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氣裏抱緊你最後的溫暖,抱不住對你的依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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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的喜歡裏,帶著崇拜,那不過是一種最簡單的喜歡。

    如果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的西環裏,帶著心疼,那這樣的喜歡,就變得致命了。

    彼時我不知道,我對阮寧崢的喜歡,已經慢慢變得致命。

    阮寧崢沒有將他的故事完整的說給我聽,甚至連一個開頭都吝嗇講出來,但我卻在他欲言又止的這一刻,忽然明白,他也不快樂,就像我一樣妲。

    我的不快樂藏在我的暴躁下麵,而他的,藏在笑容下麵。

    後麵的幾天,阮寧崢天天都來照顧我,從第一天的清湯小粥漸漸開始換出花樣。我也從第一天懨懨的病秧子開始在廚房裏給他添亂,並且美其名曰打下手禾。

    我是個心裏藏不住事兒的姑娘,也沒有這樣強烈的喜歡過一個人。我甚至不知道,表白這樣的事情,應該帶著鮮花,帶著美酒,帶著燭光,帶著一切浪漫的因子,甚至,應該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情。

    我不懂這些,隻是認為自己心裏有感覺了就應該說出來,哪怕沒有鮮花美酒,哪怕帶著柴米油鹽的滾滾濃煙。

    氣氛對了就是對了了。

    當阮寧崢的手握著湯勺,湊過來說委派我嚐嚐鹹淡的時候,我看著他修長的手,忽然認定,他的手足以為我撐起一片未來。

    那時候我太單純,以為自己認定的就是對的,卻忘記了他想不想。

    我一把抓住了阮寧崢的手,望著他滿是驚訝的眸子,說“阮寧崢,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他愣了幾秒,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每一秒都在我的記憶裏刻畫出鋒利的棱角。

    他掙開了我的手,放下了湯勺開始對我笑。

    “這幾天燒傻了吧?”

    他笑得明朗妥帖甚至沒有一絲不安,我這才想起小唯說過,阮寧崢是個高手。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手。

    這是小唯說過的唯一一句對於阮寧崢褒貶不明的話,所以在那些美好的詞匯麵前,我自動給過濾了。

    我太嫩,而他早已經曆了槍林彈雨。

    但我還不傻,我知道他這樣說,是給我一個台階下。

    沒有人會做著平步青雲的夢衝到雲端一低頭發現自己馬上要摔得鼻青臉腫之後還不願踩著台階下的。

    我愛我的自尊,並且那個時候覺得這比什麽都重要,這從我一心虛就會提高聲調說話就可以看出。

    我嘻嘻哈哈的俯身笑了半天,然後抬起手拍了拍阮寧崢的肩膀。

    “我一燒完,就喜歡到處對人表白,你別介意啊,哈哈哈哈……”

    我躲開他的目光去盛鍋子裏的菜,揭開了鍋蓋刺眼的煙頭滾過來,我覺得眼睛發酸。

    他說“我來吧”,我順勢就閃到了一邊。

    看著這般膽小的我,他寬了心,可能覺得,剛才那個勇敢的舉動,真的是我燒傻了。

    ??

    我和阮寧崢還是保持著良好的友誼,那天的插曲對他而言就像是廚房裏的熱煙,一開窗散了就是散了。

    小唯很快回來,她嘴裏念叨的男神又變了名字。可是這一次我連那個男人的姓氏都沒有記住。

    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和小唯說起阮寧崢的事情,已經半夢半醒的她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踢踏著拖鞋鑽到我的被窩裏。

    小唯是個愛情專家,這雖然是她自己封的,可是與我而言,她的確比我多些經驗。

    小唯對我灌輸了表白需要鮮花蠟燭的謬論之後,又告訴我,這是一件應該男人對女人主動的事情。

    也就是很不幸的,我輸在了起跑線上。

    我有些沮喪,可能是不忍心我這樣沮喪,這位愛情專家很快又轉變了指導思想,對我灌輸了另一個謬論“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我將兩個謬論融會貫通的總結了一下,覺得表白失敗歸根結底的原因是環境不夠好,而不是我不夠好。

    小唯是我走入歧途的始作俑者,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個對於表白失敗的分析讓我下半夜安然入睡,並且開始在睡夢中策劃下一次的表白。可能是夢中的我太過激動又太過信心滿滿,手舞足蹈之下踢了被子又受了涼。

