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首先可以證明,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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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姨大笑,糾正他,“是爸爸,爸爸。”
項安寧:“8………8……8……”
男人從外麵回來,隨手解開兩顆紐扣,然後擼袖子彎腰把孩子抱起,問蘭姨,“小晞呢?”
“吃了飯就回房間去了,應該是在忙。餐”
蘭姨去給項默森拿冰鎮烏梅湯,他嶽母今天特意送來的,說是小晞喜歡喝,默森也愛喝。
蘭姨去廚房的時候,男人盯著兒子瞧,大眼瞪小眼,瞪著瞪著安寧就張大了嘴巴笑,還噴了他爸一臉口水。
項默森歎氣,空出一隻手抹掉臉上散發著奶香的口水,“個小混蛋,老噴你爸口水……噴你媽沒有?走走,我們上樓噴你媽!”
“默森等等。”斛
蘭姨端了烏梅湯出來,“先喝了這個,天氣那麽熱,解暑。”
“謝蘭姨。”
男人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拿碗,幾口就喝掉了,末了不忘問,“嶽母送來的吧,這味道我記得。”
蘭姨抿嘴笑,“是啦是啦。”
“那我先上去。”
男人抱著孩子轉了身,上樓,一邊對懷裏小人兒說,“回房,收拾你媽去。”
此時某人正在奮筆疾書,埋頭苦幹,完全不知道男人回來了。
通常她需要的地方不大,一張桌子一個椅子就夠了,臥室裏靠窗的位置有書桌,那是她的地方,項默森人家大老板麽,有專用書房,氣派……╭(╯╰)╮
男人帶著兒子回房間,一推門沒看見人,穿過屋子,終於看見了角落裏的某個正準備進軍珠寶界的未來珠寶女大亨。
“快叫你媽。”
項默森在孟晞身後,指使項安寧。
項安寧滿嘴口水,“ama……”
孟晞轉過身看他們倆,“別鬧,忙著呢。”
屋裏也有孩子爬行墊,項默森把項安寧放在了地上,然後過去從身後攬住他的小妻子。
“幹嘛呀,一會兒理你,現在真沒空。”
他的氣息撲打在孟晞脖間,癢得要死,孟晞沒忍住笑。
“下班時間,這麽拚命幹什麽?”
項默森從她的手裏抽走了水溶鉛筆,將那一堆設計圖往裏麵推了推,“現在是親子時間,要陪老公兒子。”
“一會兒,你讓我把這張畫完。”
“不行。”
他態度強硬,一臉紈絝子弟的臭拽樣子,孟晞拿他沒辦法,隻得作罷,將一摞摞的設計圖收起來,“怕了你了,項老板是我投資人,不敢得罪。”
項默森在她身後悶悶地笑。
等孟晞收拾好了,這才回頭瞅著他,“你洗澡了嗎?沒洗澡就先去洗啊,換身兒幹淨衣服過來。”
項默森從外麵回來,天氣炎熱,臉上有點油油的,惹孟晞嫌棄。
他扣著她的腦袋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把孟晞咬疼了表示報複,然後轉身就去洗澡了。
老混蛋。
孟晞心裏罵了一句,立馬脫掉了鞋子爬到爬行墊上陪孩子。
“來,跟媽媽說話。”
孟晞把孩子抱過去,讓他坐在腿上,“爸爸。”
項安寧:“8……”
孟晞再一次:“爸——爸——”
項安寧:“8……8……”
孟晞笑,輕輕刮小家夥鼻子,“討厭,故意的吧。”
項安寧嗬嗬的笑,腦袋埋到了她的胸口。
小朋友似是有點懂得什麽叫撒嬌了,經常雙手摸著媽媽胸口上自己曾經的飯碗,小臉貼著,很安靜,很懂事。
那種時刻,孟晞內心特別滿足,特別幸福。
項默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小安寧和他媽媽對坐,不知道什麽那麽好笑,小安寧一直在笑,邊笑邊噴口水。
男人坐過去,手搭在媽媽的肩上,笑看著她,“被噴的感覺如何?”
孟晞擦了一把臉,“我家寶寶的口水是香的。”
男人望著她一會兒,親她的嘴,舌頭伸進去舔舐她的口腔,孟晞心想孩子在這裏你不要這樣行不行,誰知道他放開了她之後問,“老公呢,老公香不香?”
