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男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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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五千發上來的,但是時間不夠,先發一半給大家看看吧,明天再看另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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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你們幾個又想偷懶!不要以為是大院來的,我就不敢教訓你們,趕緊把那東西搬過去裝好,麻利點!”
身穿海藍色棉布長褂的管事,右手掐著腰,對在紫竹小苑忙活的一幫丫鬟吆五喝六,指東道西。
唐大先生的動作,向來是很快的。早上讓唐太嶽明日不用去參加太一祭,未到中午,一大幫子人就來忙活給唐太嶽搬家了。
隨後,在大院外麵住的三叔,就帶著妻兒搬進了大院。
就連中午飯,唐大先生都沒讓唐太嶽在大院吃。
一家五口人,被趕來了唐青雲當初住的紫竹小苑。從開始到中午,公孫玉麓雖然情緒不是很好,但也沒有說什麽怨言。
她的心地,終究是善良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心甘情願嫁來唐門。嫁給唐太嶽這個帶著拖油瓶的男人,並沒有怨言的把小拖油瓶帶大。
兩個小家夥,啥也不懂,他們並不明白搬離大院代表什麽,所以也不會覺得惋惜。
老夫人雖然不曾忤逆丈夫,但心中也覺得大兒子沒什麽錯。一意孤行的給大兒子小院裏又塞了十個丫鬟,說是給唐青雲補上,但是誰都直到唐青雲馬上就要走了,走以後不還是伺候他兒子?
就連紫竹小苑本身,老夫人都下令擴建一番。若非近日沒有黃道吉日,不宜破土,怕是已經蓋上了。
老太太的心思,那些長老都清楚,這其中的貓膩,這些人心裏也都明白。索性都過去,就沒有人再去追究。
午時,唐太嶽送走了唐太博。莫名其妙占了大哥位子的唐太博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剛一知道,就放下手中事情過來向唐太嶽請罪。
這本就不關他事,唐太嶽自然也不會怪罪他。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兄弟二人在書房裏聊了很久,直到午時唐太嶽才送弟弟離開。
這時候,也到了飯點。
唐太嶽在屋子裏坐好,含笑看著坐在他右手邊的唐青雲。一張桌子上,隻有父子二人,就連侍奉的丫鬟都被趕了出去。
“此番沉冤得雪,你應當高興才是,為何還悶悶不樂?人要知足常樂,你今日訂了婚、洗了冤、拜了師。可謂三喜臨門,再不高興,當心老天都看不過去啊!”
人還沒來齊,所以沒人動筷子。公孫玉麓嚷嚷著慶祝,要去弄她的拿手菜。兩個熊孩子當然也跟了過去,給他們娘親加油助威。
瞥了眼桌子上精美的菜肴,唐青雲陰鬱道:“不高興,害你丟了少門主的位子。”
“胡說八道,爹現在不還是少門主嗎?”
唐青雲歪歪嘴,不屑道:“也就得瑟兩天了,等暗器購置結束,江湖豪傑散去,就是你徹底卸去少門主之位的時候了。這有什麽區別?沒看你弟弟都來和你耀武揚威了?”
“你又胡說八道了,你三叔不是來請罪的嗎?這麽低姿態都叫耀武揚威,你還叫人家負荊請罪不成?出去不許說這話!”唐太嶽好笑的咧咧嘴,隨即拿筷子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他腦袋。
唐青雲沒有再說話,這麽明顯的事情,唐太嶽不可能看不出來。三叔唐太博若是真的是不願意接位,就不會搬家搬得那麽果決。
隻要他稍微有那麽一點意思,唐大先生早晚會服軟。因為他現在隻有兩個兒子,沒有第三個選擇了。
這次來,目的無外乎三個。第一,試探唐太嶽有沒有怨恨。第二,堵住悠悠眾口,門主畢竟是要和下麵人交流,一個薄情的門主是誰都不願見到的。
第三,便是討好爹媽。沒錯,就是討好唐大先生和老夫人。有道是長兄如父,對自己長兄都冷漠無情的人,父母也會害怕啊!