    這直接導致第二次表白來臨之前我又經曆了第二次的感冒發燒。

    小唯說阮寧崢可能是我的衰星,我又和她冷戰了四天。

    這四天之內我足不出戶,在家休養生息,直到小唯第四天的時候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阮寧崢要生日了。

    沒想到下一次機會來的這樣的快,我一時有些懵,立刻就和小唯冰釋前嫌,因為我需要她的指點。

    小唯叉著腰對我哼哼唧唧半天我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大抵就是在指責我重色輕友。這是我以前常常說她的話,今天有機會讓她對著我說出來,她頓時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氣勢。

    我對小唯的餿主意極為信奉。

    那天晚上,花好月圓。

    阮寧崢住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庭院,我在裏麵擺滿了蠟燭,至於圖案,就是那個老土的心形。

    這就是後來被人口口相傳的劍橋蠟燭門,女主——簡願,男主——不祥。

    晚涼的風吹打在我的身上,感冒算是已經康複,可是也還沒有好的徹底。風一吹,我就瑟縮在那個生鏽的秋千架上打噴嚏。

    一個接著一個,打的眼淚盈滿了眼眶,但是請注意,我那不是悲傷,真的不是。

    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看到阮寧崢站在我的麵前。甚至不知道是在我打第幾個噴嚏的時候出現的。

    我眨了眨眼,然後看到了他身後跟的那個女人。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以及地上的那堆蠟燭。

    阮寧崢背著光,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我手足無措,盈在眼眶裏的淚水眼看就要落下,我急中生智,大喊一聲“surprise!”

    那個漂亮的女人被我嚇的不清,我湊到她的身旁,做一臉羨慕狀。

    “這是阮寧崢讓我為你準備的,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拜拜!”

    轉身的時候我看清了阮寧崢的臉。

    他麵無表情。

    這才是蠟燭門的最後結局。

    男主——阮寧崢,女主——不祥。

    ??

    我好幾天沒有見到阮寧崢了,確切的說,我在躲著他,不,也可能,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找我。

    總之,蠟燭門之後的每一天,隻有我一個人在自我的猜忌與拉扯中度過,沒有他。

    他出現在我們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

    我手捧哲學書站在他的麵前,真想伸手將自己黯淡無光的臉給擋住。

    他說“嗨。”

    我說“嗨。”

    他說“你那天什麽意思。”

    我說“字麵意思。”

    他怔了怔,說“你那次又是燒傻了吧。”

    我兩掌一擊,打了個響指“對!你知道的,我一發燒就喜歡跟人表白。”

    他的眸光暗下去,“麻煩下次換一個人好嗎?”

    我湊到他身旁,有些不安“我是不是讓你女朋友誤會了?”

    他的眸光更暗了“那個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聽得心潮澎湃,機會來的總是這樣的突然——雖然這個想法很不道德。

    他轉身,對著我揚了揚手裏的塑料袋。

    “喝啤酒麽?”

    我看到那瓶瓶罐罐的啤酒,立馬點頭“喝!”

    那天晚上也是花好月圓。

    我陪著他一罐一罐的下肚,然後驚奇的發現,原來我也是一個高手。

    千杯不醉的高手。

    可能經曆了那天晚上,才奠定了我日後酒桌上拚天下的將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阮寧崢比我先醉,不是他酒量不好,隻是傷心的人容易喝醉。

    他開始和我講起他的愛情故事。

    哦,不,是他單戀的故事,一個注定是悲劇的單戀故事。

    他愛上了他弟弟的女朋友。

    他將酒瓶中的最後一滴酒咽下,然後將自己的臉埋進自己的手掌。

    他說“簡願,你知道這樣的感覺嗎?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愛上了一個秘密。”

    我點頭,即使他沒有看著我,我也拚命的點頭。

    我喜歡他,我心疼他,這兩件事情放在一起就足夠致命,可悲的我在這一刻,還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歸屬感。

    阮寧崢是上天派下來玩我的吧!

    我想伸手抱抱他。

    ??

    最近我總不安的問你們還在不在,最近你們很多人都答隻要我還在寫你們就還會跟著我看。

    我看到這樣的字眼就會對著屏幕想流眼淚。

    這句話換個個兒吧,隻要你們還在,我就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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