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深夜造訪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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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節深夜造訪的美人兒

    這天晚上,馬駿逸想著遇見毛栗和夏麗霞的事,一直睡不著。他想,原來夏子正是毛栗的二爹,或者夏子正是夏麗霞的二爹,怎麽以前沒聽毛栗和夏麗霞說過?毛栗既然是夏子正的幹兒子,那夏子正就一定知道夏麗霞是自己的女朋友。這樣看來,自己前一段時間所遭受的磨難就大有講究。自己的被貶,難道與毛栗沒有一點關係?毛栗這衰人還真是老謀深算,一直隱藏著對夏麗霞的真實情感,卻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搞陰謀耍詭計奪走了自己的愛情!

    回頭想想夏麗霞,在自己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自己,從她望自己那殷殷眼神中好象另有隱情,難道,她心裏還有我馬駿逸?也是,毛栗那衰人在學校並不出眾,個頭不高也就是一米七十三,而且一直陰陰的,夏麗霞能看上了他?又轉念一想自己到農村這麽久,現在通訊這麽發達夏麗霞卻一直沒有聯係,看來,她對自己也並非留戀。

    蔣門神的表現也很怪異,照理說他與夏子正走得很攏,自己和他卻沒有一點交情,為什麽幾次自己遇險他都幫助自己?這土霸王這樣討好我到底想要我做什麽?

    還有就是胡小山,為什麽自己剛到鎮政府他就率人來攔截鬧事,是誰將這消息告訴了他,這組織者又會是誰?還有就是胡雪花,為什麽離開了黃花鎮真,現在她又到了哪裏?哎呀真的亂成了一鍋粥,一點兒也理不清頭緒。不過種種跡象表明,自己雖然去了黃牛村,但是鎮裏要害自己的人並沒有死心,非要弄得自己身敗名裂顯然是不錯的,自己可得處處小心,千萬不能讓躲在暗處算計自己的壞人得逞才是。

    突然外麵響起敲門聲,就兩下,很輕。馬駿逸以為是幻覺,等了一會,那聲音又響起來,還是兩下。馬駿逸躡手躡腳爬起來,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外麵沒有聲音,他突然將門打開,一個軟軟的身影正貼著門,門一開一下下軟進來靠在了他身上!馬駿逸渾身寒毛都豎立起來,厲聲嗬斥道,你是誰?

    那黑影已然軟到地,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突然大放悲聲。

    夏麗霞?!馬駿逸趕緊將門關上,打開電燈。昏黃光線下,那坐在地上的美女,不是夏麗霞又是誰?馬駿逸大驚,顧不得問什麽,趕緊摟著將她放到了床上。夏麗霞上著黑色絲質緊身衣,下著一條牛崽,倚靠在床頭,頭發蓬亂,眼睛失神,豆大的淚珠好象斷線珍珠樣一顆接一顆沿著嬌媚白皙的麵頰朝下滾落。她這是怎麽了,不是上午還在黃花,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馬駿逸望著昔日女友那蒼白如紙的麵龐,疲憊甚至憔悴的神情,心裏好痛啊。看見她這樣子,以前所有的怨恨即刻化為烏有,有的隻是悲憫和同情。她,這是怎麽了?他默默地拿過盆子,打開熱水瓶倒了熱水,攪了一條熱毛巾過來讓她自己擦臉。

    夏麗霞好象沒有看見,眼光散亂,肩頭抽動,默默地掉著眼淚。

    馬駿逸到底忍不住了,柔聲問道,麗霞,發生什麽事了?

    夏麗霞好象沒有聽見一樣,靠著床閉上了眼睛。

    她這是怎麽了,難道是生病?馬駿逸趕緊掐了掐她的脈搏,又將耳朵貼在她胸口聽了聽,還好,一切好象正常。馬駿逸望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半年不見,她變化好大啊。過去的夏麗霞是學校的校花,麵龐白皙紅潤,眸子水一般清澈,烏油油的發梳理得平平整整好象清湯掛麵,打扮得就如沒有經見過世麵的青春少女。如今她卻頭發亂糟糟好象雞婆子,雙頰塌陷,臉色蒼白,一副凋零樣子。可見,這半年她並沒有過上舒心日子,她,到底找自己幹什麽?

    望著前女友這失魂落魄的潦倒樣子,馬駿逸感覺自己心中最稚嫩的地方被刀紮一般,好難受。他將她的頭攬過來靠著自己,仔細用熱毛巾擦拭著她的臉蛋,耳根和脖子。夏麗霞好象經過長途跋涉,頭發根兒也濕漉漉,散發出一股汗味兒。

    呃——好一會,夏麗霞終於睜開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他,雙手朝前一撲緊緊地摟住了馬駿逸,哽咽著道俊逸,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抱得好緊啊,好象生離死別的樣子。馬駿逸想推開她,可見她這疲憊樣就沒有開腔,輕輕地歎了口氣。他將腦袋抬起望著天花板說,美女何苦呢,你不陪伴你老公,怎麽出來走私了?

