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波風刀與霸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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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光頭男子想的出神時,在他正前方迎來一騎,馬上是個年青女子,女子身穿一身綠色錦衣,一束紅色的腰帶緊緊的束在了她的小蠻腰上,因為束緊的緣故襯起她的高峰更加挺拔,蠻腰更加細小。

    女子曲線玲瓏的青春身體如花般綻放,在起伏中盡顯妖嬈。

    妖嬈的青春女子來到光頭男子前,雙手抱拳:“刁兄,敢問我家玉妍可在前方。”

    光頭刁兄又露出一絲陰側側的笑,他望了望這如花般的女子,可惜啊,他在心裏連歎了幾聲。

    因為很可惜,柳飛兒深愛著宋一山,宋一山該死,可是他打不過,他們全家都打不過,但如果柳飛兒死了會不會讓宋一山難過呢,難過的失了方寸,然後做出一些蠢事來。

    此時此刻,在這個絕好的時機,附近沒有其他人;還有絕好的借口,前方不是有妖嗎。

    他動了。

    光頭刁兄沒有招呼,直接從馬背上飛下來,然後化為一道殘影。

    在殘影閃現的時候,隱隱有兩道刀出鞘的爆鳴聲劃過。

    刀光幻化出一道道綠色的幽光,幽光在空氣中震顫,切割著空氣,使空氣發出滋滋的響聲。

    這正是刁家的霸道武技“波風刀法”。

    柳飛兒看到刁炸天突起發難,臉色微微一變,她沒想到刁家不僅恨一山,還把與一山相好的柳家都恨上了,她們柳家可不弱於刁家。

    “哼,本姑娘可不會怕你。”因為她更霸道,她使的是霸王槍法。

    柳飛兒一聲嬌喝,騰空而起,躲過了刀光。

    刀光過後,她的馬已被分成幾十塊了。

    “這家夥波風刀法已練到震顫幾十下的程度嗎,難怪他敢發難,想是因為吃定了我吧,看來本姑娘不得不拿出真本事了。”

    柳飛兒想了那麽多經過的時間也隻是一瞬息而已。

    柳飛兒身在空中,雙手握槍,一招“力劈光頭”施展開來,槍尖吞吐光芒,帶著如虹的氣勢,劈向光頭刁兄。

    兩人都是人階初級武者,可謂是旗鼓相當。

    兩人刀槍交錯,轉眼間鬥了幾十回合。

    幾十回合過後,兩人驟然分開。

    隻見柳飛兒片片衣衫隨風吹下,在吹起的衣衫下,那散發著青春魅力的如雪肌膚上卻有著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傷口滲出了點點鮮紅。

    但柳飛兒沒有皺一下眉頭,因為這樣的傷在武者的戰鬥中司空見慣。

    並且柳飛兒臉上還露出了譏笑,正在嘲笑對麵比她傷的更重的刁炸天。

    刁炸天捧著受傷的肚子,那裏被槍刺穿,一股血想從他肚子的那個洞中冒出來。可是他不在乎,他也笑了,他不是陰笑,他笑的好甜。

    因為他的刀塗了毒藥,用毒雖然很多俠義之士看不起,但他不是俠義之士,他認為隻要能提升戰力的手段都是好手段。

    柳飛兒看到光頭刁兄笑時她就不笑了,她感到體內氣血翻湧,一股陰冷之氣在裏麵亂竄,她不知不覺哆嗦了一下,立即提起真氣想要把那股陰冷給趕出去。

    她中毒了。

    但刁炸天不會給柳飛兒逼出毒藥的機會。

    刁炸天:“天宇,快把她給殺了。”

    刁天宇“……”他還沒從其中的變故脫離出來,他不知道平時叫著“刁兄”“柳妹”的兩個人為什麽會突然間刀槍相向,而且是生死拚搏的那種,他不知道刁家與柳家怎麽了,他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因為他還想與柳家結成親家,他想著另一個叫柳玉妍的柳妹。

    本來他的第一理想是宋雪,其次才是柳玉妍,如果要說柳玉妍是很漂亮,那宋雪就是非常漂亮的女孩,這兩個都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他知道宋家與刁家不和,宋雪肯定沒有希望,所以柳玉妍他無論如何不能放棄,但是如今連柳玉妍都沒希望嗎,他的夢想被打破了,他的青春般美好的愛情幻滅了。

    刁天宇沒有動,他還沉浸在悲傷中,就好像初戀破滅的那種悲傷。

    刁炸天連叫了幾聲刁天宇還是沒動,看著天宇癡癡的站在那裏,這孩子不會受刺激了吧,看來還得多曆練啊,不能難以成長起來。

    他歎息了一聲。

    然後一手拿著刀,一手捂著肚子,緩緩地向柳飛兒走去,他要親手把她給殺了。

    走到跟前,他舉起了刀,他不能遲疑,否則等柳飛兒把毒逼出來時就是他的死期。

    刁炸天沒有施展武技,也不需要武技,他相信普通的一刀就能把柳飛兒分屍,他的刀很快也很利。

    那把刀順利的劈到柳飛兒的身體上,刁炸天正享受著刀切肉般快感時,聽到了身後傳來刁天宇的一聲大叫:

    “不要啊!”

    然後他感覺到腹背一痛,他發現他的另一把——剛才因為一隻手要捂住傷口而留下的那把刀的刀尖正穿過了他的身體,來到了他的眼前,看到了轉眼間從刀的縫隙中流出了涓涓鮮血,他本想轉過身來看一下刺穿他肚子的人,但他隻是再歎息一聲:“這孩子果然沒長大。”然後就隨著柳飛兒一起到了另一個世界,或許那個世界沒有殺伐。

    當刁天宇聽到三叔叫他把柳飛兒殺了時,刁天宇隻在心裏說,不能殺,不能殺,不能讓刁家與柳家變成仇人,不能破壞他和柳玉妍的感情。

    當他三叔舉起刀斬向柳飛兒時,他才想起來要阻止這場殺戮,如果沒有造成死亡或許能化幹戈為玉帛重新修好也說不定,於是他大叫了一聲,但這聲沒能阻止三叔的手,於是他檢起了刀向著三叔擲了過去。

    但是他沒想到三叔受了很重的傷已經無法預判刀的破空聲,還有三叔也沒有想到他會把刀向親人的後背擲過來,而那把刀是一把很快很利的刀。

    所以,悲劇發生了。

    他殺了疼他愛他的三叔,他懵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他也不敢麵對他的三叔,就像三叔被他刺了一刀不敢麵對他一樣沒有看他,隻留下最後一聲歎息。這聲歎息包含著三叔對他的愛,也包含三叔對他的希望:沒讓天宇直麵這個被他殺的親人的眼光,那樣是對他的殘忍,會對他造成永遠的心裏傷害,他希望天宇能從陰影中盡快走出來,為家族做點事。

    刁天宇沒有讀懂他三叔的這聲歎息。

    他害怕了,他不敢麵對三叔,沒有想去處理三叔的後事;他也不敢麵對家人,害怕家人的質問,所以他不敢回家。

    他隻是不停的走,他沒有騎馬,他忘記了。

    他隻能不停的走,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不停的走……

    他要走向遠方,逃離這片悲傷的土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