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她的劍,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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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莫要以為救過我等便可以為所欲為,我孔雀樓的人並不好惹!”
紅豆抓起了桌上的配劍,酒意上頭,她已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燕青眯了眯眼睛,他瞧得出,這個姑娘喝醉了。
醉酒的姑娘……他嘴角微翹,眼中閃過一絲邪魅,試問一句:“紅豆姑娘,你醉了麽?”
紅豆不屑,盡管她強迫自己不失態,但口頭卻誠實地亂語起來:“我……我沒醉!誰說我喝不得……我……我還要再喝!”
她將劍刨在了地上,另隻手又想去找酒喝……
燕青可不能再讓她飲酒,要是喝麻了,一頭睡去,找誰問消息呢?
“安紅豆?”他輕喚。
“嗯?”她被這麽一喚,已沒了注意力,隻能掐著眉頭,痛苦神傷,看來烈酒的後勁兒已經上得差不多了。
燕青挪著椅子,他想湊近紅豆些,可才沒進幾步紅豆便一頭栽倒在桌上,這是斷片兒了?
“紅豆姑娘?”燕青搡了她兩下。
“別鬧,我頭疼得很。”紅豆揮手打開燕青的手,這一下子力道十足,就是隱隱中還夾雜著一絲內力——燕青心頭不免一驚,他瞧出來了,這姑娘正在以內力對抗酒勁!
孔雀樓的女人的確不一般,紅豆能坐上齋主一位武功絕不會差,對付這小小的酒勁兒還不得心應手?燕青有急了,他怕紅豆醒來了自己該怎麽去解釋?
“那個誰……”紅豆忽然斜麵露出一隻眼睛,她靜靜地瞧著燕青,眸子中混沌已漸漸消去。
“你是在叫我麽?”燕青指著自己道。
“這房間裏除了你還會有誰?”她反問道。
燕青轉著眼軲轆,他道:“我可並不叫那個誰……不過,我就是那個誰,那麽你叫那個誰,也就是我,幹嘛?”
她‘切’了一聲冷笑道:“你少繞我,你該不會以為我真醉了吧?”
“你的確醉了,但醉得沒那麽徹底,否則以你先前的性格,說話不會這麽粗魯。”
“哼……我真性情便是如此。”
“所以你這樣?”
“所以怎麽樣?”
“所以你想與我閑聊,好拖延時間你用內力解酒?”
“我不知你在說什麽……”她收回了眸子,謊言與目的被一語拆穿。
“你何必浪費內力來解酒”燕青起身,他瞧了一眼地上紅豆的佩劍,又用腳那麽一勾,挑起入鞘的劍,再那麽一抓,劍在手,而又聽一聲龍吟‘鏘!’寒光一閃,劍出鞘。
“唔……姑娘們用的劍就是要小巧一些,”燕青眉目比劍身,劍指蒼天,鋒三尺多一點,劍廓寬兩指,若悲流梭是披星戴月的璀璨,此劍則如月下的螢火,兩三意柔情。他又不經讚賞道:“好一把溫柔的女子劍,不知是出自哪一鑄劍名家?”
紅豆忽然很急,她欲起身卻沒了力氣,隻能咬著唇呼喊道:“你要做什麽?將我的劍放下!”
“我要你這把劍。”燕青道。
“什麽?”她驚得有些不信。
燕青又道:“我身邊無劍,所以我要借你的劍用用,”說著他又問:“那你這把劍可有名字?”
劍客,劍不離身手,若劍丟了,要麽是退隱江湖,要麽是人已逝去……劍又能輕易言租借?
“我看你是瘋了,將我的劍還給我!”紅豆急得眼睛都紅了,她費盡力氣站起身,可她還是拚不過酒勁兒,搖搖晃晃地沒走上兩步便要摔倒——燕青將劍回鞘並夾在腋下,在紅豆要摔倒之際他又湊了上去,可他剛想伸手去接,紅豆卻扭過腰——“啪嗒”一聲,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燕青蹙眉,他瞧著紅豆不知所言,心中更好生難受:這個姑娘寧願跌倒也不願讓自己撫她……自己就這麽不受人待見麽?
