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短棍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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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蒂法對她父親到底是什麽感情呢?硫娜不由自主地盯著蒂法的臉看。蒂法好像帶著陶瓷的麵具一樣,小臉緊緊地繃著,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什麽心情。硫娜隻好暗暗揣測:既然拚命地學會了父親的劍法,高興地將父親的事跡講給別人聽,蒂法應該是很喜歡父親的才對。現在對著父親揮刀的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蒂法微微錯開身子,繞過了齊默爾曼氣勢洶洶的一擊。她低伏著身體,手中的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斜斜刺出。齊默爾曼的“馬過前庭”飛彈看起來不像是一招殺招,反倒像是把自己的脖子往蒂法手裏的刀裏湊一般。齊默爾曼又吃了一驚地“咦”了一聲。他強行收回了手中的劍,然後後跳一步躲開了蒂法的刀。這一下,齊默爾曼更加被動。
    硫娜在旁邊看著,突然覺得有些熟悉。自己之前和蒂法對練的時候,蒂法也總是會湧出有些稀奇古怪的招式,而自己也就莫名其妙地輸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蒂法站在旁邊看著齊默爾曼用著相同的劍法和蒂法對劍的時候,才看出來一些名堂。蒂法對這套劍法非常熟悉,她總是將局勢不斷地誘導,逼迫齊默爾曼用出某一招劍術,然後在那招劍術的破站點等著齊默爾曼自投羅網。硫娜看了半晌,他覺這不是臨時想出來的伎倆,而是有一套特別克製齊默爾曼的劍法。
    齊默爾曼久攻不下,心裏有些憋屈。他之前一直對蒂法沒什麽關注,不想今天竟然自己的女兒竟然敢向自己揮劍,而且自己連女兒這三腳貓的功夫都一時拿不下來。想到這裏,齊默爾曼隻覺得怒火攻心,手上的劍也散了。蒂法見情況有利,連忙一陣快攻,逼得齊默爾曼手忙腳亂。蒂法雖然力氣不大,但是被她手中的尖刀看中也會畫上一條口子,那可就太丟人了。齊默爾曼大吼一聲,突然手中劍聚到胸口,直直刺向蒂法,腳上連踏兩步。
    這正是“無死無生”。
    如果這套劍法真是齊默爾曼自己創作的話,那麽“無死無生”正是當年齊默爾曼在絕境時用的劍招。他和他手下的士兵深陷敵7ding7點7小7說,∷♀o< s=”arn:2p o 2p o”>s_;人的包圍,齊默爾曼準備浴血奮戰到最後一刻。就算是死,也要將敵方大將斬與馬下。硫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一招是這套劍法之中殺傷力最大的一招。用出來之後主要使用氣勢壓倒對方,大有玉石俱焚的悲壯。
    另一邊蒂法的笑臉紅撲撲的,現在和齊默爾曼的對決對於她來說驚險萬分,也很消耗體力。她大口地喘著氣,正麵迎接著齊默爾曼的這招劍法。兩個人電光火石之間側身而過,那細節硫娜看都沒能看清楚。
    “咦?”
    場中又響起了一聲驚呼,不過這回驚呼的是蒂法。她手中的尖刀呆呆地懸在了空中。按照她的推斷,齊默爾曼用“無死無生”時,手腕應該會懸停在她前額的位置。而蒂法已經將手中的尖刀舉起,等著齊默爾曼的手撞到她的刀尖。但是,蒂法並沒有感到砍中人的感覺。
    齊默爾曼站在原地歎息著,他手中的劍依舊懸停在自己的胸口——他這招“無死無生”根本沒用用出去。蒂法的劍招是專門克製齊默爾曼的劍術的。齊默爾曼的劍術沒用出,自然蒂法就砍了一個空。兩個人這次隻是擦身而過,不分勝負。但是齊默爾曼卻神情落寞。
    “所謂‘無死無生’,與其說是依靠劍術傷人,不如說以依靠劍勢傷人。”蒂法盯著齊默爾曼說道,“你沒有下決心,自然用不出來這一招。可惜,可惜。”
    蒂法每說一句可惜,都將手中的刀猛地一揮。齊默爾曼看著蒂法,歎了口氣。
    “好算計,好劍法。這套劍法是誰教你的?”齊默爾曼畢竟比硫娜老練的多,他已經看出來蒂法的劍術是專門克製自己的,“你沒有創出它的水平。若不是對我的劍術極為了解,是不可能創造出這套劍術的。”
    “嗬嗬。”蒂法冷笑了幾聲說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這套劍術也是母親特意為你量身定製的。”
    “我怎麽不曾見過?”