“爹,你就先歇個十幾年,好好陪陪娘和青楓青容。等到我加冠之年,定跨玉馬坐金鞍而來,因我失去的,我會加倍幫你拿回來!”
坐在熟悉的椅子上,唐青雲抬頭看著唐太嶽慈祥的麵容,口中斬釘截鐵的做出一個男人的承諾。
不需要十幾年,隻要八年,八年之後唐大先生暴斃之時!便是唐青雲回來攪他個天翻地覆之時!
對兒子的豪言壯語,唐太嶽隻是置之一笑。好啊,沒白出頭,兒子知道疼老子了。於是他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仰頭幹了一杯。
唐太嶽並不酗酒,隻在三種時候喝酒。第一種推不掉的應酬,第二種心情非常不愉快,第三種心情非常好。
一個少門主的位子,他並不是非常在乎。唐大先生因為一個不大的錯誤廢了他,擺明了就是生氣,就是任性。說不定哪天氣消了,他就回去了。
更別說,有一個文始宗下任掌教的兒子做靠山,他是心裏一點都不虛。說不定老爺子老的時候一清醒,覺得大兒子合適就直接下令讓他繼承門主之位,直接跳過少門主。
他心裏不舒服的,僅僅隻是忤逆了父親,讓他覺得有種負罪感。
看著唐太嶽喝悶酒,又想想自己明天就要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爛攤子。唐青雲心中更不是滋味,“爹,我以後不能陪你身邊盡孝了,謝謝你養我這麽年......”
“......”唐太嶽沉默半響,仰頭再灌一口,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子上,“老子樂意!”
唐唐青雲愣了一瞬間,接著什麽話都不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他忽然明白,有些東西,一欠就是一輩子,還不清了。
三杯酒下肚,門外傳來了吵鬧聲,兩個熊孩子推門而入。公孫玉麓端著一口大鍋走了進來,嘴上嗬斥著兩個熊孩子慢點慢點。
“嗬嗬嗬嗬,青雲有口福啊。你娘嫁我這麽多年,可都沒給爹做過飯啊,咱來嚐嚐你娘的手藝如何!”見夫人回來,唐太嶽放下酒杯,一邊接過公孫玉麓手中的大鍋,一邊對著公孫玉麓打趣。
公孫玉麓臉上一紅,辯駁道:“這道菜做起來可不文雅了,住在大院裏讓婆婆看到肯定不高興,別的菜我也不是太會。你先嚐嚐,若是喜歡吃,我以後給你做就是。”
唐青雲眉毛一挑,好奇道:“娘,這菜要怎麽做?就算這鍋大了點,也不至於說不文雅吧?”
唐太嶽也是一臉期待,看的公孫玉麓更加害羞。一邊的小屁孩唐青楓坐上椅子,插嘴道:“娘把肉和石頭放一起搖啊搖......”
“就是選上好的肥瘦牛肉切片,用潔淨的鵝卵石烤的滾燙,兩口鍋子合一起抓住鍋耳朵使勁搖!這可是體力活啊,我弟倆也有差不多七八年沒吃過了,姐夫不介意我們來蹭個飯吧?”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兩個男人肩並肩進了屋子。一人臉上掛著謙遜的微笑,是四舅公孫蔑。另一人,則是剛剛解說的人,臉上掛著白癡的笑容湊了進來。
“四舅小舅!”兩個熊孩子歡呼一聲跑了過去。
“哈哈,來來來,青雲你去讓他們再加兩張椅子。”唐太嶽起身相迎,和兩個小舅子說話。
唐青雲起身行禮後,也就憋著笑出去搬椅子去了。
兩尺的大鍋,合在一起上下晃來晃去,也就是他們久經沙場才能想得出來這種吃法了。那畫麵想想都想笑,難怪公孫玉麓把所有人都趕走才自己做飯。
這要是傳到老夫人耳中,那還得了?
“什麽!這麽快就把他給關起來了?我爹湊齊十個人了?”唐太嶽驚訝的聲音傳入走到門前的唐青雲耳中,唐青雲臉色瞬間一黑。
腳下腳步依然不停,唐青雲走出屋子。
龜孫,臨死之前還這麽香豔,老子怎麽不直接穿越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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