紅豆被疼得泛出了好幾滴淚花兒,她抻著手想爬起來,可手軟腳軟的,掙紮了好幾次都起不來。
“我租借你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劍,一定就會付給你相應的租金,這租金可是各式各樣的,隻要不無理我都能辦得到,”燕青說著有小歎了一口氣,他將劍輕輕地塞在紅豆手裏,“現在我將劍還給你,但我有信心,你一定會輕手將劍交給我的。”
紅豆緊握住劍鞘,撇過頭,就是不看燕青。
“嘿!我說!你怎麽老是躲著我?”燕青叉著腰,他好笑又好怒。
紅豆口中有道不盡的苦澀,她隻能道:“你先將我的麵紗還給我,還給我我就告訴你原因。”
他無奈隻好掏出那麵紗丟給了紅豆:“喏,這次上邊兒可沒有我的血。”
紅豆抓過麵紗又偏過頭,她搗弄了好一陣子才將麵紗又戴上,過後她才輕聲一歎,伸出一隻手道:“扶我起來。”
燕青並未將她扶起,而是攔腰將她整個人都捧在了懷中。
“你要作甚?”她帶一點兒羞怒,想掙紮卻沒力氣,更害怕弄傷了他胸口的傷。
燕青笑道:“你可不要誤會,你的酒勁兒還未解,我扶你起來你還會摔倒,不如就將你抱起來。”
她屑聲:“好一個油腔滑調之人。”
燕青擠了個壞笑,隻言四個字:“你可真沉。”
“你!”她拗著嘴,眼中的怒火甚至比搶她佩劍之時還要盛大些。
可不能輕易地去說一個姑娘胖呀!
燕青說得是實話,他抱過的姑娘也不少,紅豆的確是最重的一個,卻是抱起來最舒服的一個。
“放開我,我坐下自行解酒便是了。”她又偏頭道。
燕青可沒打算放手,他捧著紅豆坐在了椅子上,霎時又一道內力衝丹田而起,流走四肢最終匯聚於掌心,最終又由掌心渡入紅豆體內——他在替紅豆驅酒!
“你……”紅豆好驚,身體暖暖有氣息湧入,酒勁兒被瞬時壓製,力氣也在漸漸地恢複,她疑惑了小一會兒,最終擔憂地瞧著燕青:“你身上有傷……”
“我在酒裏下了藥的,以你的內力解不開,所以我來。”燕青道。
“怪不得……你這偽君子,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春.藥。”燕青笑吐二個字,這自然是開玩笑的,他也未在酒裏下過藥——他不過是找了一個幫人的理由。
紅豆曉得這是拿她打趣,大起大落中她已疲倦了,於是妥協地倒在燕青懷中,逆來順受,她小歎:“你費盡心思想灌醉我,現在卻來替我解酒,是為了生趣還是別有目的呢……”
燕青搖頭道:“都不是,我不過是單純地想幫你,並讓你認清楚我的為人。”
紅豆緩緩地閉上眼睛,她輕吐道:“算了吧,你不是個好人。”
燕青已難得去詮釋好壞的分別,他靜靜地瞧著懷中的紅豆……她就如步凡塵而來的一杯清茶,而雨兒則像是從天而降的烈酒,可惜的是,他喜歡喝酒,越烈越好,對於清茶而言,或許隻有在他將酒喝膩的時候才會拿起。
“我並未灌你喝酒,是你自己拿起酒壺豪飲,我見你醉了才將計就計……你似乎很厭煩別人說孔雀樓不幹淨,其實——”
“呼呼呼……”燕青的內力太過溫暖,解去酒意卻又惹人睡意,下一刻她沉睡在他懷中,抽抽鼻子,香甜得很。
燕青想偷偷揭去她的麵紗,可臨近其臉龐後又抽回了手,他拍了拍自己的頭,自伐其問:“可真不是個男人,總想著趁人之危……”
“吧嗒吧嗒!”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子急促的馬蹄聲從樓外邊兒傳來!
“籲——”
“他在哪兒?”
“爺,隨我來,那公子就在二樓的包間……”
“噠噠噠……”頃刻間便是急促的上樓聲。
“啪!”門被人一把推開,也不問候,好生無禮!
然而眼前房中除了一桌子酒菜就再也瞧不見他人的影子。
窗戶是開著的。
他們從窗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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