。
在這個平淡又不平凡的世界中,一個殺手又能夠有什麽樣的作為呢?他本來想金盆洗手的,但是五嶽門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再次進入這個邪惡的圈子。
他想要調查出女人的死因,宙斯恐怕也是這個目的,但是他和宙斯之間永遠沒有和好的可能性。
吳畏最終還是逃走了,他不想再殺多餘無辜的人,他隻想找五嶽沒算賬,也許和這些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們或許為了金錢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這太不值得了,人生短暫,應該好好享受。
吳畏的倉皇而逃,終於讓那些士兵放下心來,但是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了現場,他們可不小,在經曆一場這樣的噩夢,難以解釋的超自然力量,以及殺不死的吳畏,成為了他們心頭的一塊烏雲。
等那些士兵回去之後,對現場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言,好像達成了一種默契一般,無論給多少錢,他們都沒有吐露出半個字了。
吳畏一個人躲在黑暗的地下室中,抱著自己的胳膊瑟瑟發抖,他沒有開燈,耳朵中插著耳機,靜靜的聽著她最喜歡聽的音樂。
那個女人總喜歡在慵懶的午後,躺在沙發上,插著耳機,靜靜的聽上一下午的音樂,現在吳畏也愛上了這個動作,隻不過他隻有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才避免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為什麽他會和宙斯愛上同一個女人?為什麽偏偏是他?為什麽又偏偏是她?
嘴角中有些鹹澀的感覺,但是如果再回到過去,現在的吳畏又要如何麵對呢?
自從發現自己能夠起死回生之後,吳畏就一直在尋找能讓死人複活的辦法,他和宙斯完全是出於偶然才成為了永生之人,但是他們心愛的那個女人卻死了。
而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辦法,也隻有五嶽門的最高領導層才掌握了,而最後他們得到線索就是,女人的屍體被五嶽門的人帶走了,至今下落未明。
哎,這個世界有太多無奈的事情,有太多注定的事情,在這車水馬龍的城市之中,一個人到底要經曆什麽才能成長。
吳畏歎了口氣,身子站著如標槍一樣筆直,他的雙眸中隱隱有金色的光芒流動,他不想再像蟑螂一樣,躲在這黑暗的地下室中,他要反擊,他要找到五嶽門的掌門。
但是現在就憑他的力量,怎麽能夠找到五嶽門的掌門人,他現在就算水神共工都無法解決掉。
他在黑暗中無奈的自嘲,無奈的冷笑,他縱有一身的武力又能如何,而那五嶽門就像神秘的雲嵐一樣,隱藏在了山穀之中,他找不到,也看不見。
他卯足力氣,一拳頭砸在毫無生機的牆壁上的地下室中,落下了簌簌塵土,讓他變得狼狽不堪。
一拳一拳,機械而認真的擊打著牆壁。
但是無論他怎樣努力,過去永遠無法改變了,他隻能接受這個現實。
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吳畏感覺到自己恍惚獲得了新生,他要追趕上宙斯的腳步。
他對於尹憶澤背叛的事情也釋然了,想必尹憶澤也想得到一個答案吧,他就是那樣一個飄忽不定的人,沒有任何人是他的主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完全的命令他,隻要他想走,沒有任何人能困住他。
金鱗豈非池中物,吳畏做了一個放飛的手勢,默默的祝福,一則期望他能有一個更好的未來,他不想讓自己的身邊有太多的累贅,都能解決完女人的那些事情,他可以隨時去死。
盡管不能完全的殺死自己,但是吳畏已經想好了辦法,那就是將自己融入到鋼錠之中,然後在委托人將那鋼錠沉入大海之中,他希望自己永遠不要被世人發現。
吳畏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來,緩緩的點燃,很快屋子中充滿了嗆人的煙。
他抽的很慢,但是從未停下手指,就那麽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正在思考,眉頭緊鎖,深沉的宛如星星一般,他的眸子中,金色光芒更加閃亮,好像野獸一般在隨時準備撕咬碎物的喉嚨。
世界本來就沒有那麽多的正義與善良,更多的是人們之間的利益和感情糾葛,一個人就算能長生不老又能如何?他終歸是人,終歸有為情所困。
上到國家總理,下到升鬥小民,所有人都生活在情感的世界中,無論他過的再理智,也無法擺脫一個情字。
吳畏從地下室中翻身,身子仍然如筆直的標槍,動作敏捷如豹。
這次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和巴山他們會合才行。
明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水神共工邀請吳畏去參加沙龍的時刻。
吳畏知道水神共工要想殺自己不必這麽大費周章,所以那個沙龍他不需要防備。
現在他要的就是先和巴山會合,人多力量大,等他們都湊在一起再想出辦法,看一看到底該如何是好。
吳畏走在荒涼的大街上,如果你和他迎麵走過去,絲毫不會發現這個人就是吳畏。
他已經收斂起了自身所有的鋒芒,看上去就和普通人別無二致,尤其是他那張臉竟然變化了。
吳畏會點易容術,而且曾經拜托烏醫給他做了一個人皮&bsp;麵具。
這人皮&bsp;麵具終於派上了用場,剛剛在五嶽門在襲擊別墅的時候,吳畏就衝到了保險櫃前,將保險櫃裏的人皮&bsp;麵具拿了出來。
沒想到現在還真的派上了用場,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在大街上遊蕩,也不用擔心有人能認出他來。
不僅僅是麵部,就連嗓音以及走路的姿勢,吳畏都改變了。
這是作為一個殺手的職業素養,顯然吳畏做到了。
現在的吳畏看來,無論是從樣貌,走路姿勢以及神態上都看不出有任何弱點來了,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吳畏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冀省周邊。
下了出租車之後,他決定步行前去會合地點,因為人多眼雜,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這個秘密基地的話,那麽很有可能他連最後的落腳地點都沒有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忽然停住不動了,因為在匯合地點,他並沒有看到巴山設置的安全信號。
吳畏忽然一陣警覺,身子一縮,躲在了一棵參天大樹後麵。
他心中一陣嘀咕,難道是巴山他們遇到了什麽襲擊?或者說遇到什麽意外?
但是冀省這邊,自然災害幾乎為零,如果遇到什麽意外而導致他們並沒有來到這裏的話,隻能說明是人為的原因。
難道那個基地已經暴露了?或者是說暗夜小隊成員內部發生了什麽事情。
吳畏忽然想起高飛了,除非這個人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簡單,如果說他是五嶽門派來的間諜的話,那麽現在巴山他們可能已經遭遇了危險。
不過現在暗夜小隊裏有巴山在,又有誰能瞞過他的那雙眼睛?
吳畏半信半疑,摸索著,隻等到天黑才敢進入基地。
進入基地之後,吳畏的疑慮更加嚴重了,這個地方明顯是有人來過,但是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基地裏麵有巴山留下的信號,信號中說明了他們去往的方向。
吳畏從基地中走了出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攔到了第一輛出租車,直接打車去了冀省。
現在的吳畏心裏其實很擔心的一件事,那就是那個神秘的村子。
村子裏的人實在是太神秘了,他們為什麽要和五嶽門作對,背後到底摻雜著什麽樣的利益關係?
這些問題對於吳畏來說通通的很陌生,但是他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