    “我在七歲的時候,重新去母親的房間看的時候才找到了劍譜。”蒂法說道,“你怕是根本沒去過我母親的房間吧。”
    “……”齊默爾曼微微抿了抿嘴唇,“的確,我不曾去過。原來她知道最後也都在恨我。我們的結合並非我的本意,這是家族的所需。我隻有爵位,沒有資本和土地。而你母親那一方有錢,但是卻地位低下。我們兩個人都是貴族子弟,結婚更需要考慮家族的興盛。”
    “但是母親是真的愛你的!你卻對她不聞不問。”蒂法恨聲說道,“母親留給我這本劍譜,就是要讓我來懲罰你!”
    “蒂法,這其中還有其他的原因,我……”齊默爾曼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了一般,眯起了眼睛,“不過我有些奇怪,這劍術你一個人怕是練不成。你這劍術需要一個‘靶子’。那個靶子要學會我的劍法,而你要和那個靶子過招,不斷地攻擊‘靶子’的弱點,將靶子打穿,這才能練得成你現在的劍術。”
    齊默爾曼一邊說,一邊將眼睛瞟向了硫娜。硫娜聽了齊默爾曼的話,心裏不怎麽驚訝,但是身體卻如墜冰窖,冷的膽寒。她之前就在疑惑,為什麽蒂法要平白無故地教給自己劍術。開始蒂法的解釋是,為了向比尤萊報仇,她無依無靠,需要硫娜的力量。不想原來硫娜隻是蒂法練習劍術用的靶子。硫娜想起來她在剛救起席夢娜的時候,席夢娜就提醒過硫娜。她當時以旁觀者的角度看了兩個人的對練,而且席夢娜劍術高,定時早就看出來了門道。隻是當時硫娜根本不相信席夢娜的話。
    蒂法看硫娜的臉漸漸沉了下去,連連在心裏暗叫不好。
    “硫娜,你不要聽這個老妖魔的話啊!他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妖魔?”硫娜看了蒂法一眼,“你殺他究竟是因為他是妖魔,還是因為你母親留下來的劍譜?”
    “那是……”蒂法被硫娜的話嗆住了。
    “什麽妖魔,真是可笑,我看根本沒有什麽妖魔!這都是你們貴族家裏的爛事。什麽家族的興盛,什麽資本,什麽土地,什麽爵位……為了這些,你們就將事情弄成這樣,真是可笑。”
    硫娜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麽的愚蠢。明明席夢娜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自己卻依舊執迷不悟。剛開始遇到席夢娜的時候,她身受重傷,心死如灰。而後她傷還沒有好徹底,那林中的小屋還沒能住上一晚,就被硫娜生生逼走了。想到最後席夢娜走的時候,自己都不能叫過她一聲師傅,也沒有叫過她的名字,硫娜就覺得心中絞痛。
    “硫娜,對不起,我又騙了你。”蒂法拉住了硫娜的手,“但是求你幫幫我吧,就這一次就好,這是最後一次了!”
    硫娜看都不看蒂法一眼,她現在充滿了對席夢娜的內疚之情。之前一直堅信的東西化為烏有之後,心裏充斥著荒唐感像是潮水一般湧出。蒂法見硫娜不理自己,氣得直跺腳。
    “好啊,好啊!你就看著我死吧!”
    說罷,蒂法抄起自己手中的尖刀,直衝向齊默爾曼。齊默爾曼皺起了眉頭,揮劍迎擊。硫娜在旁邊看著,心裏暗暗撇嘴。先不提要是齊默爾曼不是妖魔的話,根本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殺手。就單單是硫娜手中的劍術,就非常克製齊默爾曼的劍法。兩個人相鬥,雖然蒂法或許殺不了齊默爾曼,但是至少不可能會死。但是看了一會兒,硫娜現勢頭不太對。齊默爾曼有好幾劍都是擦著蒂法的梢過去的,而且蒂法的臉上也找不到半點從容的神色。
    “我的確對不起你母親,但是你母親或許也小看了我。”齊默爾曼說道,“她知道的僅僅是十幾年前的我。我從未放下過我的劍術,我也有了自己新的劍招。她的那一套已經過時了。”
    蒂法聽完之後,咬了咬嘴唇,知道這是齊默爾曼勸自己知難而退。但是她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衝上前去。僅僅是鬥了十招,蒂法的手臂上就掛了彩。血汩汩地從蒂法的手臂上湧出,但是蒂法像是沒感覺到似的,繼續舞劍。齊默爾曼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機器一般一劍快過一劍,逼得蒂法氣喘如牛。硫娜有些慌了,她知道再這樣想去蒂法或許會受傷,或許也會死。她想起來今天早上蒂法清晨時將自己叫醒,躲過了搜查。又想到了在傭兵要殺自己的時候,蒂法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或許蒂法在利用自己,在欺騙自己,但是在關鍵的時候蒂法也從未放棄過自己。而她曾經對蒂法承諾過,在蒂法需要幫助的時候,絕不袖手旁觀。想到這裏,硫娜的心裏又軟了。
    齊默爾曼往前踏了一步,又是直直的一劍。硫娜看得清楚,蒂法現在重心不穩,怕是扛不住這一劍了。她看著蒂法仰著蒼白的笑臉,依舊倔強地抓著尖刀,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了。硫娜一揮手中的撣子,手臂高高揚起,撣子在半空之中架住了齊默爾曼的劍。按理來說,硫娜手中的撣子是木製的,應該擋不住齊默爾曼的鐵劍。但是齊默爾曼就覺得這棒子上麵好像帶著千鈞之力,竟然將自己的劍磕飛了。
    這招正是“早上起床穿衣服”。
    “蒂法?”