“……”
她都無語了,這有什麽好比較的,有什麽值得比較的!
“我們來唱歌。”
都說帶孩子的人像瘋子,孟晞也一樣。在腦袋上戴著兔子耳朵,手裏拿著玩具電話,一邊比劃一邊唱,“兩個小娃娃呀,正在打電話呀,喂喂喂,你在哪裏呀,哎哎哎,我在幼兒園。”
項安寧坐著聽媽媽唱歌,他爸和他並排坐,盤腿坐。
孟晞:“下麵開始唱小紅帽囉……我獨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點帶給外婆嚐一嚐……”
然後,她看到項
安寧和項默森一起打哈欠。
“……”
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接著唱,“她家住在又遠又僻靜的地方,我要當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
在項安寧再一次打哈欠之後,孟晞確定小家夥是要睡了。
她起身,將孩子抱在懷裏,邊唱歌邊哄他睡覺。
十分鍾,項安寧睡著。
把孩子給蘭姨抱去了之後,孟晞回了房間。
項默森悠閑的靠在床頭抽煙,一邊看自己的手機。
他在看股市。
一般情況他不看的,也沒這個閑工夫去看,這會兒就是等孟晞等得無聊了看看。孟晞回來後他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招招手讓她過去。
“跟我說說文清。”
孟晞掀開薄被鑽進去,靠在他身旁。
“她不肯住家裏,說是要出去找房子。”項默森抽了口煙。
“我理解她,那地方畢竟沒什麽好的回憶。”
孟晞把他的煙給他抽走,微蹙眉,“我沒說你就自覺點。”
男人癟嘴,感覺到了被人管、被人關心的滋味。
“?以前她在項氏做,以她的能力,隨便能找一份很好的工作,我倒不是擔心她,就是覺得她一個人帶孩子,會不會忙不過來。”
項默森關了燈,兩人躺下來。
他睡在孟晞的纖細的臂彎裏,攬著她的腰,以她以前抱他的姿勢。
“現在很多單身母親都是一個人帶孩子,項默森你管得寬的病是不是又犯了?”
孟晞語氣稍一嚴肅,他趕緊應聲,“沒有,沒有。”
“而且皓皓都十歲了,完全可以自己坐公交坐地鐵,而且那孩子自理能力很好,別說跟文清住,就是他住學校我也不擔心他。”
孟晞說完摸了摸男人毛茸茸的腦袋,“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看哪天我倆都有時間,我陪你去醫院做個體檢,身體健康最重要。”
“我不想去!”
“不去不行啊。”
孟晞戳了戳他胸口,笑,“你們不愛進醫院的人無非就是一點,平時沒病,一進去檢查就有病了是不是?”
他不吭聲,往她身上拱。
手也不老實,鑽進了她的裙底,在她胸上又揉又捏。
“以後我都要監督你,每年去檢查一次,你的健康你不在意,我來幫你在意,項默森呐,不要逃避。”
“……”
“好了,睡吧。”
孟晞把他的手從衣服裏拿出來,男人又伸進去,孟晞再拿出來,他索性翻身壓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目光灼灼,他俯身含住她嫣紅的唇,輕輕摩挲,嗓音沙啞,“我不知道多健康呢,首先可以證明,腎好。”
“……”
**
隔天下午。
賀準閑來無事便去項恬的花店看看,項恬正在對單子,打了招呼就先沒理他。
賀準注意到了那個年輕小夥子,似乎對項恬特別關心。
項恬發生了什麽事,賀準聽項景楓說了,除了歎氣,也沒什麽好說的。
很快,送花的小張小何走了,賀準問項恬,“那個年輕人,是不是對你有什麽想法啊?”
項恬囧了,“大姐夫,別開玩笑了,人家年紀還比我小呢,有什麽想法。”
賀準皺眉,覺得自己沒看錯。
“大姐夫你這麽閑,不如來給我打工唄。”項恬笑。
“你覺得你這裏我適合做什麽?”
賀準左看右看,插花他不會,包裝也不會,收錢麽,項恬自己不就好了。
項恬把本子和筆放在櫃子裏,笑道,“我聽大姐說,以前你們家的花養得好,都是大姐夫你照顧得好,看來你對養花一定比較專業囉?”