    你……夏麗霞離開了他一點,目光淒迷,柔情萬種的樣子。

    她還是那麽白淨,那麽惹人愛憐,真真是個可人兒啊。馬駿逸鼻孔一酸,就想到她離開自己那些晨昏顛倒暗無天日的日子。過去的一切美好回憶又回到了眼前,馬駿逸想,美女啊美女,我們曾經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難道竟然抵不住毛栗的誘惑?那毛栗有什麽好,你為什麽執意跟他,卻將我的心戳得大瘡小孔,鮮血淋漓?他摟緊了她,親吻著,在她嬌媚白皙的麵龐,光潔的額頭,彎彎的眉毛,印上了濕漉漉的吻。

    夏麗霞的情緒慢慢平複,從床上下來,朝他淒婉地一笑到衛生間去了。馬駿逸頹然坐在床頭,望著那緊閉著的衛生間,心情好鬱悶。照理說,夏麗霞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姑娘,她為什麽會與自己反目跟了毛栗,至今還是一個謎。她那哀怨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樣子,分明有什麽難言之隱,她到底想告訴什麽?

    衛生間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好曖昧。想到她此刻在衛生間的樣子,他渾身滾燙,呼吸急促,眸子幽亮,身子下部難受得不行。誘惑來自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這種誘惑真的不能抗拒。他告誡自己,我是正人君子,絕不能自甘墮落毀了自己清名!馬駿逸竭力不想她了,她就算是女神罷,可卻不屬於自己,一會她出來自己得當機立斷將她送走——就當她是瘟疫罷,見不了她,自己說不定還能活得更爽氣。再說明天還要開始工作,在這種時期,自己當然不能兒女情長,辜負了鄉親們的厚望。馬駿逸從提包摸出筆記本和筆,仔細地查看自己在省城所有的關係。同學中留在省城的不少,有的當官入仕,有的做生意,還有的在單位上混日子。明天都得一一拜訪,也算公關罷,看能否打開一條路徑。

    衛生間的門咿呀一聲打開,馬駿逸不經意地抬頭一瞥——腦袋嗡地一響,鼻子幾乎噴血,心髒擂鼓樣跳蕩,差一點背過氣去!隻見雪亮電燈光下,夏麗霞渾身"chi luo"著款款走來,黑發如瀑,眸子水一般清澈,雪白高聳的"ru fang"差一點兒戳著了他的鼻子!這美女什麽意思啊,難道真要引誘犯罪不成?過去的夏麗霞可不是這樣隨意的女人啊,交往幾年,無非就隻能隔著衣服摸摸,要像這樣飽覽玉體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她,莫非犯了失心瘋?馬駿逸趕緊用手將雙眼捂住,生氣地說夏麗霞你幹什麽?你既然已是毛栗那衰人的女人了,我們就一點也沒有關係……趕快把衣服穿上,不然——

    夏麗霞卻毫無羞恥,坐在馬駿逸大腿上。她一隻手將馬駿逸的手掰開,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她將頭信賴地靠在他肩頭,喃喃地說,俊逸你要了我罷,別拒絕我,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和你,今晚我屬於你……

    馬駿逸使勁將她推開,站起來氣乎乎地說夏麗霞你真不知道羞恥,說的什麽混帳話啊你?沒有別人難道就能為所欲為?你知不知道各人頭上一方天,頭上三尺有神明?趕快把衣服穿上離開這裏,我——不願再看見你這黴傷心。

    夏麗霞愣住了。半晌,她方嘻嘻笑起來,說馬駿逸,好你偉大,不錯,我就是死不要臉的女人。不過我給你機會了,你以後千萬別後悔。你好可憐啊,也就是鴨子死了嘴殼子硬,你那下麵都成帳篷了,難道你能說你一點沒動情?說著她從衛生間捧出衣服,當著馬駿逸的麵穿了起來。

    馬駿逸無言地看著她,心境沮喪好象撞了鬼。他躲避著她那凜凜目光,想說什麽卻終於什麽也沒有說。

    她終於穿戴停當,噗嗤笑了一聲。說夏小夥我就是來告訴你,我明年國慶節和毛栗結婚……還有,你在黃花注定幹不了什麽事,前一段時間的遭遇你都感受了罷?我勸你,最好遠遠地離開黃花,離開毛栗,不然,沒有你的好兒。

    馬駿逸一把抓住她胳膊,氣洶洶地問,是毛栗讓你來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