    “……”
    硫娜這一棍磕飛了齊默爾曼的長劍,救下了蒂法,蒂法卻也不太領情。她得了空隙隻是整了整自己的頭,就重新抄起手中的尖刀衝了上去。硫娜見狀無奈,隻好也跟著向齊默爾曼攻擊。齊默爾曼見兩個人衝了過來,倒也是不慌不忙,一手劍擋住了硫娜,並且用手中的劍鞘擋住了蒂法的尖刀。硫娜看到齊默爾曼的劍慢悠悠地過來,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兩個人真的一碰,硫娜就覺得一陣千鈞之力順著劍尖傳了過來。一時之間,硫娜隻覺得自己的兩臂都在震動,差點連手中的撣子都拿不動。反觀齊默爾曼,卻顯得輕鬆愜意。
    硫娜心裏吃驚為什麽齊默爾曼會有如此大的力量,但依舊揮動手中的劍和對方正麵較量。這一下,硫娜又和對方的劍相撞了三次。每一次硫娜都覺得手臂抖,到了最後,連牙齒都顫了起來。她看著蒂法小小的身軀在齊默爾曼的劍下周旋,心裏急得要命。自己都承受不住的力量,要是打在蒂法的身上那怎麽好?想到這裏,硫娜一咬牙,身上將身上那股酸麻之勁壓了下去,強行往前衝。這一下可不要緊,硫娜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一口血沒忍住就從嘴裏吐了出來。
    “傻瓜!你怎麽了?”
    蒂法連忙趕了過來,抓起硫娜的往後退了幾步。齊默爾曼冷冷地掃了一眼硫娜,將手中長劍垂下。
    “這個丫頭不太聰明,每一劍都和我硬碰硬。現在已經受了些內傷。”
    齊默爾曼內心之中不願意真的對蒂法下狠手,再加上蒂法有意避開齊默爾曼的劍,不去硬抗,所以現在蒂法也隻是被劃了幾道口子,受了點皮肉傷。但是硫娜就不一樣了,他和硫娜非親非故,而他又是成名的老將,怎麽能讓硫娜這個小丫頭騎在臉上?齊默爾曼全力而為,兩臂一晃,掀翻一頭馬都輕而易舉。硫娜吃了他這幾劍,那可真是傷到了筋骨。
    內傷這個詞一出,蒂法的臉色立刻白了。若是像齊默爾曼這樣的人受了內傷,或許寧心靜氣休息幾天就好。但是硫娜現在還在成長期,若是沒有良好的救治,這傷或許就會成為她的病根子。每到天寒風凜的時節,就要耳鳴胸口痛。別說是用劍,怕是種地也中不得了。
    “傻瓜!你怎麽這麽傻啊!”蒂法抓著硫娜的手說道,“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被逞強啊!明明幾天之前連我都打不過……”
    硫娜又咳嗽了幾聲,微微笑了笑。
    “應該的嘛,你之前也救過我。要是我不救你,我心裏會難受。身體難受和心裏難受,我還是覺得身體難受更加好受些。”
    蒂法聽了這話,眼圈紅紅的。要不是她天性不願意在他人麵前表露自己,怕是現在已經哭了出來。
    “沒關係,沒關係。”硫娜咳出來一口血之後,感覺好了很多,“我沒事的。隻要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硫娜說完之後就擺出了“盤腿坐”的姿勢。這個姿勢她之前常常是在砍完柴恢複體力或者是晚上睡覺恢複精力的時候使用,但是硫娜也見過席夢娜在受傷的時候使用這個姿勢。她猜想這或許就是席夢娜能夠快治療自己的原因。她一盤腿坐下,頓時覺得渾身的氣血都在快的環繞。胸中的抑鬱之氣也緩解了很多。蒂法開始以為硫娜是在逞強,但是看到她擺出了怪異的姿勢之後,蒼白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也就放下心來。倒是遠處的齊默爾曼看到硫娜這個姿勢,輕輕地“咦”了一聲,眼睛眯了起來。他自然看得出來硫娜在快恢複。
    “小丫頭,你這身功夫是從哪裏學來的?”
