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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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朵朵和段達回到山穀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穀中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伏騫正在穀口等待他們回歸,滿是歉意的道:“實在對不住,沒能招待好段兄。”
“殿下不必自責,我和朵朵聊的很愉快,朵朵講的一手好故事,烤魚手藝更是一絕。”段達說。
朵朵抓著段達衣袖不依道:“你不可以出賣人家的,以後哥哥把我變成烤魚娘怎麽辦,他很饞嘴的。”
伏騫灑然一笑,對段達道:“看見了吧,我這兄長可不敢管她。”然後接著說:“段兄跟我來,今天是我們土穀渾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日,一會兒段兄跟我一起入席,我給你介紹我們土族的好漢!。”
朵朵在一旁道:“今天也是王兄最重要的日子。”看段達滿是問詢的表情,伏騫淡淡道:“父王會根據今天篝火大會武比情況,宣布我族少族長人選。”
段達拱手道:“恭喜伏兄,土穀渾由伏兄領導,未來定然蒸蒸日上。”
伏騫卻滿臉凝重道:“段兄謬讚了,勝負猶未可知。本來這次比武於我如探囊取物,但是中午我手下第一高手刑漠飛在營地附近被一群蒙麵高手圍攻,已受重傷,不能出戰,現在勝負如何猶未可知。”
朵朵氣憤道:“肯定是伏超幹的,他太過分了。”
王位的爭奪從來都伴隨著血雨腥風,手足相殘,父子反目,都不過是平常事兒,段達首次感受到了政治鬥爭的殘酷,一時不知說些什麽。其實段達心中隱隱感覺到,這兄妹從見麵就一直籠絡自己,應該是想讓自己替他們賣命吧。
段達故作不解向伏騫道:“以伏兄的武藝,在這營地中應該無人是你對手。且伏兄在三年前就能血戰整天,所習功法定然回氣極快,不懼車輪戰術。”
伏騫向段達道:“段兄有所不知,這次比試主要考驗我和二弟的領導能力,所以我和二弟都不能參加。比試共分三場,第一場比試騎射;第二場比試團體作戰,我和二弟各出十名勇士,在小範圍內衝鋒作戰;第三場屬於個人武技較量,這場可以請外援。”
接著又道:“我二弟手下的申屠明是我族第一射箭高手,此人在我們西域相當有名,外號“心箭”,箭術已達不可思議的地步,箭出之後仍然能在中途轉向三次,所以這場比試我很難取勝。第二場團隊比試也幾乎沒有懸念,因為我率領的部隊負責對外作戰,二弟則負責王帳的保衛工作,雖然他的戰士也是訓練精良,但比之我麾下勇士,仍然不夠看。本來刑漠飛在第三場比試中對上二弟邀請的突厥高手白雲飛勝券在握,沒想到今天刑漠飛受傷。哈圖雖然沙場爭鋒不遜於刑漠飛,但是個人較技勝算依然不大。”
段達皺眉道:“伏兄是想讓我出手對付白雲飛?”
伏騫苦惱道:“我現在實是找不到合適人選,若段兄肯幫忙,我事後可做主把我族鎮派輕功“陽關三疊”送於段兄研讀三天。段兄所的關中劍派雖然內功、劍術均屬上乘,但是在輕功上屬於短板。”
段達再次問道:“我和伏兄應該屬於初次相見,伏兄也從未見過我出手,為什麽會對我有這麽大的信心呢?在下實在百思不得其解,請伏兄以教我。”
伏騫道:“段兄錯了,我是見過段兄出手的。今天早上朵朵攻向段兄的那一鞭,段兄是第一個一眼就看出後招變化,且從容化解的,而且段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鞭法,由段兄眼力和應變能力,就可推測段兄武藝定已爐火純青。”
由一葉落而推測出天下皆秋,段達對付騫這項見微知著的本事警惕性大增,雖然認識僅僅一天,他卻幾乎把自己摸透。自己對他的了解,僅僅從原著裏知道這人表麵豪爽,實則卻心機深沉,會一套淩厲霸道的拳法,在回氣方麵有特殊本事。
但段達還是準備答應下來,一來自段達八卦拳突破暗勁後還從未與人動過手,這次出來本就是為了磨練武技。這白雲飛屬於雲帥師弟,聽朵朵描述,此人貪財好色,武藝上比之雲帥差距比較大,否則也不會被排擠到土穀渾來。
二來是聽了朵朵那個故事,對朵朵那未蒙麵的娘親起了同情之心,一個漢人女子,家人慘死,被迫嫁到胡族,且又慘遭侮辱。特別是聽到朵朵說她娘受到侮辱後沉湖自盡,段達心中即歎且佩,心中更是對白雲飛起了熊熊怒火,誓殺此人。說這些其實都是段達穿越後大漢族沙文主義在作祟。
聽到段達答應幫忙,伏騫喜道:“有段兄出手,此事成矣!”