賀準挑唇,“略懂一二。”
“那不如以後你就去花圃管理好了,你也對花草感興趣,成天在家陪大姐看電視劇也無聊是不是?”
“平時我還要給梓寧和恩施做飯呢。”賀準搖頭,不去。
“姐夫真自私。”項恬撅嘴。
“這哪裏是自私?是梓寧不讓出來,就要我陪他媽!”
“那你自己說,你想不想來幫我養花?”
“……”
“大姐夫!”
“行了行了,我想,我想,我想還不行嗎!”
賀準瞪她,項恬直笑,“那就這麽說定了,回頭我跟梓寧打個招呼就好。”
其實,很早之前梓寧就和項恬提過這件事,除了項恬,沒人知道。
項恬給賀準介紹很多他沒見過的花,賀準拿筆記下。
他的眼睛一直在朝外麵看。
那裏有半間屋子,幾個小姑娘在那
裏整理空運來的花,賀準就納悶了,怎麽會有一個大男人在那裏??那個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身上卻圍著店裏的圍裙,從賀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
她問項恬,“那人是誰啊?”
項恬沒好氣的看過去,“噢,一個負心漢。”
於是賀準就懂了,“……”
“他怎麽在這裏?”
“臉皮厚唄,怎麽都攆不走。”
項恬聳聳肩,“大姐夫,我有點餓了,我要去加餐,你自己先待一會兒。”
賀準點頭,看著項恬出去。
項恬去了對麵一家麵館,賀準再回過頭來,看著忙碌的陸從然。
這會兒陸從然抬頭擦汗,視線正好對上賀準的目光,兩人相互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照麵。
陸從然麵前還有很多進口花沒有整理好,幾個小姑娘說熱了,口渴,他讓她們先去休息,交給他就行了。
小姑娘心想他來這裏做義務的,也不拿工資,這麽欺負他會不會不太好?
其中一個小姑娘說一起弄完再去休息,陸從然笑道,“放心好了,你們的小老板看到我累,她會比較開心。”
小姑娘們:“……”
等那幾個姑娘休息去了,陸從然繼續忙。
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站了人,直到那人遞給他一瓶純淨水。
他抬起頭,便迎上賀準善意的笑。
兩人坐了下來,賀準看他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又遞給他一塊格子手帕。
那手帕是出門的時候項景楓塞在他褲袋裏的,老實說不是很舍得給人。
但是賀準看得出這男人對項恬的感情不像是鬧著玩,便生出了惻隱之心。
他自己曾經也是十惡不赦的混蛋,現在不是也所有人都原諒他了麽?
“我認識你,項恬的大姐夫。”
陸從然擦了汗,笑著說。
賀準點頭,自嘲的笑,“應該很少有人不認識的。”
陸從然汗流浹背,又喝了口水,“那時候賀氏要做我們公司一項產品的國內代理,內部沒批,這件事從我手裏過了一次,有印象。在電視上看過你很多次采訪。賀氏挺可惜的。”
他說得簡單直接,沒有任何嘲諷,語氣裏些許惋惜,也不嚴重,畢竟陸從然這種人看過的企業崛起又倒下的例子多了去了。
賀準也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坐在一起話不多,卻又詭異的有著“不是一家人不說一家話”的默契。
“恬恬這孩子脾氣倔,心地很善良。”賀準說。
“我清楚。”
陸從然淡淡的笑,“是我錯得離譜,她不原諒我是應該的。”
“有什麽打算?”
“守著吧,不原諒也沒關係,天天看著,心裏也踏實。”
賀準點點頭,起身,在他背上重重拍了兩下,“別灰心,怎麽說來著,陽光總在風雨後。”
項恬吃完麵回來,賀準已經走了。
給她留了個字條,說是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跟家裏商量好了,明天就去花圃。
項恬笑著彈了彈那張紙,給賀梓寧發了個短信:你爸答應了。
放好手機,一抬眼就看見陸從然遠遠的瞧著她,目光軟綿,深邃。
項恬癟嘴,視而不見。
奈良哥說了,這種感情裏的重犯,不能輕易饒恕,得讓他感受感受曾幾何時別人身上體會過的傷痛、悵惘。
在項恬不知道的情況下,許奈良和陸從然也談過,許奈良對他說的原話是:女人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不管她態度如何,隻要你肯定她愛著你,就不要放棄她。
項恬加了餐回來有些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來,一陣的幹嘔。
她去休息室拿水喝,正巧陸從然也在。
兩人看著對方,隻不過幾秒鍾,項恬轉身就走。
男人也不吱聲,她要走,錯身讓她過了,誰知道項恬突然又轉回身,“喂。”
陸從然望著她柔和的笑,“什麽?”