    硫娜正在專心療傷,她覺得胸口一陣陣刺痛,好像沉澱在胸口的淤血全都被聚攏成為了一顆顆的顆粒一般。那些小小的顆粒在她的身體裏滾來滾去,那滋味又麻又癢,端的是難受異常。她聽了齊默爾曼的問題,一點也不想回答他。她想起來之前自己在大劍療傷的時候和席夢娜說話,席夢娜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恐怕她當時的感受和自己差不多。
    齊默爾曼見硫娜不說話,眉頭微微一皺,抄起手中的劍直直地朝著硫娜刺了過去。硫娜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眼睛還是主義者齊默爾曼,看到這一劍過來,硫娜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爬正巧斜斜地躲過了齊默爾曼的劍鋒,硫娜的頭在空中飄飛,隻是被齊默爾曼的劍梢帶去了幾根。這正是懶人劍法之中的“趴在地上捉山雞”。硫娜這一招雖然躲得好,但是也引動了身上的內傷。她隻覺得本來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小顆粒都在身體裏麵滾來滾去,這下就像是打破了雜貨鋪,酸甜苦辣鹹,各種味道都在硫娜的身體裏流竄。她連忙大叫一聲,重新變回了“盤腿坐”。
    齊默爾曼完全沒有放過硫娜的意思,又是一劍砍過來。這一劍像是地上一條遊蛇猛地抬頭。齊默爾曼的劍斜斜地挑向硫娜的大腿。硫娜心裏一驚,又是一躍,兩腳騰空二尺高,躲過了這一劍。這招是“脫鞋上樹追猴子”,用完這招硫娜整個人身體騰空。她隻覺得身體的那些小顆粒也隨著自己騰躍起來,在自己的身體裏麵竄來竄去。硫娜難受的不行,隻好在空中直接改變自己的姿勢,變成了盤腿坐。雖然姿勢隻變了一半就落回到了地上,但是卻讓她好受了不少。正當她舒了一口氣的時候,齊默爾曼的劍有掃了過來。硫娜趕快放棄“盤腿坐”的姿勢,繼續躲閃。
    就這樣,齊默爾曼連續朝著硫娜揮劍。硫娜在齊默爾曼的手中吃了大虧,自然不敢接這幾劍,她隻好不斷地躲閃。但是每次騰躍她受到的內傷都會作,硫娜又要不斷地使用“盤腿坐”療傷。一時間之間,她一會兒使用“懶人劍法”,一會兒變成“盤腿坐”,好不熱鬧。雖然沒有被齊默爾曼砍到過一劍,但是硫娜卻滿頭大汗。本來這幾個劍招隻是她新學的,現在要求她如此頻繁地來回切換,硫娜簡直心身俱疲。這下怕是沒有被齊默爾曼砍死,倒是先會累死。
    蒂法在旁邊看著難受,也想要去幫幫忙。但是齊默爾曼用了真功夫,蒂法和他的差距太大,難以鉗製。蒂法眼珠子一轉,又開始大罵起來。她罵齊默爾曼以大欺小,趁人之危。剛開始也還是文質彬彬地講道理,到了後麵就什麽汙言穢語都往上壘。開始蒂法還是一邊朝著齊默爾曼東戳戳西戳戳,然後順口罵幾句。到了後麵,蒂法索性將手裏的刀一扔,叉著腰在旁邊噴著唾沫。那個樣子簡直像是街上的潑婦,完全沒有貴族小姐的樣子。那個語氣也不像是在對自己的父親說話。
    齊默爾曼聽了之後眉毛跳了起來。但是他當年帶領著士兵身陷重圍也不放棄,摘下了地方大將的級,心裏承受能力極好。近些年又一直在經營領地,涵養越來越好。齊默爾曼隻是聽著蒂法的話,手上卻一點也不閑著,不斷地對著硫娜攻擊。硫娜的小臉毫無血色,一般是因為內傷作,另一半完全是精神緊張造成的。
    蒂法見這招沒有效果,又將注意打到了其他方麵。她仔細看了看硫娜的動作,見見明白了個大概。硫娜現在之所以是如此的艱難,是因為她需要在不同的姿勢之中不斷地轉變。蒂法有看了半晌,朝著硫娜喊道。
    “傻瓜,劍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用把全套的姿勢都做出來啊!”
    另:如果本書要改名,各位書友覺得改成什麽名字比較好呢?有想法者可在書評區之中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