段達道:“伏兄不能高興太早,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伏兄可否向我介紹下白雲飛的情況。”
伏騫簡單道:“白雲飛雖然是雲帥的師弟,但是卻不是以輕功見長,此人天生神力,使一對混元錘,各重九十斤。錘法大開大合,剛猛無鑄,以段兄的眼力,隻要窺隙而進,勝他不難。最重要的是他對段兄一無所知,更不知道今晚的對手是段兄,到時我會爆出段兄名號,激他出手,段兄將再增勝算。”
段達聽後心中暗凜,聽伏騫此人描述,收拾這白雲飛如此容易,那今天所見的哈圖應該不難辦到,為什麽還會找上自己,其中必有隱情,但自己大可不必擔心,自己基礎劍法已純屬無比,加上八卦掌最善輾轉騰挪,勝算很大,再說就算伏騫陰自己,自己也可以選擇認輸。
今次比試應該算是段達出道的處女秀,所以段達重視無比,一路上都在思索怎麽打這一戰。
隨著伏騫來到篝火宴會處,隻見在穀中空地上已清理出了一個長寬各有百步的大校場。場地四周有四處篝火正在熊熊燃燒,不斷有人把油脂性木材投入篝火中,照的場地亮如白晝。
場地北側設置有二十多個席位,其中主席正空著,那應該是土穀渾王伏允的位置,左側設置應該是伏騫一方的席位,因為段達發現今天見到的哈圖正在席位邊上站著,在哈圖的邊上有一三十多歲漢子,滿身精悍氣息,但是臉色比較蒼白,段達判斷他應該是伏騫手下第一高手刑漠飛。
伏騫拉著段達剛入席,對麵席位上有三人齊向這邊看來。段達抬目望去,對麵三人,中間之人應該應該是伏騫的二弟伏超。和伏騫的滿臉大胡子不同,伏超長的相當英俊秀氣,身高也比伏騫低了十來公分,隻從臉上很難看出他是一胡人。
左手側的是一三十到四十之間的男子,此人身穿雪白長衫,額下留著三寸精致的胡須,如果不看麵目,說他是一漢人文士也有人信。
這時朵朵來到段達身邊,恨聲說:“此人就是白雲飛。”
看到朵朵對自己親密私語,對麵白雲飛立刻向段達射來狠毒的目光。段達對他報以微笑,然後轉頭向右側看去,右側案幾旁有一大漢正慵懶的斜臥著,頭發披散,身著一副破舊的羊皮袍子,渾身散發著野性的魅力,且此人眼神開合間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段達正要細細觀察此人,忽然對麵一聲尖銳的男人穿入耳中。
“伏騫王子手下無人可用了嗎,怎麽帶一乳臭未幹的小兒入場。”
伏騫立時回擊道:“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小王今年也是十七歲,但是有些人空活了那麽大,手底下技藝卻不見長進。”
白雲飛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回答。段達立即知道,這兩派的矛盾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連最基本的麵子也不顧了。
且伏騫定是恨極了此人,否則以伏騫的深沉,不會這麽絲毫不給麵子的還擊,白雲飛也定是在伏騫手下吃過虧,所以才閉口不言。
這時對麵伏超緩緩道:“王兄帶此人來是要讓他代替刑漠飛參加第三場比試嗎?怎麽不給大家介紹介紹王兄帶來的少年高手。”
他把少年二字咬的極重,一聽就是帶有侮辱性質的。
伏騫對待伏超的態度比白雲飛要好的多,隻見他拉著段達手說:“這位段達段兄是我今天新結識的高手,出身關中劍派。”卻沒有說是不是段達參加第三場比賽。
正在這時,大批衛士擁著一個胖子向這邊走來,直接來到主席位置。左右兩側席位人立即都站了起來,齊聲道:“恭迎大王。”
伏允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到案幾旁,順手拿起案幾上的一個空酒杯在手中旋轉。開口道:“今天是我族一年一度的論武大會,也是我族選出新頭領的日子,兒郎們都要好好表現。”
見慣了以前領導講話的長篇大論,這伏允在如此重大的日子裏竟然隻說一句話,段達明顯感覺到這伏允已經“死了”,剩下的隻是一個軀殼。
正當段達想著下麵開始什麽節目的時候,對麵白雲飛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王上武比開始前,可否允許我和對麵那關中劍派姓段的小兒了卻一下私人恩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