“你一天到晚耗我這裏幹什麽呀,自己有工作就去工作。”項恬沒好氣的說。
“我要照顧老婆孩子啊,工作沒了以後再找就行了。”
項恬:“……”
“實在不行,跟我老婆一起做生意。”他笑得溫存。
項恬狠狠盯他一眼,罵了聲神經病,走了。
陸從然靠在門框上看著她越走越遠,正當他收回視線沒多久,項恬又回來了。
“恬恬?”
“那什麽,你還是別來了。”
“我要來。”他堅持。
“我不許你來。”
“除非你跟我走,跟我回家。”
他說回家,是的,回家,
回他們倆的家。
陸從然以後再也不走了,不回美國了,就留在這裏。
他要項恬,要項恬做他的妻子,他們的家是完整的,有妻子有孩子,他在等待著家裏終於熱鬧起來那一天。
項恬眼睛紅紅的,像隻兔子,在陸從然說完那話之後,她開腔,“開什麽玩笑,誰要回你家!誰跟你有家!”
“恬恬,有的。”
“你別妄想了,我就是帶著孩子嫁別人,也不會再和你有關係。”
項恬擦了擦眼瞼下的濕潤,吸了吸氣,“你和許仁川不一樣,我姐輕易原諒他,是因為他由始至終沒有騙過我姐,而你,一開始就把我編製在你的謊言中,我不會原諒你。”
她說完就走,語氣那麽狠,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般沒有底氣。
陸從然心裏疼了,狠狠的疼了,卻無可奈何。
他在等項恬原諒他那天,他想著,會等到的,隻要還活著,就一定等得到。
項恬跑去了沒人的地方,不住的抽泣。
她是喜歡那個人的,哪怕他現在變得很糟糕,胡子拉碴醜得要死,說到底也是她的男人。
他太可恨了,項恬一邊恨著,一邊愛著,內心糾結要把自己給逼瘋了。
很多時候項恬在想,假如沒有這個孩子,那她和陸從然是不是早就完了?孩子是兩個人的紐帶,因他的存在,兩個人不得不有牽連。
當陸從然過來找項恬的時候,項恬紅著眼眶試探的問他,“我去把孩子打掉吧,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再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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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許奈良得空,和梁爽約了吃飯。
開著車接了個電話,然後梁爽聽他歎了口氣。
“誰打電話,你怎麽了?”梁爽問。
“項恬。”
“發生什麽事了?”
許奈良轉頭看她一眼,無奈的笑,“那個陸從然不是最近都在項恬店裏嗎,項恬剛才騙他說不要孩子,然後他就瘋了似的在店裏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你說重點好不好啊?”
梁爽見他笑,也忍不住跟著笑,許奈良接著道,“那人最後就威脅項恬,要是項恬敢把孩子弄沒了,他就死在她麵前。”
“哈哈哈。”
梁爽笑得可開心了,“你說你們男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許奈良皺眉強調,“跟我沒關係,我從來都是好人,大好人,日月可鑒。”
玩笑開過了,許奈良問她,“跟你朋友約了嗎?”
“約了,大家都說沒問題,就等合適的時間。”
“我這邊隨時都可以請假。”
“我也是。”
梁爽咬著唇想了想,扭頭打量他,“許奈良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許奈良笑,“我能有什麽陰謀。”
“我覺得你不太對勁啊。”
梁爽伸手掰他的臉,被他打開了,她說,“你不會來什麽求婚之類的吧……”
“開什麽玩笑,我像那麽無聊的人?”
“哦。”
梁爽瞬間低落,許奈良瞥她一眼,將這低落看在眼裏,暗自發笑。(WWW.101novel.com)